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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明月落枝”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顾樱江隐,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偌大一个沐风斋,同样没有多少人伺候。外间洒扫的婆子不是聋子,就是哑巴,几个丫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偷懒,除了翠灵,竟没有一个在顾宁身前伺候。顾樱面色微冷,走到顾宁房内,隐约闻到一股苦涩浓厚的药味儿夹杂着一股不知名的臭味儿。地上药碗打翻,乌黑的药汁撒了一地,床上一片狼藉,一件女子的青绿色褙子还散乱的扔在大床角落里。“阿宁......

主角:顾樱江隐   更新:2024-07-01 0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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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樱江隐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明月落枝”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顾樱江隐,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偌大一个沐风斋,同样没有多少人伺候。外间洒扫的婆子不是聋子,就是哑巴,几个丫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偷懒,除了翠灵,竟没有一个在顾宁身前伺候。顾樱面色微冷,走到顾宁房内,隐约闻到一股苦涩浓厚的药味儿夹杂着一股不知名的臭味儿。地上药碗打翻,乌黑的药汁撒了一地,床上一片狼藉,一件女子的青绿色褙子还散乱的扔在大床角落里。“阿宁......

《精品推介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精彩片段


二房就顾樱这么一个嫡女,她娘亲叶氏去世得早。

叶家为她准备的一大堆嫁妆都锁在二房私库里。

二夫人的娘家叶家才是真正的百年大族,那私库里珍珠翡翠,金银玉器,古玩字画,不计其数。

她正愁没法子从里头骗点儿东西出来,机会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真是天助她也!

“那行吧,今天的事,我就先宽宏大量的原谅你了,你若对我好点儿,这事我自然不会往上头说去。”

顾樱委屈的抿了抿唇,低声下气道,“我明白了,好姐姐。”

“我先走了,你自去看你那个残废弟弟吧。”

翠灵嫌弃的挤了挤眼睛,轻蔑的呸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院子。

“姑娘,你这也太委屈了!”

胭脂气得牙痒痒,跺了跺脚,委屈得恨不能吃了翠灵那张恶臭的嘴脸!

顾樱唇边笑意弥漫,深不见底的漂亮眸子里,皆是阴沉冷酷的幽光。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胭脂,你等着,我会让她知道伤害阿宁的下场是什么。”

胭脂眨了眨眼,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地,姑娘还会杀人了?

她倒不怕杀不杀人的,顾家欺人太甚,她早就期待着姑娘支棱起来大杀四方来的。

姑娘若真要杀人,她屁颠儿屁颠儿的得递刀去呢!

可——

“姑娘,你到底说什么呢,奴婢是真心没听懂。”胭脂越想越不得劲,“咱们就这么骄纵着她一个贱丫头骑在头上?”

顾樱神色平静,眼里闪过一道温柔笑意,“你且等着就好,日后若翠灵来找你麻烦,你也只管先忍着,她要什么首饰,你就从我私库里取。”

骄纵是杀死一个人最快的法子。

上辈子,刘氏和顾嘉也这般对她,把她纵得愚蠢又没有脑子。

竟让她在一场宫宴上,不知死活的得罪了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神秘大人物——镇国公府世子赵长渡。

虽然那世子爷……到最后也没让她看清容貌。

可能她清楚的记得,那男人低沉的喘息声,灼热的洒在她耳侧,他咬牙切齿的怒意,霸道强势,几乎将她的脸烧得滚烫起来。

他说,“没人敢这么对本世子,你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她吓得浑身发抖,可又挣扎不得,最终只能咬牙忍受着他的无情摧残。

他中了药,缠了她好几个时辰。

最后,她面红耳赤的拢好衣裙,把他一个人留在那冷宫别苑的露天山林里,不敢久留,逃也似的跑了。

回到江家,她整个人不知所措,痛心又难受,羞愧难当,绝望无助,恨自己没能阻止赵长渡的兽性,本想跟江隐道歉请罪……望他能替自己做主。

可她没想到,江隐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搂着怀里的美人,进了屋子。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女子浪荡无边的叫声,叫得她心尖发颤。

顾樱不忍再回想,五脏六腑揪成一团,说不出什么滋味和感受,心口如同撕裂一般疼痛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胭脂察觉到不对劲儿,“要是姑娘不舒服的话,我们明儿再来看小公子也可以。”

