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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畅销巨著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这是“小亦绵”写的,人物苏媞月萧鹤野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掌印,要抱抱。”萧鹤野斜睨着她,坐在床沿上许久没有反应。他脸色阴沉,目光森冷,那个眼神里闪着火光,似有若无的,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苏媞月见他没反应,又小声的说了一次:“抱抱。”这一次,萧鹤野没有拒绝她。他冷哼了一声,然后伸出长臂,将苏媞月柔软娇小的身子尽数圈在怀里。“啧,”萧鹤野张了张嘴,拖着慢悠悠的语气,问她:“娘娘......

主角:苏媞月萧鹤野   更新:2024-06-02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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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媞月萧鹤野的现代都市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这是“小亦绵”写的,人物苏媞月萧鹤野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掌印,要抱抱。”萧鹤野斜睨着她,坐在床沿上许久没有反应。他脸色阴沉,目光森冷,那个眼神里闪着火光,似有若无的,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苏媞月见他没反应,又小声的说了一次:“抱抱。”这一次,萧鹤野没有拒绝她。他冷哼了一声,然后伸出长臂,将苏媞月柔软娇小的身子尽数圈在怀里。“啧,”萧鹤野张了张嘴,拖着慢悠悠的语气,问她:“娘娘......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啧。这个贪睡的小玩意还没起呢。萧鹤野旋了旋拇指上的玉扳指,眉头轻挑,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慢悠悠的往床榻边走去。

萧鹤野下了早朝回房,发现苏媞月还赖在他床上,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仿佛真把夜阑阁当成她的寝宫了。

萧鹤野垂着眼,紧缩的瞳孔里蕴着晦涩不明的情绪,视线停留在她脸上片刻后,萧鹤野转身走进盥洗间,洗完手然后换一身常服。

不知道是他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把苏媞月吵醒了,还是她睡饱了的原因。

萧鹤野换完衣服走过来的时候,苏媞月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望着他。

那张小脸上,倒也没有出现萧鹤野想象她会惊慌失措的神情。

“几时了,掌印?”苏媞月刚睡醒,声音软甜软甜的。苏媞月真的贪睡,之前在锦绣宫若不是琉宛到点会来叫她起床,苏媞月可以睡一整天。

“午时刚过。”萧鹤野迈着慵懒的步子,坐到床边上,望着她,“娘娘今日怎么不偷溜回去了?不怕被那几个小奴才发现了?”

苏媞月眯起眼,冲他笑了笑然后摇头道:“不怕了。反正现在听雨楼我就留了三个人伺候,琉宛青芜和小安子……以后只要掌印好好管教你夜阑阁的小奴才,我什么也不怕了。”

当听见苏媞月说,她什么也不怕了的时候,萧鹤野怎么会有种想笑的念头呢?

萧鹤野比谁都清楚,苏媞月装主动,装乖巧,费尽心思撩拨他的样子……正是因为她害怕,怕皇帝那个老东西,怕侍寝,怕被宠幸,怕得不得了。她只是想找个靠山罢了。

“娘娘饿不饿?奴才让李寻备了午膳。”萧鹤野垂首理了理她身下的锦被。

苏媞月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将两条纤细的胳膊伸出了被子,朝他伸展开来。苏媞月软着嗓子道:“掌印,要抱抱。”

萧鹤野斜睨着她,坐在床沿上许久没有反应。他脸色阴沉,目光森冷,那个眼神里闪着火光,似有若无的,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

苏媞月见他没反应,又小声的说了一次:“抱抱。”

这一次,萧鹤野没有拒绝她。

他冷哼了一声,然后伸出长臂,将苏媞月柔软娇小的身子尽数圈在怀里。

“啧,”萧鹤野张了张嘴,拖着慢悠悠的语气,问她:“娘娘几岁了,怎么还像个七八岁的孩子那么爱撒娇呢?”

