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赢子婴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是作者“汾清三杯”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赢子婴扶苏,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畅读全文版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精彩片段
雍城本就是秦国训练新兵的地方,这里有将士很正常,可子婴没想到,这里还有这般多的百姓。
那些个百姓好似,也是在等他到来一般。
等王燕抱着子婴前来,这百姓里却是窃窃私语,终于见了正主,好像也没生得和魔王一般。
一阵爽朗的笑声,拉回了子婴的思绪。
“我的好大孙!”只见一个年纪稍大,一脸胡子的将军哈哈大笑着。
子婴不用猜也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外公,大秦的战神,王翦!
却不等王燕允许,王翦伸手就把子婴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子婴望着王翦,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见王翦搂住了子婴就用胡子开始渣他。
惹得子婴咯咯直笑,这里都是自己的本亲,子婴还是放得开。
倒是一旁的扶苏,脸上带着喜悦,却不言语。
“走,带我的孙儿,去看看大秦的锐士去!”王翦心情很高兴,说笑着,就驾着马带着子婴前往雍城大营。
戎马一生的王翦,却只有这般的欢迎仪式。
子婴也十分好奇,这雍城大营到底是什么样的。
十几匹马在城内驰骋,还未到大营,子婴就听到了震天的呼喝声。
这是大营的军士,正在操练。
等到了营内,这一排排的军士整齐划一,有拿着长戈,有赤手空拳的,各个身姿卓越军纪严明。
“瞧,那就是我大秦的锐士,各个都是好手。”
听了王翦的话,子婴认真地观摩了一遍,这些个军士操练军纪严明,看着声势确实不小。
大秦锐士独步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原本还想带着子婴,下场去现场操练一番,可在王燕的催促下,王翦只得作罢。
长途跋涉,想必自己的孙儿已经饿了。
无奈,只得带着子婴回了府中,开席吃饭。
子婴原本想和娘亲一起坐,可却是被王翦抱在了一边,非要和自己坐一起。
佳肴上桌,也是颇为丰盛,大多都是孩童可以食用的菜肴,看来厨师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外大父,将士们每日操练,不休息吗?”菜肴刚上桌,子婴便忍不住开口问。
刚才的训练强度,在上一世那个时候倒也正常,可现在是古代,若是按照这样的强度,人得吃多少?
王翦听了,笑道:“那能天天练?没那么多粮食呀,也就三天一练。”
果然,子婴点着头,这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这个时候,人们一天也就吃两顿饭,而且大多是稀的。
这样操练所需要的体能,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每天吃稀饭可不顶用。
“三天一练,也都是精锐。”王翦喝了一口酒,拍着胸脯道:“若是天天练,秦国可负担不起。”
这倒是实话。
子婴看着满桌子的菜,忍不住叹口气,“若是让百姓吃饱饭,这粮食产量得多少。”
王翦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敢想。
扶苏却道:“为父来告诉你,自从都江堰修好后,我大秦的粮食产量显著提高,这才有了三天一操练的粮草,若是放在赵国等其他国家,供应这军队的粮草就不可能。”
子婴眨巴着小眼,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扶苏,却也不是绣花枕头。
对民生大事,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连年战乱,这土地只有,可开荒的人不多。”王燕补充了一句。
子婴心中暗叹,大秦的底子在六国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可在他看来,还是相当的薄弱啊。
想要让大秦强大起来,得先统一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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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坏了不少人。
贬为庶人对于芈家众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可竟然有人在此刻让大王停住?
众人皆是略带怒意,如果让大王收回成命,重罚了芈家可如何是好?
转念一想在场的众人能喊大王“大父”的只有一位,那就是长孙子婴。
可子婴明明不会说话啊!
回想起刚才稚嫩的声音,众人皆是震惊地望向了跪在前排的幼小身影。
“子婴,你……你会说话了?”一旁的王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离的最近,听的最为真切,等待了三年的儿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激动地伸手把子婴揽进了怀里,全然没有在意刚才子婴喊了什么。
一旁的扶苏此刻心中震惊,他发现父王已经停下脚步,疑惑地望向了这里。
“父王,孩儿管教不严,回头一定重罚子婴!”扶苏以为触怒了扶苏,赶忙解释道。
扶苏没有理会扶苏,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孙子,眼中充满了一丝疑惑,对着身旁的两人问道:“刚才他说话了?”
