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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重生之侯府嫡女

十月流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重生之侯府嫡女》,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秦妈妈侯夫人,由大神作者“十月流火”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嫩嫩的小脸,就跟个团子似的,看在秦妈妈眼里就跟碍了她的眼。秦妈妈笑咪咪地看向珍珠,满眼的欢喜,“就你知道点好歹,那个紫藤太乖张,要不是三奶奶安排的人,老夫人早将五姑娘屋里的人都好好调教一回,五姑娘呀,你可得同三奶奶说,紫藤这丫头实在是心大了,半点都不尊重我这个把你奶大的妈妈,平时对我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你看看,我就说她一句,她就跑出去了,简直太不像话了!”她话里话外......

主角:秦妈妈侯夫人   更新:2024-02-17 0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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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妈妈侯夫人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重生之侯府嫡女》,由网络作家“十月流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重生之侯府嫡女》,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秦妈妈侯夫人,由大神作者“十月流火”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嫩嫩的小脸,就跟个团子似的,看在秦妈妈眼里就跟碍了她的眼。秦妈妈笑咪咪地看向珍珠,满眼的欢喜,“就你知道点好歹,那个紫藤太乖张,要不是三奶奶安排的人,老夫人早将五姑娘屋里的人都好好调教一回,五姑娘呀,你可得同三奶奶说,紫藤这丫头实在是心大了,半点都不尊重我这个把你奶大的妈妈,平时对我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你看看,我就说她一句,她就跑出去了,简直太不像话了!”她话里话外......

《全文重生之侯府嫡女》精彩片段


袁澄娘一睁眼就看到秦妈妈那张脸,更是吓得跟没了魂一样儿,两小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道就往秦妈妈身上一推,这一推可了不得了,秦妈妈根本没顾着怀里这位五姑娘还能推她一下,本就坐着没严实,这一推可坏了,她就往外倒地。

紫藤眼见着这个变故,顾不着去看秦妈妈,就见五姑娘也跟着要从床里掉出来,赶紧上前去拦,心儿吓得砰砰直跳,好不容易将五姑娘拦在床里,见五姑娘满头大汗,脸色又是苍白的一丁点儿血色都没有,更是心下急得跟火烧火燎似的。“五姑娘?”

袁澄娘愣愣的像是被惊着了,小脸儿惨白一片,血色全无。

紫藤吓得不轻,生怕把小小的跟粉团子一样的五姑娘再给惊着了,谁曾想,她才把五姑娘放好,人就让人拉开了。

那力道很大,她错愕地回头。

秦妈妈惯常的笑脸都没了,反倒是阴沉着脸瞪着她,“你们这帮作死的小蹄子,也不把我扶起来,就晓得往五姑娘面前凑!”

珍珠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捧了温水过来,将细帕往水里一浸再仔细地拧干,就听得秦妈妈的咋呼声,不由得心中一跳,连看秦妈妈的眼神都有了点惧怕的色儿,恭恭敬敬地将绢帕递了过去,“秦妈妈,快看看五姑娘怎么了,咱们五姑娘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轻,透着对秦妈妈的服软。

秦妈妈非常满意她,眼里脸上又有了笑意,下巴微微抬起,一手就接过绢帕,“还是你机灵点,个人有个人的本份,别光想着掐尖要强,有我在,姑娘屋里的事还轮不着你们做主。”

紫藤听了,粉面涨红,嘴唇微颤,看看床里抱着双腿蜷缩的五姑娘,又觉得事不太妥,索性也没跟秦妈妈争那点口舌之利,五姑娘性子发左,更不会听她劝,只得跟珍珠使了个眼色,自个儿退出姑娘的屋子去找三奶奶。

珍珠见紫藤退出去,就奉承着秦妈妈,“妈妈可还好,刚才奴婢手里捧着水,不好来扶妈妈,妈妈可是摔疼了?”