顾樱自嘲一笑,扶着胭脂的手臂,深吸一口气,“不用,我们现在就进去。”

她说了今天会来看望弟弟,就一定会来,这辈子,她不会再对顾宁失约。

偌大一个沐风斋,同样没有多少人伺候。

外间洒扫的婆子不是聋子,就是哑巴,几个丫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偷懒,除了翠灵,竟没有一个在顾宁身前伺候。

顾樱面色微冷,走到顾宁房内,隐约闻到一股苦涩浓厚的药味儿夹杂着一股不知名的臭味儿。

地上药碗打翻,乌黑的药汁撒了一地,床上一片狼藉,一件女子的青绿色褙子还散乱的扔在大床角落里。

“阿宁。”

顾樱焦急的看过去,就见顾宁躺在厚厚的被子里,后背对着她们的方向,身体瑟瑟发抖,她抿了抿唇,半晌才发出声音,“你怎么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少年压抑着嗓音怒吼。

她快步走过去,一点儿也不嫌弃的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阿宁别怕,姐姐在这儿,姐姐会保护你的,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顾宁浑身一颤,牙齿上下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但他仍旧一个字也没说。

“姑娘,小公子怎么这么——”

那个“惨”字,胭脂没说出口。

她心情复杂,吞了吞口水,视线扫过那锦床上的秽物和那件明显是翠灵留下来的褙子上,不禁皱了皱眉,“姑娘——”

顾樱冷冷的捏着拳头,指尖嵌入肉里,“胭脂,去打水来。”

胭脂“嗯”了一声,出去让人准备热水干净的帕子等物。

顾樱安静的坐在床边,慢慢掀开弟弟身上的被子,被子里污秽难当……弟弟一双腿就这么放在那让人恶心的秽物中间,瘦得不成人形。

堂堂武将唯一的儿子,竟然落到这步田地……顾樱怎能不心酸,不难受!

她细细检查他身上,不但有一些常年被人掐捏的伤痕,脸上还有一道女子留下的胭脂痕迹,他手指间有血痕,一看就是他在抵抗中不小心将翠灵挠伤的。

难怪刚刚翠灵一脸火气的走了出去。

联想后面即将发生的事……翠灵身为刘妈妈的心头肉,怎么可能愿意来伺候一个不受宠的残废?

不难猜出,从一开始,翠灵就是带着目的被人派到沐风斋来的。

她就是为让弟弟碰她,让她怀上顾家血脉,最后一步登天,母凭子贵,成为伯府的女主子。

可她也没想到,弟弟的腿,一年比一年差……

“阿宁……”顾樱鼻尖发酸,不禁放低了声音,“你是为了不让那个坏女人碰你才故意这样的对么?”

将秽物故意拉在床上,让翠灵嫌弃,不忍下手。

顾宁终于转过身,眼眶猩红的朝顾樱看来。

那眼神,是最深的寂灭,最无助的绝望。

顾樱含泪笑了笑,小手抚摸着他清瘦的脸颊,“别一个人咬牙对付坏人了,从现在开始,姐姐护着你。”


这么看来,小侯爷在这上面还真有几分经验。

赵长渡目光幽深,依旧是淡淡的一声“嗯”。

可立在他身后的霍栖烟却有些不悦。

不光是因为顾家这个不大常见的姑娘生得比她还好看。

更因为表哥性子清冷内敛,向来不爱说话,今日一路陪她出来,几乎不怎么与她说话,进店没多久便说要出去走走,对她可以说是退避三舍,不肯亲近。

可他不但亲自替顾樱选鞍,还对她说了这么多话,让她心里很是不痛快。

向来乖顺的她,也不知怎的,突然不肯安分,扬声笑道,“表哥,我突然也想要这副马鞍。”

顾樱刚将那副马鞍抱在怀里准备去结账,就听见女子脆生生的声音。

她顿住脚步,有些尴尬,“可是,霍姑娘,这……是我选好的。”

霍栖烟笑得人畜无害,落落大方,“我可以出比你高一倍的价格,也可以将这店里所有马鞍都买下来,除了这副,你想选哪副都可以,如此,顾姑娘愿意将这副马鞍让给我么?”

