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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文章精选阅读

南乔苏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男女主角苏蒹葭沈鹤亭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南乔苏苏”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沐云舒立刻将对牌藏进衣袖里,生怕苏蒹葭要回去似的。“云舒,我该伺候你父亲服药了,这些事就交给你了。”苏蒹葭轻轻拍了拍沐云舒的手,看着夏妈妈说道:“少夫人自会跟你去过目。”夏妈妈有些意外,夫人这是放权给少夫人了?沐云舒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能有什么难的?她们一走。“小姐,你为何要把......

主角:苏蒹葭沈鹤亭   更新:2024-07-11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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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蒹葭沈鹤亭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南乔苏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男女主角苏蒹葭沈鹤亭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南乔苏苏”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沐云舒立刻将对牌藏进衣袖里,生怕苏蒹葭要回去似的。“云舒,我该伺候你父亲服药了,这些事就交给你了。”苏蒹葭轻轻拍了拍沐云舒的手,看着夏妈妈说道:“少夫人自会跟你去过目。”夏妈妈有些意外,夫人这是放权给少夫人了?沐云舒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能有什么难的?她们一走。“小姐,你为何要把......

《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苏蒹葭略有些神伤,“云舒你当真不愿帮母亲吗?”

沐云舒可不敢要。

“罢了,罢了,这事总不好勉强,浅月你去请嫂嫂过来,如今看来只能让她,先暂替我掌管府中诸多事务了。”苏蒹葭幽幽叹了一声,她说着转身就走。

一听她说要把掌家权交给秦氏,沐云舒瞪着眼都直了,二房那边怕是正想着,怎么才能把掌家权给抢走,她这个蠢货就主动送上门去。

这掌家大权在她手里不怕。

若是落到二房手里,岂不是狗包子打狗,再想要回来可就难如登天了。

苏蒹葭故意走的很慢。

她就不信,沐云舒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眼见着苏蒹葭就要离开,沐云舒再也忍不住,“母亲。”

苏蒹葭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她诧异地看着沐云舒,“云舒,有什么事吗?”

“若是母亲不嫌我做的不好,儿媳愿意替母亲分忧。”

苏蒹葭一脸惊喜,“云舒,你当真愿意帮我吗?”

沐云舒点头,“只是还需母亲在旁多教导。”

说什么掌家权都绝不能落在二房手里,有表哥帮衬着,她未必管理不好侯府,反正这掌家权早晚都是她的,权当她提前熟悉一下。

苏蒹葭立刻把掌家的对牌交到她手里,“那就有劳云舒了,这样我也好专心照顾你父亲。”

沐云舒拿着掌家的对牌,只觉得腰杆子都直了。

“夫人,今日所需的东西都已经采买回来,还请夫人前去过目。”沐云舒才接过掌家的对牌,府里负责采买的夏妈妈就来了。

沐云舒立刻将对牌藏进衣袖里,生怕苏蒹葭要回去似的。

“云舒,我该伺候你父亲服药了,这些事就交给你了。”苏蒹葭轻轻拍了拍沐云舒的手,看着夏妈妈说道:“少夫人自会跟你去过目。”

夏妈妈有些意外,夫人这是放权给少夫人了?

沐云舒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能有什么难的?

她们一走。

“小姐,你为何要把掌家权交出去?还交给少夫人,少夫人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青玉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来。

浅月也不解的很,这哪家的夫人不是牢牢把掌家权捏在自己手里,哪有交出去的道理。

迎上她们疑惑的目光,苏蒹葭轻声笑道:“这掌家权在老夫人那里没什么问题,可落在我手里,那便是悬在头上的利剑,稍有不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不得推出个挡箭牌。”

长房和二房并未分家,如今这掌家权落在她手里,必会引起轩然大z波,莫说二房那些人,就是府里的下人,十有八九都是家生子,谁会服她?

她若是捏着这对牌,沐云舒与二房的人就会一起对付她。

可如今她交到沐云舒手里,二房的人就会将矛头对准她。

让他们去斗不好吗?

她正好可以渔翁得利!

“夫人,侯爷请你进去说话!”她才踏进听雨轩,萧战就迎了上来。

苏蒹葭迟疑了一瞬。

然后,她硬着头皮进了内室。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对着沈鹤亭盈盈一福,脸颊控制不住有些发烫。

他轻咳了一声,“你准备如何处置那些人?”

这没头没尾的话,说的苏蒹葭满头雾水,“侯爷,什么?”

