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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豆一口吞下,顾梅朵没发现它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毛色似乎亮了些,它也更好看了。
“以后好好表现,丹药就有得吃。有人的时候尽量用神识和我沟通,不要叫唤,引起别人注意。”
罡豆两前爪成作揖状,表示知道了。
顾梅朵领着罡豆继续各种拣。
罡豆一边帮忙一边嘀咕:“主人,这些破烂有啥用呀?”
“缺的时候就是好东西,有备无患呀。”
罡豆吃了灵丹,感觉身体轻松不少,也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虚弱了,看来这个灵丹效果不错。
自己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得到更多灵丹。
罡豆不耐烦拣柴火草药等破烂,直接抓野鸡兔子去了。
此刻,它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它一会儿一只兔子,一会儿一只野鸡,偶尔叼来一只山羊或鹿。忙得不亦乐乎。
一时间,空间里多出好多的野味。
其实,它就是在撒野。
顾梅朵想找些值钱的东西,她静静地站着,散出神识笼罩整个山峰,仔细搜索,然后,箭一般冲出去。
罡豆急忙跟上。
一路披荆斩棘,来到一个山谷。一条小河从山谷中流过。
顾梅朵向上游走去,罡豆早一溜烟跑过去了。
顾梅朵来到的时候,罡豆正在河边猛刨河沙,已经刨出好大一个坑。顾梅朵从空间拿出一把铁锹帮忙。
一人一虎合力,最后挖出一块石头,石头有两个足球那么大,石皮薄的地方,隐隐透出鲜艳的绿色。
顾梅朵双手微微用力,慢慢把石皮一层层搓下来,最后,一块比足球大的玉石呈现眼前,绿莹莹翠绿欲滴,灵气浓郁。这么大块的玉石,水头还这么好的,并不多见。
“主人,能给我一半吗?”
“你想用它修炼吧?这块玉石,和一颗聚灵丹比……”
“那比不过。你有很多灵丹吗?”
罡豆一脸期待地看向顾梅朵。
“你好好跟着我,不会缺了你的丹药的。这石头上游应该还有。再找找。”
玉石她不会给罡豆的,水头这么好的玉石会很值钱,虽然里边灵气浓郁,她目前还真的不需要靠这个获得灵气。
一人一虎,又找了几块玉石出来,只是个头小很多,顾梅朵已经知足了。
她高兴地赏了一颗聚灵丹给罡豆,罡豆一口吞了,乐得它原地转了好多圈。
顾梅朵没回家,直接去了县城,找家可靠的玉器店,把那几块小的玉石卖了。得了五百六十两。大块的,她准备到府城或省城卖,小地方,卖不上价。
家里的地基和院墙完成一多半了,大家还在热火朝天地干着。伙食好,工钱给的多,大家干劲十足。
现在打地基,砌院墙,主要材料就是石头。
顾春久带着四个越小子,还有村子里的半大小孩子,天天在河边拣石头,房场紧挨着小河,用不了多久就能拣一大堆。砌院墙什么形状的石头都用得上。
顾梅朵每天晚上,还在房场石头堆上偷偷放些石头,不显山不露水的,没人会发现石头多了。
顾家四房在下泰村人缘比较好,来帮忙的人也比较多,只要来帮忙,顾梅朵都给开工钱,来帮忙的人更多了,进度也更快了。
人多,矛盾就多,顾梅朵请来里长和族长,俩老爷子在房场坐镇。
喝着茶水,四处巡察。偶尔有事情就协调一下,晚上吃过饭还给带些肉菜回去。
房场所有人各司其职,秩序井井有条,顾梅朵很省心。
顾梅朵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升起浓浓的无力感。
她盯着自己这个便宜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顾老头是哥俩呢,其实他才刚刚三十岁。
这是一个只知道闷头干活儿,极少说话的老实人。是父母指哪儿打哪儿,说好听点儿叫孝顺,其实就是懦弱,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
顾家没有分家,二十多口人处在一个屋檐下,一个锅里抡马勺,矛盾那是天天有。
他们四房人又多,又太老实,再加上一个偏心的奶奶,一个装糊涂的爷爷,日子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这里的风俗是大房养老,长孙又是个读书人,因此大房备受重视。
二房没儿子,两口子勤劳肯干,两个女孩也乖巧,所以二房还过得去。
三房媳妇是老孙氏的娘家侄女,老孙氏是怎么也不会让三房吃亏的。
五房是老儿子,从小宠到大的,现在还是老两口的心尖尖。
最可悲的就是四房。据说当年老孙氏生老四的时候难产,差点儿一尸两命,老孙氏就一直看老四不顺眼。
后来老孙氏给老四相中了一个有钱的丑寡妇,老四长这么大唯有这件事没顺着他娘,死活不同意。
后来,顾老四外出扛活儿,自己领了个媳妇回来。因为没花一文钱,老孙氏才勉强同意了。
老四双胞胎儿子七岁的时候,因为大房长子读书,老四媳妇儿便提出,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读书。
这下彻底激怒了老孙氏,对着老四媳妇就是一顿毒打。
如果不是里长碰巧路过给拉开了,老四媳妇可能就被打死了。也因此,老孙氏对老四一家更加厌恶。
老四两个儿子,一个个骨瘦如柴,因为他爹压着,也不敢反抗奶奶,性格也越来越懦弱。
这糟心的日子。
分家,必须分家!