苏媞月娇哼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头埋进他胸口能闻见淡淡的檀香味,香气清幽,隐隐还藏着一丝丝寒凉的气息。

“今日掌印起这么早,去哪里了?”苏媞月蹭着他,说话声音柔柔的。

“光明殿,上早朝。”

“哦”,苏媞月在他怀里仰起头望着他,“掌印,还想要亲亲。”

苏媞月刚从被窝里钻出来,浑身上下又暖又软,萧鹤野抱在怀里就好像抱了一小只软绵绵的小绵羊,她在萧鹤野的心尖尖上,肆无忌惮的玩耍欢笑,对他提很多不合礼仪廉耻的条件。

但,萧鹤野没法拒绝。

他低下头,认认真真的捧着苏媞月的脸,吻了下去。

当他略微凉薄柔软的唇瓣贴上来的时候,苏媞月只剩目瞪口呆,瞪大了双眼,呆呆的望着他。

萧鹤野侧着头,强势又霸道的汲取她口中的温柔,掠夺着她唇齿边的空气……

过了许久,萧鹤野放开她停下来的时候,沉沉的视线盯着苏媞月,犹如猎人盯着自己猎物一般,眼里满是占有的得意和成就感。


苏媞月也堵着一口气,哽咽着说:“好啊,不玩就不玩。”

“吃饭。”他阴着脸,幽幽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

李寻端着饭菜在门外候了一会儿,听见萧鹤野的声音,这才弯着身把饭菜抬了进来,一小碟一小碟的放在八角桌上。

摆好菜后,李寻轻轻咳了两声,说:“督主,方才内务府把明晚宴会的菜品和酒单派人送了过来,说让您过目,您看这……?”

萧鹤野夹了一块素炒青笋放在碗里,顿了顿:“不必了,让他们定就好了,你下去吧。”

李寻颔首退下。

苏媞月望着一桌子的菜,全是素的,一点荤腥都没有。

“掌印,喜欢吃素?”她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味同嚼蜡。

“嗯。”

“哦。”听到这个回答,苏媞月神色不变,萧鹤野吃荤吃素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今日过后,她也不会再陪萧鹤野吃饭了。

期间两人一直各自夹菜,吃饭,并无任何交流。气氛突然诡异的尴尬起来。

苏媞月想了想,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尴尬:“宫里又有什么喜事吗?怎么会突然办晚宴,而且……听起来好像挺隆重的。”萧鹤野刚才好像说过,明晚宫里会有很多人来往,而且李寻刚才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明这次晚宴来头不小。

“太子回宫了。”他淡淡说了句。

“什么?”苏媞月睁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遂又问了一次:“太子殿下回宫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半点风声也没听到?”

“嗯。”萧鹤野点点头,瞥了她一眼:“奴才也是今日早朝才得了消息,说是明日下午,人就到了。 ”

听到这里,苏媞月突然失了神,手里的筷子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萧鹤野见她神情怪异,以为是苏媞月听到要办晚宴,想起了上次荣王的事情,于是轻声问了句:“娘娘怎么了?”

听见声音,苏媞月回过神来,低着头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茶水,“我在想,这次晚宴这么隆重,我家里人是不是也会进宫?”

萧鹤野点点头,又“嗯”了一声。

“真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见到我爹和娘了?”苏媞月兴奋的问道,已然把刚才的不快通通抛之脑后了。

“那是自然的。”

苏媞月眉眼弯弯,露出一排小白牙,“萧掌印,我不吃了,我要回去看看明晚穿什么衣服了……”

话说完,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她怎么这么高兴?

萧鹤野夹了一片香菇,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神情晦涩不明……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李寻进来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桌上的饭菜基本没动过。再看一眼坐在长案后翻书的萧鹤野,这样子看上去不太妙。

不知怎么的,萧鹤野好像情绪不太好。

虽然以前萧鹤野经常这副冷言冷语的模样,可自从苏媞月出现后……他有些不一样了。

李寻擅长察言观色,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这位主子身上有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细微的改变。

他的喜和怒,似乎比以前更明朗了。

次日傍晚。

说起来,苏媞月也有段日子没有见过爹爹和阿娘了。

他们总是担心苏媞月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每次见面都会忍不住多问几句。父亲更是,既担心苏媞月被人欺负,又担心她毛手毛脚 的性格会招惹麻烦,所以总会再三叮嘱她,在宫里要守规矩讲礼仪,不与别人争风吃醋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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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一直望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幽深的眸子里俨然多了几分温柔。

回到夜阑阁,才走到外院,李寻见他回来,小跑着过来,说:“督主,怎么这么晚才回,副督主在西厢房已经等了您快半个时辰了。”

闻言,司礼监皱了皱眉,说:“寒舟来了?”

