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咱们一起敬钱总一杯。”
金敏秀以为林妍歆跟她是一样的处境,心情瞬时愉悦,不怀好意地往她手里塞了一杯酒。
转而,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朝钱总娇媚道:“钱总,可不能有了新欢,”
眼神刻意朝林妍歆扫了过去,停顿片刻后,又道:“忘了旧爱哦。”
钱总被她逗得喜逐颜开,摸了把她光滑的小脸蛋,嘬了一口,“你小嘴那么甜,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这场面,在坐注意到他们的,都是满脸尴尬。
钱总和金秀敏调了会儿情,再一次把目标转向林妍歆,“小美女怎么称呼呀?”
咸猪手伸过来想搂她的腰,林妍歆下意识的和他拉开距离,但是被夹在中间,没地儿可躲,只得一个劲的往邱仲夏那边靠。
她抬头焦灼地向邱仲夏投去求救的目光,可邱仲夏看都不看她一眼,手里的酒被他喝出了品茶的架势,气定神闲地目不斜视。
天杀的邱仲夏,今天把我诓过来就是拉皮条的吧!
林妍歆在心里正咒骂着他,眼里满是怨气,一时没防住,被钱总得了手。
这事又不好声张,她只得闷声吃亏,不断挪动着身体,暗自抗争着,挣扎着想要摆脱咸猪手,却被他扣的死死的,甚至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林妍歆吃痛地惊叫出声,猛推了他一把,怒视道:“你干什么!”
钱总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推得差点跌坐在地,愣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狞笑着上前,“够野,我喜欢。”
说着就掐住林妍歆的下巴,把手里的酒猛往她嘴里灌。
林妍歆被一涌而进嘴里、鼻腔的烈酒呛得边咳边难受的甩头。
冰凉的液体从嘴角划过脖颈,一路又汇集到了礼服上,这次顺带着邱仲夏的外套,也难逃厄运。
林妍歆面色惨白,难受的弯腰咳着,肺都要咳出来了,可钱总似乎还不解气,抬起手来,“竟敢不给我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臭b子!”
就在巴掌将要落到林妍歆脸上的瞬间,旁边的人终于出手了。
邱仲夏单手扣着钱总的手腕,用力之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拧碎,他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钱总,不怒自威,“有点过了吧,钱总。”
昏暗的空间里,他漆黑的瞳孔如同深渊,不可探寻,周身泛出的的寒气比酒吧的空调温度还低。
钱总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镇住了,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
动静过大,那边众人也都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覃术坐得远,酒吧环境昏暗,音乐声又吵闹,她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有些疑惑地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有话好好说啊。”
拉着钱总坐下,浅笑着说:“钱总,你也一把年纪了,别跟我们小辈置气嘛。”
覃家长辈跟钱总有生意上的来往,覃术也跟他走的比较近,钱总挺喜欢她的,一直把她当半个女儿。
等把钱总安抚好,她又拿胳膊肘轻撞邱仲夏,有点八卦,但语气里又有些责备,小声道:“怎么了,跟钱总置什么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邱仲夏猛灌了口酒,烦躁地瞥向林妍歆。
覃术这才注意到一旁狼狈不堪的林妍歆,她柳眉微蹙,担心道:“你先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我去帮你拿件干净衣服。”
林妍歆闻声抬头,轻轻地跟她道了声谢,心里很是感激。
其实都到这儿了,她大概能看出来覃术跟周启不是那种关系,那天真正刺痛她的不过是周启的态度。
她不自觉得看了眼那边的周启,才被覃术搀扶着站了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关门打上锁,外面的喧嚣减去大半,林妍歆坐在马桶盖上,头轻轻靠着门板。
她微闭着眼睛虚弱地揉着晕乎的脑袋,难受极了。
突然,又自嘲的笑了起来,真不知道她爸妈如果知道心爱的女儿正以这样的方式,要死不活的活着,会是什么感受。
没过多久,覃术就送来了干净的衣物,能换上宽松舒适的纯棉T恤,感觉真好。
脚下踩着酒店软乎的拖鞋,来回踱步了几下,她心情好了很多。
林妍歆哼着小曲儿,用双手当瓢,舀了一捧温热的水浇在脸上,那黏腻的不适感瞬间消去。
镜子里的女人妆花得乱七八糟,惨白的脸和血红的唇看起来跟女鬼有的一拼。
结合上下文,本该悲伤的的气氛,她却噗嗤笑出了声,左看看右看看,竟生出来了“我还挺有扮丑天赋”的结论。
当她再一次抬头时,才发现了站在暗处的人,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安抚胡乱跳的心脏,厌恶地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