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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彩片段
他昨夜喝了宋神医送来的药,难得睡得平静。
她并未打扰他,只在床边红着脸笑盈盈的看了一会儿,小手拂过他那些伤疤时,突然发现他鬓角上有一道白色的奇怪起皮。
“咦,这是什么?”
她刚伸出手,想替他拔掉,便听门外响起月落的声音。
“姑娘,外头换了周嬷嬷来,要不要见一见?”
傅嘉鱼脸上笑容飞快消失,从床边站起来,走到门外,关上房门才小声道,“不见,她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老灯。”
见姑娘拒绝得爽利,月落怔愣过后,便是噗嗤一笑,“奴婢还以为姑娘念着往日的情分,会见见周嬷嬷。”
往日里姑娘最依赖周嬷嬷,将她当半个娘看,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往她家里送,从未有过亏待。
她以前便觉得周嬷嬷心思深,并不是真心待姑娘好。
每每说起,姑娘根本不相信。
她担心姑娘为此与她生分,后来也不再说周嬷嬷的不是。
没想到,今时今日,姑娘自己却醒悟了过来。
“我与她能有什么情分?”傅嘉鱼嘴角含着一抹讽刺的笑,提了提裙摆,叹道,“她人在曹营心在汉,拿着我濯缨阁的俸禄,为宋氏办事儿,我阁中大大小小的消息,都是她在宋氏面前当耳报神去告的状,此人一心二用,一仆二主,这些便是她与我的情分?”
看了一夜的书,她脑中却并不混沌,只觉得神志越发清晰。
古人说得好啊,读书可以明理。
以前她想不通的东西,在她读过书之后,便想得更加明白了。
难怪宋氏这么多年压着她不让她上学,族中书塾,李家旁支的姑娘都能去读,只有她不可以,还没美其名曰为她找了单独的老师,教她的却是《女则》《女戒》《三从四德》,才将她教得这般愚昧无知。
月落心底有些高兴,“姑娘能识人是好事儿,奴婢现在真是好生欣慰。”
傅嘉鱼笑笑,“冷着她罢,不必管她。”
月落又道,“只是她一直在外恭恭敬敬的跪着……惹得左邻右舍都在看,怕是会影响姑娘声誉。”
傅嘉鱼小脸微沉,果然听见那周嬷嬷在外高喊,“姑娘!求您看老奴一眼罢!老奴在国公府服侍您十一年,一直将您当做亲女儿一样看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姑娘怎么能随随便便为了一个男子,忍心舍老奴而去啊!”
“老奴真不知您是何时与徐公子在一起的,这么多年,老奴一心一意为着姑娘,如今只觉得心痛难受,姑娘,求您出来听老奴说句话罢!”
“老奴舍不得姑娘,求姑娘跟老奴回国公府去!”
她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句比一句难听。
既说了国公府待她十多年真情,又表明了国公府并无错处,都是她自己意气用事,咎由自取,与外男私通,互通有无,为了个男人不顾国公府的恩情,薄情寡义。
真真是将她的脸面踩在地上狠狠摩擦,宋氏这是要她下不来台啊。
“少夫人,我去弄她!让她胡说八道!”莫雨早就听得不耐烦了,随手抄起一根棍子,就等傅嘉鱼一声令下。
然而,傅嘉鱼只是淡然自若的牵开嘴角,抬手阻止了莫雨的冲动,“莫跟她一般计较,你若出去,一棍子敲她头上,才是真正入了她们的圈套。”
莫雨棍子高举过头,生生愣住,“少夫人这话何意?”