行吧,财大气粗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顾樱紧了紧手里的马鞍,有些迟疑,“多谢霍姑娘好意,我自己能买得起。”

见顾樱迟疑,霍栖烟更加断定她小家子气。

虽不认识顾樱,但她也知道东平伯府在汴京根本没什么地位,更别提家里的姑娘们了,定然是个个都上不得台面的。

那位顾嘉顾大姑娘都没什么脸面在她面前说上话,更莫说,顾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儿。

今日表哥选的鞍,她势在必得,“可这样的鞍店里就只有一副,表哥——”

霍栖烟咬了咬唇,大起胆子索要,“你帮烟烟跟顾姑娘说说情可好?”

顾樱拧眉。

赵长渡更是不耐烦的拢紧了剑眉,目光沉酽的扫过霍栖烟的小脸,俊脸拢了层寒霜,“霍栖烟,莫要过分。”

“我——”霍栖烟没想到表哥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凶自己,登时红了眼睛,委屈道,“舅舅说了今日让表哥陪我出来散散心,表哥便是这般气我的么?”

她堂堂霍家嫡女,还配不得这副马鞍么!

赵长渡冷笑一声,“顾樱,你且将鞍拿走,它是你的。”

霍栖烟一双眼盈满了泪水,欲哭不哭,委屈里还透着几分怨恨。

顾樱有些不好意思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笑着将马鞍奉到霍栖烟身前,“霍姑娘莫委屈,这鞍给姑娘便是,我一会儿再重新选一副。”

赵长渡一言未发,沉郁冷漠的模样叫人心里莫名发憷。

顾樱被他冷戾森冷的目光盯得心脏咚咚直跳,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圆场,“哈、哈,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这副,送给霍姑娘正好。”

霍栖烟得意的睨顾樱一眼,又抬眸怯怯的向赵长渡看去,“表哥,既然是顾姑娘送给我的,我可以拿么?”

赵长渡神情冷峻,盯着顾樱低低的眉眼,突然觉得,这等胆小如鼠的女子,似乎不为良配,遂淡淡的嗤笑一声,“随你。”

说罢,玄墨云纹大氅掠地,卷起一股生冷寒意,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周记。

气势强大的男人一走。

整个店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便淡了许多。

胭脂忿忿不平,恨不能冲上去找霍栖烟好好理论理论。

但霍栖烟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自然不可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户之女争吵,有失身份,于是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婢女。

小说《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刘氏不受宠多年,生下顾嘉顾敏之后,就再没怀过孩子。

伯府几个孩子都是姨娘生的。

她又是个不安分的主儿,难免会孤独寂寞——

“不会是姘头吧?”胭脂瞪圆了大眼睛。

舒妤敛了敛秀眉,“现在还不清楚,我知道,阿宁不能再继续用刘郎中的药了。”

上辈子刘郎中在她的生命中只是昙花一现,她出嫁后,弟弟也死了,刘郎中不知去向,她也没打听。

不过她既然重生了,是该好好调查调查。

“胭脂,我们先回去吧,不要叫刘郎中等人有了防备,到时候打草惊蛇,反而不好查我们想要的东西。”

“是,姑娘。”

……

回到暮雪斋后,舒妤郑重的将那把俪王弓挂在墙上。

胭脂收拾完,趴在桌旁,兴致勃勃的观赏那七颗散发着亮光的珠子。

“小侯爷赠姑娘七颗夜明珠是什么意思,奴婢非常明白,可赠一把弓,是什么意思呢?”

舒妤立在俪王弓前,头微扬,目光清澈,“哦?你明白什么了?”

胭脂托腮,笑得揶揄,“七、颗、珠、子,就是我、的、妻、子的意思。”

舒妤噗嗤一笑,“歪理。”

胭脂努了努唇,“奴婢在揣摩上意上还有那么一些许天赋的。”

舒妤淡笑的看过去,“那你现在揣摩一下,你家姑娘在想什么?”

胭脂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姑娘在想,小侯爷送这么贵重的礼,我们该回什么好。”

舒妤细眉一挑,“竟然真被你个小丫头猜中了。”

胭脂得意的笑起来,“嘿嘿,如何?奴婢斗胆再猜一下,姑娘要回什么礼。”

舒妤眉毛继续高挑,等着胭脂的答案。

胭脂故作神秘的捋了捋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须,幽幽道,“五日后,皇家冬猎会,姑娘想送小侯爷一只鹿,怎么样,奴婢猜得对不对呀?”