“是,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知道了。”司礼监冷言道。

他迟疑了一会儿,转头往上望了一眼听雨楼那间微微亮着光线的房间,阴沉着脸往内院走去。

西厢房离司礼监住的房间不远,穿过走廊,往左拐就到了。

那里是他的书房,李寻不知从哪里找了好些花花草草的盆栽放在里面,书架上花盆比书还要多一些。

司礼监推门进去,里面一盏油灯也没有点,一片漆黑。

关上门,只听见一声接着一声,圆珠子滚落在木桌上的声音,咚、咚、咚……

寒舟慵懒的坐在桌案后的长椅上,一只脚随意弯曲着放在椅子上,另一只脚则长长的往外伸展着。听见门响,知道司礼监走了进来,嘴角动了动,但还是继续玩着手里的珠子。

司礼监在桌上拿了火折子吹燃,点亮油灯,紧接着,屋内亮起来,两人视线交错,然后相视一笑。

寒舟先开口:“哥。”

他收起珠子笑了笑,问他:“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

司礼监顿了顿,随手拉了个圈椅坐在寒舟对面:“去内务府办了点事。”

“哦。”寒舟挑了挑眉,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去找女人了。”

司礼监冷瞥了他一眼,脸色阴沉。

寒舟努了努嘴,连忙坐直了身子不再和他开玩笑。他伸手倒了杯热茶挪到司礼监面前,斜着眼仔仔细细看了看那张冷峻的脸,狐疑的问:“哥,你嘴怎么了?”

司礼监垂着眼,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没怎么,破了。”

“寒舟,你怎么进宫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他放下茶盏,面色平静。

寒舟那双好看又邪魅的丹凤眼眯了眯,说:“想哥了,想给哥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通报。哥不会怪我吧?”

“无事,只是以后你进宫还是先让人传信给我。”

“知道了。”寒舟随手翻了本书,拿在手里看着。

司礼监起身,走到书架旁,从其中一个暗格里拿了一个信封递给他。“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还是在东厂里待着太无聊?”

寒舟接过信封,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边看边兴奋的说道:“哥,咱们的计划开始了?”看着信封里那张名单,寒舟邪笑着舔了舔嘴唇,满意道:“什么时候行动?”

“明晚。”司礼监目光森冷,沉沉的望着他,说:“记得处理干净些,太子殿下既然回来了,那就多送几份大礼给他。”

寒舟用手指弹了弹那份名单,“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了。”

寒舟起身,又重新将名单塞回信封里,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往外走去。

司礼监望了望桌子上的信封,淡淡开口:“不拿走吗?”

寒舟嗤笑了一声,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信道:“哥,都在这儿了。”

是了,司礼监差点忘记寒舟这人的独门秘籍是,过目不忘。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寒舟天资聪明,看书习武学一遍就会,这是他的天赋。

司礼监走过去拍了拍寒舟的肩,率先出了厢房的门,说:“我送你。”

寒舟望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咧着嘴角,笑得像个小孩子。紧接着,他快步跟上去,手肘搭在他肩上,和司礼监并排一起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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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端水进了房间,发觉里面气氛不对劲,斜眼瞥见地上摔碎的贺兰砚,心颤了颤。他小心谨慎的把木盆放在八角桌上,然后准备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却被萧鹤野阻止了。“你先出去。”

李寻看了看萧鹤野,又看了看坐在长案上的红着眼圈的萧鹤野,低声回了个:“是。”

待李寻关上门离开后,萧鹤野才慢吞吞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盆:“有热水,娘娘。”

