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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小云起,嗯?”电话那头的云起已经脸红的没有声音。云起是一味药,抚平了周维清的心。“维清,你就不该给那帮洋买办面子,你出事了,你的中盛怎么办。”这是一个重生小女子一手治病养生,一手赚钱的小故事。
主角:周维清 更新:2023-02-15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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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杏林治愈》,由网络作家“巨门化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你,小云起,嗯?”电话那头的云起已经脸红的没有声音。云起是一味药,抚平了周维清的心。“维清,你就不该给那帮洋买办面子,你出事了,你的中盛怎么办。”这是一个重生小女子一手治病养生,一手赚钱的小故事。
“老师,有没有可能重新穿越到童年?
“这个很难说,来因宫是今生之渡口,前世之起因,如果你能穿越时间纬度也许就能回去。”
云起看了眼qq群里的紫微斗数教学群,老师又新发了一个命盘和分析,她点开命盘的图片看到是天府在命宫,后面接着是群里的一位师姐问了个天马行空的问题和斗数老师的回答。
她看着文字,思绪非非,也许是想着师姐的问题迷迷糊糊又进入了睡梦中,梦中看到少年时期的房间,一边挣扎着一边喊着。
当再次醒来看向床头,云起惊的坐起,看到床周围的布置,墙上贴纸是少年时期的偶像,嘴里嘀咕着这是重回少年时期,又走到书桌台看着老式日历:年份小字2006年7月25日。
啊,她拍着脑袋,怎么会重生,这世界真的有秘术可以重生吗,难道是因为师姐和老师的对话,难道真如斗数老师说的能穿越时间的纬度?
再盯着日历想到现在是高考后的暑假,爸妈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差,经常见不到人。她现在是住在爷爷家,窗台上的一排小植物也像是在证明她真的回到了过去。
想到上一世爷爷也是在高考后给她中医启蒙,老爷子希望她的志愿能选中医药大学,当时她兴致缺缺,倒是对历史深感兴趣。
老爷子背着手,摇摇头。
“唉,后继无人啰。”
最后还是坚持选了历史系。云起一边走神的想着前世种种,一边对自己重新回到高考后的夏天疑问重重,老爷子的声音把云起拉回现实,
“小云起,不考虑下中医药大学?”
现在云起决定听爷爷的,上一世后来发现自己也迷上中医,空了就经常翻看黄帝内经。
“爷爷,我决定听你的,选择南城中医药大学。”老爷子一下倒是愣住,
“真的?之前可是怎么也不愿意的。”
“当然是真的!”
“您孙女还想让您安度晚年,您不总说父母不知医为不慈,儿女不知医为不孝。”
老爷子欣慰地拍拍云起的脑袋,
“小娃,把爷爷的泡的人参酒拿过来,爷爷高兴”。
10天后早上六点不到,老爷子就敲门叫云起起床,今天要去学校填报志愿。
云起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爷爷,再睡会再睡会,一边还是认命的爬起来,洗漱后赶去学校。”
去学校的路上云起想到前世的生活,还有些恍惚,
前世大学毕业后,她在南城小学做了一名小学语文老师。空余时间喜欢各种术数和中医,外加努力壮大自己的小金库,经常有些懊悔当初没听老爷子的学医,还有父亲买股票的时候,自己也没跟着买。
用好友苗苗的原话,她这是封建迷信的残留及财迷妄想症…
每每如此,云起就学着爷爷说,
“父母不知医为不慈,儿女不知医为不孝。”
“你个老学究,大小姐您也打扮打扮,我有个人介绍你认识呢。”
云起一听头疼,下辈子再见吧。
两人下次还是继续闹着,
云起感慨到也许真的是一语成谶吧。
她记得当时认真的在备课,周一要给孩子教新课的,而且还是公开课,内容是一首古诗,
王维(终南别业)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当时备完课还念着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还想王维您还真是能自得其乐,我家老爷子当年一定也是跟王维您老人家心心相印才取名云起。
不知道苗苗在另一个空间怎么样了,还是现在往后面发展还会遇到苗苗,云起有些想不通。
到学校后看到同桌小小,小小激动地抱着云起说,
“云起你准备填哪所大学,我们都喜欢历史,我们报同一所大学好不好”。
看着小小一脸期盼,又想到这次莫名来的重生机会,她想走另外一条路。
“小小,我想报南城中医药大学,我想真正的学习中医,治病救人。”