沈鹤亭皱了皱眉,“顾家那些人。”

苏蒹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已经知道林婉柔叫人上门羞辱她的事,如今她重新回到侯府,这事怕是伤及侯府颜面,“侯爷看着办就好。”


沈追一听她这话,眼底厉色翻涌,他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且让这个贱人暂且得意一会,等她回去后,拿不出解药来,都不用他出手,老夫人还有沈青芷就会撕了她。

苏蒹葭拧眉不语,她回眸看向守门的仆从,似在无声责怪他们为何没有看好门。

“就连鹤亭以后也归你管好不好?”老夫人何时跟人认过错,又何时这般求过人,她伸手扯了扯苏蒹葭的衣袖,然后又快速松开。

这倒是好笑!

苏蒹葭压下眼底的笑意,缓缓垂眸,“老夫人说笑了,是我不配。”

“谁说你不配,以后再有人敢说这样的混账话,我第一个把他赶出家门。”老夫人声音骤然一高,说的中气十足,不过略有点心虚。

“蒹葭,你看母亲都亲自来了!你就给母亲个面子……”

“想叫我阿姐回去,可以!成婚的时候,你们怎么用八抬大轿,把她抬回沈家的,今日就怎么把她抬回去,否则休想叫我阿姐回去。”就在那时苏衍沉着脸走来,因着回来的太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就是要故意为难她们。

“阿衍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他话音才落,阮氏也来了。

苏蒹葭几步来到他们身边,然后看向老夫人,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只怕老夫人不愿。

“好,就这办,我也不想委屈了蒹葭,徐妈妈你立刻叫人去准备,不仅要八抬大轿,鼓乐也不能少。”老夫人一口说道,有什么能比鹤亭的性命更重要,且当日那事确实是他们做的过火了。

苏蒹葭微微一怔。

“蒹葭,你能接过掌家的对牌了吧!”老夫人生怕她还是不肯接。

“请老夫人允许我和阿弟说几句话。”苏蒹葭看向苏衍,阿衍急着从书院跑回来,怕是已经听说了顾家的事,有些事她得给阿衍说一声。

老夫人点头默许。

苏蒹葭将与阮氏说过的话,又与苏衍说了一遍,她想了想,还是她亲自告诉阿衍比较好。

“阿姐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梦里的事重演,若你想回侯府就回,以后我就是你的仰仗,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和阿娘。”苏衍听了只有心疼,他眼神坚毅一字一句对苏蒹葭说道。

老夫人急着让苏蒹葭回去。

徐妈妈很快就办好了,一顶大红的轿子停在苏家门口,鼓乐声起,苏蒹葭这才接过掌家的对牌,在阮氏和苏衍的注视下,上了轿子。

路上不停有人驻足围观。

“这又是哪家迎娶新妇呢?”

“什么迎娶新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侯府又将苏姑娘接了回去,听说还是侯府老夫人亲自出马,苏姑娘才肯跟他们回去。”

由于围观的百姓太多,导致交通都有些不畅,很多人被迫停下来。

其中一行人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个人警惕的围着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

有人不解,“侯府?哪个侯府?”

“长宁侯府啊!”

马车里的人骤然抬起头来。

“不知轿子里坐的是谁?”紧接着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挑起车帘,由于离得太远,众人并没有看清楚马车是什么人,只知道里面是个姑娘。

“轿子里坐的自然侯爷夫人!”

旋即马车里传来一声冷哼,“侯爷夫人,她算什么东西,也能配得上鹤亭哥哥?”

……

得知老夫人不仅把掌家的对牌交出去,还用了八抬大轿才将人接回来,沈青芷气得简直七窍生烟。


几个黑影悄无声息从苏家上空掠过,直奔苏蒹葭的闺房,可见他们早就将苏家摸得一清二楚。

苏蒹葭的房中还亮着灯。

她不经意间一抬眸,竟捕捉道一个黑影,从她窗户前一闪而过,她眼神冷的瘆人,有人来了。

她从袖兜里摸出一个白皙如玉的瓷瓶,攥在手里,还不忘将衣袖上的褶皱抚平。

预料中的破门而入并没有发生。

很快,外面响起一阵打斗声。

苏蒹葭红唇潋滟,眉眼的笑冷艳逼人,看来她赌对了,沈鹤亭果真派人在暗中保护她,与沈追派来杀她的人对上了。

打斗声来的快,也去的快。

片刻就重归平静。

苏蒹葭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抬手熄灭屋里的烛火。

听雨轩。

沈鹤亭还没有睡,今日他躺在榻上,只觉得少了些什么。

“侯爷,银甲卫刚来报,有人刺杀苏姑娘,对方有五个人,皆训练有素,本来生擒了两人,怎料他们竟服毒自尽了。”萧战敲了两声门,得到他的允许后,推门而入。

沈鹤亭听闻后,墨色眼底划过一道冷光,竟真有人去取她性命,会是谁呢?她难道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萧战想了想,“莫非是三小姐的人?”