舒妤哭笑不得,彻底被她猜到了。

鹿是仙兽,千年为苍鹿,二千年为玄鹿,皇家猎场每年都有十二只鹿被放出来。

若猎场上,谁将仙鹿猎下来,就能获得圣上的赏赐。

若不要赏赐,还能将所猎仙鹿送给自己想送的人,意思是,欠那人一个愿望。

只要那人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送仙鹿的人必须要做到。

她想过了,只能这般来答谢小侯爷的帮助之恩。

“二姑娘可在院子里?”

主仆两正说话,院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胭脂瞬间紧张了起来,“姑娘,咱们这小院儿平日里来的人可不多,夜已经深了,谁会来找姑娘呢?”

“没事儿,你出去看看。”舒妤自己倒了杯热茶,徐徐喝了一口,“天塌下来,自有你家姑娘顶着。”

胭脂放了心,出去开门,看见青碧提着灯笼,引了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站在门口,吃惊道,“青碧姐姐,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赵姨娘放下帽子,露出一张俏白的脸,“是我。”

胭脂更加疑惑,忙将两人领进去,把院门关上。

赵姨娘转身,让青碧留下来,跟胭脂一块儿把守着暮雪斋,自己一个人进了内院正屋。

“二姑娘还没睡呢?”

“还没呢,姨娘坐。”

舒妤坐在灯下,暖黄的烛光笼罩着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仿若神仙妃子一般,让赵姨娘差点儿没看迷了眼。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舒妤生得这样好看?

这不过才两日的功夫,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莫非当真被什么神仙附体了?

赵姨娘登时有了几分崇拜之心,坐到舒妤跟前,笑盈盈道,“二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儿听了你的话,回去找了个大夫一瞧,大夫说了,我这身子康健,没什么病,不过是怀了伯爷的孩子。”

见赵姨娘颇有几分自得,舒妤微微一笑,“既然姨娘怀了大伯的孩子,那最好是不要声张为好。”

赵姨娘抿了抿唇,她原本是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伯爷,让伯爷高兴高兴的。

可转念一想,刘氏那个贱人自己不生蛋,也不许别人下崽儿,她可不能让这件事走漏了风声。

她转眸,目光发亮的抓住舒妤的小手,“阿樱,你现在是姨娘的高人,你告诉姨娘,姨娘这腹中的胎儿能不能顺利生下来?”

舒妤眨眨眼,这还是上辈子那个动不动就怼她的赵姨娘吗?

眼巴巴的模样,跟一只小狗狗似的。

“咳咳,这就要看赵姨娘想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赵姨娘忙不迭道,“当然要!”

“只要姨娘听我的,就可以。”

赵姨娘眼睛放光,“那神仙高人,你说姨娘这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

舒妤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赵姨娘真把她当算命神仙了?

“我算算啊。”她乐得跟赵姨娘装一装,日后,赵姨娘定然将她的话当圣旨一般,“姨娘这孩子定是个儿子。”

“真的吗!”赵姨娘高兴疯了,紧紧抓住舒妤的手,眼里的光就快烧起来。

舒妤高人一般,点点头,“如假包换,若不是个儿子,姨娘只管来杀了我。”

毕竟上辈子赵姨娘这个孩子落胎的时候,孩子已经成型了,是个男孩儿,可惜,被刘氏害得没能活下来。

自那以后,赵姨娘也有些疯疯癫癫的,大伯也不再宠着赵姨娘。

赵姨娘也不客气,激动道,“二姑娘,你是我的恩人,只要你能帮我保住孩子,以后在这顾府,我唯你马首是瞻!”

舒妤也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赵姨娘那里怎么忽然就这般高大了,忙笑道,“姨娘客气,那阿樱以后要多多麻烦姨娘了。”

“好说!好说!”

舒妤略一思忖,柔声道,“既然如此,姨娘从明日开始,便可以假托月事淋漓不尽,身子日渐不济,说服大伯寻个德高望重的郎中进来。”

赵姨娘略微一顿,眸中精光一闪,“我懂了!阿樱啊,你真是个神仙转世啊!姨娘什么都明白了!”