小小有些惊讶说道,
“是你家里逼着,还是其他,你之前不是还是喜欢历史的吗?这么快就变了么。”
云起笑着,
“老爷子哪能逼我,我是自己突然改变主意了,不好意思,小小,让你误会了。”
小小无奈道,
“唉,你这变的太快了。大学还要经常联系,别忘了。”
云起心想要不然我也不会变,谁知突然就重回高考后了。
这时班主任方老师一脸喜气洋洋的进来。
“大家这次考的都不错,现在我把志愿表发给大家进行自己填写。”
大家都积极地讨论着自己要填的大学,而云起冷静的填着南城中医药大学。
两月后南城中医药大学,云起和室友小鱼坐在南中医的食堂吃着早饭,(糯米粥,油条和豆花)。
小鱼啊的一声,
“云起,我的中医基础没拿,你先去教室。”
云起摇摇头,想着这个迷糊的小鱼,一边拿着课本往杏林院走,一边想着今天周五是李老的课,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李老擅长温病,每周三天在南城中医院内科专家门诊坐诊。经验丰富,李老的课大家都是早早来到教室。云起刚到教室,小鱼气喘吁吁跑过来云起累死我了,还好李老还没到,说完李老进来今天我不讲书本知识,今天给大家分享彭子益的乌梅白糖汤:
“最近门诊一岁半小娃发热,口渴喜饮,小便无,观舌尖微红,咽喉红,我让其家人用乌梅两枚,少许冰糖煮水,取汤频繁服之,因乌梅汤味道可口,小娃不排斥,半日后热退,小便通;小儿纯阳之体,肝火上浮,用乌梅汤收敛浮热,补益脾胃,不可用太过寒凉药方………”
云起一边奋力的记着李老的这个案例,一边想着爷爷夏天总给自己煮的酸梅汤,酸梅汤原来可以这用,一边想着今天周五回家和爷爷探讨探讨。
音乐声响起,大家都有些没有尽兴。
李老走出门后,云起收起笔记本准备回爷爷家。路上她想着重生后的两个月了,现在是2006年9月底,惦记着自己小钱包,要去证券营业厅开个户,买股票。上辈子后来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听爸爸的,没有在06年底买股票,错失了一次大机会。
记得上辈子父亲每次回家饭桌上都提他买入的股票,当年的她是少年不知财滋味,一副对钱不感兴趣的样子,每次听着都觉得有些烦。
后来工作了每个月3000的工资,每每想起都后悔不已。
既然老天给了她重生机会,心里想这次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快走到校门口,小鱼从后面拍拍她肩膀,
“你怎么也不等等我。”
“云起,你回家?”
小鱼知道云起是南城本地人,几乎每周都回家。
“嗯,我得回去看看爷爷,顺便跟爷爷聊聊李老讲的乌梅汤。”
刚说完小鱼的手机滴滴两声,她看了一眼。
“云起,学生会那边有事,挥挥手。”
云起笑着想,
“你这么忙,我等不等你都一样嘛。”
走出校门后,云起就快步往爷爷家走,走到四牌路附近看到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走,摇下的车窗。她随意的扫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快走过的时候听着明显的呼吸不畅喘息声,赶紧退步去车窗看看,看着车窗内的人明显哮喘复发的症状。
云起上辈子是见过同事发作哮喘的情况,有些着急,她马上拍拍车门
“喂,你怎么样?”
车内的人抬起的头虚弱的看着云起,手指着上衣口袋,云起一下明白应该是药在口袋里,她急忙打开车门,从上衣口袋拿出给他吸入,边用自己的水杯喂了他一口水。
“别介意,这个水杯我还没用过。”
用完药后看着他闭目靠在座位上,云起才注意到他额头微皱,手上还拿着药,云起注意到上面的写着支气管扩张剂,刚准备问他怎么样,要不要打120。
他抬起头声音有些嘶哑,
“小姑娘,谢谢,能再把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云起看到碎了的手机,把手机递过去。
他快速的在手机上拨了一串数字,那边接通后,云起听到对方声音,
“维清,有事?”
你过来帮我开车,对方没有问什么原因,就说好!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云起才注意到他额头上薄薄一层汗,眉眼上有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在恢复后竟有些斯斯文文贵公子样子,明显有些虚弱。
他把手机还过来,眼睛有些疲倦又有些暗淡地看着云起,
“姑娘,杯子我后面给你新的。”
“不用,不用,我还有新的,你确定没事了吧。”
“嗯。”
“那我走了。”云起还回头看了看他。
“好!”
周维清看着云起的背影有些可爱,一直到身影消失在他视线中,才又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很快汉明到了,
“维清,你没事?”
