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燃白栀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选集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由网络作家“人间天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现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这是“人间天糖”写的,人物江燃白栀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回手,插到裤兜。他呼出的白雾也在翻滚,清冷的木香,火热的机油味,淡淡的叫人闻了就想落泪的烟草……他的味道在寒冷中分层,清晰得令她无力。白栀握拳捶到少年胸口,一下两下三下。她想敲响什么。可他不让。江燃握住紧到发颤的拳头,反问:“那我在你心中呢,白栀?”白栀以前从不看他。虽然是一个班的,但是......
《精品选集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精彩片段
江燃伸手拂去眼角尚未干涸的泪,“你妹妹又欺负你了?”
“江燃,你告诉我,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最重要的?”
“发什么癫?”
“快说!”白栀一改往常的乖巧懂事,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江燃收回手,插到裤兜。
他呼出的白雾也在翻滚,清冷的木香,火热的机油味,淡淡的叫人闻了就想落泪的烟草……他的味道在寒冷中分层,清晰得令她无力。
白栀握拳捶到少年胸口,一下两下三下。
她想敲响什么。
可他不让。
江燃握住紧到发颤的拳头,反问:“那我在你心中呢,白栀?”
白栀以前从不看他。
虽然是一个班的,但是比陌生人还陌生,他只能靠故意碰掉笔袋、拿走课本、揪她头发来博取注意。
尽管如此讨嫌。
他自己都觉得恶劣、卑鄙,白栀还是无动于衷。
她根本不想搭理他,她的眼中从来没有他,突然一夕之间就全是他了。美梦成真,多好,多棒,美妙得叫他午夜梦回只剩胆寒。
如果只是逢场作戏。
如果只是寂寞无聊。
如果只是找个钱袋。
如果只是突来兴致。
如果只是玩玩,不要找他玩。
“想撕开我的胸膛看个明白就先交出你的心,白栀,老子跟谁都能玩,唯独你不行。”
江燃撂下这句话,走了。
雪下得越来越大,大得铺天盖地,大得淹没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白栀把泪憋回去。
漫无目的走在寒冷潦草的街道,走了一圈又一圈,像动物园憋出刻板行为的动物,然后在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和司机的叫骂中骤然惊醒,慢慢归家。
白栀克制不住想打听顾轻轻,可是又怕知道了一切,叫她无地自容。
万一真像白露说的。
她的眼睛长得很像顾轻轻。
她不过是江燃找来的替身。
他做了那么多,毁容、殒命,在烈火里烧了两次,不过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顾轻轻的影子。
她以为他用情至深。
其实不过是为顾轻轻用情至深。
白栀……不敢想下去了。
天好冷。
真的好冷。
……
两人是同桌。
江燃照旧我行我素,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白栀却变得缄默,不再总想看他,不再偷握他的手指,不再闻他身上令人沉醉的雨和火的味道。
他偶尔会盯她。
但更多时候趴着睡觉。
两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再过不久,也许会窒息,然后死亡如蔓草覆盖。
……
冬季运动会开幕,高三年级需要抽几个人出一个节目,季浩然找到白栀,问她愿不愿意。大家没精力排舞蹈,就想搞个合唱糊弄过去,听说白栀以前学音乐,还拿过奖,年级学生会的人就找到季浩然,让他来说。
“为什么学生会的人不直接问我?”
白栀按住自动铅笔头,插入铅芯。
季浩然低声道:“你跟江燃的事全年级都知道了……谁敢跟你说话啊?”
特别是男生。
除了心大的季浩然,眼高于顶的陈辰……其他人恨不得绕着白栀走。江燃的脾气,稍微有点不爽可是会动手的,大部分人还没活腻。
白栀默了默,说道:“我学的不是声乐,是钢琴。”
“能排合唱不?”