沈鹤亭斩钉截铁道:“她虽然骄纵跋扈了些,但还没有这么傻,再说,今日京都传出这样的流言,以国公府老夫人的性格,她现在想出门怕是都难。”

想到这个,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谁说苏大姑娘性子软绵,瞧瞧这小爪子厉害着呢!都不用她出面,自有人收拾沈青芷。

“叫人查清楚,我要知道是谁想要她的命。”苏家门第不显,她又是个闺阁女子,能得罪什么人?

这一夜,沈追怎么也睡不着,父亲那边他的手伸不进去,已叫他心烦意乱,后背的伤也火烧火燎,再加上他派出去的人早该回来,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就这样睁着眼,熬了一夜。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整个侯府还沉浸在一片安宁中。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听雨轩来报,侯爷突然吐血昏厥过去。”老夫人还在睡梦中,徐妈妈惊慌失措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老夫人先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她一把抓住徐妈妈的手,把徐妈妈都抓疼了,“你刚才说什么,鹤亭他怎么了?”

徐妈妈只能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夫人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快去请太医。”

一个可怕的念头悄然跃上她心头,难道苏蒹葭的梦境是真的,鹤亭真中毒了?

等老夫人赶到听雨轩的时候。

沈追与沐云舒已在沈鹤亭榻前守着。

沈鹤亭不省人事躺在榻上,原本虚弱的脸更显苍白,雪白的衣襟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老夫人哪里受得了,她只看了一眼,就捂着心口哭了起来。

“祖母你别担心,父亲一定会没事的,昨日徐老不是说父亲只是有点虚弱,兴许父亲只是把堵在心口的淤血吐出来,很快就会醒来的。”沈追忍着背后的伤,安慰起老夫人。

沐云舒递了张帕子给老夫人,也柔声细语劝着她,“孙媳也觉得夫君的话十分有理,徐老的医术不比宫里的太医差,他都说父亲没事,父亲定然没事。”

老夫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徐老不会看错的。”

因着心里记挂着侯府的情况,苏蒹葭早早就起来了,她让浅月留下服侍更衣,一大早就打发青玉出去打探侯府的消息。


她穿戴整齐后,去给阮氏请安,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她发现地上有滴血迹,然后若无其事走了过去。

苏衍起的比她早,等她到的时候,人已经在阮氏那里。

经过昨日那一出,府里的下人全都安分了。

用过早饭后,苏衍便去请族老,与他一起去侯府商讨和离的事,今日无论如何他定要替阿姐将和离书拿回来。

他前脚刚走,青玉就回来了。

“小姐,今日一大早,侯府就派人去宫里请太医,奴婢使了些银子问了守门的仆从,你猜怎么样,侯爷竟然又昏迷不醒了,这可真是报应呀!”

浅月也觉得气特别顺,“哼,谁叫他们嫌弃咱们家小姐,活该!”

两个丫头虽在替她抱不平,可苏蒹葭却听不得这样的话,再说了离开侯府本就是她的算计,“浅月,青玉不要说这样的话,因为侯爷,还有千千万万战士,我们才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喜的是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用过早饭,陪了阮氏一会,苏蒹葭就回房接着研究剩下的那半截蜡烛,沈鹤亭不能死,他也不该死。

今日,阿衍怕是拿不回和离书。

不过这正中她的下怀,她即便要离开侯府,也不是现在。

听闻长宁侯再次昏迷不醒,太医来得很快。

太医正在给沈鹤亭诊脉,所有人都紧盯着太医,听闻沈鹤亭出事了,二房的人也想来探望,全都被老夫人拒之门外。

“太医,鹤亭可是因为中毒,才会吐血昏厥过去?”老夫人急不可耐问出心中疑惑。

太医斟酌了一下说道:“回老夫人的话,从脉象上看侯爷并未有中毒的迹象,当日戎狄那一箭,差一点伤及侯爷的心脉,依下官推断,侯爷只是积压在心口的淤血吐出来,这是好事,待下官为侯爷施针后,侯爷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老夫人带着众人退居外室,太医留下给沈鹤亭施针。

等施针过后,众人才移回内室。

“太医,鹤亭怎么还没醒?你不是说施针后,鹤亭就会醒来吗?”见沈鹤亭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老夫人立刻追问道。

沈追与沐云舒对视一眼,两个人默不作声看了一眼烛台,眼底皆闪过一丝笑意。

来得早,自然有来的早的好处,两个人配合着,沈追负责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沐云舒悄悄换了烛台上的蜡烛。

等夜晚一到,沈鹤亭自会醒来。

这样中毒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老夫人再也不会相信苏蒹葭那个贱人。

只一件事叫沈追百思不得其解,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得知苏蒹葭还活得好好的,而他派出去的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难道有人在背后帮苏蒹葭?