“汉明,我的哮喘发作了,你来之前有个小姑娘给我拿了药,否则…”
周维清没有再说下去,
汉明有些气急,
“老大,你昨晚就不该动气,更不该给那帮洋买办什么面子喝酒,你要出事了,你的中盛怎么办?”
周维清虚弱地说道,
“目前棕榈油我们又没有定价权,我们虽然只是在期货上做套保动作,也还是要择时进入,那就需要他们在马来西亚的实际情况。”
周维清的哮喘并没有吸完药后马上就恢复,这个药本来也会让人有虚弱感,只是刚才在那个小姑娘面前强撑。
汉明马上给何医生打电话,开车到何医生门诊的时候,何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马上给周维清做了检查,所幸问题不大。
云起回到爷爷家,开门就见到爷爷在端详着一盆蝴蝶兰,老爷子抬头看到云起,满脸笑容。
“小娃,回来了,快来看看爷爷这新得的蝴蝶兰,这是跟你李爷下围棋,他输了,把他那盆宝贝蝴蝶兰让给我了,说完老爷子还有些傲娇。”
“爷爷,你没毁棋,李爷没和你吵,你俩就是老小孩。”云起笑着说道。
老爷子不乐意道,
“小娃,你这是笑话爷爷,锅里温着饭菜,还有你爱吃的馅饼。”
云起欢快的跑到厨房,老爷子笑眯眯看着云起的背影…
周维清回到中盛投资,打开电脑,看到屏幕上棕榈油主力合约已接近涨停,价格6935上下浮动,马上拿起桌上的座机。
“汉明,新加坡圣益集团的棕榈油资料?
“维清,秦讯那小子是个狐狸,匿名邮件发过来的,我在整理,马上拿给你!”
资料是从2000年到现在近5年的马棕天气和种植情况及出油率。快速查看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天气厄尔诺现象,出油率正常,出口率正常。
他手指轻敲了桌面,缺了点东西,秦讯还有私藏,这份里面没有国内贸易商现货情况,还需要让汉民找那个狐狸。
云起吃完酥酥的馅饼心满意足的收拾厨房,老爷子喊了声,
“小云起,爷爷去走一圈,回来再聊方子。”
“好,你慢慢走。”
收拾完厨房,云起坐到书桌前,窗外阵阵凉风吹到脸上,感受到凉意,她马上去关上了窗户。桌上的日历写着2006年9月25日(小字丙申年),在上面做了个小标记,表示今天很特别。想着之前路上遇到的那个人的样子,那个人虚弱的眼神,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没事了吧。
哮喘爷爷曾经说过,分为寒喘和热喘,寒则温化宣肺,热则清化肃肺,还需固本脾肾。这需要摸脉看舌苔,云起想到连个电话也没留,又想到现在年轻人都不太认可中医,大部分来找中医的都是跟爷爷差不多大的年纪,想到这些竟然惆怅起来…
客厅的电话响了,云起跑出去接起电话,
“云起,老爷子又出去了?”
听到爸爸的声音云起淡淡笑了,还是重生后第一次听到爸爸的声音,爸爸是个性格平和的人,大多数工作忙,对云起尊重爱护,小时候有空都是背着小云起。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想听你讲股票呢。”
爸爸笑了,
“你不是不喜欢钱,觉得烦,不是还是二十四史有意思,怎么上了一月大学想法都变了,难道你们教授除了教中医学,还教金融。”
云起有些脸红,当然不能说自己重生,想法完全变了。
“哼,哼,你笑话我,我不跟你说话了,我要找爷爷告状去。”
爸爸电话中笑出了声,
“下个月有假期,回来和你聊。”电话里听到同事叫爸爸的声音,匆忙和云起说了再见。
云起又回到书桌翻起桌上的黄帝内经。
“汉明,这份资料没有国内贸易商的囤货资料,秦讯这只狐狸还有后手,你问问他要什么条件,都答应他,务必拿到贸易商一手资料。”
“好,马上办!”