月事不尽,伯爷不会到她院子里来,刘氏知道她不能服侍,视线就能被转移到别的院子里去。

再重金请个自己知根知底的大夫,还能瞒天过海的把腹中的孩子好好养一养。


没想到,这繁华京都用锦衣玉食将养出来的姑娘,都是些贪慕虚荣,攀高踩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演戏高手。

这次,算他看走眼了。

高冷酷的骏马从跟前儿奔腾而过,刮起一阵凛冽的寒风。

萧姝提起袖子挡了挡风雪,这才看见小侯爷纵马远去的背影。

胭脂结完账,抱着马鞍从店里出来。

巧不巧的正碰见怀安一身墨黑劲装,拢着袖子立在门外。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

怀安拉长了嗓音,“顾二姑娘。”

萧姝回过头,看见了眉目清秀,又带着几分肃然的怀安,“小官爷,可是小侯爷还有事吩咐?”

怀安跟着主子从关外回来,哪里懂汴京这么多礼节,只觉得这汴京的女子们都是用香粉喂养出来,光是看着都觉得香喷喷的,遂板着个脸笑道,“二姑娘唤属下怀安便好。”

萧姝从善如流的笑,“怀安。”

怀安一个大老爷们儿,之前都是跟男人们混在一起,头一回主动跟软乎乎的还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打交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家……世……哦……不对,我家小侯爷倒也没什么吩咐,只是刚刚表小姐在,小侯爷怠慢了姑娘,我家小侯爷那个人,不擅与女子打交道,还望二姑娘多多担待。”

萧姝一愣,牵开嘴角,“没事,我其实也没太在意,毕竟霍姑娘是小侯爷的表妹。”

怀安放了心,“那就好。”

他以前也以为二姑娘名声不好,又呆又傻。

但如今却觉得二姑娘是个爽快人,至少跟其他府里只顾往世子爷身边饿虎扑食的姑娘们不大一样。

果然,看人还是需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世子爷长得好,家世好,现下又有军功在身,无数女子都乐意扑上来。

可二姑娘却是另辟蹊径。

可见她是个有勇有谋,又不是因世子爷美色而靠近的第一人。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将来若她能嫁给世子爷,必然能将世子爷心上那道常年不愈的伤辽好。

……

从西市回府。

萧姝爱不释手的将那副新鞍擦拭了好几遍。

她以前为了讨江隐的喜欢,开始学习读书,写字,做女红,渐渐的,便将父亲教她的兵法和功法都忘了。

如今她重回年少时,正是将这些东西重新捡起来的好时候。

她不再为了男人而强迫自己去做一些不喜欢做的事,她这辈子,只想为了自己而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胭脂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家姑娘不一样了。

她每日早睡早起,练武,骑马,睡前睡后都会读书写字。

老爷给姑娘留下的那些武器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而且姑娘也比以前更加关心小公子的病,每日都自己亲自去沐风斋给小公子喂药喂饭,沐浴穿衣。

今日,胭脂将那从沐风斋偷回来的药渣递到萧姝面前,“这是小公子每日所喝药的药渣,姑娘,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萧姝将药渣拿起来仔细翻看,轻嗅,没闻出什么奇怪的味道,“先拿去用东西包好。”

胭脂忍不住嘀咕,“姑娘,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将小公子挪到暮雪斋来?”

暮雪斋雪景清雅,萧姝在院子里的梅树下支了柄伞,旁边放着红泥小火炉,上头煨着暖玉酒。

她靠在摇椅上看一本医书,“既然胭脂这么急,不若今日?”

明日便是冬猎大会了,各家各府都很忙,为了能在冬猎会上崭露头角,每家都在为未来冬猎会的三天的做足准备。


花染叹了口气,“祖母,查一查吧。咱们伯府若不严查,今儿是江公子,明儿是别的公子可如何是好?那咱们伯府姑娘的名声才是真的不要了。”