“能倒是能,不过……”
“那就行了……学生会的人说只要不走调闹笑话就行。”
不等白栀拒绝,季浩然就跑了,学生会的人还在教室门口等着回话。
真是赶鸭子上架。
绝了。
合唱练习只能在课余时间进行,好多人都不乐意参加,全是各个班临时抓来的壮丁。
江燃站起,扫视四周,冷笑一声后拽起书包。
他要走。
眉眼透着深深的厌倦和不耐。
他不信白栀说的半个字,对班里的同学也充满敌视。
白栀透过江燃故作强悍的面具看到了他着火的灵魂,一如前世。
行动比思想快,她冲上去抱住他,身体被撞得一抖,苍白细软的双手摸索着往上,先是揪住衣服,然后扶住嶙峋的肩膀,用尽全力拥住了少年倔强又单薄的背。
草木的气息。
汽油的气息。
他的,气息。
像着火的雨。
原来他这么瘦。
“江燃,别走。”白栀颤声道:“别丢下我。”
江燃身体一颤,震惊地看着白栀。
楚河汉界确实存在,那条线是班级同学无形划分的活动区域,是成绩单上赤裸裸的满分和不及格,是她不肯施舍的目光和避如蛇蝎的肢体动作,是他悸动羞耻的心脏上,一条血淋淋的裂。
四周哗然。
有人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摄,审视片刻又咋咋呼呼说拍不清,询问谁的手机像素好。
“快点,手机手机,白栀这回要出名了!”
江燃瞳孔骤缩,猛地推开她。
哗啦——
白栀撞到课桌,手臂破皮,细密的血珠渗出来。
江燃脸色煞白,比她还白,身形一颤,欲言又止,望着同学纷纷举起手机,最后书包都不要了,搡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逃似的往外跑去。
“别、别跟着我!”
白栀抽出餐巾纸按住手臂,再抬头,只能看到仓促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江燃……”
“别喊了,真是服了,早上倒贴陈舟,下午强抱江燃,学霸和学渣都不放过,不挑的吗?怎么这么骚啊你?”
孟晓丹翻个白眼,张口就喷。
她的直率发言获得女生的一致赞同,男生则又摸着鼻子窃窃私语,一脸笑意。有八卦看,所有人都很快活,直到上课铃响,老师抱着教案进来,众人才回到位置。
白栀没去医务室。
按压伤口到血止住,旁若无人捡起江燃扔在过道脏兮兮的书包,妥帖挂在椅背。
孟晓丹噗嗤笑出声。
趁着课堂讨论的空档,凑过来问道:“白栀,人家就差朝你脸上吐唾沫星子了,还捡书包啊?要点脸吧你——”
虽然是悄悄话,但周围的人立马有了反应,个个都竖起耳朵。
白栀看都没看。
孟晓丹咧嘴一笑,脸上扬起得意,又准备说些更恶毒的话来刺人。
这回白栀却先发制人。
“孟晓丹,我犯我的贱,碍你什么了?你话这么多,好大的醋味,难道说你暗恋江燃,受不了我对他投怀送抱?”
周围瞬间安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很想继续看白栀的笑话,但是不得不承认,白栀说得对。
刚才女生声讨白栀胆敢肖想陈舟时,孟晓丹都没这么大反应,现在见白栀撩拨江燃,就跟踩了她小尾巴似的惊怒。
孟晓丹猛地拍桌,“你血口喷人!”
“哦。”白栀不紧不慢,遂她所愿,“这么说,你看不起江燃。”
天啊,谁敢看不起江燃,想死吗?
孟晓丹圆圆的苹果脸瞬间涨红,“你你你……”结巴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八卦很快传开。
大家纷纷睁大眼睛望向孟晓丹。
班上心直口快,大大咧咧的霸王花竟然暗恋最后排成天缺席,偶尔露面就是在睡觉的混世魔王?
真相如何,对于关在象牙塔的学生而言并不重要。
三人成虎。
只需要一点似是而非的提示,就能将人打上标签,打入地狱。
白栀太熟悉这套流程了。
就是太熟悉,所以知道有多厉害,不敢轻易发动泼向旁人人,让人家跟她一样痛苦。从小到大即便有委屈,也懒得争辩,可活了快三十年,转头发现,善良没有牙齿害的是自己。
“如果害的只是我,其实也没关系……”
白栀看着染血的纸巾喃喃自语。
可爱她的人也会受伤——
江燃如果没有喜欢上她,或者自私一点,不曾对她伸出援手,完全可以过上另一种让人艳羡的人生。
追根究底,她害惨他。
放学后,白栀来到年级办公室,以受伤为由递了假条,申请不上晚自习。
她平时很少请假,老周答应得很爽快。见白栀低着头,一前一后背着两个书包,鞋也染了污渍,老周关切道:“跟同学闹矛盾了?”