看了一眼桌上的手表,下午分,国内交易时间马上收盘,马棕外盘合约已经开盘,如期高开50点,周维清手指习惯性轻敲桌面,如果现货都在贸易商手里,他们预备什么时候交割,什么时候远月合约布局空头合约,还有准备着手收购下面一家大宗商品现货商。
他想着想着看到桌子上粉蓝色杯子,想到那个小姑娘,昨天看着她紧张又从容的给他拿药,神情放松,得给人姑娘还个新杯子,想他周维清活了34岁还没欠过谁,拿起座椅上外套大步走出准备寻个新杯子,私人物品他从不假手与人,多年养成习惯。
中盛投资对面是银城百货,百货的三楼有一家居店,售货员观察到周维清看向粉色保温杯区,马上热情说,
“先生,这款粉色特别适合孩子,孩子一定会喜欢。”
周维清表情有些复杂,拿起粉色保温杯结账,一句话没有。
售货员有些尴尬,谢谢先生光临!周维清走出门店,心里想有这样的女儿,他周维清该是把家居店买下来。
周日云起回到宿舍,带了爷爷做的馅饼分给室友,放在桌上。小鱼刚洗完头,正在阳台晾衣服,一转身看到了云起
马上八爪鱼一样抱着她,
“云起,你给带什么了,我闻到香味了,不行不行我要打开。”
很快饭盒打开,
“是馅饼,云起,你怎么知道我爱吃?”
边吃边又说,
“谢谢你,我的云起,你是我的最爱。”
云起满脸汗颜,
“小鱼,你就是属猫的,还是个馋猫。咦,芳晴怎么不在,还没回来吗?
“还没回来呢。”小鱼口齿不清的说道。
眼看馅饼快没了,云起说道,
“唉,你给她留两个啊。”
“好好…”
周一早上小鱼睡眼惺忪爬起,云起已经在刷牙,小鱼拍拍云起的肩膀,
“云起,我困,今天谁的课啊?”
“今天林老的金匮要略!”
“啊,云起,我还没背,我要疯,林太太可是最严肃的。”
云起和小鱼紧张忙碌的上完早上的金匮要略,两人去食堂路上想着中午吃什么,去第几食堂。云起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有一条短信提示。
“小姑娘,还你杯子,什么时候有时间?周维清。”短信来自于一串陌生数字,发现未接电话是同一号码。
“云起,你看什么呢,谁给你电话?”
云起马上收起手机说,“没什么”。
“好好好,不看你隐私。快走吧,晚了我们可什么都吃不着了。”
云起被小鱼拖着快速地往食堂奔去,心里却想着那个叫周维清的短信,等到了第三食堂,两人快速点餐,在一群人中迅速找了位置。
小鱼看着餐盘,还是我们中医大的饭好吃啊!”
云起摇摇头,慢慢专注的吃饭。
两人吃完后,小鱼去了学生会,云起拿着小鱼和自己的书回宿舍,路上拿出手机回,
“周五有时间,你没事了吧?”
周维清正和汉明谈收购现货贸易商的一些细节。看到后回,
“已经恢复了,周五见。”
“今天几点有时间?你在哪里方便,我去找你!周维清。”
云起坐在食堂喝着温热的豆浆,看到短信回,
“三点半南城中医药大学门口。”
周维清在餐桌前喝着咖啡,手里翻着汉明拿过来的长顺贸易的财务文件。
看到信息后回,
“好。”
小姑娘是中医大的学生,汉明之前跟周维清提过,那天周维清就是在中医大附近,
下午一节长课后,云起给爷爷打了电话说周末不回家,说学校有活动。老爷子还念叨这小丫头上大学难道有什么臭小子看上她了。云起要是知道老爷子现在的想法估计又要头疼了……
云起走到中医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周维清在看南城中医药大学的门牌,手里拿着小礼盒,背影看过去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她们学校的老师。
刚想说话,周维清突然回头看到云起,四目相对,云起有些紧张倒不知要说什么了,微微低头。
他把小礼盒递给云起,
“小姑娘,谢谢你救我。”
“不用不用。”云起有些害羞地说道。”
云起的后背突然被拍了下,回头一看是芳晴,
“云起,这是谁啊?原来有男朋友咯,不告诉我们,我要告诉小鱼。”
云起顿时急了,
“不是,不是,那是…”还没说完。
“我是他哥哥,这是云起的同学吧!”
周维清对云起眨眨眼,云起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发。
芳晴觉得有些怪怪的,云起有哥哥呀,也有些不好意思,
“云起,我先走了,周末再见,脚步飞快的离开!”
周围有些进进出出的学生看着云起他们。
“小姑娘,请你吃饭,方便吗?”
云起窘迫的点点头,也想快速离开校门口。
周维清的车停在对面的停车场,俩人过马路去对面,车流不断,周维清自然地牵起云起的手,
“小心,前面车子有点多。”
一直到停车场松开,云起已经完全忘记怎么过马路,只记得一路被周维清牵着,脸有些发热,习惯出租车的后门,云起打开后面车门,刚准备坐进去,抬头看着周维清轻笑着打开前座的车门,
“云起,坐前面吧,视野比较好。”
云起有些不习惯的走到前面坐下,嘴里小声嘀咕着我还是喜欢坐后排啊,空间比较大。
“说什么,小云起?”