刘氏被花染的回答一噎。

她故意瞒下刘郎中的事儿,将这事儿当做一笔糊涂账,只希望花染应下江家的婚事便彻底一干二净。

可没想到往日里傻乎乎的花染却不依不饶起来。

“母亲,你看看阿樱啊!她连嘉儿的命都不顾了啊,这种事儿怎么能查?弄得大张旗鼓的,不是叫别人家看我们笑话吗!”刘氏气得伏在一旁直哭。

若是上辈子,花染早就心疼自己这位大伯母了,必然要上前安慰一番才是。

可现在,她满心满眼里只有恨,只觉得她虚伪,做作,恶心,可恶,狠毒。

顾老夫人咳了几声,对花染道,“阿樱,那永安侯府的小侯爷是个生性风流的纨绔子弟,这些年眠花宿柳,后院儿也不清净,早前,就听说有个通房怀了他的儿子,再过两月他的庶长子就该出生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这样的人家,门第本就比我们伯府高,齐大非偶,你嫁过去也只会受累给人做后娘。”

“而且我们听说,那小侯爷并不喜欢你这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早就在想着退婚的事儿,若你当真被侯府退了婚,日后在这汴京,哪个府里还敢娶你?既然如此,你还不如现在就退后一步,选择江公子。”

老夫人慈祥的笑道,“江公子才貌双全,再加上我们伯府帮持,在汴京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儿,阿樱,你可愿意?”

一时间,永寿堂安静下来,几个长辈殷切的目光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落在花染身上。

江隐亦紧紧提着心脏,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精光。

他知道,花染不会拒绝,她心里有自己,一定会选择嫁给他。

花染秀眉紧蹙,似在懊恼,也似在思考。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

所以故作为难。

她沉默的时间越长,他们几人心里就越难耐。

等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越发焦躁了。

她才唇角微弯,抬起头。

正要掷地有声说出“我不愿意”四个字时,外间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厮。

“老夫人!伯爷!不好了!”

顾伯言烦躁的怒道,“蠢奴才,慌慌张张做什么?!”

那小厮急得满头发汗,一看就是一路急急忙忙飞奔进来报信的,“伯爷,不好了!永安侯府来人了!”

如石破天惊,一石激起千层浪。

顾老夫人连同刘氏猛地站起来,“什么?”

小厮咽了咽口水道,“来的是永安侯府的大管家富贵叔,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侯府管事儿,都是往日里咱们见得着面儿的。”

顾伯言惊了,永安侯府搞这么大阵仗,莫非现下就是来退婚的?

他一时间没了主意,急得转头看向顾老夫人,“母亲,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顾老夫人手拄着拐杖,眼里闪过疑惑。

不过她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稳重不少,“慌什么,侯府好歹也是伯府的亲家,能出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走,我们去看看。”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也有些打鼓。

毕竟一个徒有富贵的伯府与那功勋出身的永安侯府比起来,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侯府虽有这么个亲家,可从来没跟伯府走动过。

今儿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能让在侯府有头有脸的富贵叔亲自前来,怕是——有什么蹊跷。

她正还想着其中关节,就听永寿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交叠的脚步声。

一道洪亮的男声在门口响起,“老夫人!今日未经通禀,老奴便私自前来向老夫人问个好,顾老夫人,应该不怪老奴吧?”

场面就这么猛地尴尬住了。

顾家人心里是怪的,面上却不敢怪。

江隐还在永寿堂内,富贵叔带着人已经进了永寿堂,四个年轻管事,头上覆着雪花,手上都端着红布盖着的木盒,一溜站得笔直。

看起来就像是来退婚的!

伯府几人,一见这阵仗,便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看到堂中的少男少女,富贵叔一愣,眨了眨锐利的老眼,“咦呀,这是什么情况——”

“这——”

顾伯言与刘氏当下已经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刘氏心里气永安侯府的人不懂规矩,竟然直接闯到后院来,可又没胆子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揪着顾伯言的衣袖,给他使眼色,“老爷,快说话啊!”

可顾伯言是个清闲文官,哪里敢跟侯府的人叫板。

更何况,这位富贵叔,当年可是跟着老侯爷上过战场,救过老侯爷性命的大功臣。

他缩了缩脖子当鹌鹑,啥话也不敢说。

顾老夫人嫌弃的睨他们夫妻一眼,看来,只有她一人能扛起伯府重任了。

遂将江隐挡在自己身后,转移话题,客客气气笑道,“不过是家里的奴才偷了姑娘的首饰出去典卖,被我们抓住了,现下正问罪呢,不知道富贵叔今日前来,可是小侯爷有事吩咐?”