“没。”
“你这孩子闷得很啊。”老周抱着保温杯不住摇头,“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开心的时候笑一笑,难过了,也是可以哭的。”
白栀只是摇头。
老周叹口气,随手从堆积成山的书页里抽出两张试卷,“请假可以,试卷还是要写的。”
白栀乖巧接过,说过再见,从办公室出去。
“哟,老周,今早跟陈舟递情书的就是你们班这个姑娘吧?”体育老师接杯水,笑着靠过来。
“去去去。”老周不停摆手,“瞎说什么,要告白也是陈舟想高攀我们白栀。”
“行啊,你是一点不担心学生早恋!”
“早恋总比晚恋好,我还没问你对象找到没!少管我们班的事,啊,这帮孩子聪明着呢,有数儿。”
办公室其他老师笑起来,纷纷打趣老周。
老周在学生面前像个笑面阎罗,动不动就小测,拖堂更是家常便饭,晚自习跟鬼似的,游荡在教室窗户和后门暗中观察,但其实私底下极其护短小气,听不得别人贬损一句自己的学生。
……
白栀家在幸福佳苑。
这是江市最早的商品房小区,开发商就是江燃老爸的公司,可想,江家在本地的势力多么庞大。当单位公房还要爬楼梯时,这里已经装上电梯,小区里不仅有公园,还有单独的车库。
可是住在这里的白栀却谈不上幸福。
白永刚是普通蓝领,工资刚够家用,没什么积蓄,买房还是奶奶资助,买的也是小区最小的两室户型,现在每月大半收入还要还贷。
白栀妈妈徐颖是金融高材生,当初恋爱时看脸,喜欢白永刚的高大帅气,头脑一热领证结婚,婚后发现丈夫除了帅气也没有别的长处,在白栀几个月时果断离婚。
两人的关系闹得很僵。
徐颖出国工作,白栀回来跟白永刚生活,才发现家里根本没有她的房间。
两个卧室,一个属于白永刚和继母刘丽,另一个属于刘丽带来的女儿刘露(后来改成白露)。
本来姐妹共用卧室也不是不行,但白露不肯,一直哭闹,吃饭时还掀了碗筷,闹得楼下邻居都来敲门。
后来刘丽心疼女儿,将靠门口的储物室收拾一番,勉强放下一张折叠弹簧床,那便成了十五岁白栀的卧室。
从偌大的别墅到暗无天日的储藏室,白栀不是没有跟徐颖提过,可就像白永刚觉得前妻够狠,走都走了还要甩个拖油瓶过来恶心人,徐颖的说法更加直接。
“那是你生父,白栀,送你过去,就是让你看看不上进的人能过什么日子。”
白栀绕到小区后门,买了两根火腿肠钻到仓库。
毡帽男人不在。
她暗自松了口气,轻手轻脚走进大门,弯腰去看铁皮房。小狗不在,缺口的狗碗空空如也,地上两摊黄白的呕吐物已经快风干了。
白栀揣着火腿肠走出来,明明是阴天,眼前却一阵炫目的白。
小狗死了吧。
毡帽男人应该是出去扔尸体了,否则他根本不会离开仓库。
她失魂落魄走到小区门口,一屁股坐到台阶,根本不想回家,想到那三个人更是一阵作呕。
尽管已经知道结局。
还是无法接受结局。
来来往往的人进出都会看她一眼,嘀咕小姑娘坐这干嘛。保安是认识她的,晓得今天江一中考试,怕她没考好,想不开,打开玻璃窗喊了一嗓子。
“闺女,回家去吧,一时的失败不重要,以后再努力。”
叮铃铃——
叮铃铃——
季浩然骑单车急冲冲过来,见到她愣了愣,一溜烟进了小区用网袋兜着篮球出来,咳嗽一声,问道:“白栀,去看球赛吗?”