看着要往外走的爷爷,顾梅朵大喊道:“爷爷,奶奶要卖了我两个弟弟,你管不管?”
卖孙子这事能做,却不能拿到台面儿上说。
顾老头瞪了孙女儿一眼,不高兴:“胡说什么,帮你奶奶干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掺和。”
顾梅朵蹭蹭几步窜上前,双手一横拦住顾老头厉声道:“爷爷,你到底管不管?”
顾老头一下子蒙住了,这个孙女什么时候这么难缠了?虽说她力气大,老婆子不太敢打骂她,可她平时也不敢和自己这么高声说话呀。
老孙氏骂骂咧咧追过来,”你个死丫崽子,说什么呢?还不滚回去?”
“好,爷爷你不管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顾梅朵抄起院子里一把铁锹,抡圆了胳膊猛砸,逮到什么砸什么。
一边砸一边叫骂:“让你们卖我弟弟,让你们欺负我娘!不让我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顾梅朵把穿越一周来的憋屈尽数爆发出来。
“乒乒乓乓。”院子里一片狼藉。
顾梅朵还不解气,拎着铁锹奔着正房去了,顾老头老孙氏住正房。顾梅朵天生神力,就这茅草土胚房,还真不够她砸的。
“啊……你给我住手!”老孙氏大叫,她又气愤又恐慌。
“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过来拦着她。我的大水缸啊,我的背篓啊!你个小畜生,小混蛋,快住手。”老孙氏都带了哭腔了。
顾老头儿和顾氏兄弟赶过来,要夺顾梅朵的铁锹。
顾梅朵冷笑两声,一铁锹甩过去,“哗啦啦”,窗子破了个大洞,窗户纸迎风飞舞,房子上的茅草和灰土被震得簌簌掉下来,呛得众人一阵咳嗽。
“来呀,谁敢拦着我,我就开了他的瓢,来试试!弟弟都要被卖了,我特么管你是谁!”
老孙氏坐地上放声大哭,这次是真哭。
“你个缺德鬼,败家玩意儿,不得好死的小贱-人。我的房子啊!天啊,让我死了吧!我不活啦!”
顾老头恶狠狠地瞪着顾梅朵,顺手捡起一根棍子。
顾梅朵严密注视着顾老头儿的一举一动,看顾老头儿拿着棍子,心想又打我,那你就试试。
再一想,……我靠,爹和哥哥们危险了,因为顾老头作为一个老公公,一般不可能打儿媳妇的,好说不好听。
果然,顾老头奔着顾老四去了。
顾梅朵过去就把她爹拽到身后,”爷爷,你想干吗?”
”我打死老四这个混账!”
顾老头儿心里想着,孙女不听话,都是老四这个当爹的没教好,他就打老四。
顾梅朵一听就火了,”又打我爹,你凭什么打我爹?我奶生气打我娘,你生气打我爹。感情我们四房就是给你们出气的啊。”
老孙氏看顾老头让孙女问住了,急忙上来帮腔:
”小兔崽子你胡咧咧什么呢?父母打儿子怎么啦?哪家父母不打儿女?”
顾梅朵把铁锹狠狠向下一摔,“啪!”铁锹柄断了,铁锹一分为二。
顾梅朵拿起锹柄,指点着顾老头和老孙氏:
”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们一句了,我爹-顾老四,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还是奶奶或爷爷你们哪个和别人私生的?你们经常打我爹,怎么不打我三个伯伯和五叔?”
顾老头立即大声训斥:“放屁!你爹是我们亲亲的亲生儿子。”
这个问题必须郑重说明,这可涉及到名誉问题。
”我爹不是私生的,你们看看你们是怎么对我大伯的,怎么对我三伯和五叔的,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爹的呢?难道我爹是后娘养的吗?”
老孙氏奔过来要打顾梅朵:
“该死的,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老四这个孽障,他养了你这么个狼崽子,就这么忤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老天爷呀?”
顾梅朵一指老孙氏:”闭嘴!嚎什么嚎?你嚎就有理了?叫老天爷也没用,老天爷让你打儿子打媳妇了?