萧鹤野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双手杵着长案边缘,滑了下来。她走到那张八角桌旁,把双手放进热气腾腾的水里,低着头认认真真把手心手背包括手指全都清洗了个遍。

要知道,刚才在景心亭的时候,萧鹤野这双手可是被那个狗皇帝揉捏了个遍的。

她嫌脏,一想到这个就浑身难受。

想着,她又重重的搓洗了几遍,直到那双皙白的手微微发红。

萧鹤野看不下去,迈着长腿走到屏风后的木架上取了块干净的方巾过来,递给她:“娘娘,这盆水是奴才让您洗脸的。”

萧鹤野垂眼,淡漠的看着萧鹤野那张哭花的小脸。他让李寻备水的本意是……想让萧鹤野洗把脸清醒清醒。

萧鹤野没理他,依然低着头在搓自己的双手。

萧鹤野问她:“娘娘还在生气?就因为这点小事?”

她怔了怔,随后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萧鹤野转身面向他,她没有去接萧鹤野递过来的方巾,那双湿淋淋的手故意拽住他宽大厚实的袖口,然后来来回回擦拭着,直到手上的水渍尽数蹭到他衣袖上。

萧鹤野冷冷开口,灿若繁星的双眸凝着他:“萧掌印,下次……如果还有类似的‘小事’,麻烦你提前告知我,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萧鹤野低头望着被她弄湿的衣袖,脸上多了几分纵容:“奴才领命。”

“话都说完了吗?萧掌印……我可以回去了吗?”

“嘶……嗯……”萧鹤野用手指摸了摸自己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哦,还有一句。奴才想再提醒娘娘一次,咱们之间所谈大业的关键是皇上,而不是奴才本人,望娘娘心中有数,可别把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方才在景心亭,娘娘像文汇阁那晚主动些,说不定……这事能成。”

原来是为了这事。萧鹤野紧咬着下嘴唇……眼里满是怨气。

虽然不知道萧鹤野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萧鹤野的小心思,但经他这么说,确实让萧鹤野想明白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萧鹤野想借这个机会小小惩治一下她。

毕竟萧鹤野心思不纯,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乖乖听他的话。

“多谢提醒。”萧鹤野气鼓鼓的回了他一句,扭头往外面走去。

萧鹤野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可谁知萧鹤野开门的手抬到一半,又转了回来,小步子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

她走到萧鹤野面前,娇声娇气的也补了一句:“不就是调戏了一下掌印么?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萧鹤野还说:“还有,萧掌印不是自诩清心寡欲,不好女色么?若真是如此,让我逗逗你又如何?怎么……你怕了?”

“我……?”萧鹤野瞳孔震惊,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既有几分道理,又有几分羞辱人的意思在里面呢?

萧鹤野道:“我什么我?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侍寝吗,不就是陪那个老不死的狗皇帝睡觉吗?反正早睡晚睡都要睡,反正男女那点事儿,眼睛一睁一闭,熬到天亮就行……你若是真有本事,大可以今晚就把那尊大佛请到锦绣宫来,看我好好招待他。”

“娘娘……可真是伶牙俐齿,奴才佩服。”萧鹤野眼里含着笑,面色平静。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萧鹤野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说了这么多还觉得不够畅快,跟她刚才在景心亭受的屈辱比起来,萧鹤野听到的这些话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踮起脚尖,手指学着他的样子,用力捏了捏萧鹤野的下颌,戏谑道:“我偏要调戏你,还有……我下次还敢……”

话音落,萧鹤野踩着小步子冲出了房间。门外候着的李寻也没招谁惹谁,没来由的,还被萧鹤野狠狠推了一把,若不是身后有根柱子挡着,恐怕李寻这屁股又要遭罪了。

眼瞅着萧鹤野走远了些,李寻才端了一壶茶进来,悠悠的说:“督主,咱们这位淑妃娘娘发起脾气来可真要命,连路过的狗都要被踢上一脚……”

“怎么,你属狗的?”萧鹤野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漫不经心道。

李寻偷偷瞄了萧鹤野一眼,发现他并未真的生气,心里终于踏实了一些,要知道他这个主子生起气来,是要出人命的。“奴才开个玩笑。”

李寻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弯下身把碎掉的贺兰砚捡起,递到萧鹤野面前:“督主,这方砚台怎么办?”

