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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有酒你有故事

发表时间: 2023-02-20

天渐渐的转凉了,都说有故事的最怕冬天,因为冬天总能提起伤疤,同样张墨也非常害怕冬天。到了冬天张墨总会想起那年种种。

“曾为痴怀人,一腔情缘无人怜,满腔情往对空吟。此生红尘走一遭,曾幸福满天涯,曾拥你入怀,也曾相离于天涯,曾星月做媒,曾花前月下,曾忆花醉于怀。怎叹!此情待追忆,怎叹!时光往事只能回味。你曾许我相濡以沫度余生,转逝咫尺相陌于江湖。再叹!难于启齿于言下。再叹!阡陌言凉。再叹!双手急措。再叹!杯觥交错庆你新婚。再叹!已为人妻,回眸已为南山佳人。你已新人胜旧人,我然为梦中痴儿,昔景烙印愁更愁,抑郁于往昔。呼唤山川明月唤你归,呼唤乾坤日月唤不移,呼唤宇宙乾坤唤不渝,呼唤你名为我姓。呼唤百家灯火照通明。虽为陌路过客,吾心仍然。愿三冬日月照你暖,愿六月日暖驱你寒,愿车前马后有君伴。愿黑夜星灯为你明。现为江海一粟愿点亮满天星河,照你穿梭人间红尘。”现在张墨对于过往只能感叹,只能回味。

张墨:“你今晚要值班吗?”

陈兰:“不用,行政班。”

张墨:“晚上我们开视频呗!”

陈兰:“小胖你想开视频直接开就好了,有时间我会接的,假如我在忙,忙完我会给你回信息的。不用像工作那样要预约,这样感觉公式一样,感觉很难受。知道吗?”

张墨:“好的!明白了,我只是觉得提前给你说会好一点,因为你工作比较特殊。”

陈兰:“不许你这样,胖!记住你不是在工作好吗?”

张墨:“我明白了。懂你意思的。晚上我给你打视频。”

陈兰:“嗯嗯。我这几天都有点忙,医院人都特别多。”

张墨:“好,你注意别太累了。劳逸结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陈兰:“我知道的,不说了小胖,我得去忙一会儿。”

张墨:“去吧!”

站在阳台眼前一片雾浓,天着实凉得让人打冷颤。

张墨很想抛弃一切,回到陈兰怀里,好好的把一切的爱都给陈兰,对过往的一切缺憾都想全泥补在陈兰身上。但现实不允许张墨这样做。只能远眺天边给予相思。

方信杨:“张墨你上次不是回家带了一瓶酒吗?”

张墨:“是啊!怎么了?你要喝吗?”

方信杨:“整两杯!”

张墨:“这是遇到啥不愉快吗?让杜少如此忧愁。”

方信杨:“说来话长。”

张墨:“这?大晚上的,天这么冷我都不想下床。”

方信杨:“你告诉我酒在哪里就行了。”

张墨:“就柜子上面,少喝点这是药酒,养生的。”

方信杨:“就是要养生的。”看方信杨如此坚决,内心肯定有事。

张墨再说就显得自己吝啬了。张墨抬头向阳台望去,外面还时不时的刮着台风。犹豫了半会儿,下来给方信杨拿酒。

张墨:“你就干喝酒?不整点花生米?”

方信杨:“你去给我买?”

张墨看了看外面,风萧萧,寒风呼鸣,瞬间胆怯。

张墨:“算了吧!将就喝点就算了,别过头了。”

转身张墨就向床上爬去。

方信杨:“你不陪我整点?”

张墨:“我又没有愁需要消的,你自己闷两口就睡觉吧!别整过了。”

方信杨:“不喝我自己喝。”方信杨把音乐放到最大。

张墨:“今天受啥刺激了?”