是不是儿子媳妇太听话给你烧的,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缺德事做太多了,不怕老天爷一道雷劈下来……!”
顾老头一听大怒:”老四,看看你养的好闺女,奶奶都骂,还有没有点教养?”
“教养?唉哟喂,爷爷,你别让人笑掉大牙。你有教养,偏心这个,偏心那个,哪个越干活你就越打哪个。这老太婆有教养,下死手打媳妇,跟打猪狗一样?”
“二哥,人参这东西,不好挖。这玩意它须子又多又长,如果挖断了,药效就会打折扣,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哦哦,这么多说法。采药也不容易。”
陶非拿出砍刀,找了块木头做了把木头刀,然后用这把木头刀来挖人参。
“哥,我挖参,你继续采药材吧。”
兄妹二人各干各的。
陶非心里想,怎么就遇不到小人参苗呢,好往空间栽呀。她空间还留了一小块耕地,准备种些珍贵的东西呢。
等陶非挖好了人参,却找不到顾春远了。
“二哥,二哥!”附近找了好久,没找到。
陶非以这个人参坑为中心,五百米为半径,顺时针开始寻找。
走个二三十米,陶非就喊一两声。
正走着,陶非猛地停住脚步,怎么好像听到有声音呢。再细听听,又听不见了。
“二哥……二哥!”
喊完就仔细听,有声音,好像从地底传来的。
地-底?坑里?
陶非运用透视能力,重点勘察地表,看看是否有坑。
终于发现在一棵大树旁边,有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在这片灌木丛中间,有个很深很大的坑。
坑里长满灌木,已经枯黄。灌木上边爬满了藤类植物,把坑顶盖住了,不特别注意真的发现不了。
陶非看了看四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也顾不得了,先救二哥要紧。
陶非艰难地扒开灌木丛,慢慢挤到坑边,试探着喊了一声:“二哥?”
“在……在的。”顾春远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坑里传来。
陶非并没有马上过去,因为二哥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如果不是受伤了,那么就是遇到什么情况了。
正常情况下,有人来找,肯定是大声呼救,而不是这蚊子一般的哼唧声,不细听根本听不到。
很快地,陶非就搞清楚坑里的状况了。看向坑里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世界太玄幻了。
这是一个天然的坑,目测怎么也有三米半深,直径得有四五米。坑里灌木丛生,灌木很高,虽然这藤蔓覆盖下的灌木早就没了生机,可还是很坚挺的。
顾春远就掉落在坑边上,卡在灌木丛的缝隙中,灌木高大多刺,还有藤蔓植物缠住,周围又没有着力点,他根本动不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顾春远的对面,和他同样处境的,还特么有一只熊!
一只壮硕的大黑熊。
顾春远和大黑熊面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三米,顾春远能透过灌木的缝隙看到对面的大黑熊,因为这大黑熊实在太大,想看不见都难。
以大黑熊的力气应该能弄断这些灌木和藤蔓,但显然它的力量不够,可以断定,它不是受了重伤就是饿得没力气了。
顾春远和大黑熊对视着,估计他们心里都怕得要死,只是谁也动不了。
顾春远甚至都不敢大声呼救,就怕惹急了大黑熊,对自己不利。
那些灌木和藤蔓,不但密实而且有很多很大的刺在上边,顾春远身上都血淋淋的。
黑熊应该也差不多,只是,黑毛遮盖,看不出来而已。
陶非急忙从腰上解下绳子,这是上山必备的。
“二哥,你伤得重不重?别怕,黑熊应该不能动了。你抓住绳子,缠腰上,打个死结,我拉你上来。”
“好……好的。”看到妹妹来了,顾春远总算有精神说话了。接住绳子,快速缠腰上。
“好了。”
陶非开始慢慢向上拉绳子。因为藤蔓实在太多,顾春远双手还不断地扒拉缠住自己的藤蔓,把自己解放出来,好减少妹妹向上拉的阻力。
村民们看看里长,又看看族长,不知如何是好。
里长怒了,“顾大生,你是宁可让老四一家烧死,也不分家是吧?”
族长说:“好,没想到你这么心狠。既然你不要这个儿子了,村里要!
大家快救火!快点,晚了再烧了别的房子。”众人一齐救火。
顾老头也不是不想要这个儿子,就像顾梅朵说的,四房真的是干活的主力,没了四房,还有几个人干活?