秦妈妈将绢帕在手里一试温,没觉得有烫手,就将细帕凑近五姑娘的小脸儿,粉嫩嫩的小脸,就跟个团子似的,看在秦妈妈眼里就跟碍了她的眼。

秦妈妈笑咪咪地看向珍珠,满眼的欢喜,“就你知道点好歹,那个紫藤太乖张,要不是三奶奶安排的人,老夫人早将五姑娘屋里的人都好好调教一回,五姑娘呀,你可得同三奶奶说,紫藤这丫头实在是心大了,半点都不尊重我这个把你奶大的妈妈,平时对我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你看看,我就说她一句,她就跑出去了,简直太不像话了!”

她话里话外并没有半点将三奶奶何氏放在眼里,细帕就贴在袁澄娘的脸上。

“啊——啊——”

没曾想,袁澄娘又尖叫了。

秦妈妈手里的细帕被她夺了,往地上那么一扔。

秦妈妈真真儿被吓了一跳,看看地上的细帕,又瞅瞅袁澄娘那样子,小小的跟粉团了一样的小身子,却瞪着那双三奶奶一样的眼睛,无端端地叫她的背渗出一丝冷汗来,她还是想上前抱五姑娘。

她的手还没碰到五姑娘,五姑娘就跟魔怔了一般地跳将起来,短短的双腿还叫床里的锦被给绊了一下软软地摔在床里,她还不消停,见秦妈妈的手又过来,人更往床最角落里躲,跟三奶奶如出一辙的眼睛就惊恐万分的盯着秦妈妈。

珍珠看了看五姑娘,又看看秦妈妈,见秦妈妈急着要将五姑娘从床里拉出来,生怕将五姑娘吓得更厉害,赶紧挡在秦妈妈面前,细声细气地劝道,“妈妈,可别了,可别了,姑娘才睡醒,还有点不太认人呢,妈妈还是先歇着,让奴婢哄哄姑娘看看?要再不行,再劳驾妈妈哄?”

秦妈妈是侯夫人当年陪嫁过来陪房的儿媳妇,她婆婆在侯夫人面前挺有面子,至今还管着侯夫人的私房,秦妈妈得了侯夫人亲眼就当了五姑娘的奶娘,五姑娘处别的没有,三奶奶娘家乃是商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秦妈妈就算再不满留在三房五姑娘处,为着这些甜头也算是精心照顾着五姑娘。

平日里五姑娘就是性子左一些,但很听她这个奶娘的话,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叫她都有点糊涂,刚才那么做都叫她费了点力气,就着珍珠的话,就歇在一边,喘着气儿,胖胖的手抚着胸口,一下一下地抚着。

珍珠这才去劝她们家姑娘,只见她们家粉团子一样的姑娘,就躲在角落里,小脸惨白一片,半点血色都无,两眼儿就跟没了魂儿似的,一动不动的,都叫她也能吓一跳,她上前,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五姑娘?”

五姑娘眼睑稍稍一动,往她这里看了过来。

珍珠这才稍稍放心,又生怕惊着了五姑娘,压柔了声儿,“五姑娘,可是惊着了?”

“珍珠,珍珠——”

谁曾想得到,珍珠这一轻声细语的,到惹得五姑娘高声嚷哭了起来,就连外头的小丫环们都听得面面相觑,五姑娘向来是听了秦妈妈的话,对珍珠与紫藤都是爱搭不理,如今到是叫起珍珠来,都叫她们不敢声响了。

珍珠也怔了一怔,瞧着五姑娘朝自己伸出双手来,肉乎乎的小手,她忍不住地就搭住了五姑娘的手,此时顾不得五姑娘以后会不会为这事着恼——

到是五姑娘比想她象的更让她摸不着头脑,往日里巴不得赶她们回去三奶奶那里的五姑娘,到是把她给抱住了,抱得紧紧的,还听得五姑娘含着哭意的嫩声儿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五姑娘这么一直叫着她的名儿。“珍珠、珍珠、珍珠……”

秦妈妈一看这情形,即使是面上还有笑意,看向珍珠的眼神也已经不对了,多了点厉色,扶着她的臀站起来,朝珍珠那边就发话了,“快把五姑娘叫妈妈我看看,是不是你们夜里不警醒,可是惊着了姑娘了?”