虽然刺杀失败了,他也不会用担心会引火烧身,因为他派出去的皆是死士,一旦任务失败,等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太医拱手道:“侯爷身体虚弱,晚一会醒来也是有的。”

老夫人却有些心神不宁,她脑海中时不时的便闪过苏蒹葭的话。

沈追和沐云舒正在宽慰老夫人。

“启禀老夫人,苏衍带着苏家族老登门讨要和离书,是先把人迎接来,还是?”就在那时管家急匆匆而来。

沈追眼中一亮,“祖母,苏家既然已经登门,不如让孙儿替父亲写一封和离书,将他们打发了。”

沐云舒心中也雀跃的很,昨晚没有除了苏蒹葭也不打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苏蒹葭微怔,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此事自然不好假手于人。

她几经犹豫,“可是,侯爷你身上有伤。”

沈鹤亭微微垂眸,“不碍事的,我伤在胸口,只要伤口不沾水就好。”

苏蒹葭沉默片刻,转身出去吩咐人备水。

等她进来的时候,沈鹤亭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他身上穿着红色的寝衣,与她身上的衣裙遥相辉映,苏蒹葭脚下一顿。

见沈鹤亭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匆匆走上前去。

沈鹤亭昏迷多日,双脚踩在地上的那瞬间,他眼前一黑,身体控制不住朝前倾去。

“侯爷,小心!”苏蒹葭惊呼一声,想都不想朝他伸出手。

等沈鹤亭驱散那股眩晕感,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依靠在她肩头,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而她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揽在他的腰身上。

他眸色微动,下意识想要后退。

“侯爷别乱动,再摔了如何是好,我扶侯爷去沐浴。”沈鹤亭足足比苏蒹葭高了一个头,在他的衬托下,显得她格外娇小。

沈鹤亭最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尤其是女子,可不知为何,这一刻,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味道,他并不讨厌,也不觉得厌烦,他蠕动了几下唇瓣,拒绝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沈鹤亭刚醒,身体还虚弱的很,苏蒹葭叫人将浴桶摆放在外室,四周围了屏风做挡,很是贴心。

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扶着他来到浴桶旁的时候,苏蒹葭鼻尖布满晶莹细小的汗珠,她仰着头问道:“侯爷自己可能站稳?”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才缓缓放开沈鹤亭。

她站在沈鹤亭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给他宽衣,只听沈鹤亭说道:“我自己来,你去歇息吧!”

苏蒹葭微微一怔,有些不放心,“侯爷一个人可以吗?”

沈鹤亭点头。

苏蒹葭顿时如蒙大赦,步履间带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鹤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只觉得有些好笑,他又不吃人!

苏蒹葭一个人坐在卧室,有些心不在焉,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沈鹤亭出什么意外,细微的流水声,轻轻敲击在她心头。

前世,她只在请安的时候,见过沈鹤亭一面,再见面是在他的丧仪上。

这一世,她不想让他死,他是将军,是战神,便是死,也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后宅阴私中。

每每外面没了动静,她便会低低唤沈鹤亭一声。

沈鹤亭也会不厌其烦,浅浅回应她一声。

“侯爷若是洗好就唤我一声。”约摸他快要洗好了,苏蒹葭轻声嘱咐道。

“好。”只要她开口,沈鹤亭必有回应,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出乎意料他并不讨厌。

干净的衣服就在一旁的架子上,沈鹤亭很是乖觉,等他沐浴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果真唤了苏蒹葭一声,“我洗好了。”

听着他的声音,苏蒹葭勾了勾嘴角,玉面战神在家里这么听话吗?倒是好笑。

她出去的时候,沈鹤亭已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见他及腰的长发,不断往下滴水,苏蒹葭从架子上,取了一条干净的面巾,扶着他坐在她的妆台前,柔声道:“请侯爷稍后,待我帮侯爷把头发绞干,在上榻歇息,省得着了风寒。”

沈鹤亭定睛看着她,看了一会后,低低应了一声,“有劳了。”

他双手放在膝上,目不斜视看着面前光可鉴人的铜镜,铜镜中倒映出一张如花容颜,她神色专注,正在替他擦拭头发,一下又一下,莹白如玉的面庞上尽是如水的温柔。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拢,旋即掩下眼帘。

待帮沈鹤亭把头发擦干,又扶着他上了榻,苏蒹葭环顾四周,突然发起愁来,屋里除了沈鹤亭身下那张床榻,再没有别的地方供人休息,今晚她要睡在那里?