“没什么没什么。”
周维清看了眼云起,有一丝暖意,轻轻给云起系好安全带,
“南城私房怎么样?”
“好,不挑食。”
车子进入车流中,云起想着要不要提他的病,要不要跟他说自己是学中医,可以给他看看,也许可以根治,不自觉地眼神看着他的侧脸,周维清在专注的开车,手机铃声打断了云起的思绪,
“维清,查到棕榈油国内的情况,秦讯那小子确实留了一手,我给他弄到了南城小学的名额,这小子已经把资料发过来了。”“好,你发到加密邮箱!”电话挂断后。
周维清开口,
“小云起,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嗯,我是大一新生,不过之前两年跟爷爷学了基础,云起几乎脱口想说我可以帮你看看哮喘,又怕他不相信她的能力。”
又有些后悔,想起爷爷说过中医是要别人相信,才能效果更好,而不是自荐。
两人到私房菜门口,服务人员看到周维清殷勤地走过来,
“周总,还是楼上雅居?”
周维清点点头,让云起走在前面,云起看着这家私房菜馆颇有些古风雅致,想着他喜欢这样的风格,应该是不排斥古典文化。进入包间后,老板娘亲自拿了手写菜单来,
“周总,这是今天新进来菜单。”
周维清看了眼菜单,转头看向云起,
“有忌口的吗?”
云起摇了摇头,周维清看了眼菜单对老板娘点点头,老板娘迅速拿着菜单走后;云起眼睛随着老板娘手中的菜单有些好奇,周维清看出她的好奇,
“这家私房菜是老板娘每天自己订菜谱,每天的菜自己新鲜采购,如果不想自己做饭,这家不错!”云起点点头原来如此。
云起看着周维清轻揉眼眉,
“你的哮喘好了吗,你相信中医吗,我虽然还是中医大的学生,但是小时候一直跟爷爷学习,还有我的老师是省中医院的主任医师,云起,一口气说完这些,有些紧张地低下了头,有像是鼓起勇气似的看着周维清。”
周维清放下轻揉眼眉的手,四目相对看着云起亮亮的眼睛,嘴角微微笑着,
“小云起,你会把脉,你会用最传统的方式治疗?现在我看很多中医可都是打着中医的名声,开一堆药而已。”
云起有些着急地说,
“我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好吗?”
周维清看着她晶莹透剔的眼睛倒映着自己,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这个地方不合适,吃完饭后,去我办公室你方便吗?”
云起想着吃完饭后时间有些晚,可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也想为中医证明同意了。周维看着云起,犹豫又有些坚定的小脸,心里竟有些暖意,细细观察小姑娘鹅蛋脸,下巴有些小圆润,最多有他手掌大,眉目清秀,中长发散在肩头,云起不知道的是周维清这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她的影子。
轻扣的敲门声,服务人员把菜从托盘放在桌上,“冬瓜虾仁卷,茶香鸡,生煎鲈鱼,雪耳汤…”菜上完了。
周维清把雪耳汤放在云起面前,又用公筷夹些菜放在云起碗,云起小口喝着汤,周维清时不时给云起添汤和菜,自己并没有吃太多,只是有一勺没一勺喝着汤。
嘀嘀,周维清看了眼手机短信,轻轻放在那。
两人吃完,周维清看了眼时间,开车去中盛投资总部,等到了中盛投资大楼低层停车场的时候,云起有些紧张了,刚才在车开进来时就看到整栋大楼顶部写着中盛投资,灯火通明,小声嘀咕早知不答应了。
周维清看出云起的紧张,“别紧张!”