白栀抬头,满脸泪痕。
季浩然一怔,没想到她竟然是坐在这里哭。
“怎么了,你别哭。”
季浩然跳下单车。
白栀把小狗的事情说了,季浩然想了想,安慰道:“先别乱想,等我把球送过去,跟你一起找。”
市体育馆今天维修,闭馆。
一帮人找了个野场,缺球,季浩然家最近,叫他回来取。
白栀一抹脸,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摇头,她好像只会摇头了。
“等着,就十分钟,别走啊。”
男生蹬得飞快,说十分钟就十分钟,大汗淋漓骑回来,顾不上换衣服,穿着崭新的篮球衣和品牌球鞋,露着白花花的胳膊大腿在萧瑟的秋风中陪着白栀找狗。
附近转一圈,没发现。
最后还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头说前两天就没看到毡帽男了,好像是得罪人,挨了揍,打得半死呢,有天夜里叫得特别惨。
“仓库老板都重新招人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
白栀紧张道:“您有没有看到一条小狗,奶白色,这么大。”
面对女孩的一通比划,老人摇摇头,“这种串狗遍地都是,夏天能活,入了冬大都饿死冻死了,不要找啦,回家去吧。”
白栀脸一皱。
没声。
但是泪流得面颊斑驳。
季浩然伸手想抱她,但大街上人来人往,还有认识的叔叔阿姨,他没敢,手在衣服搓来搓去,最后跑到小卖部要了包纸递到白栀面前。
“别哭了,我们再找找,不一定就没了……”
白栀抬袖擦脸,眼睛肿得像桃子,鼻子都哭破皮了。明明伤心得一塌糊涂,却不肯放任自己真的一塌糊涂。
她说:“季浩然你去打球,不用管我,我不会做傻事的。”
季浩然僵住,话都不会说了。
他问:“怎么不早点跟我商量?”
“你家能养吗?”
楼房不适合养狗,狗毛、狗尿、狗屎……人不舒服,狗也不舒服,他妈不准。
季浩然神情焦灼,“你告诉我,我总会想到办法。”
白栀摇头,泪止住了,人好像也变得轻飘飘的。
“所有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可没人要,天气也越来越冷,没法放在外面养……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跟你没关系的。”
季浩然按住白栀肩膀,呼吸灼热,带着浓重的潮意,“怎么跟我没关系?”
“跟你有鸡毛关系。”
冷厉清透的男声传来。
江燃骑上人行道,揭开头盔,将车一停,也不管会不会挡道,径直朝两人走来。
白栀抬头,一瞬不瞬望他。
“等你。”
“你他妈有病吧白栀,我已经走了,懂吗,我已经走了!”
“可是又回来了。”
“要不回来呢?”
“你会回来。”
简直讲不通。
江燃往前,单手将人扛到肩膀。
他骂她,“死脑筋。”
白栀没有反抗,任由头发垂落,隐忍片刻,在少年腰间咬了一口。
他没反应。
她便更加用力,牙关都酸软。
这一刻,白栀真想咬死他!
少年将沉闷倔强的女孩放到后座,伸手拂过凌乱的头发,温热的拇指摩挲脸颊,带来怜爱的酥麻,下一刻,冰冷残酷的话语又重重打在白栀脸上,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到底要招惹多少人,钓男人有瘾?”
白栀紧绷的神经骤然断开,泪失控地涌出眼眶。
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谁都可以说她贱,就只有他不可以!
江燃怔住,像是被她的泪烫伤,整个人一颤,迷离低垂的桃花眼变得凌厉破碎,生出叫人胆寒的狠来,“不许哭!白栀,你哭给谁看呢!”
“班长因为帮我被班上的人说闲话,我找季浩然是为了联络班长。”
白栀低下头,眼泪噼里啪啦落在裤腿,偏偏一点声音也没有,牙根紧咬,嘴唇紧抿,双手紧握,边哭边平静地跟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放屁,你们还打情骂俏。”
“他帮忙带了个面包,我给他钱,他不要……对了,我面包呢?”追江燃的路上弄掉了吧,白栀翻遍口袋死活找不到,肩膀慢慢垮塌,唯一的证据也不见了。
她掖住手袖擦脸,泪还是止不住。
“我回学校了。”
江燃按住她的肩膀,强硬的语气泄了劲,尾音发颤。
“别哭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在你面前都不能哭,我……再也没有可以哭的地方了。”白栀撑着座椅,单脚跳下来,瘦弱的身体像台风中一节飘摇的小树枝,风再大一点,就要断了,随水漂走了,再也找不到了。
都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可没有人心疼,哭只会惹人嫌,招人笑。
她早就知道的。
早就懒得哭了。
江燃伸手捧住巴掌大的小脸,直视她的眼睛。
“那你哭吧。”
他这么说,白栀反而哭不出来,女孩猛地吸下鼻子,知道没控制好情绪吓着他了,抿住唇,摇头。
江燃将她重新抱上座。
“坐过吗,抓紧我。”
“好。”
“怕吗?”