傅嘉鱼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见罗汉床上的男人并未被周嬷嬷吵醒,又小声道,“周嬷嬷今年五十,年迈体衰,宋氏派她过来,不光是因为她是服侍过我的人,而是因为她年纪大,又弱,若我不肯听话就范,或是像你说的,将她打回去,只怕我刻薄狠毒不尊老弱的名声比水性杨花的名声传得还要远。”
“江姑娘体弱多病,却善解人意,想必极讨人欢喜。”傅嘉鱼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想到他在如此焦头烂额之际,最关心的仍旧是江畔月的身子,心头依旧仍不住微微酸涩,自嘲道,“不过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日后与我无关了,江姑娘的消息,也不必再说与我听。”
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炮灰,为他们的爱情之路当了垫脚石。
如今她幡然醒悟,也没想着要拆散话本里的男女主,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他们之后的命运,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月落心疼道,“姑娘放心……奴婢省得。对了,再过几日,便是崔老太君六十大寿,今日一早,崔家便派人送来了帖子,姑娘,你瞧瞧,要不要去一趟。”
傅嘉鱼视线落在月落手里的帖子上,接过来,看了一眼,认真道,“要去的。”
书中这场寿宴也是个重要剧情,各家高门权贵府上的夫人小姐都去了,还有如今大炎朝炙手可热的佞臣苏梦池也会去一趟为老夫人添福贺寿,至于安王等人自不必说。
崔家乃五姓之末,虽比不上徐氏谢氏,在东京却有着极大的威望。
虽然书中她并没有去,却也知道李晚宁用她母亲当年从海上寻回来的一尊南海观音像在寿宴上大出了风头,让她在婆家狠狠长了脸,之后回去,长信侯夫人专门陪她去了一趟定国寺求子,没过多久她多年不孕的身子便传来了喜讯,与此同时,王氏的女儿李晚珍却突然失踪。
王氏是卫国公府中唯一一个对她还算不错的人,李晚珍性格低调沉默,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这件事儿傅嘉鱼至今没想明白,书中也并未着墨太多,李晚珍的失踪渐渐的也成了个谜。
这场寿宴,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去的不止国公府三姐妹,还有京城守备黄将军家的独女黄暮秋,更有当年擒拿废太子的功臣程家小女儿程令仪,还有苏梦池之妹苏梦因,因着李祐的关系,也高调出场。
书中这场戏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牵扯了无数人。
每个人的命运都在这场戏里发生了转折。
而她当初只是个小炮灰,除了挑拨男女主之间的感情以外,还不足以在这场戏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今却不同了。
至少只有她知道书中大概的主线脉络,也知道某些人最后的结局。
她想,她的确该去一趟。
她要光明正大带着她的夫君徐公子,走到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绝不会回头的决心。
她要告诉李祐,她不再喜欢他了,她不要他了。
再加之崔老夫人在国公府帮了她大忙,这份情,她一直记在心里,既然老夫人亲自邀请她前去,无论如何她也要去给老夫人贺贺寿。
月落将帖子好好放进匣子里,“那老夫人的贺礼,需要奴婢去与吴掌事商量么?”
傅嘉鱼沉思了一会儿,“娘亲寻回的那座南海玉观音像现在何处?”
月落担心道,“在濯缨阁内,奴婢听闻崔老夫人最爱观音,这些年收藏了不少观音像,若是用南海玉观音像去贺寿确实是最好的贺礼,不过那观音像一直被封在姑娘的私库中,我们进不去国公府,只怕宋氏也不会给。”
傅嘉鱼脸色清淡,却也不着急,笑说,“既然观音像拿不出来……那……我们换个别的就好了,月落姐姐,此事,还要麻烦你辛苦一下。”
傅嘉鱼刚睡醒,被拉着坐在铜镜前,人还有些懵,听月落这么一说,才恍惚间想起自己昨晚吃了徐公子送的酒酿,顿时脸颊透红。
她酒量差,不知自己有没有发酒疯,“哎呀,月落姐姐,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有没有伤害到徐公子?”
月落一听,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便扯开嘴角,“那倒没有,姑爷昨晚早早便睡下了,奴婢与疏星将姑娘扶回了房中,姑娘吃了酒,甚是乖巧,睡得也好。”
傅嘉鱼眉心揪成一团,总感觉不是这样,她虽睡得很死,可分明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沉水香,还有床边弥漫的一股很浓郁的中药味儿。
后半夜,好似还有一只温热的大掌放在她手边。
她只要一伸手,便能将小手放在那掌心里,便什么噩梦也不怕了。
只是醒来后,屋中什么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屋子,连中药的味道也消散了几分,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月落见她蹙眉沉思,便笑着转移话题,“奴婢昨日出去打听了一天消息,可算听到了一些关于国公府的,姑娘要不要听?”
傅嘉鱼本还在脑海里回忆自己醉酒后的事儿,听到这儿,忙正色道,“如何了?”
