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花荣与林冲正在监督喽啰们在校场操练,因为两人以前都是带兵的官身,就给安排这么个职责。
就见吴用行色匆匆穿过校场往聚义厅行去,过了没一会儿,就有喽啰传讯让花荣、林冲去聚义厅商议事情。
等花荣两人到时聚义厅内大小头领来的差不多了。
晁盖坐在厅内正中第一把交椅上郑重开口:“昨日给蔡九的回信出了岔子,不该印上图章。”
“现召集各位兄弟一起商议一下营救宋公明的对策。”
这群大小头领连认字的都没几个哪来的什么对策,一时间皆是交头接耳,你一句,他一嘴的,场面乱轰轰的。
最后还是吴用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开口道:“我左思右想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行。”
晁盖好像早已和吴用商量好了一般道:“全伙下山,劫江州法场。”
厅内的众多头领一听纷纷起身,“矮脚虎”王英更是一拍桌子兴奋道:“对!就该这么办,干就干票大的!”
有不少人跟着附和:“没错,就这么办。”
随花荣一起进来的林冲反驳:“那江州是重兵之地,我们就算倾巢而出,也是势单力薄。”
高大巨汉“云里金刚”宋万也瓮声接口:“只怕救不出宋公明哥哥又把我们围困在江州。”
双臂奇长的“摸着天”杜仟也道:“此时不可莽撞,稍有差池反倒是全军覆没,丢了众人的性命。”
闻言吴用也是微微点头:“假信一旦被识破,江州定会严加防范。”
花荣看着厅内情况发现,这些人分成了两伙。
一边是原本的梁山老人,林冲、杜仟、宋万等人持反对意见。
一边是后来梁山夺了寨主之位的晁盖和阮氏兄弟等人,是死也要救的态度。
最后还是寨主晁盖拍板拿了主意:“我晁盖上梁山图的是个义字,
当初宋公明就是为救我等兄弟才遭此下场,如今就算全军覆没血染江州也要救出宋公明。”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有不少头领跟着叫好。
吴用一看气氛起来了急忙带动众人接话:“我等兄弟愿追随天王,万死不辞!”
厅内众人也都附和:“对,万死不辞!”
林冲宋万等先前持反对意见的人也没再说什么,皆是低头拱手。
看来几人也明白,晁盖把事情捅到大义上,几人如果再唱反调,必成众矢之的。
且说戴宗连夜启程,因怕时间不够,此次回程可谓是神行术马力全开,一路上先后换了三次身上的甲马符。
出了水泊范围后,到达陆地借力点更多,周身罡风又起。
偶有落脚借力带起地上烟尘,整个人好似腾雾驾霾一般。
顷刻间刚离乡镇,片刻后又过州府。
一路疾驰之下原本五日的路程,仅仅三日上午便到了江州。
到了江州未做休整直奔府衙去向蔡九复命,蔡九看完书信随手递给身边的黄通判黄文炳。
黄文炳看了几眼眉头微微皱起,在蔡九耳边低语几句。
蔡九朝着躬身抱拳的戴宗问道:“戴宗你把书信交予了何人手中了?”
戴宗闻言心里一紧,开口回道:“未见得恩相,把书信交予蔡府管家了。”
却听蔡九又问:“那管家什么长相?”
戴宗心知不妙看来是信出了问题被蔡九看出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是一个红脸胖子。”
蔡九眼睛一瞪怒道:“来人,把戴宗给我抓起来。”
门外冲进来一群衙役捕快将戴宗围在中央,若是满状态的戴宗或许能凭借自身的速度逃出去。
但现在已然是筋疲力尽,深知抵抗也是徒劳,只能束手就擒。
江州牢城
一间牢房内的宋江正翘首以盼等着戴宗回来呢,等见到戴宗的时候,戴宗是被两个狱卒拖着进来的。
被拖行的戴宗嘴里还不停的喊道:“吴用误我,吴用误我啊。。。”声音低哑显得异常凄凉。
宋江看着这副惨样的戴宗,默默低下了翘起的头颅,静静的坐在牢房内的阴暗处一言不发。
水泊梁山水寨门前
晁盖已点齐寨中大小头领士卒喽啰,留下林冲、宋万等几个持反对全伙下山的几人留守山寨。
值得一提的是花荣也被留了下来,说是花荣头脑伤势未愈。
可花荣心中明白,这是托词,主要原因还是众人都表态时他沉默了。
其实花荣现在有心离开梁山,不过见识到这个世界诸多奇异的地方后有些犹豫。
比如那戴宗腿上的黄皮符箓,还有这些武林高手的内力。
花荣很肯定这世界的武林高手有内力,不然鲁智深怎么可能把树拔出来,武松怎么双手举起千斤重的石桌。
就连自己的这具身体呼吸的方式跟上辈子也不完全相同,一呼一吸间要绵长许多。
这些日子没事时用上辈子在军中学的硬气功呼吸方式隐隐找到一些调动气血发力的方法。
还有就是狙击枪只有十发子弹这是个大问题。
花荣记得梁山后来被呼延灼攻打时,俘虏了一个外号“轰天雷”的家伙。
据说这人擅长制作火器,所以还是选择留下来等等看。
看这个“轰天雷”能不能帮做些子弹出来,花荣知道火药最佳配比,还有实物对比。
虽然这里没有冲压机床,但花荣也没小看古人的动手能力,毕竟最早的子弹都是手搓出来的,也就心中存了几分希望。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晁盖带人下山已有十多天了。
这些天花荣与林冲,宋万,杜仟等人也都熟络了不少。
没事的时候花荣也练练开弓射箭,准头到是有,毕竟与开枪一样,都是三点一线的事,练起来倒是不难。
但是力道不够,所以这些天有意拉近几人关系,想套点话,关于调动气血的发力方式。
但林冲等人也不是傻子,听出花荣的用意后,皆是闭口不谈。
花荣明白这是问道人家忌讳的地方了。
思量再三索性就把上辈子军中学来的硬气功的呼吸方式与发力技巧说了出来。
因为花荣试了用这套方法有些效果,但不太明显,硬弓都开不了几次,更别说花荣原本用的还是硬弓中的强弓“飞虹惊燕弓。”
几人当中林冲是武术大师“铁臂膀”周侗的弟子,见识自然比其余人多些。
林冲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能感应到花将军的体内气血旺盛,尤其是上身双臂处。
但花将军刚刚说的这套吐纳之法,该是熬练全身的内家功法,花将军用这套功法调动气血自然是事倍功半。”
花荣不禁对林冲又高看了几分,这林冲居然能感应到别人身体内的气血强弱和走向。
这活脱脱是一个行走的热成像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