珍珠可不敢应这样的话,昨夜里是紫藤姐姐值的夜,姑娘一晚上都睡得好好的,她在外头都没听见什么响动,大清早地就听见姑娘的尖叫声,她才动了一下,就发现五姑娘抱着她更紧了,根本不想从她身上下来,显是怕极了什么事。

珍珠猜五姑娘大抵是落水吓着了,“奴婢夜里守在外面,也没听着什么声儿,到是妈妈走进来,姑娘才醒的,妈妈可是瞧见了姑娘怎么尖叫的?”

秦妈妈回想刚才那一幕,也回过味来了,五姑娘分明是不叫她碰了,一夜之间就变了个性子,不让她这个当奶娘的碰一下,碰一下就尖叫,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她在府里还有什么面子?

秦妈妈指着珍珠,又指指外头几个小丫环,“指定是你们几个小蹄子夜里没好好照顾着五姑娘,我不在一晚,你们就偷起懒来,把五姑娘惊成这样子,误了给老夫人请安你们可担待得起来?”

珍珠听了,有点不安,就不知道是五姑娘是怎么了,侯夫人明明就不待见她们家姑娘,姑娘非得天天儿地去请安,别房的姑娘们都是到点才去,姑娘到是早早地就去,也没见侯夫人高兴几分。

姑娘自小养在侯夫人那里,性子极左,对三奶奶何氏更是不假辞色,有时候还讲些难听的话给夫人听,珍珠每每思及此事都觉得五姑娘看着聪明相儿,其实最最糊涂。

秦妈妈的声音才落下,就听得脚步声,身着艳红色的年轻妇人大踏步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八个丫环,还有两个粗壮的婆子。

艳红色的年轻妇人,步子极快地走到五姑娘的床前,见她女儿在珍珠的怀里小声地啜泣着,声儿极弱,落在她耳里就跟惊雷一般,惹得她心疼,不由得面上一凛,质问道,“刚才谁在说话,这么大的声儿,是想吓着我们澄娘?”

秦妈妈这才上前,“三奶奶,五姑娘恐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三奶奶何氏打断了。

三奶奶何氏满脸厉色地瞪着她,“秦妈妈,我女儿落水时,你人在哪里?”

秦妈妈被问得一噎,面上顿时红了起来,“奴、奴肚子、肚子不舒服……”

三奶奶何氏并没让她的解释给混过去,“那别的丫头呢,你怎么都由着五姑娘给支走了?老太太叫你伺候好五姑娘,可不是由着五姑娘的性子的!”

秦妈妈被问得差点腿软了,平日没将三奶奶何氏放在眼里,今日里却差点吓出一身冷汗,嘴唇翕翕,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珍珠怀里的袁澄娘此时却是清醒了过来,不管自己为什么回到六岁时的自己身上,也不能由着娘亲将这事闹到侯夫人面前,侯夫人对她是面甜心苦,娘上辈子将这事闹到侯夫人面前,没得到半点好处,二姑娘身边的大丫环亲眼瞧见她袁澄娘亲自跳了湖里,侯夫人为这事大怒,并将她关入独院里,三房至此多了位秦姨娘。

三奶奶何氏气得不行,好端端的女儿被送回来,都起了高烧,好不容易才好点,又受惊了,就想着把秦妈妈给处置了,即使闹到侯夫人面前,她也不怕。

“娘亲,娘亲,澄娘要娘亲——”

谁都知道五姑娘为讨得侯夫人欢喜,一贯的只叫三奶奶“夫人”,这一声“娘亲”简直惊破人的耳朵,便是她的娘亲,侯府三少夫人,也是惊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只是就眨眼的工夫,她就上前抱住五姑娘,“我的儿,我的儿……”