月落斟酌道,“昨日吴掌事去了一趟国公府,国公爷好似没在府中,是宋氏接待的吴掌事。”
卫国公为人软弱,不可能会直接与吴伯伯对峙。
傅嘉鱼敛了敛杏眸,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以宋氏的性子只怕不肯归还谢家的东西。”
莫说归还,只怕还要在吴伯伯面前说说她这些年抚育她的艰辛,哭诉自己没用功劳也有苦劳。
宋氏最是道貌岸然,最会做表面功夫,不可能当着吴伯伯的面撕破脸皮,将事情闹得很难看。
月落笑了笑,“姑娘说得没错,宋氏半个字也没提那外室,不管吴掌事如何追问,她只说国公府一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而且一直强调两家的婚事乃是当初夫人亲口定下来的,不能凭借姑娘一人之言便稀里糊涂退了婚。她还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样,说姑娘只是一时意气,跟她使性子,过不了多久,姑娘一定会回国公府去,她也会派人来接姑娘,现在,国公府的马车还候在门外呢,这虚伪的面子功夫,不愧是国公府夫人的手笔。”
傅嘉鱼听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垂下眼帘,无比讽刺的扯了一下嘴角,“那她便算错了,她想等,那便让她等着。”
月落沉思了一下,柔声道,“国公府是绝对不会轻易归还谢家东西的,所以吴掌事也并未过多纠缠,只表明了态度,晌午过后便从国公府离开了。虽然国公府寡恩薄情,可在奴婢看来,姑娘与国公府决裂这一步走得极对。”
顾樱沉默着,没说话。
月落又道,“昨夜,太仆寺卿顾家便派人到咱们甜水巷来了一趟,当时奴婢就在院子里,只见顾家的仆从在外头往里面偷看,便随意出去晃悠了一圈儿,找了四周几个妇人故意说起姑娘绝不会再回国公府一事,很快,那仆从便匆匆走了。”
傅嘉鱼微微一笑,“月落姐姐做得极好。”
疏星好奇道,“顾家怎会到这儿来?”
月落满脸带笑的看着那傻丫头。
傅嘉鱼亦抬起小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笨,你以为顾家当真是为了攀附国公府才肯娶李晚烟的?”
男人身子弱,脸色苍白,隐隐咳嗽。
被李晚烟逼得退无可退,只一双桃花眸,被两片浓密的长睫压着,不知眼底是何种情绪。
傅嘉鱼见他难受的模样,心头火起,两步并作一步飞快走过去,狠狠一巴掌扇在李晚烟脸上,“你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你以为你生得有多好看?!李晚烟,我警告你,你若再敢欺负我夫君,就不是一个巴掌能解决的问题了!”
李晚烟再次被打蒙了,前日被宋氏打的那一巴掌让她现在还心有介怀,没想到今日,傅嘉鱼竟然敢为了一个丑男人打她!
黄昏夜色里,她震惊不已的看向神情冰冷的傅嘉鱼,“昭昭,你为了他,敢打我?”
傅嘉鱼冷眼瞪她,“打你就打你,你又当如何?”
李晚烟被她推得后退半步,眼圈瞬间红了红,“傅昭昭!我可都是为你好!二哥哥最近为了你茶饭不思,夜不安寝,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个丑男人身边给他相夫教子?!他根本配不上你!”
傅嘉鱼顿了顿,恍若未听,她一脸担忧的小跑到男人身边,伸手便挽住他的胳膊,“夫君,你没事吧?”
傅昭昭摸摸小姑娘的头,视线落在小姑娘透红汗湿的小脸上,微眯了眯眸子,语重心长道,“没事,昭昭怎么来了?”
她若不来,他才有机会教训这个李晚烟。
她这一来,他也只好让他的小妻子护着他了,做一个被妻子疼宠的男人,也是一种幸福。
傅嘉鱼眼巴巴的望着他,不知为何想落泪,“我见你迟迟未归,心里担心,就来了。”
小姑娘的泪,便是锥心的刺。
傅昭昭心中一软,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安抚的笑了笑,“她一个女子,奈何不了我。”
傅嘉鱼将脑袋靠在他怀中,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经过昨日,她对他越发亲近,也不管李晚烟有没有在场,直接牵着他就要离开。
李晚烟难以置信的看着傅嘉鱼拉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大手,见她完全不搭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斥道,“傅昭昭,你对这个丑夫这么好,你让二哥哥知道了怎么办?”
傅嘉鱼脸色愈发冷,“那是他的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罢!”
李晚烟听她冥顽不灵,想起自己与顾家的婚事,愤怒的上前拉扯她的手腕,“我的婚事是不是你从中作梗!你别走!你给我站住!”
