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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幸福的失衡

发表时间: 2023-03-06

如果一直能维持这样幸福的时光那该是多么的好!

“母亲大人,永别了!”

虎千代看着母亲冰冷的棺椁,看着沉默不语的父亲,看着痛哭流涕的长姐。

回忆起这一年短暂且幸福的时光,幸福的天平因为母亲的离去开始失去了平衡。

母亲对三人最后的道别让虎千代记忆深刻。

昏暗的烛光,潮湿的房间,母亲就躺在病台上日益消瘦。

她到最后一刻都是那么的卑微,狠狠的刺激着虎千代的内心。

阿雅看向夫君。

“对不起,夫君大人,没有为你诞下男孩是我这一生的遗憾,绫和虎就拜托你照顾了。”

长尾为景双手握住爱妻的右手,传递着自己的温度。

“阿雅,别说了,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整个越后国,不整个京都,整个日本一定会有奇迹出现的。”

母亲听了这话笑了一笑,幸福的点了点头。

“果然我的夫君大人是一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嫁给你我真的很幸福,虽然我很想把剩下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和你在一起。但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和孩子们再见一面。”

长尾为景笑着答应,离开身旁,静静的站在后面默默流涕。

“英雄大人正在为我哭泣,我真的是.....”

绫姐姐领着虎千代站在母亲面前,珍惜着最后的时光。

“阿绫,对不起,爱你的时光不如虎千代多一点。”

母亲阿雅想抬起手来抚摸绫姐姐的额头,可是虚弱的她怎么也无法成功。

绫姐姐连忙将自己的额头贴近母亲,阿雅满足的爱抚着绫的额头。

“抱歉,作为母亲我这么失职,阿绫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孩子了,在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绫姐姐哭腔着应答道:“母亲大人请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妹妹的。”

“嗯,嗯,阿绫真的长大了,成长为一个姐姐该有的样子了,明明以前还是一个为了妹妹而吃醋的孩子。”

母亲阿雅的一个玩笑让悲伤的氛围少了几分。

“虎千代,对不起,妈妈看来要违背和你的承诺了,很抱歉答应要爱你护你一辈子,可是妈妈......”

阿雅脸上充满了遗憾,那是对于自己违背承诺的愧疚和不甘。

虎千代也双目红肿,听着揪心的话语。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付出,只是在一味的索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母亲你就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或者遗憾吗?为什么明明你没有任何错,为什么如此的卑微呢?

“母亲,您没有任何错。”

虎千代吻向母亲的额头。

“不要,妈妈身上的味道应该很难闻吧。”

阿雅病体缠身久久不能下床,身上难免有些异味,她不想在女儿的记忆中留下不好的回忆,想要阻止虎千代的行为。

“妈妈,你永远是最美的在我们心中,您不必自卑。”

阿绫姐也吻向母亲的另一边额头,表达着难以言喻的爱意。

母亲阿雅开心的搂着俩位女儿,回忆着自己的一生,虽然短暂,但所幸的是遇上了爱我和我爱的人,还有俩个这么可爱懂事的女儿,我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了。

明媚的春日山城啊,感谢你让我在这里遇上了我的爱人。

我和他相亲相爱,孕育子女,虽然时间短暂,但我很幸福。

愿我的爱人从此能武运昌隆,愿我的孩子能够健康幸福的生活下去。

这位被后世称为虎御前的无名女子就这样在1534年的春日山城溘然长逝了。

母亲的离世,对虎千代造成的打击是双重的,一方面母亲的离世自己和绫姐在家族的地位变得岌岌可危。

另一方面父亲再也没有打算续弦的打算,那么长尾景虎就不会诞生,没有长尾景虎的长尾家无疑将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在虎千代前世的游戏记忆中,父亲不久就会离世,而兄长能力不足难以服众,盛极一时的长尾家风雨飘摇,这一世将不会有人来拯救这个垂垂欲落的家族。

自己和绫姐该如何在这个乱世为生呢?

虎千代苦思冥想,无论怎么假设,在日本等待二人的最后都是悲惨的结局。

这个时代竟然没有一处地方能让两姐妹容身。

如果逃去明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对于绫姐那无疑属于异国他乡,明国排倭情绪严重,要是被人发现她们是倭女,那么恐怕后果会比日本还严重。

既然无法逃避,那么如果我主动选择去成为长尾景虎,是不是就可以为绫姐姐拼出一个幸福的未来。

自己有着前世的一些游戏记忆,对于大事件都有着了解,只要不站错队伍,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苟到后期搭上老乌龟的船混个百万石的大名当当还是没问题的。

与其被动的靠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不如主动出击,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谁让自己答应好母亲照顾好长姐的,母亲你看着长尾家的女儿们可不是软蛋哦!