热泪滚烫。


秦妈妈回了老太太的荣春堂,院子里悄无声息,一瞧样子约莫是老夫人还未醒,平日时就时候,五姑娘早早地就候着,就等着老太太身边的大丫环月香出来,——秦妈妈可等不了,赶紧地进去,找到她婆婆秦嬷嬷。

秦妈妈见着秦嬷嬷,就叫屋里的小丫头都退了出去,自个就附在她婆婆耳边说道。“娘,可不得了了,三奶奶怪儿媳没伺候好五姑娘呢。”

秦嬷嬷扫她一眼,见她比先头更显富态,“大惊小怪的作甚,不怕吵着老太太?”

秦妈妈本就附在她耳边说,声音自然是轻的,不过婆婆这么说着,她自然不敢顶嘴,此时被秦嬷嬷一说到是冷静了些许,微有些郝色,“儿媳还不是怕在老太太面前难交差嘛,娘,五姑娘今儿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让儿媳靠近半分,平日里还不是儿媳说了算的!”

秦嬷嬷一听就训斥她,“胡沁什么,还不闭上你的嘴?”

秦妈妈一时还不知道自己嘴里犯了忌讳,“娘,三奶奶恐怕要闹到老太太面前,娘可得救救儿媳,红莲还小呢,都没有许配人家,哎哟——”

她正搬着可怜话说着,却被秦嬷嬷拧了下手腕,疼得她呼痛出声,迎上秦嬷嬷的冷眼才回过神来,立时跟消了音似的。

秦嬷嬷对五姑娘落水这事自然是有所耳闻,也晓得其中必有蹊跷,盯着儿媳,“五姑娘落水时你人在哪里?”

秦妈妈的眼神有点闪烁,并不敢对上秦嬷嬷。

却叫秦嬷嬷这样的人情看出点门道来,不由得狠狠戳向她的脑门,秦妈妈到是想躲,也没敢躲一下,只得缩得个脖子,忍着疼。

“还不给我说来,到底是去了哪里?”秦嬷嬷瞧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她的眼光还真挑不上这样的儿媳,到底是老夫人做主,她儿子又喜欢,就娶了这样的儿媳妇进门,瞧着一脸精明样老是干蠢事,“再不说,我可保不住你!”

秦妈妈连忙软了腰,“二姑娘叫儿媳去办点事,回来就看见五姑娘落了水,儿媳赶紧就把五姑娘弄上来。”

秦嬷嬷晓得侯夫人甭看最由着五姑娘的性子,除了五姑娘那个榆木脑袋,谁不知道侯夫人最喜欢二姑娘了,“等会在老太太面前怎么说话你都是知道的吧?不用我教你了?红莲的前程你放点心,老太太心里有数呢,别跟个榆木脑袋似的。”

秦妈妈忙不迭地点头,就怕婆婆不帮她,现在她到是有底气了。“老太太是想把咱们家红莲?”

秦嬷嬷瞄她一眼,“三奶奶若是近日对五姑娘照顾不周……”

秦妈妈立即了然。

秦嬷嬷是侯夫人的陪房,对侯夫夫是忠心不二,对三房的三爷夫人看不上眼,平日里面上敬着,骨子里跟侯夫人想的一样,上不得台面的庶子,三房的五姑娘,更是上不得台面。

秦嬷嬷一看这儿媳还能听她的话,稍稍放心点,当初也是看中她还听点话,不然老夫人屋里的大丫环不止她一个,她听得上房里的动静,也就赶去上房了,老夫人醒来,可得她伺候着,不能叫那些年轻的小蹄子占了先机。

待她进了房里,见着老夫人真醒了,“老夫人,可是醒了?”