傅嘉鱼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见李晚烟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整个身子往后一倒,后背重重的砸在小巷子的石墙上,很快便吐了一口血,痛得话也说不出来。
傅嘉鱼怔怔的盯着她痛苦的脸色,转头瞥见身边男人眸中的清冷。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刚刚感觉到男人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杀伐之气……
然而不等她开口问讯,便见莫雨做了个收掌的姿势,在一旁笑道,“少夫人,你看,我莫雨这一招伏龙掌,使得怎么样!”
傅嘉鱼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徐公子藏有什么高深的武艺,原来是莫雨在背后相帮啊。
她由衷夸赞道,“莫雨,很漂亮。”
莫雨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只是在看向自家主子时,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他也是担心殿下暴露,才故意这么做的。
殿下那杀人的目光是啥意思?
难道是嫉妒他被少夫人夸了?
傅嘉鱼没注意主仆二人之间的机锋,而是走到李晚烟身前,眼神冰冷,“李晚烟,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我放过你。”
李晚宁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瞧见这屋中皆是李祐生活过的气息,那床头半开的暗格处,还隐隐露出一截用了大半的玫瑰膏……脸颊顿时热了热。
那玫瑰膏是夫妻间助兴的物件儿,能增添情趣。
二弟瞧着是个清冷的,没想到在阿月这儿却这般不知节制。
傅嘉鱼去岁及笄,母亲便有了让他与傅嘉鱼亲近的心思,只是人都送到床上了,二弟始终没碰傅嘉鱼,料定是嫌弃她年幼,身姿发育不如江畔月。
说句公正的话,她不是不肯承认傅嘉鱼生得比江畔月还要美上几分。
这么一个琉璃美人儿放在身边,他连多看一眼都不肯。
想来,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心里最爱的人是阿月罢。
她不敢再看,急忙将床帐放下来,胸口微微起伏的从内室走出来。
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从床上欢爱便能窥见一二。
就像她那位冷心无情的夫君,娶了她这么多年,进她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成婚已久,却多年膝下无子,备受冷落,婆母又时常苛待,各种立规矩,拿她不能怀孕说事,若不是在婆家实在难过,她又怎么会隔三差五往娘家跑。
一想到这么多年,她都是靠傅嘉鱼送的那些珍稀名贵的东西才能得到婆母一两个眼神,她心底怨恨便更深了些!
她发誓,迟早……迟早有一日,她也会将傅嘉鱼踩在脚底下!
……
天色越来越暗。
乌云破月,金乌沉入山底。
黄昏最后一缕光晕被黑暗吞噬,傅嘉鱼才从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醒来。
她笑着将张娘子送回家,见人进了院子,唇边那抹笑才淡了下来。
热闹过后,便是无尽的寂寞。
她的那些亲人,一个一个都离她远去了。
从她做出离开国公府的决定,她与傅家人,与国公府,便渐行渐远。
她知道这是一件好事,可“众叛亲离”之下心里还是会有些难受,难受得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上,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疏星提着大包小包,察觉到自家姑娘心情低落,关心的问,“姑娘,你怎么了?”
傅嘉鱼摇摇头,一想到如今她也不是全然的一个人,她有吴伯伯,有徐公子,还有对她忠心耿耿的疏星与月落,心情愉悦了不少,抱着怀里的《高士图》轻笑,“没事儿,我们回吧。”
到了徐家小院,抬眸便看见廊下明亮的灯笼。
她怔愣了一会儿,牵开嘴角,偏头看了一眼书房方向。
果然,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在书房里等她。
她心底油然生出一阵说不出来的陌生感受,顿时又高兴了几分,摒退疏星与莫雨,自己一个人走到了书房门口。
她小心翼翼抬起小手,敲了敲房门。
“进来。”
门内声音清冽悦耳,仿若冬日清雪一般。
傅嘉鱼心绪万千,推开房门,抱着画踏入房中。
狭窄的书房里,一盏豆灯幽幽,昏黄的光晕下,男人丑陋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柔情。
傅嘉鱼呆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眼里蓦然有些发热。
男人蹙了蹙剑眉,咳了几声,走过来,大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怎么哭了?”
“我没……”傅嘉鱼忙笑着去抹眼泪,衣袖下滑,露出皓白手腕儿上青紫斑驳的扼痕。
她自己没注意,倒是燕珩,眼神顿时沉了沉,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儿,“这是怎么回事?”
傅嘉鱼小手被男人灼热的手掌紧握着,眸光无辜,低眸看了一眼,脸上便隐隐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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