左边的正是赵高,见大王问话,他连忙道:“大王,是有人说话,可不一定是小公子所言。”
所有人都知道,子婴三年了,一句话也不会说,就算开口说话也应该喊他的父母,谁会第一句喊大父的?
赵高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刚才估摸是芈家某人不满判罚,故意来这一桩长孙开口,让大王高兴。
宫内外的人都知道,大王疼爱子婴,可他口不能言,自然要扣一些分。
刚才扶苏直接承认,这在赵高看来,反而是作假无疑,反正待会子婴说不出话也可以继续推脱孩子小,受了惊吓无法再言语。
大王疼爱长孙,搞不好会收回成命,让扶苏继续留在宫中。
想到这一点,赵高对扶苏的评价又高了一分,毕竟是大王长子,又是名门之后,虽然性格软弱,可智商绝对在线。
“大王,我听清了,确实有个幼童的声音喊了‘大父’,想必小公子真的开口了。”可大王身旁的另一人,却笃定道。
赵高一愣,转头望了一眼,这身披铠甲,是大王的贴身护卫,蒙恬的胞弟——蒙毅。
听到身边两人的话,扶苏还是有点不确信,对着跪着的众人再度问道:“你们听清了吗?”
虽然听的真切,可众人却不敢应答,孩童开口第一句竟然呼喊的是大父,这委实过于魔幻。
可大王问话,总得有人回答,芈华深吸一口气,正要解释,幼童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父……刚才是我开口,我……”看着真人版的秦始皇,原本想好的说辞却又一片空白,子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始皇帝这么盯着,饶是穿越而来,身为亲孙的子婴,也被这强大的气场给镇住。
子婴这一开口,众人皆是沉默了,没想到真是这三岁孩童所言,赵高愣在原地,脸上尴尬万分,好在现在也没人关注他。
亲眼看到自己的长孙开口,扶苏内心自然欢喜,可今日并不是庆贺的时候,身后的章台宫内,百官还在等着他去宣布噩耗。
子婴此刻抿着嘴唇,就这么盯着扶苏,想要说什么,可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爷孙两人就这么望着。
看着眼前面庞幼嫩,又带点倔强的长孙,扶苏觉得自己刚才的惩处是不是严厉了一点?
竟然让自己的长孙直接开口说话,也许是刚开口的缘故,并不能说多少话。
可,这个倔强的表情,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幼年的自己?
当初身在邯郸,三岁的自己无依无靠,每天对着铜镜咬牙坚持,不也是这副表情?
自己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才辗转回到大秦,成了王位。
到后来的诛嫪毐,逐吕不韦……
自己才最终真正执掌了大秦,开启了自己的争霸之路,灭了赵国,才报了自己幼年的仇。
自己这一路走来,艰辛无比,这一路的辛酸苦楚,谁又能懂?
今日,却在自己的长孙脸庞上见到了这久违的表情,扶苏内心无比复杂。
温室内的花多,是抵抗不了严寒的!
收起了心思,望着眼前的子婴,扶苏开口道:“你想说,寡人刚才的判罚不公?”
众人已经听了出来,这是大王在给子婴找台阶下,谁会真的质问一个三岁小孩这个问题?
哪怕只要子婴点点头,或是不言语,大王也可以顺势让子婴留在宫中,毕竟作为长孙的子婴在宫内有着不少的宫女侍奉,省的去那雍城,这是大王想把子婴留在身边。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三岁的子婴竟然接过了话茬,“我觉得,既然是别人反叛,为什么要牵连其他人?”
秦国以法立国,子婴作为穿越而来的历史生自然是知道,可眼下,只有这样回答,才符合他三岁孩童的身份。
扶苏一愣,没想到这长孙才说了三句话,已然这般流畅,这让他十分意外。
面部没有表情,扶苏喊了声,“赵高。”
一旁的赵高立刻明白大王的意思,拱手对大王行了一礼,对着子婴解释道:“按大秦律例,叛国者可夷三族。”
言外之意,大王只是罚没芈家贬为庶人,已经相当仁慈。
“那照理说,大父也在这三族之列。”子婴直接接了一句。
真要论资排辈起来,各国的王室,多少都有点血亲,子婴熟读历史,自然知道这些。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镇住了。
芈华反应最快,立刻喝道:“大胆!燕儿,你怎么教孩子的?”