在床上的汪耀祖将耳机插着。张墨对汪耀祖说到:“今天他有心事将就他一下。”

汪耀祖笑到:“没事的啦!正常。”方信杨这时已经不顾什么绕不扰民了。喝了两杯就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方信杨:“人生几何?嗯......譬如朝露,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张墨:“咦!有点文化哦!还吟起诗来了?”

方信杨:“开玩笑,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的大学毕业,这点文学功底还是有的。但和张作家比起来差之远已?”

张墨:“哈哈!喝酒了,还如此谦虚,杜大家当乃谦虚之人。”

方信杨:“墨,我给你说,你不要给别人说。”

张墨:“这不是还有耀祖吗?”方信杨抬头看了看汪耀祖说到:“他插耳机听不到。”

张墨:“那你说呗!我洗耳恭听。”张墨随手把方信杨喝酒的场景给陈兰发了过去。陈兰感到很惊讶。

陈兰:“你们宿舍还能喝酒?喝的啥酒啊?别喝醉了。”

张墨:“可以喝的,我从家里带的药酒,我没喝。”

陈兰:“那也叫一下你室友,叫他别喝醉了。喝酒误事,小心宿管上来,关你们禁闭。”

张墨:“不至于!不至于!”

陈兰:“反正你不要喝太多。”

张墨:“知道了。”

方信杨:“张墨你干嘛呢?听我说话呢!又和你那月饼妹聊天?”

张墨:“月饼妹?啥月饼妹?”

方信杨:“上次不是.....你送给人家一盒月饼吗?”方信杨指着床上的张墨说到。这时张墨才明白方信杨口中的月饼妹是陈兰。

张墨:“我不和她说了,听你说。”张墨给陈兰发微信说到:“大哥你早点休息,我看着我室友点,别让他喝太多了。”

陈兰:“嗯嗯!你也早点休息别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虽然你上班闲,不可能在办公室睡觉吧!”

张墨:“嗯嗯,我知道。”

方信杨:“张墨你知道吗?我6岁!”说到6岁方信杨停顿了一下。

张墨:“你6岁发生了什么事吗?”

方信杨:“我6岁,我妈妈就没了,你知道为什么没了吗?怪我爸,要什么狗屁儿子,让我妈生了9个孩子,我是最小的,前面好几个都没了,流产没的。”

张墨感到很惊讶,疑惑的问到:“你爸怎么这样?这对自己的发妻妥妥的伤害啊!儿子有那么重要吗?”

方信杨:“鬼知道他的,把我二姐过寄到别人家养,姓是跟别人姓,但过年过节会回来看我爸,只是不像我们那样,没有一起长大的亲。”

张墨:“唉~你爸其实肯定不想的,可能被逼无奈。孩子多了养不活。”

方信杨:“我觉得我爸一点都不负责任,我二姐在我姑家养,他倒也是给了钱。但我觉得他还是不负责任。

小时候我都是和我外婆长大的,有时包一餐饿一顿的。我爸就知道天天打麻将,本来家里有好几块地的,都被他卖完了。”

说着说着方信杨眼泪夺框而出。说到饱一餐,饿一餐张墨不经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父母为了生计丢下四姐弟租房读书,张墨何尝也不是饱一餐饿一顿。

张墨:“都过去了,现在不是也长大了吗?你看看你长一米八大个!我才叫营养不良。”

方信杨:“我小时候老矮了,真的。后来上了高中,天天吃蛋炒饭,不知不觉就长这么高了,我以前都是坐第一排的,又矮又瘦。”

张墨:“只能说上天是有眼的。”

方信杨:“反正我是给我爸说了,我现在没能力,我是给他养不了老的,我二姐开公司有钱,现在我爸在给她带娃,让我二姐给他养老。”

“一点都不负责,我现在都快三十了,也不催我结婚,啥也不给我留,也不给我准备。我是不会给他养老的。”

张墨:“养老这不是做子女的责任和义务吗?你做儿子的不给他养老,谁来给他养老?”