她这一问,就得来侯夫人一记眼风。

秦嬷嬷一脸的笑意,年轻时也就长得全眉全眼,要说多出众真没有,要是长得真出众,早就有更好的去处,也不至于当了侯夫人的陪房,她得了老夫人一记眼风,没半点不自在,赶着上前替侯夫人穿衣。

不愧是经久伺候侯夫人的人,到底是晓得侯夫人的喜好,挑了侯夫人最爱的缠枝暗纹,往侯夫人身上一穿,威严又慈祥的侯夫人样就来了个十足十,屋里的一众丫头们都是帮衬着秦嬷嬷将侯夫人伺候的体体贴贴。

秦嬷嬷边替侯夫人梳头边柔声细语地说着,看到乌丝中攒着的一两根白头发,都给小心翼翼地拔了往袖里一藏,“方才我那儿媳来同奴说,五姑娘在春来居竟是惊着了!”

侯夫人正眯着眼睛,任由秦嬷嬷动着头发,“可惜见的,都怪老身这身子骨,不然也早点把五娘给接回来。”

秦嬷嬷从大丫环明月手里递过来的首饰盒里挑过一支富丽堂皇的金钗,往老夫人盘好发髻间插上,将铜镜递到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慈爱,五姑娘得亏有老夫人疼着,老夫人这些日子身子骨不舒爽也是常惦记着五姑娘,都是五姑娘的福气。”

侯夫人睁开眼,往铜镜里一瞄,就笑啐道,“就你这张嘴,怪会讲话,怪会哄老身高兴,老身就盼着三房别怨老身才好。”

秦嬷嬷连忙叫冤,“真是冤死奴婢了,奴婢讲的都是实话,奴婢都觉得这都找不着老太太这般怜惜孙女的。”

侯夫人叹口气,似乎被触动了心事,“老身到是怜惜五姑娘沾了一身铜臭味,才替三房将五娘养在跟前,也不要他们记着我的好,别记我的恨就成了。”

秦嬷嬷一听这话就心定了,三房在侯夫人的眼里真不值当是什么名位上的人,也就是老夫人心善,还能留着这三房在侯府里打眼,等老侯爷两腿一撇,这侯府里哪还有三房落脚的地儿——

这便是她的倚仗,心下不免更得意了几分,要说来这三房还不如她在侯夫人面前有面子呢,“老夫人可是最最心善的,老奴跟着老夫人多年,还能不晓得老夫人的性情?老夫人可是天底下最最大贤良人!”

这话惹得老夫人啐她一口,“就你这张嘴,说得可花巧!”

不过,她面上一紧,绷着脸,“你去找定方师太过来给五娘瞧瞧,若是真受了惊,免不了叫师太收收魂。”

秦嬷嬷掩饰着嘴角的几分得意,将侯夫人的心揣摩了八九成,“老夫人慈悲,五姑娘晓得老夫人这一片慈心,还不得铭感五内。打小儿起,五姑娘就在老夫人身边养着,老夫人待五姑娘如珠似宝的,老奴都看在眼里呢。”

侯夫人微叹气,“老身也不想叫她们母女俩骨肉分离,每每一想到三房那个出身商家,哪里能教得了我侯府的姑娘,也不得不狠心将五娘挪到老身这里,又得了三房的怨,总觉得老身想拿捏他们三房,一点儿都不体谅老身这一片苦心。”

说到这里,她似乎累了些。

秦嬷嬷可是晓得这位老夫人的性格与脾气,最喜欢表面滑,最喜欢听奉承话,侯夫人这么一说,她就跟着捧,“老夫人一片苦心哪,老奴时常替老夫人在心里叫屈,别人不明白老夫人这一片,老奴还能不明白?”