芈华直接把罪责推给了王燕,毕竟王燕是王翦的女儿,王贲的妹妹。
将门世家,王翦给秦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虽然此刻在雍城养老,可她长兄王贲灭掉魏国,此刻正驻守在魏国都城大梁。
想必大王也不会真的怪罪她,总比责骂扶苏要好。
王燕也是一阵惊诧,这等逆天言语竟然是自己儿子口中所出,看来今日这芈家请罪,免不得生出什么变数。
扶苏也没想到自己的乖孙,竟然说出这种话,这下反倒让自己下不了台。
可孩童之言毕竟无心,扶苏思索了下,道:“说的有理,我用人不善,导致城父大败,自当受罚,罚孤口食减半。”
子婴一听,直接站起身子,道:
“我愿与大父,共领此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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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道声音传来,顿时让场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子婴觉得这就是九天玄音,宛如天籁,可对于国夫人而言却是如坠冰窟。
这么多年了,大王哪有白天来找自己的?一年能来自己的院里都屈指可数。
可转念一想,自己惩处个侍女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抱起子婴的侍卫,赶忙放下子婴,跪在了地上。
准备动手的侍卫心中略一思量,县官来了,还理什么现管的事?
赶忙也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得亏大王来的及时,横竖他两边都没得罪。
见着奶娘没什么事,刚恢复行动的子婴顿时小跑着迎向了刚踏入院内的扶苏。
爷孙俩撞了个满怀,子婴直接撞的四仰八叉的。
院内已经响起了,“参见大王”的呼声,可扶苏的目光都在自己孙子这里。
望着仰躺着在地上的子婴,扶苏有点哭笑不得。
一旁的蒙毅眼疾手快,将摔倒的子婴扶了起来,也顾不得子婴脸庞上的泪痕和鼻涕,用自己的袖口顺手就擦了擦。
这时候的扶苏,才发现自己的长孙这般模样,只当是小孩玩耍在这哭闹,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威严的大父,刚才的无助感消失无踪,子婴泪水又流了下来,道:“大父救我!有人要杀我!”
扶苏闻言一愣,三岁孩童的言语虽当不得真,可子婴这一脸的苦相,多少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目光扫视着场内,等见到躺在血泊中的两名侍女,竟然这般惩戒,估摸事情不简单。
好在子婴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痕,于是放下了心来。
沉声道:“赵高,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高心里暗暗叫苦,这又不是自己的地界,国夫人还在一旁呢。
可大王竟然让自己来回答,自己怎么说?
说是国夫人在惩戒奴仆而已,可为何惹得小公子一脸的可怜相?
还是说,是国夫人非要杖毙子婴的奶娘,才惹得小公子这般?
赵高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国夫人的声音响起:“大王,是臣妾的错,臣妾惩处几名侍女,或许是惊吓了小公子。”
扶苏内心半信半疑,倒在血泊里的侍女估摸是活不成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惩处而已。
他望向子婴,问道:“是这样吗?”
大王这一问,立刻让国夫人浑身不安,这子婴以往没开口说话,看着有点痴傻笨拙,可没成想,一开口说话后,竟然这般聪慧。
就凭着刚才说的,有人杀他,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层次了。
而大王明摆着,是要护着自己的长孙。
自己此刻还跪着呢,大王也没让自己起来。
可见大王此刻,心中有多不满。
如果这子婴张口胡乱攀咬,自己该如何解释?
听到大王的问话,子婴刚想撒出心中的怒意,直指国夫人草菅人命。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秦国啊,自己身为大王长孙,长在这王宫深院处,本就是处处危机。
就算自己胡乱攀咬,想必大父也会查清事由,才会处罚国夫人。
可处死了两个奴仆而已,对于国夫人来说,能有多大罪?
想到了这里,子婴收住了哭声,决定苟住为上,于是开口道:“大父,刚才……我是吓着了,我就是与胡亥嬉戏打闹,他们就要打死我的奶娘!大父,你可要救孩儿啊,孩儿不能没有奶娘啊!”
子婴说完又靠近了扶苏,伸手捏住了衣角,仿佛吓坏了一般。
听到子婴的话,国夫人顿时松了口气,子婴不过是个三岁孩子,一切都是被吓住了,想要自保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流畅,哪里像是痴傻笨拙?