方信杨:“你看看我现在一无所有,每个月都是月光族,我是没有什么理财观念的,有多少用多少?以前生活太苦逼了,现在得对自己好点。”

见方信杨态度如此坚决,今晚喝酒了,张墨也不好和他争辩。张墨:“各有各的想法和追求,只能说我们的看法不同。”

方信杨:“你是不懂,他不是一个合格负责任的父亲。”

张墨看着满脸醉意眼泪直流的方信杨,内心触动还是很深的。

方信杨的言语间透露了上天的不公,但更多的是是对生活的不满。

张墨安慰到:“没啥的兄弟,那些都是你不可多得经历。我小时候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方信杨:“你不懂那种感觉。被别人数落,被别人看不起。我大姐读书成绩很好,就是因为家里没钱,让她十几岁就出去打工了。”

张墨:“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方信杨说着说着就要坐地上。

张墨:“你怎么坐地上了,地上很凉。”眼看方信杨醉得厉害,张墨不得不下床来看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张墨带的酒几乎被方信杨喝光了。这药材酒很贵,500多一斤,到也不是心疼酒,只是喝太多伤身体。出事了张墨也脱不了干系。

张墨:“来我和你喝。”张墨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入自己的杯中。一饮而尽,怕方信杨再喝就出事了。

方信杨说话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方信杨:“你为什么要抢我的酒啊?为什么啊?”边说还边拍桌子。

张墨这回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带酒了。这小子喝酒会闹情绪。这时方信杨的音响声开到了最大。

张墨:“你是怕宿管不上来吗?低调点!”

方信杨:“你不懂,我小时候有两个叔,一个叔人特别好,但总是凶我,另一个简直是个阴鬼。他们俩合伙开公司,那个叔利用合伙公司的资源在外面拉外水。我真的很看不惯可我又不能说什么。”

说着说着就准备倒在地上。这天挺冷的冻坏了怎么办。

张墨:“大哥,地上很冷不要躺地上,快起来!”

方信杨:“没事,我感觉地上舒服些。”

张墨:“不行,得去床上躺着。”没等张墨下来,方信杨就自己躺地上了。不能让方信杨这样。张墨叫了床上的汪耀祖。

张墨:“阿祖,我们俩把他扶上床呗,这样很危险,低凉容易风湿。”汪耀祖不情愿的从床上下来。

方信杨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还真重。躺在床上还不老实,嘴里喃喃自语。

方信杨:“我真的他妈不甘心!我之前谈了个女朋友,她虽然不是那种特别漂亮,属于微胖型的。”张墨许久不搭话也不好,顺着方信杨的意和他聊下去。

张墨:“后来怎么样了?”

方信杨:“后来她说我没上进心,看着我没什么希望!她属于那种特别爱玩的人你知道吗?我呢?多多少少有点大男子主义。”

张墨:“什么叫一点,那叫严重的大男子主义。”

方信杨:“我真的只是缺乏安全感,像我这种说白了就是缺爱,希望在关心人身上找到归属感。”

这就是九零后人的辛酸吗?方信杨如此,张墨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越缺人关心爱护就越得不到。

张墨看看手机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在这不足三十平方的小屋气氛却十分的融洽。

张墨躺在床上烟也一支一支的抽着。张墨许久没吸这么多烟了。可能是方信杨的肺腑之言让张墨想起了过去。

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决定下床来到阳台吹吹冷风。方信杨跑到厕所一泻千里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主角不应该是方信杨吗?何故张墨比方信杨还伤感?有故事的人容易怀旧。

汪耀祖:“你还不睡啊?明天还要上班呢?”

张墨:“没事我呆一会儿。”眼前一片漆黑,有的是凉飕飕的微风,一阵阵的吹在张墨手臂上,鸡皮疙瘩瞬起,恐惧占据了张墨的内心。

掐息手上的烟头,张墨回到床上睡觉,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