牵起云起的手走着,云起想抽回自己手,两人已经到电梯里,他已经放开她。
“刚才在停车场车流有些多。”
他是在解释,云起又有些窘迫了。23楼电梯门打开,这一层是周维清专用,有一个办公室和休息室,另外是会客厅。
把云起带到办公室后,他给云起拿了杯白开水在面前。
“小云起,谈谈你的中医,我洗耳恭听。”云起说“我可以把脉吗?”其实云起还想说可以看舌苔吗,但是想着怕他拒绝,忍住没有说看舌苔。
周维清把手臂伸到云起的面前,用行动给了云起回答。
云起内心调整了自己,手指轻轻覆在他的手腕处,约5分钟后,云起拿开自己手,他的脉像现在像弦脉,现在应该是缓冲期。
周维清疑惑看着云起,“你现在应该是每天用药控制着是吗,你曾经用过什么药,或者长时间在冰水里?”云起谨慎的问。
周维清表情凝重思绪翻滚童年记忆浮现眼前“用过很长时间抗生素,头孢之类。”
云起看到他的表情故作轻松说“体内存着大量的湿寒气引起的,冬天可能更严重些我回去和爷爷商量再给你回复,可以不用一直服药,寒哮可以根治的你相信我。”
周维清点点头,看了眼外面天色已墨黑,灯火阑珊,“小家伙,送你回去。”
周维清到中盛投资楼下时,电话响起,看了眼是汉明,接起电话:“维清你在哪?现在方便接电话?汉明有有些激动说,耀华贸易要出售。不等周维清反应还要继续…。”
他微皱眉心打断汉明说:“我在中盛楼下,马上回办公室谈。”汉明看看手中挂断的电话,这是不方便电话里说,耀华还有什么背后的故事?心里想着,手里马上去把调查来的资料打印出来。
中盛投资顶楼办公区域已正常下班,汉明的办公室灯亮着,周维清推开门,大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轻轻点击着鼠标,屏保散开输入密码,屏幕下方的小小的时间点显示还有半个小时外盘开始交易。汉明听到开门声,马上拿着耀华的资料去周维清的办公室。人未进门,声音已经在门口响起:“维清,耀华出售的价格低的有些奇怪。”说着已经坐到周维清对面的椅子上,把耀华的资料递到周维清面前,周维清拿起资料看着汉明红色标的数字,这价格是有些低,这耀华的老板朱壬时,难道在铜上面出现大幅亏损。
“汉明,你查了朱壬时出于什么原因急售耀华,
价格如此低?”
“你不问,我也会查,我找人内部了解到,这朱壬时家里内部出了问题,在期货上也被套住,急需资金做保证金。”
“内部出什么问题?”周维清翻着汉明打印的耀华的信息,随口问着。
“就是那个老套的故事,这个老朱当年开始做粮油的时候,做的不顺后来经家里介绍认识他老婆,老婆也能干,越做越顺,做大后俩人又开始做建材,后来老朱又开始做期货,越来越大,近些年有些膨胀,有了小三,跟老婆离婚,老婆离婚后带走了儿子和建材部分,据找的内部人说,说来也怪自从小三进门后老朱越来越差了,都说小三是来克他的。”
汉明还在准备继续说后面的故事,周维清打断了他。“他在期货上的仓位是什么情况?”
"内部人也打听不到,据说老朱很谨慎,交易从不假手别人。”汉明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如果没问题,你去找人和他接触,我们要个现货库存,为接下来的布局做保证。万鑫进来后一直在棕榈油上兴风作浪,多空双吃,我们这次要小心。”说完,周维清又咳嗽一声。
周维清抬眼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9点05分,外盘已经开始交易。汉明知道周维清这个动作是要看外盘,识趣地起身准备回去。
“你注意你的身体,中盛还要靠你。”汉明说完大步离开。
周维清看了半个小时外盘,外盘在窄幅波动,多空双方目前打到是平手,今晚大概是没有结果,随后关上电脑。看了眼窗外,拿起外套离开,到地上停车场已经阵阵寒意,他又咳嗽了下,车子开在夜晚的街头,灯火阑珊,倒是格外思念起那小姑娘一言一语,“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治好!”
汉明的话在耳边周维清想也许真的可以让那小姑娘试一试。
云起拿着钥匙轻轻的转动门锁,怕惊醒爷爷休息。
“小云起,现在才回来?”老爷子躺在摇椅上轻声问。
云起避而不答而直接说:"爷爷,你给我讲讲哮喘的辩证吧。”
“哮喘啊,需要辨证寒热和虚实及寒热错杂,一般认为是肺的问题,那只是表,根在脾肾。”
“脾肾?”云起疑惑。
“脾虚无力运化痰湿浊气,上行于肺致病,脾虚也无力生肺金,肺金弱。久病致肾虚也需兼顾肾。”
“我之前的思路一直是在肺的寒热,痰湿转,总觉得自己拿不太准,果然还是有问题,老爷子就是老爷子”。云起有些兴奋的说。
“小云起今天怎么问起这个,上课了?”