好在,这小子才三岁啊,想到这里,国夫人也就释然了,小孩子嘛,哄哄就好。
反正以后每日都来请安,自己用点个吃食哄着,早晚和自己亲。
反正其父母,在外三年,只要这三年内,我与他打好关系,以后必然能记得这番恩情。
国夫人想到这里,心中悸动不已,这深宫内,必须得有自己的依仗,齐国的王兄可不能保着自己一辈子。
见子婴这番模样,扶苏有点心疼,也没问国夫人,继续问赵高道:“是这样吗?”
赵高连忙点头,“回大王,却是如小公子所言,只是打闹时,胡亥受了伤,故夫人才责罚了几名侍女。”
侍女指的自然是被打死的两位,赵高简单用‘责罚’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扶苏闻言,心中大致知晓了经过,也不多言语,对着众人说:“都起来吧。”
听到大父的话,子婴知道今天这关是闯过去了,连忙松开手过去搀扶自己的奶娘。
可奶娘哪敢在大王面前,让小公子搀扶,连忙低着头爬了起来。
子婴见奶娘没了事,转身继续对扶苏道:“大父,刚才这个人把我拖走了……”
小手指着其中的一名侍卫,那人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刚才任凭子婴如何呼喊,他都不为所动,原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小公子这时候还记着仇呢。
可你记仇也得找下命令的人呐,侍卫只得在内心悲叹,到了嘴边却说:“大王赎罪,大王赎罪!”
他也不辩驳,“砰砰”地在地上磕着头。
扶苏摆摆手,“行了,冲撞了小公子,拖出去杖责二十吧。”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领罪,与另一位侍卫出了院门接受惩处。
杖责二十,看似很重,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床,可相比于被杖毙的侍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见事情解决,扶苏对着子婴的奶娘道:“把小公子带回去吧,以后早上请安的事就免了。”
奶娘闻言,叩谢后,抱着子婴就出了院门。
送走了子婴,扶苏便朝着院内走去,国夫人立刻迎了上去。
饶是胡亥满脸是血,被咬伤的手举过头顶,扶苏只是望了一眼,道:“快下去,让人给你包扎下。”
蒙毅心里忍不住啧了咂嘴,这深邃的咬痕,可不像子婴说的嬉戏打闹,至于谁咬的,自然不需要猜。
胡亥站在原地,有苦说不出,自己的两名侍女被母亲大人给打死了,谁还能来为自己包扎?
……
扶苏一路进了内院,国夫人赶忙让侍女煮茶伺候着。
等到扶苏落座,国夫人笑盈盈地凑近,捏着肩膀道:“大王许久不来了。”
“嗯……”扶苏应了一声,继续道:“赵高和你说了吧。”
“自然,臣妾今日便给王兄写信,催促那青铜物资,早日运来。”
扶苏点点头,“也不能让你王兄吃了亏,该有的钱帛一个也不会少。”
两国交易,可不是空口白话,齐国这些年靠着倒卖物资,从秦国这赚取了不少钱帛。
国夫人没有接话,却是道:“臣妾给大王舞上一段,许久不见,也是练了些新花样。”
扶苏伸手把国夫人揽进怀里,深深地盯着她,这目光让国夫人仿佛梦回十几年前的成亲之日,竟有点娇羞般地转过头去。
耳畔传来扶苏不急不缓的声音,“我那孙子子婴,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子婴笑道,“可眼下,外大父却是不想为大王效力呀。”
王翦却是有苦说不出,当初自己所言,必须六十万大军,才能一举攻伐楚国,可大王却信了李信。
最终折了二十万锐士。
这个时候,自己却主动说自己病都好了,那自己的老脸还往哪搁?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却也无话辩驳,子婴继续道:“外大父可想过,这时候大父最需要谁?”
“那当然是可执掌六十万大军的人才,嘿,不是我瞧不起他们,这大秦内,能执掌这么多兵马的,只有老夫!”
王翦说的豪气万丈,这是绝对的自信。
“说得对,大父需要你,可你却等着大父来求你,岂不是落了大父的面子?这是你做臣子该做的?”
王翦一听哑然,没想到子婴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作为一名武将,王翦自然是有自己的脾气,大王当初不待见自己,气的他称病告老还乡。
现在大秦需要自己了,难道还让自己舔着脸上去吗?
