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一手,无伤大雅。
言庆不在乎消耗如何,若不是担心被人当猴看,他倒想试一试极限在哪。
小镇名为献花镇,曾经以养花发家。
只可惜近几年不知怎么的,山上流下来的水是越来越少,而且容易干旱,导致村民不得不放弃养花这份生计,就算村民每天都给河神供奉,依旧没什么用,水位还是肉眼可见的下降。
“好在前段时间下了雨,上山的村民也说山上还在下雪,等雪融化后,镇上也能多些水可用。”
陈玉祥一副愁眉苦脸。
“你刚才说有河神?”
“是啊,只是那河神不知怎么,好像…”
“只收钱不办事?”言庆问道?
“山君一针见血!”陈玉祥拍马屁似的露出个菊花脸。
“浪费这么多钱给它供奉,倒不如另择福地生存。”言庆摇头,为他们道不值。
“山君说的是…”陈玉祥嘴里还有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话,眼前这座金山怎么可能放弃?
别的地方,也能和这里一样吗?
花不择人,可它择地。
城里的达官贵人,家中的夫人小姐最喜欢花花草草,就算你一株花卖出天价也会有人花钱购买,这些都是钱啊,说放就放的人能有几个呢?
它值就值在献花镇这块牌匾,哪怕这块牌匾是块最普通的木头。
二人各有心思,不便多说。
贪心不足蛇吞象,苦的不还是自己?
言庆暗自摇头。
如果河中有灵,那这条河水说是它的道场也不为过,是气运也是命数,更不可能会舍弃依山傍水而生的村民,这些可都会算进它的命里。
往陈玉祥家中走的这段路,言庆深思。
既然河水有灵,怎会不应?
但凡有灵,绝不会干枯,也不会出现河水变少的情况。
一,要么死了,二,要么跑了。
如果是第二条…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对,如果是第一条也不行啊,河灵都束手无策,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棘手!
没走多久,言庆便看见一座豪宅。
那可真他娘是寒舍他娘。
陈玉祥嘿嘿的笑了笑,微微躬身将言庆给请了进去。
“谦虚。”言庆竖起大拇指。
“低调低调。”陈玉笑着应和。
陈玉祥压下心中的着急,想与言庆好好吃顿饭再说,但言庆却摇头,直言先看你家小子的情况再说,这拿也拿了,要是再吃上两顿饭的话。
我还怎么拒绝你呢?
我还要不要脸了?
听闻陈玉祥请来了高人,那陈府上下是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嘴里都说是担心陈家嫡子的情况,但谁知道呢,毕竟眼睛可没少往言庆身上飘。
房间里,沉默着。
言庆一眼就看清状况,这小子明明就是阴元被吸走了,只剩阳元在体内,发白的脸色中透着两朵通红,心火太旺,嘴唇干裂是失了水分。
再结合名医开的药方,全都是滋阴。
“药方没什么问题,但…”
“但说无妨!”陈玉祥急忙说道。
“那我可说了?”
言庆见他点头,便说:“但奇怪的是无论怎么补阴滋阴,他体内生出的阴元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所以,你家小子患的也许不是病症。”
“那是什么?”陈玉祥皱眉。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言庆此话一出,那可真是醍醐灌顶一般让陈玉祥脸色大变,他猛地转头,目光扫过家中这些人的面色变化,众人被他盯着感觉浑身难受。
“若是让我知道…”
“你别急,这只是我的猜测!”
言庆赶忙止住他,别因自己一席话惹得别人家庭关系紧张,那罪过就大了。
“在此之前,他去过什么地方?”
“是河神庙!”这时,一直待在旁边犹豫着不敢吱声的妇人说道,引得众人的目光循声看去。
“河神庙?”
“当时你怎么不说?”陈玉祥怒道。
“怪我吗?谁不知道你们这里把河神当成比爹妈还重要的存在,我若是说了是河神庙你们能信吗?”妇人生气怒道,指着众人的脸言语激动。
“大嫂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听不懂人话?”
“无凭无据,岂能栽赃河神!”
…
言庆不理会众人吵架,自顾自的坐下给小孩输入一道炁,既然是阴元,那也算与我所修的御水之术有关联,水属阴,而炁就是天地最贵。
随着一道炁的流入,男孩脸上的红色瞬间隐没。
果然有用,但他脸色依旧苍白。
咳咳咳!
孩子咳嗽的声音,制止了吵闹。
“醒了!!”
“孩子醒过来了!”有人惊呼一声。
声若惊雷,轰的一声,方才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妇人顿时双目通红,扑通趴在床榻边上抱着孩子,高声痛哭哀嚎,陈玉祥也是面露喜色。
“先生?”
言庆摇了摇头,示意他出去说话。
陈玉祥点头,不舍的看了眼孩子。
陈家嫡子醒来的消息顿时传开,府上又开始忙碌了,为其调制滋补汤药,甚至放了两串鞭炮庆祝,名曰驱赶山里野神和精怪不要再来了。
“多谢山君出手相助!”
来到外面,陈玉祥便称“山君”面色郑重的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言庆摆了摆手。
这话在陈玉祥耳中响起,却变成了我本事很高的,这都不叫事,使得他对言庆更加恭敬了几分。
“我只能解他燃眉之急。”
“若要根治,还需从根本上解决。”
“如此,陈某先谢过山君,恳请山君助我陈家救我孩子,事成之后,陈某便再送山君一份大礼。”
陈玉祥跪在地上,刚要磕头便被言庆扶了起来。
“什么礼不礼的,我们修道之人从来不讲这些身外之物,讲缘分。”
言庆正色说道。
“是是是。”
陈玉祥点头:“这是犬子的缘分。”
“来人,快给先生安排一间厢房,让先生好好休息休息。”
…
厢房。
言庆笑着婉言拒绝了前来请他去赴家宴的陈家家仆,他不喜欢,也没必要与那些不相关的人交集,毕竟,来赴宴之人都是陈家的亲朋好友。
见与不见,与我何干?
现在主要还是修炼,而且红锦交给他的玉简都没研究呢。
吩咐守门的家仆,不要让人进来。
言庆拿着玉简,试着把意识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