秦嬷嬷回侯夫人话的时候,屋里的一众丫头们就是插个话也是不敢的,生怕得了秦嬷嬷的打眼,秦嬷嬷那性子,她们可惹不得,惟有刚进得屋来的红莲,显得不卑不亢,颇有几分气度。

侯夫人感性地抓住秦嬷嬷的手,“落英呀,这府里也就你能明白老身的苦了。”

落英是秦嬷嬷未嫁时的名,是侯夫人还是姑娘时赐的名儿,不由得热泪涌出眼眶,连忙当着侯夫人的面,拿出绢帕擦拭着眼角,“老奴只恨不能为老夫人分忧,时时刻刻都心里难受着呢,老夫人都是为了五姑娘好,五姑娘托身在侯府里头,还能有老夫人这样最最慈心的祖母,那都是十八辈子积的福。”

侯夫人很受用,又吩咐着秦嬷嬷,“叫几个姐儿别来了,赶着这么早来,这年纪还小着呢得再睡会。”

四姐儿是侯府二老爷的嫡女,在府里排名第四,前头还有三位姑娘,都是侯夫人嫡嫡亲亲的孙女儿,跟五姑娘袁澄娘可大不一样,袁澄娘的亲爹没那个福份托身在侯夫人的肚子里,尽管袁澄娘是三房惟一的嫡女,还是在身份上差了一大截。

大姑娘袁瑞娘,大房嫡女,刚定了亲,定的是秦侯家的世子,如今都在锈嫁衣;二姑娘是大房庶女,府里大老爷所宠爱之李姨娘所生,自小在李姨娘身边;三姑娘是二房庶女,比二房嫡出的四姑娘年长一岁余,二奶奶是侯夫人内侄女,挺得侯夫人欢喜;五姑娘便是袁澄娘,她虽是嫡女,不过是庶子的嫡女,她下面还有六姑娘、七姑娘并八姑娘,七姑娘与八姑娘是双生姐妹,是府里四老爷所出嫡女,与袁澄娘的亲爹一样,四老爷也是庶子。

秦嬷嬷连忙奉承,伺候侯夫人多年,自然晓得侯夫人个喜好,“还是老太太心疼人,老奴这会儿就亲自去请定方师太。”

侯夫人眼皮子都不抬,“齐家的人不日回京,得把这事给弄好了,还有那蒋家的,也注意着点,省得让老侯爷说嘴。”

齐家,齐国公府,袁家这忠勇侯府是比不得的,侯夫人庶妹成齐国公三房的继妻,那庶妹在娘家惯爱做个狐媚样,侯夫人极为厌烦,偏庶妹攀了高枝,成了齐国三房的继妻,叫她心里更为厌烦。

到是蒋家没让侯夫人放在眼里,当年老姑太太嫁去蒋家,蒋家地处西北,离京城甚远,也就年节时有往来,蒋家在西北也是大族,老姑太太当年嫁去没两年就守了寡,如今蒋家到是来信,说老姑太太的孙子即将进京备考。

秦嬷嬷双手拢在身前,慢慢地退出房里来,侧头就见到她那个儿媳在外边儿侯着她,恭恭敬敬的样儿,她才满意,“等会若是老太太问起,仔细你的皮。”

秦妈妈能当秦嬷嬷的儿媳,自然不是缺那点眼色,“儿媳晓得了,娘可受累了。”

秦嬷嬷心里很受用,阖府的婆子都没有她在侯夫人面前得意,这样的脸面她是头一份,“我们当奴婢的,凡事都得为主子分忧,哪里当得一个累字?”

秦嬷嬷急急出门。

她到是急急出门了,她的孙女儿红莲到是守在侯夫人跟前。

侯夫人打量着面前的红莲,十四五岁的年纪,水灵灵的样儿,身段也好,瞧着就是个能生养的,“到三房去把老三家的跟五娘叫过来。”

红莲闻言,赶紧退了出去,见她娘秦妈妈站在外头,她不由有点儿诧异,轻轻地叫了声,“娘?”

秦妈妈最得意的事就是生了这么个水灵灵的女儿,府里的哥儿们要是瞧中她女儿那可就是天大的福分了,“娘在这呢,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红莲思及老太太看她的眼神,本想同她娘说说,又晓得她娘有些事不太灵光,还不如同她奶秦嬷嬷说更好,就把到嘴边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朝着三房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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