江隐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顾老夫人竟然将他堂堂一个榜眼说成贼,他心里到底不悦,不过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刻意低了低头,没让人看清他的样貌。

富贵叔哈哈笑了两声,为人爽朗精明,人家后宅内院儿的事儿也不会故意逾矩去深究。

“哈!哈!不知府上二姑娘可在?还请老夫人将二姑娘请过来。”

大家心神顿时一紧,脑子都懵了。

完全不知道侯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生怕侯府知道了些什么,故意来找茬儿。

毕竟这种丑事传出去,不光对顾家的名声不好,日后,顾嘉想再与侯府结缘就很难了。

今日在富贵叔面前,万万不能出纰漏。

顾老夫人神情微微慌乱,正准备找个幌子遮掩一下。

却见花染出其不意的走上前来,对着富贵叔微微欠身行礼,“贵叔,我就是伯府二姑娘,花染。”


今日顾老夫人前来谈婚事,江家门口被围观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她站在人群外,一眼就看到了上辈子夺了江隐宠爱,怀了江隐孩子,又狠心流产来陷害她的江灵儿。

她柔弱伶仃的站在江家门口,像一株脆弱的小白花,眼眶微微发红,好似哭过了一般。

江家里面热闹,外面众人议论纷纷,都说江隐当了榜眼之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就连东平伯府的老夫人都亲自前来商量婚事,个个都羡慕嫉妒极了。

可江灵儿脸上故作坚强,没有半点儿喜悦,一双含情目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直往江隐身上看。

一刹那间,顾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心直蹿胸口。

前世,她是当局者,所以完全没想到江灵儿虽然是江家养女,但她自小和江隐一起长大,早就对江隐情根深种!

她辛辛苦苦赚钱助江隐读书,江隐心里又未尝没有这个“好妹妹”?

此时一阵冷风刮来,雪粒子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顾樱苦笑一声,笑自己愚蠢,竟然没早早的看清江灵儿的心思和真面目,白白让江灵儿在江府欺负了自己两年。

“姑娘,你眼睛怎么红了?”胭脂皱着眉,担心。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事关江公子,姑娘就总容易哭呢?

难道,姑娘心里还没放下江公子,舍不得江公子跟大姑娘成婚?

那可不是件好事儿。

“傻姑娘!”胭脂咬了咬唇,有些生气,“那江公子哪有小侯爷半分好啊,咱们别看了好不好?”

顾樱扯开嘴角,“你胡说什么呢,你家姑娘不是舍不得他,是故意来看他笑话的。”

听到这话,胭脂还稍微满意了些,“姑娘早说啊,吓得人家心肝儿砰砰跳。”

顾樱不想再看,转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一道冷冽男声突然将她叫住,“顾二姑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似乎想到什么,声音里很快便有了几分讥诮和轻蔑,“莫非二姑娘是专门前来看在下订婚的?”

他就知道,之前的一切不过是顾樱伪装出来的。

她心里有他,舍不得他与她大姐姐成婚。

顾樱默默翻了个白眼儿,转身,对上江隐清瘦的身影,笑得落落大方,“姐夫不在里面和祖母谈婚事,出来做什么?”

江灵儿此时已经默默凑了上来,小手拉住江隐洗得发白的衣袖,“哥,别跟伯府姑娘闹不愉快……我们回去吧?”

江隐眼神里的寒意褪去,对着江灵儿有了几分温柔。

顾樱冷漠的嗤笑几声。

自己从前果然是瞎了,这么明显的郎情妾意都没看出来,还巴心巴肺的对江灵儿这个小姑子好,好到让她上了自己夫君的床,比自己这个正妻还要率先怀上孩子。

“哥,伯府姑娘身份尊贵,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得罪得起的……你别……凶她。”江灵儿虽然人长得比较一般,但声音怯怯,眼波湿润,泛着浅红,柔柔弱弱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惹人怜惜。

“灵儿,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回来。”

说着,江隐一把钳住顾樱的手腕儿,将她拉进旁边巷子里,用力抵在墙上。

“顾樱。”男人长眸用力眯了眯,不装小绵羊了,露出些陌生的狠意,“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之前虽说过不喜欢你,但你一直对我死缠烂打,如今,我愿意娶你,你又故意做出这副不在意我的模样,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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