难不成……

忽而,她目光落在外面的贵妃椅,要不她去外面将就一夜?

可她又觉得不妥。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这样若是传出去,岂不是难堪……

沈鹤亭躺在榻上,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紧抿唇瓣,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轻咳一声,“今日来不及了,待明日我让他们在屋里放一张软榻,只能委屈你将就一晚上了。”

说着他往床榻里面移了移,那意思很明显。

苏蒹葭轻咬唇瓣,既然沈鹤亭都这么说,她若是拒绝,岂不是显得太过矫情,再说了以沈鹤亭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做不了什么。

她转身熄灭屋里其他烛火,只留了那对红烛,抬手放下重重帷幔,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变得幽暗起来。

等来到榻前时,她又犯了愁,她原本准备从沈鹤亭脚下上榻,可他腿实在太长,竟是一点缝隙都没有,她要想上榻只能从他身上越过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先小心翼翼上了床榻,然后一手撑在沈鹤亭身体内侧,弓着身子准备越过他去。

“啊……”就在那时,也不知怎得她竟崴到了手腕,整个人一下子扑到沈鹤亭身上去。


沈追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手,“这两日叫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今日一过,明日侯府众人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福星。”

苏蒹葭在侯府的时候,他一直盼着父亲毒发。

如今苏蒹葭被赶出侯府,只要父亲安然无恙,老夫人与侯府众人自会知晓,到底是谁救了父亲,他已经安排好人,去替换父亲房中的蜡烛。

他视线落在沐云舒尚未隆起的腹部,一脸算计,他已经想到办法,沈家旁支有个妇人也有了身孕,且与云舒的月份差不多,等两个孩子出生后,他会想办法将两个孩子调换,然后在怂恿老夫人,从旁支选个孩子,过继到沈鹤亭名下,唯有这样他儿子才能成为侯府世子,光明正大继承侯府的一切。

在他以为他的计划万无一失的时候。

“大少爷,听雨轩的侍卫全都换了,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就连厨房的婆子给侯爷送晚饭,也被挡在外面。”青松急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追一听,眸色阴沉,“父亲这是起了疑心!”

……

苏蒹葭与苏衍陪着阮氏一起用了晚饭。

饭后,苏衍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回书房读书了。

苏蒹葭一直等着阮氏睡着后,她才起身离开,她步伐轻盈,无比欣慰,这一世,她终于改写了阿娘的命运。

没有落水,就没有后来的病重,阿娘就不会终日缠绵病榻。

由此可见,前世阿娘落水,果然是二房所为。

等着,这笔帐,她一定会跟二房仔细算个清楚。

浅月和青玉已经回来,苏蒹葭毫不吝啬夸赞了她们一番,把她们两个人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离开侯府的时候,她带了一样东西。

等沐浴后,房中只剩下她一人,她才从袖兜里取出来。

是新婚夜,她剪下来的那半截蜡烛,沈鹤亭醒来的秘密就藏在这里面。

她去了二分之一,放进事先准备好的铜盘里,放在烛火上,小火慢慢烤着,目不转睛看着红色的蜡烛一点一点熔化。

她今日说出中毒一事,就是在提醒沈鹤亭。

以他的警觉,必然已经起疑,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坟头的草都不知道换了几茬儿了。

只要他心有疑虑,肯定有所安排,沈追再想如法炮制可就难了。

还有她放出的那些流言,一方面是为了给沈青芷一个教训,但这些话却是说给沈鹤亭听的,以沈鹤亭对沈青芷的了解,自然知道她那番话并非空穴来风,现在最怕她被杀的,当属沈鹤亭了,她一死,沈青芷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他这个玉面战神在,何愁她今晚不能安然度过?

等蜡烛彻底熔化后,苏蒹葭挖了半勺,放进嘴里,她闭上眼,仔细辨别里面的药,红唇轻启,“芸香草,蝉蜕,蔓荆子,龙舌兰,三叶鬼针草……”

越往下说,她的语调越慢,最后她眉头紧锁,蓦地睁开了眼,神情说不出的失望,她就知道沈追也没有解药,这些药只能暂缓毒发,还有最后一味药她怎么也分辨不出来。

她将尝过的蜡液全都吐出来,仔细漱口之后,又将剩下的蜡液全都含在嘴里,再次辨别里面的草药。

这一次,她还是失败了,怎么都辨别不出最后一味药来。

她不禁有些焦躁,在房里不停的踱来踱去。

夜深人静,万物寂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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