王翦深知待价而沽的道理,可子婴这般一说,又让王翦想起了往事。
当初,可是自己陪着大王斩杀的嫪毐,是自己陪着大王打下的赵国。
而这一次惨败,想必大王一定很心痛吧……
王翦叹了口气,子婴想要说什么,他心里清楚。
到了这时候,王翦估摸也猜到子婴肯定是大王派来,说服自己回去的。
不对!想到这里,王翦目光一凛,望向了子婴。
按照大王的脾气,是不可能让子婴过来让自己回咸阳的。
一个三岁的孩童,大王怎么会这般的冒失?
王翦吃准了大王会亲自来雍城,请自己出山,给足自己的面子。
毕竟,自己和大王合作了这么多年,两人心中所想大致可以猜出。
不然,为何这六十万大军,集结地放在了雍城?
而不是函谷关?
在函谷关东出的时候,岂不是更快。
那既然不是大王让子婴来劝说自己,那这一定是自己外孙的想法。
想到这里,王翦的内心骇然了,自己的外孙竟然要让自己回咸阳去争这个统帅。
子婴为何要这般?
联想到子婴需要护卫,想到子婴的处境,王翦完全明白了。
自己的外孙,是想让自己回咸阳,给他撑腰啊!
芈家倒了,扶苏等于流放,一个三岁的孩子在宫内,得受尽多少欺压?
怪不得子婴一直让自己回咸阳找大王,原来是这样!
想通后的王翦,忽地眼睛有点湿润,他伸手把子婴抱起,喃喃道:
“是外大父不好……外大父这就陪你去咸阳。”
王燕哪见过这阵仗,可看着父亲的模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只得对着子婴呵斥道:“子婴!看你干的好事,你把外大父都给吓哭了!”
……
望着王翦,子婴一脑袋的问号……
只是去咸阳而已,王翦至于哭吗?
就算有人拿装病说事,大可以说已经痊愈来搪塞。
谁来给你证明,王翦一直是装病的?
何况,整个百官里面,也没有那个人不上道,来得罪王翦吧。
可王翦,确确实实地哭了。
子婴觉得,是不是自己说的有点吓人,可自己压根就没拿大父压他啊。
子婴哪里知道,王翦是自动脑补了他的处境,忍不住才哭的。
……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一次,秦国的猛将王翦,在自己家人面前流了泪。
以至于扶苏也有点感动,跟着抹了几把眼泪。
倒是子婴和王燕,有点莫名其妙。
饱餐一顿后,子婴一个人躺在床上,天色已黑,大部分人都睡下了。
门外两个侍女坐在长椅上,防止夜间小公子起夜需要服侍。
刚才奶娘非要和小公子一起睡,虽说自己才三岁,可还是习惯了一个人睡。
拗不过自己,奶娘只得去外屋睡着。
忙碌了一天,子婴着实累了,躺上不久后就沉沉地睡去。
梦里,子婴如愿地坐在了那座龙椅上,台下众臣对他参拜行礼,他在台上挥斥方遒。
可转而梦境一晃,整座咸阳城大火连天,浓烟滚滚,四处残破。
无尽的铁骑踏入王宫,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一把大刀砍向了自己的脖子。
“不要!!”子婴在梦中大叫醒来,望着眼前紧张的奶娘和宫女,他才发现自己是做梦。
“我的小公子,你终于醒了,我差点就要去请大王了。”奶娘看到子婴醒了,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如果小公子有个闪失,他们这群奴仆都得陪葬。
子婴小脸煞白,一想到不过是做梦,深呼一口气。
顿了顿,对着奶娘笑了笑,“不打紧,做了个噩梦。”
对于子婴可以如此流畅的交流,奶娘很是惊奇,可毕竟是大王的子孙,只要开了窍,那定然是聪慧无比。
对于小公子这成人般的言语,奶娘也并未疑虑,“来,睡了一觉兴许是饿了,先吃点,说罢又去掀衣服。”
……
饱餐洗漱完毕后,子婴望着奶娘,好奇道:“奶娘,你年纪也不大,为何奶水这般充足?”
子婴估摸这奶娘年纪不足二十,在他那个时代,算得上很小的年纪。
奶娘闻言脸颊一红,好在这小公子年纪幼小,于是笑道:“年纪不大?我都有两个儿子呢!”
她说完伸手比了一比,“比你矮上不少。”
子婴看她描述的高度,这两个儿子竟然还没自己高,恐怕还不到三岁,于是好奇问:“你这两个娃,年纪不大,你在这喂养我,他俩咋办?”