正在虎千代准备YY一番大展宏图之时,房门却被不合时宜的敲响了。

“谁?”虎千代心生警惕莫非自己已经被某些人盯上了,想要干掉自己这颗未来巨星。

看来培养自己势力的计划得要提前了,谁知道便宜老爹还有几年翘辫子。

门口传来熟悉但有些沙哑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明显刚刚哭过不久。

虎千代有些无奈,来到门前打开房门,看着眼睛红肿的绫姐。

显然自己的长姐又在为母亲的事情而伤心过了,月色下穿着素净和服的长姐显得越发标致了。

那眼窝,脸颊和故去的母亲是那么的相像。

“姐姐,有什么事情吗?”

绫看向妹妹:“没事,我怕你睡不着,想来看看。”

虎千代有些无奈,明显长姐的状态也很不好,她还在担心我的情况。

虎千代对于母亲虽是怀念,但也许是基于现代人的冷漠和对生老病死的看惯了,明显比长姐从那种情绪中脱离的早一些。

长姐这样下去是会坏掉的,这战国乱世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能发展成为要人命的大病。

况且这一世中,虎千代在意的除了已经故去的母亲,也就剩下长姐了。

既然她无法摆脱,那么虎千代就要成为姐姐大人的中心。

虎千代对母亲说了声抱歉,母亲大人姐姐的那份思念会由我来继承,请您把姐姐大人先借给我把,我真的不能在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虎千代也不知怎的,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睛中流了出来。

“绫姐姐,阿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长尾绫看着拉扯着自己衣角可怜巴巴的幼妹,刚想着这小家伙没心没肺恐怕对生离死别没什么概念。

每天照常吃喝就像没事人一样,可是看她这样子明显也是知道了什么,只是拼命的在忍耐。

长尾绫宠溺的抚摸着幼妹的发髻:“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想妈妈的话就跟姐姐说吧。”

虎千代眨巴着可爱的卡姿兰黛大眼睛:“可是妈妈不在,没有人帮阿虎扎可爱的发髻。”

“那姐姐来帮你扎,好吗?”

“不要,姐姐扎的又土又难看让阿虎被别人家的小孩子笑话。”

长尾绫被这小家伙的话气的一阵无语,这家伙还嫌弃我起来了。

“姐姐大人,你会帮我扎对吧,侍女姐姐已经开始不怎么搭理阿虎了。”

长尾绫一阵恼怒,人走茶暖,母亲在世时自己和妹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下人们也不敢怠慢,如今母亲刚走没多久就这样了。

自己那里还好说,她也不大在乎,只是妹妹年纪还小就被这般对待。

“阿虎乖,以后姐姐亲自帮你扎小发髻,要是你觉得不好看,姐姐找别的侍女姐姐帮你来扎。”

长尾绫暗下决心以后自己要亲自盯着看着这些下人哪个还敢在欺负她年幼的妹妹。

“姐姐你真好,就像妈妈一样。”

“姐姐你怎么哭了。”

“姐姐,小虎错了,你不要在哭了。”

长尾绫暗下决心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在妹妹面前软弱了,妹妹已经没了母亲,自己这个姐姐在这么不堪,她该会又为我操心了吧。

“姐姐是不是也想妈妈了?”

“是的,妈妈做的饭菜最香了。”

两姐妹聊着母亲的点点滴滴,直到长尾绫沉沉睡去。

虎千代起身为长姐盖好铺盖,伸展了一下懒腰。

“我去,这差点用力过猛,好不容易安慰住。”

“这女孩的金珠珠真不好承受啊。”

随后虎千代一脸坏笑,绫姐姐从后世重生过来的我最清楚怎么让人不胡思乱想了。

她想起前世那杀千刀的无良老板来,以后你会被虎千代的任务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了。

“虽然是为了姐姐你好,但对不起,虎千代又一次欺骗了你。”

虎千代内心还是有些不忍和落寞。

虎千代看了看熟睡的美人,温柔的在额头上吻上一吻。

“我可爱又善良的姐姐大人啊,愿你今晚能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