“不怕。”白栀缩着脑袋抱紧江燃的腰,微弱的声音消失在凌冽喧嚣的风中,“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都没关系。”
江燃身体一紧,顿了顿才启动机车。
……
中心医院门诊。
医生正在帮白栀检查伤势,手机铃声响起,她按开,江燃接了过去,隔着段距离都能听到老周的声音。
“她摔了,我送医院。”
“医务室顶个屁用,就会擦点红药水,脚踝扭了,待会儿要拍片,挂了……哎,你别来了,烦不烦啊,医药费我会给,才多少钱……会不会讲话,谁欺负她了?”
“明明是她欺负我,别颠倒黑白。”
江燃挂掉电话,拽了下白栀的马尾,一脸不爽。
“笑屁啊。”
白栀正襟危坐,有点委屈,“谁笑了?”
医生打量两人片刻,笑起来,开过单子,让待会儿拿片子来看。折腾到下午,肿包消了些,药都没开,医生就让他们回去上课。
江燃皱眉,“会不会看病?这么严重的伤势不休息个十来天?”
医生笑了笑,“江一中的学生吧?”
江燃沉默。
医生继续说:“别想借机逃课,这点伤不影响上课,明天就能走了,小孩子哪有这么脆弱?”
白栀已经能走了,扶着墙壁小声道:“确实没事。”
江燃瞥她一眼,拎着印有中心医院标识的塑料袋出来,里面是病历本、各种单子以及X光的片子,知道她没事,把塑料袋甩了过去。
白栀张开双手接住,乖巧拎着。
她说要回学校,江燃默了默,冷不丁道:“你不饿吗?”
“不饿。”
“中饭、晚饭都没吃,你吃空气饱的?”
“你饿吗?”
“……废话。”
从早上白栀扭伤,他的心就高高提着,胃也难受,赌气骑车先走还摔了一跤,疼都不知道,哪里知道饿?这会儿看她能走了才晓得饿,快饿死了。
他领她去吃饭。
就在医院后面过去一条街,新建的商业广场,四周停放着光鲜的私家车,食铺也全是看起来就很贵的特色私房菜。
白栀坐下,看过菜单,只要了一碗鸡汤粉。
东西挺贵的,她没有什么零花钱。江燃要了炸丸子、炒牛肉、卤猪蹄还有一锅海鲜粥,点菜都不带停顿的。
白栀眼皮跳了跳,去摸裤兜。
他看都没看她,撕开保鲜膜取碗碟,熟练地用茶水洗了一遍,然后又一遍。
“紧张什么?跟女生出来还能要你给钱?”
白栀拢了拢手袖,停顿片刻,平静道:“你经常请女生吃东西哦。”
尾音拖长了。
不是她平时说话的腔调。
江燃一怔,没答,把洗好的碗碟推过去,想了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白栀红着脸正要说谢谢,少年又把碗碟收了回来。
“自己动手。”
“……哦。”白栀飞快看他一眼,低头用筷子戳开保鲜膜,刚想开口问他要电话,现在全部咽了回去。
真是的,干嘛问些不该问的问题。
他请谁吃饭重要吗?
菜很快上来。
白栀喝口汤,舒服地眯起眼睛,好久没喝鸡汤了,一连喝了好几口才举起筷子捞粉。
江燃收回目光,无聊地捡着面前的菜。
“我尝尝。”他垂着眼睛说。
“我吃过了。”白栀从雾气腾腾的瓷碗抬起头来,脸嫩得能掐出水,嘴巴沾着亮晶晶的油光。
江燃喉结动了动,直接把汤粉的碗霸道地端到面前。
白栀没办法,只好端起碗吃饭。
剩的鸡汤粉不多,江燃两口捞了,连汤都喝光,见她一个劲吃饭,皱眉道:“你是饭桶吗?先吃菜。”
“哦。”
白栀夹了牛肉,几次想啃猪蹄都没下筷子。江燃真的有点毛,直接把装猪蹄的盘子放到她面前,口气怪冲,“快吃,吃什么补什么。”
白栀一怔,忽然笑起来。
从小妈妈就教她只捡面前的盘子吃,当着人的面不要啃骨头,太难看。爸爸从不关心她吃什么,怎么吃,会把盘子放到她面前的,除了一直照顾她的保姆,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那你是不是要吃猪头?”她揩下眼睛,笑盈盈问。
“……”
“嗯,对了,还有猪心猪肺。”
“骂谁没心没肺呢?”
江燃抬头,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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