“咋办?有着米粥喝呢,我在这宫内一月可得三百钱,养我那家绰绰有余了。另外,阿母也会帮寻着找些其他乳娘喂养,长得比小公子还壮实呢。”奶娘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房间。
一讲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眯着眼的高兴。
子婴闻言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三百钱是多少,估摸也够一家几口人的吃穿用度。
时候尚早,子婴闲聊着继续问:“那你夫君呢?”
说到自己的夫君,奶娘抿嘴一笑,“这可对亏了夫人,给他也寻了个差事,在兵营里寻了个医师的缺,帮助救治伤员。比起其他人,我们家都很满足,全家平安,吃穿用度不缺,甚好……可惜了,我那妹妹一家……”
说到这里,奶娘停顿了下来,子婴没有追问,在这乱世中,有几个能如奶娘一家一般?
就在这时,一位侍女进屋道:“小公子洗漱好了没?时候不早了,得去给夫人请安了。”
奶娘一惊,看着天色估摸是有些晚了,连忙走近把子婴给抱了起来,“小公子,今日咱们去给国夫人请安。”
以往里,子婴每日要给芈华夫人请安,可现在芈华已经被逐出宫,大王的子嗣,照理得给另一位夫人请安。
国夫人乃当世齐王的妹妹,早年与芈华夫人一同嫁给大王,可惜未有子嗣。
也是在她的帮助下,秦国与齐国结好,互不攻伐,在秦国攻打赵国、燕国、楚国这时间内,齐国一直按兵不动。
日常里,国夫人没有子嗣,可大王还是让其他公子们前去请安,今日子婴还在宫内,自然也要前去。
请安这种事,子婴倒是无所谓,任由奶娘抱着前往国夫人的住处。
好在王宫不算太大,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一处院落。
这院落三进三出,和子婴住的差不多大。
嬴政在这方面,并未对两位夫人有所差别,可大多数情况下,却是留在芈华夫人那里留宿。
现在芈华夫人走了,整个后宫之内,自当是国夫人一人说了算。
等到子婴到了院落门口,外围的院落里,已经有不少的小孩围在一圈玩耍。
这些都是请过安的孩子,趁着这机会,在这疯玩,一旁的侍女们只得候着。
奶娘害怕小公子想玩,于是笑道:“待请了安,便来一同玩耍。”
子婴点点头。
到了里院,奶娘将子婴放了下来,自己没有进去。
一旁的侍女,看着可爱的子婴,想要伸手去抱,可还是止住了。
这可是大王的长孙,一般人可没有资格抱,于是拉着子婴的小手,进了屋内。
到了屋内,子婴看到中央上首坐着一位美妇人,此刻正在闭目养神,显然就是国夫人了。
而一旁站着一位官员,竟然是赵高,自然没想到赵高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子婴进了屋,国夫人低声道:“子婴你来了,来快到我这里来。”
子婴一愣,原本以为要下跪呢,可国夫人却是把他直接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国夫人面露惋惜之色,道:“我那可怜的妹妹,受了昌平君的牵连,才有如此下场,可怜你才三岁,以后你就住我这院里吧。”
听到国夫人的话,赵高一愣,连忙道:“夫人,这……可不是太好,小公子的父母还在呢。”
赵高听出了国夫人的话,这是要把子婴放在自己身边养,可这是长孙啊!
他父母还在呢!
“在哪呢?”国夫人瞪着赵高,继续道:“雍城虽说离咸阳不远,可这三年期限,你让这三岁小娃一人生活?无爹无娘,养出什么病来,你担着?”
赵高一愣,没想到国夫人这般激动,立刻闭嘴不言,他今日来,可不是和国夫人吵架的。
可国夫人想要让小公子寄养在这,属实离谱,如果还是昨日口不能言的子婴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昨日在大殿上,面对百官这小家伙可是面不改色,差点让大王罢免了李斯。
昨日两次子婴说话的契机,赵高自问,这个三岁小儿可不简单。
如果说第一次开口,是人撺掇,这第二次,可没人在身旁。
不理会赵高,国夫人说完,回头望向子婴,带着一丝笑意,对旁边的侍女道:“去,把旁边的偏房收拾好,今天开始,子婴就住这了。”
子婴一愣,稚嫩的小脸一脸委屈,这人可不是自己的至亲,在这深宫院内,谁知道有什么心思。
他略微思索了下,眼睛顺着国夫人的脸庞向下移,片刻后一脸的不乐意道:
“我不要!你又没有奶给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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