萧鹤野抿了一口茶,语调闲散:“能怎么办,咱家喜欢得紧,就这样用着呗……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

李寻会意,点点头说:“奴才知道了。”

“下去吧。”

“是。”

李寻退出了房间,穿过内院,走出了夜阑阁。他打算去香堂再看一看,督主交待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几日前,萧鹤野突然让李寻派人拆了香堂,说瞧着碍眼。还说打算在那个位置,种一些花儿。

什么花儿来着……?李寻拍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茉莉花,督主说要在那个地方种一大片茉莉花。

“咱家喜欢得紧……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萧鹤野这句话再次涌现在李寻的脑袋里。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茉莉花呢?

不对,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锦绣宫那位呢?

李寻斗胆猜测了一番,但很快这个荒唐的想法被他从脑袋里抹了去。

督主才不是那种人,督主一心只为权势,他心狠手辣,不好女色……再说了,淑妃娘娘也不过尔尔,督主是绝对不会有其他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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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一案告破,风声吹了几日后,皇宫内外鲜少有人再提及此事。

萧鹤野也在刻意回避与萧鹤野有关的一切。

至于萧鹤野提的那个条件,萧鹤野自然是不愿意答应的,但她也想不出如何拒绝,所以就一直拖着,迟迟不予答复。

直到那日,一封家书从宫外传了回来。

信上提到,她的父亲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虽说只是带走问话,但萧鹤野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起来。

好端端的为什么刑部要抓人呢,她父亲一生清正,怎会遭此大难?

这永安城有谁不知,萧鹤野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苏穗,为人正直,忠心耿耿。

萧鹤野身份矜贵,父亲是朝廷重臣,母亲杨娴之是姑苏杨氏一族之后,她的外祖母与当今太后同出一族。纵然在后宫之中不得宠,但这个世家之女的名声和太后的照拂倒也让她在锦绣宫过得舒坦。

她有两个哥哥,大哥苏林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只是远在边疆驻守,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二哥苏郎呢?年纪不小了,但还未娶妻生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头脑精明但没用在正处,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如今父亲出了事,苏府更是没了顶梁柱,为了让父亲早点从刑部大牢里出来,萧鹤野早上去了一趟慈宁宫,本想着去求太后帮忙,可惜太后因这几日降雪,染了风寒,卧床不醒,故萧鹤野并未见到她老人家。

萧鹤野甚至厚着脸皮,还去了一趟长生殿,本想着找皇上求求情。可惜她连皇上都没有见到,被门口的小太监拦在了外面。

谁让她不得宠?宫里当差的都是些势利眼,若是得宠人人都来巴结讨好,反之,像萧鹤野这样的,恐怕连皇上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仔细想想,也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若是个个家里出了事都要来哭哭啼啼找皇上,那他光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够他头疼了,皇上哪里还有时间寻欢作乐呢?

慈宁宫和长生殿两次碰壁,终是让萧鹤野心灰意冷。

只是不想,回去的路上,太液池边上,居然碰上了萧鹤野。

两人迎面碰了个正着,萧鹤野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加快了步伐。

“娘娘留步,奴才有话要说。”

萧鹤野开口叫住了她,眼神微微瞥了一眼她身边的琉宛。

萧鹤野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让琉宛先行回了锦绣宫。

“不知萧掌印想说什么?”萧鹤野望着他,语气柔柔的。

萧鹤野生得好看,面容姣好,腰z肢酥软,即使整个人都被这身白狐裘裹在里面,也不难看出她身姿卓卓。

淡扫蛾眉,略施粉黛,更显明眸皓齿,如天上仙女一般楚楚动人。

萧鹤野阔步走到她面前,弯着身将自己手臂递了过去:“奴才想问问,娘娘身上的伤如何了?”