“没有,爷爷,我之前在路上碰到别人哮喘发作,听说一直无法治愈,用药控制着,就想能不能用自己学的帮他治疗,这不向老爷子您请教。”云起只简单说了情况,并没有详说周维清的事。
“这个情况反复发作是难受,但现在一般人不相信中医,要是相信你倒是可以带回来让我看看病症,这个中医需要信任基础,小云起,你今后实践也是要在双方信任的基础。”
“老爷子,我这又勾起您的父母心了吧。”云起嘻嘻地笑着说完回房间了。
“这丫头…”老爷子摇摇头。
云起回到房间看到窗台上的薄荷出芽了,很是激动,大脑灵光一闪,拿起桌上的白纸写了几味药“桂枝芍药炙甘草大枣生姜饴糖小建中汤。”虽没有能触诊摸脉,确是可以这个做基础加减?
云起思考着思绪又想起那个人,微白的唇,脸色苍白,眼神坚毅,骨子透出的镇定…啊,这都是什么想法,云起强迫自己就是想帮他治病,是乐于助人的。
周维清回到家中,继续看外盘走势,外盘买方压力已经显现,在旁边的纸上写了一个数字11400,又咳嗽起来,拿起手边的药倒出两颗,眼前又浮现起那个小姑娘说能给他治好,中医可以给他治好,摇摇头想他这病根从少年起,就未断过这白色药片,少时家中老太太遍访名医均未明显见效,也曾想找过中医,但父亲坚决不同意。父亲,周维清闭目又一次想着父亲的一幕,这是他每次都压抑着,却每每在脑中浮现父亲推开他和母亲,父亲温柔的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离开。再次强迫自己忘掉那些画面,想起那个小姑娘,小小的鹅蛋脸,细长的眼睛,亮晶晶,认真的眼神,黑亮的长发束了个黑色发圈,平复些情绪。
周维清做了决定,等收购完耀华去找小姑娘试试中医,在手边的纸上写着中医宋云起。
平复情绪后继续把汉明的资料,反复看了看,反复想着汉明说的几个细节,这些年周维清在投资界一直低调谨慎,无人知道中盛投资背后是他,外面都认为中盛投资的老板是汉明。周维清曾对汉明说宦海沉浮,如履薄冰,我们也是一样。
汉明约了耀华的老板朱壬时,在中盛顶楼大会议室间。对于这类收购周维清从来不出面,甚至对于外界大部分人一直都是认为汉明就是中盛的老板。
会议室里双方愉快地签了转让协议,双方之前已私下将条件洽谈完成,朱壬时又急需大量现金,更加速了转让协议快速签成功。他临开时还是说了,“李总啊,希望耀华在中盛投资更上一层楼,我也是无奈。”“一定一定。”汉明并未多说,看着朱壬时脸色有些沧桑,看来传闻说离婚对他大伤元气,可能是真的。
送走朱壬时离开后,汉明拿着所有耀华的文件去找周维清。此时周维清看着电脑屏幕的上上下下的k线图,一直围绕着12000来回起伏,他早已习惯每次布局之前都把头部图形画在纸上,价格标注,旁边还另外写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轻轻的叩门声,汉明推开周维清办公室虚掩的门,两步坐到周维清的对面,刚要开口,周维清抬头问,
“怎么样,完成了?”
“很快,之前细节已敲定,今天只是正式让耀华变成中盛下面的一家。”汉明有些轻快得意地说着,只有在周维清面前汉明情绪是真实外露的,其他场合汉明看着外表温润如玉,情绪从不外露,投资人该有的样子。
周维清点点头说,
“接下来我们需要开始抛货,让投资部的风控准备起来。看下耀华的棕榈油现货具体数字是多少。”
“好,我马上通知投资部。”汉明脑中高速的运转着周维清的这次布局,眼睛看着桌上周维清白纸上的的图形和价格,还有一段文字,他知道周维清每一次布局都会写的这段。
汉明离开后,周维清翻了翻汉明留下的耀华的转让资料。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方说,
“你想知道的情况我已经匿名你的邮箱,电话中就不多说。”
“好。”周维清挂了电话,打开加密邮箱,看到一封未读邮件,点开看到一行黑体字写着“成信已进场,一周后油脂会30万吨抛储。”周维清对着黑体字看了五分钟后,拿起桌上座机打给汉明,电话接通后,周维清马上说,
“汉明,我给你转一封邮件,并且让投资部先做三分之一进去。”
“马上。”电话那段汉明表情严肃的回答,挂断后马上跑去投资部,投资部的三位都是历经数次战役,这次也不例外。投资部门口,投资部老大秦东刚打开办公室门,迎门看到汉明走过来,脸上表情认真严肃,心里马上知道要开始新的布局,汉明几乎每次新的布局都是这样的表情,忙问,
“老大这是什么新的指示,劳您大驾。”
汉明拍拍秦东的肩膀,递一张白纸过去,秦东看着白纸上的数字知道一场套保战役又开始了,
“我马上让他们下单。”
“注意风控,有问题随时单线联系。”这是他们交易时特定的联系方式,防止被窃听。汉明说完这些离开了。
交易开始进入紧急状态,中午开盘后要把单子埋入市场中。
下午一点半后,交易部;秦东站在风控后面,看着交易员把汉明拿来的计划输入系统后,跟交易员确认合约最终的价格后秦东看了看棕榈k线走势图,k线起伏不大,以他常年在市场的敏锐盘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鲨鱼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开前还是对风控说,叮嘱盘面,有问题马上告诉我。
回到办公室后,秦东拿起桌上内线,拨通内线,
“嘟嘟…秦东,顺利?”
