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靴子踩过水滩的声音。
一缕紫红色流光在雾蒙蒙的洞穴中,显得格外刺眼。
流光闪烁过那滩水,只留下点点波纹在微风中摇摆不定。
波纹并未停歇,紧接着另一缕暗绿色的流光也从这一滩水中央横掠而过。
洞穴空洞而寂寥,自然而幽静...
只有那荡漾翻复的水波,证明过这里有人曾来过...
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破风之感亦在这时在洞穴入口处,姗姗来迟...
画面接踵而至...
那两缕流光竟是两个人,奔逃之人,黑衣黑袍,黑袍之上,仿佛施展了什么魔法一般,除了额间渗出的缕缕血丝几乎与周围黑暗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追捕之角,身着枣红西装,周边萦绕如萤火虫盘踞般的绿意。
两人相距并不远,肉眼可见的十几身位,但仿佛这十几个身位却成为了两人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横跨两者之间。
谁也不敢冒进一步亦不敢怯退一厘。
枣红西装男子矗立原地率先发问,“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并未答复,遮盖面庞下的唇齿微微一动,手中却凭空多出一张金色卡牌。
西装男子见状,没有犹豫,脚下绿意一动,右手屈拳一展,手中也多出一张暗紫色的卡牌,紫色的卡牌随着男人的再一次屈拳竟是化作一支长枪!
长枪陡然一掷,顺势化作雷霆向黑衣男人激射而出!
可化作雷矛的长枪并未伤及黑袍男一分一毫,西装男只感觉眼前金光一闪,黑袍男便化作金色粉末,再无去向!
只留下那支雷矛直直穿进树林当中,时隔不久,随着树林中的一声轰鸣才彻底消失无踪。
西装男深喘一口粗气,伸出手来,瞧了一眼自己现在颤微微发抖的右手,再一眼凝视前方树林中燃烧起的熊熊大火,走到刚刚黑袍男消失的金粉之中,仔细观察这些还在淅淅沥沥向下点落的金粉,眯了眯眼,判断道:“又是一次性的金色传送卡吗?该死...对方内部看来有铸牌师啊...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
“铸牌师,众所周知,每个人出生后便会有一张常伴一身的牌,那张牌便是你们的守护灵牌。守护灵牌会随着人的成长而愈发强大也会因为人的衰老愈发颓靡,所以大家不必太把本命牌的强弱放在心上。
本命牌是天定的,而事在人为。
铸牌师的存在就是在弥补天生劣牌者与优牌者之间的距离,虽然铸牌师所赦令出的卡牌很多都是一次性的,但就算是一次性的卡牌也有强弱之分。
排列依旧以白-赤-橙-黄-绿-青-蓝-紫-金为序,白色为最低,金色最高。”。
“那老师,金色之上还有更强的卡牌吗?”。
台上老师微微一笑,“那是自然,皇阶卡牌,是如今所有牌师梦寐以求的存在。而且当一个牌师在一旦适应了哪怕一张皇牌后,他都有资格参选‘牌皇’。牌皇也是当世牌师界最高的荣誉以及最高的赞赏。”。
台下少年听后,纷纷露出了渴求的表情并与同伴们吹牛捣鼓,说自己以后也一定会成为牌皇。
而教室中唯独有一位少年对此并无多意,木林森教师也注意到了那位少年略带嗤之以鼻的表情。
很快理论课便上完了,少年们结束了一上午的课程便笑着站起身与同伴一起离开了教室,教室中只留下刚刚露出嗤鼻表情的少年无人陪同,一个人整理着自己的书包。
他是本班唯一一个白阶本命牌与皇阶本命牌一样,它们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存在,不过唯一区别就是一个天生富贵,一个天生低贱,一个出生便是天才,一个出生便是蠢材。因为白色本名牌的原因,他们本就不招人待见。
没有人会把他们这种人当成是自己的朋友,因为真的有些丢人。
少年与以往一般准备独自回家,不过这个刚刚转来偏远市区的木林森教师却站在了少年人的面前...
少年人好似习惯了低贱,低着头以为自己挡住了木林森的道路,赶忙往旁边挪了挪,即使他的旁边就是一堵墙,他也如一只史莱姆般将身体紧紧地贴在了墙上。
木林森看着少年人的举动并不诧异,只是缓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人第一时间甚至不认为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悄悄地扭转头,发现自己身后并无他人,这才回道:“白天,白色的白,蓝天的天。”。
“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
“我长得很难看吗?”。
“不是。”。
“抬头。”。
少年人缓缓抬头,露出了他特有的白色瞳孔,判断一个人的本命牌等阶很简单,只要看他的眼珠子便可以知道。
“准备去哪?”。
“回家。”。
“家里父母尚在吗?”,木林森问出的这句话看似唐突,但那是要对比普通人,对于白瞳少年来说,父母不在身边才是常有的事情。因为阶级的固化,使得普通的老百姓认为白瞳便是不幸的象征,由于莫不过世人的冷眼与嘲笑,所以他们总会抛弃自己的孩子,来寻找自己更为安逸的生活。
少年摇摇头,果不出木林森所想,说道:“没见过。”。
“那和我走吧...”。
白天目漏疑惑,并未答复。
“不会吧,就这么嫌弃我?”。
“不敢。”。
“今天中午我准备去吃面,我一个人,你也一个人,正好陪陪我,哈哈...”。
“我没钱。”,白天固执回答。
木林森咧咧嘴,“我请,不过等你以后有钱了,也要请我,懂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