萧鹤野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轻轻搭在他手臂上。

说到这个,萧鹤野不得不提,萧鹤野给她的药真是神奇,才短短几日,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按理说,萧鹤野后背伤的那样重,锦绣宫的那些药膏肯定不管用,而且因为荣王一案,萧鹤野不可能去太医院拿治伤的药。

“多亏了萧掌印的药膏,本宫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伤口愈合简单,但那些疤痕却是不好消除,娘娘金枝玉叶,身上若是留了伤痕,总归是不好的。”

萧鹤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粉白的盒子给她:“这是舒痕膏,等娘娘伤口好了之后,每晚涂抹。见效虽慢,但娘娘持之以恒,应该会有效果。”

“这,想不到萧掌印居然连这个也有?”萧鹤野浅笑着接过:“那便多谢掌印了。”

萧鹤野只是跟着笑笑不说话。

他搀着萧鹤野,缓缓上了石桥。

太液池将整个皇宫一分为二,北边宫殿住所居多,是皇帝主要活动范围,是为北苑。

南边树木丛生,宫殿稀少,比较清净,是为南苑。当然,这里住的大多是太监,都是萧鹤野的人。

“听说娘娘方才去了慈宁宫?”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手下那些耳目。

萧鹤野点了点头,嗓音低落:“太后这几日身子抱恙,本宫想着去看看,但可惜没见着她。”

“太后年事已高,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硬朗,淑妃娘娘有心了。”

萧鹤野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后宫之事,朝中大小事尽在他掌握之中,别说太后染病之事,就连日前苏穗被刑部的人带走一事他亦是知道。

还有萧鹤野的心思,他也是知晓的,只是萧鹤野不提,他也就没有说破。

下了小石桥,走了几步,萧鹤野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不知怎地……透过那几根光秃秃积了雪的树干,她一眼就看见那间香堂。

许是萧鹤野就在身旁,所以看见香堂总会想起那晚的事情。

遍地的鲜血,还有荣王死前的那副惨状。

萧鹤野身子打着颤,这么冷的天气,手心居然冒起了细细一层汗。

萧鹤野只觉手臂上的那几根手指微微捏紧了自己,察觉到她的异常,他顺着萧鹤野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香堂。

他皱着眉,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娘娘有心事?”

他收回目光,眼神淡淡的盯着萧鹤野微微泛着白的指尖,纤细如葱白,光滑如润玉。

萧鹤野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矢口否认道:“没,没有。”

“前几日有人送了茶给奴才,名为解忧。不知娘娘愿不愿赏脸?”

萧鹤野爱茶,更是烹得一手好茶,人人都知道,要想讨好这位司礼监掌印,只需献上好茶便可。

解忧,这名字取的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喝了它能不能真的让人解除忧愁……

他这般盛情邀约,萧鹤野自然是知道萧鹤野的意思,只是她那件事,她确实不敢应允。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听起来好像很诱惑,但奈何萧鹤野志不在此。

别说争宠了,只要看到那昏君荒淫的模样她就受不z了,只觉得恶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争到了那份荣宠,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谁又能保证自己会盛宠不衰呢?

到时候,成了萧鹤野手中的弃子,下场恐怕只会惨不忍睹。

这样想着,萧鹤野浅浅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

“出来好一会儿,本宫觉得有些乏了。萧掌印不必远送,反正锦绣宫离这里很近。”

萧鹤野见她收回了手,低着头轻笑了几声,倒也没有为难:“那奴才便不送娘娘了,雪天路滑,娘娘慢些。”

“嗯。”

萧鹤野回完话,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嘴上虽然不说,但萧鹤野真的怕极了他。每次和他独处,只觉时间难熬,周围的空气凝结,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压的她不能好好呼吸。

荣王的事,萧鹤野提的条件,还有父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让她手足无措。

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脚下的路,不小心滑了下,萧鹤野一个踉跄差点摔进雪地里。

乌鸦嘴!

萧鹤野在心底暗暗骂了他一句。

萧鹤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背影,见她踉跄差点摔倒的样子,甚是可爱。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曾几次三番相萧鹤野抛出橄榄枝,想要这位淑妃做自己的幕僚,可她却再三逃避。

鱼儿不上钩,萧鹤野怎么会着急呢?

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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