“没问题,顺利,价格11030,鲨鱼没发现。”
“好。”汉明接完电话后,本是想电话给周维清,谨慎期间还是直接去周维清办公室。
此时周维清正在桌前签一份置城房地产的财务报告,抬头就看到汉明满脸轻松的表情,未等他开口就已经知道应该是顺利。
“老大,顺利,11030。”周维清在手边的备忘写了11030。
“置城的李伟华怎么回事?他跟材料商之间不清楚,偷梁换柱?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周维清从抽屉里拿了一封匿名信封递给汉明。
“你看看,有人递过来,从了解我作息时间看应该是内部人,找人内调下,是办公室内部矛盾,还是确有此事。”
“老大,李伟华这人我知道,性格耿直,脾气有点大,工作落实很清楚,做事刻板,这大概是得罪人了,我回去就找人调查。”说完汉明就准备起身。
末了笑眯眯地不忘说句“老太太电话打到我这了,说你一个月没回去了。打你电话关机,后天是老爷子的小生日。”
……周维清轻揉太阳穴,手机昨晚没电,就没充电。想到奶奶,脸上的表情柔和很多。“我这就给她打过去。”汉明轻笑离开了。
下午四点周维清拿着车钥匙去了底楼停车场,想着电话中,奶奶永远是那句维清忙不忙,你爷爷非得让我打,他就是想让那老孙家的孙女找机会给你见见面,才过他生日。周维清轻轻笑了又很无奈,知道奶奶想他,想给他打电话,每次都拿爷爷作为理由,一边埋怨着,一边谁也离不开谁。车子驶向南城郊外的别墅小院,车内周维清又轻咳下,又想到那个叫云起的女孩,准备找她试一试。
车子停进小院车库后,周维清就看到爷爷和孙爷爷站在门口,听着孙爷爷说:
“维清回来了。”
奶奶在里面喊着“你俩站门口,维清怎么进来,快让开,让孩子进来。”
周维清是听着奶奶的声音进门的,进门看到餐桌上的菜,还有厨房奶奶和李阿姨的身影,爷爷和孙爷爷在餐桌上吵着:“你刚才是不是偷偷悔棋了,我记得我那个黑子明明在前面的,怎么转眼被堵住了。”孙爷爷坚决不承认的样子,说道:“老周你可别诬陷我”。周维清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这一幕的温馨是他内心唯一的温暖,中盛是爷爷开创的,爷爷是做各类食品油起来的,爷爷一直跟他说,“维清啊,什么时候都不能把油给丢了啊。”爷爷现在已基本不过问公司任何事,平时见他也从来不谈。这本应该是传到父亲,老周家三代单传,奶奶因为特殊的血型只能生父亲一个,而母亲生完他后因为父亲而终究选择自我了断。父亲,家里基本不谈论,他和那个女人听说过的不错,有他们的女儿。
“维清,这个虾你从小就爱吃,你李阿姨今天换了新的做法,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奶奶殷切地看着自己,打断了周维清的思绪。
“好吃,李姨今天创新了。”周维清笑着说,一家人在桌前热闹的吃着晚饭,孙爷爷中途接了个电话,儿子正好过来接他,他欢快的走了像个老顽童,走前回头还不忘说“老周,你想你孙子,我也想我孙女了。”
爷爷摇头这老孙,这也要跟我比,这还哪像成恒地产的创始人。每次饭后周维清和爷爷雷打不动的要下两三盘棋,黑白棋局时间穿梭着两代人之间操作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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