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擦了擦嘴，凌城对方静道：“方姐，可以解开了。”
方静虽然觉得沈秋月没有反抗的余地，犹豫道：“小刑，要不要？”
秦刑摇摇头：“即便是要做，那也是我来做，您的身份，不合适。”
“好吧。”
方静解开了沈秋月的约束，她甚至还没有从境地的转换中恢复过来。
一天前，她还想着做完这一单生意，赚的钱可以放心自己出国，而不需要担心妹妹的学费和生活，但现在，，
“如果你吃的话，请吃完把桌子收拾一下，谢谢。”
“方姐，来我房间，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好。”
——
“方姐，你可以去做你的事情了，，”秦刑在方静的搀扶下，躺在床上，犹豫了几秒钟才吐口道。
“？”方静本来还想着怎么防范沈秋月，结果现在？
“为什么？
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还是，，”方静回忆自己这一个月里做的事情。
秦刑笑了，这算是一个月以来，他为数不多的笑意。
“方姐，您想哪去了？
您做的毫无挑剔，只是你现在还有军籍在身，如果有心人来查，查不到你，肯定会怀疑的。
我要做的事情，你不能在。
我留着这个女孩，也是因为如此。
她的身份不干净，我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太干净，合适。”
“况且，您还有您的事情。
不可能一直待在我这个废人身边，您说是吧？”从坐在轮椅上开始，秦刑脑海中，废人这两个字已经不知道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多少次，不断回响。
到了现在，他已经麻木了。
这并不是好事。
方静三十多岁，成熟到极点的脸颊上露出了小女生般的表情，鼓起嘴。
“会有站起来的一天的。
还有，你不是废物。
你过去所做的一切，我和你的战友，都会记住的。”
“但我还是担心，万一我走了，，”
秦刑挑动着眉毛：“方姐，你难道忘了我父亲是谁了吗？
即便是您不在，我身边也会有人的。
不过您的身份和他们不太适合碰面，所以他们才一直没出现。”
方静沉默了。
房间里也安静了，只有外面收拾碗筷和洗刷的声音。
片刻后。
“你确定吗？”
秦刑颔首。
方静选择相信秦刑。
眼前这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可并非普通人。
否则也无法在兵王云集的训练基地，领衔战绩最辉煌的特种小队。
无论是任何一点，都证明这个青年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要值得信任。
哗！
方静突然站了起来。
走到床头。
“您干吗？”秦刑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啪嗒！
还没等秦刑挣扎，方静袭击了他。
温润娇软的触感在他的额头一闪而逝。
方静身上的香气仍然弥漫。
咕！
一阵浅淡的吞唾沫的声音让方静没忍住，笑了。
秦刑的脸红了。
娘胎单身到现在，在任务之外跟女性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
何况是方静这般成熟到极点的熟女，让人有些，，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既然秦刑如此说，方静选择相信他，也该回去述职了。
临到门口，方静停住，回头深深的看着秦刑：“我答应你，回去述职。
但你也要答应我。
站起来的那一天，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无论我在做什么，完成任务我都会回来的。”
秦刑刚回过神，顿时脸色肃正：“是，上校同志！！”
啪！
细微的关门声，让秦刑脸上的笑意消失。
“沈秋月小姐进入角色很快嘛！”方静刚走，沈秋月整理完卫生，一脸幽怨的站在卧室门外。
这也是她落入这步田地的起点。
但想到方静对她说的种种，她咬着红唇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刑拿起了本书，翻开了一页。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很遵纪守法的！”
沈秋月：“？”
“那我有工资吗？”沈秋月一句话让秦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秦刑突然觉得沈秋月有点可爱，分明这女人凌晨时候，还在想杀自己。
“有。”
“多少？”
“看你表现。”
沈秋月撇着嘴。
“比如呢？”
秦刑看了眼窗口投射出的阳光，放下了书。
“比如，现在我想出去晒太阳。”
——
柳州。
市中心，一座起高超过两百米的大厦，作为柳州市区地标式建筑。
它的归属者，属于柳氏集团。
柳氏集团在柳州是毋庸置疑的行业龙头，甚至在江东省也是首屈一指。
集团体量超过百亿。
“融资怎么样了？”大厦顶楼，柳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柳学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宛如蝼蚁般密密麻麻的人流、车流。
问进来述职的融资专员。
融资专员叫柯明，身材高瘦，鼻子上夹着一副金丝边框眼睛。
被问到，他推了推镜框：“融资遇到些麻烦。
银行那边卡住了。”
“卡住了？”
“我前几天才跟柳州银行的行长吃完饭，怎么可能卡住了？”柳学民也不在想暗杀失败的事情。
不过就是个兵痞子，料理他的时候多得是。
柯明沉默几秒钟，道：“就在昨天，曲长信行长，被调查了。
现在是原来的副行长‘付娇娇’代理，，”
啪！
一巴掌狠狠的砸在办公桌上，柳学民恼怒异常。
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担心。
他前几天才跟曲长信吃饭，之中有什么，懂得都懂，结果现在告诉他，曲长信被调查了。
那曲长信会说出什么就不好说了。
柳学民陷入了纠结。
直到柯明忍不住了，颤颤巍巍道：“董事长，融资的事情，我们要不要找一找付行长，，”
“找她？
你脑子让狗啃了？
我前几天才坑了她一把，你让我现在去找她？”要不是柯明不在自己跟前，柳学民真想给这个智障一巴掌。
不过伴随着他渐渐冷静下来，硬是吸了口气：“去找那个女人吧？
就说我请她吃饭，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她请来。”
“可是，董事长，刚刚？”话说到一半，柯明吞下了剩下的话。
“是，，是！”
啪（关门声）！
柳学民看了眼桌子上的财务报表，没来由的一股烦躁。
他看了眼手机。
犹豫了很久。
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