只是,死丫头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绝了,就是救了他们,也离了心了,就当没生这个儿子罢。
里长和族长刚刚说话的时候,顾梅朵就快速地拿掉蒙在家人头脸上的湿布,揉成一团扔背篓。
指挥家人:
“别站旮旯里了,快往脸上头上抹些黑灰,鼻孔多抹两下。”
大家马上行动起来。陶氏帮两个小儿子也弄好了。
等村民把顾家四房的人从火海中扒拉出来的时候,瞧这可怜的一家子哟。
顾老四整个人黑头黑脸,他抱着咳得直不起腰的二儿子,二儿子头发都烧没了,眼睛也睁不开了,一直咳个不停。
陶氏和顾梅朵一人抱个孩子,把孩子脸朝下,放在腿上拍打着顺气,孩子哇哇大哭,陶氏也跟着哭。
顾梅朵大哥不顾烧伤的手和胳膊,在边上帮忙。
顾家四房的人出来以后不久,房子就烧落架了,只有几根粗大的烧得漆黑的梁柁,架在泥墙上。
顾梅朵猛咳了两声,顺手抹了一把乌黑的脸,走到顾老头面前,定定看着这个老头,“爷爷,你还是不同意分家吗?”
“妄想!”
“好。既然爷爷你不同意分家,里长爷爷,族长爷爷,我要断亲!
我们一家人已经坐在火堆里等死了,他们都没说搭把手把我们救出来,这是盼着我们死呢。我不要这样的家人。”
老孙氏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对着顾梅朵就是一顿挠,可惜,顾梅朵没让她近身。
老孙氏破口大骂,“该死的小贱种,遭雷劈的玩意,我还没死呢,就想分家,没……”
顾老头大喝一声:“闭嘴!”
老孙氏嘴巴一直动,气得够呛,却发不出声音。
清静了。
族长也是气急了,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人。
“开祠堂。”
顾家在下泰村算是大族,祠堂也很大。进了祠堂,拜了祖先。族长拿起笔墨,一挥而就。他是童生出身,写得一笔好字。
写好了断亲文书,一式四份,断亲双方各一份,族里一份,还有一份要去官府备案。
族长看了顾老头一眼,“这断亲书签了以后,你们就是两家人,以后互不相干,各自过日子吧。
签了吧,再摁个手印。”
顾梅朵走了过来,给里长族长各鞠了一躬,“谢谢里长爷爷族长爷爷,辛苦了。”
又拉着父母和兄弟,来到顾老头跟前,跪下:“爷爷,最后再叫你一声爷爷,这声爷爷过后,我们两家再无干系。感谢爷爷养育之恩。咱们磕头。”
一家人都磕了三个头,站起身。
顾家四房终于自由了!
顾梅朵看了看顾家所有人,冷冷地说:
“既然已经是两家人了,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来欺负我们家,我打死你们。我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谁?我们现在可不是一家人了。
里长爷爷,村里哪有空屋子,我们一家人先借住几天。”
族长听到了,“咱们族里有。回头我找人帮你修修先住着。”
“谢谢族长爷爷。”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家人就搬了进去。
大家都知道他们相当于净身出户,什么也没有。于是把各家用不上的家什器具,送给他们,还有亲近些的人家,送来了一点粮食,毕竟都不富裕。
这样一对付,也能弄口吃的,不至于挨饿了。
顾梅朵让家里人都记得,都有谁帮忙了,以后好还人情。雪中送炭的情谊,要永远记在心里。
没有被褥也不怕,好在现在刚刚入秋,也不算太冷,还熬得住。
绿意山庄
“少爷,那个凶丫头放火烧屋子,你说如果没人救,她一家人会不会烧死?”
“不会。”
“少爷,她胆子不小,和老宅断亲了,看她有事还有谁帮忙。”
“她不需要帮忙,她怕拖累。”
吃过晚饭,顾梅朵从空间里拿出一只野鸡,装背篓里,和大哥二哥来到里长家里。她有意识地锻炼两个哥哥,条件允许,做事情就带上他们。
“里长爷爷,这只野鸡是我打的,送给你尝尝鲜,别嫌弃。我是有事请你帮忙。”
里长本来不想收,他们刚刚出来住,比较困难。听说有事要他帮忙,忙问什么事。
顾梅朵忙说:“我们打算盖房子,想找里长爷爷买块宅地。我家兄弟多,想买块大的。不知道要多少银子。”
“你们有钱吗?”
“里长爷爷,现在我家一文钱也没有,但我会赚钱的。我就想知道得用多少钱。”
“宅地一般都是不能耕种的地,所以也不贵,二亩的话,也就一两银子。你们想在哪里盖房子?”
预谋分家很久了,宅基地也早就看好了。顾梅朵回答说:
“里长爷爷,我想在村西南靠近河边的地方盖房子。一来那里是荒地,应该便宜些,二来那里地方大,三来,也离顾家老宅远些,不想看到他们。”
里长自动脑补,应该是想离顾家远些,看给这些孩子伤的。
顾大生个糊涂蛋,这小丫头一看就是个能人,将来恐怕是个有出息的,顾大生你将来肯定会后悔的,蠢蛋。
“行,等你要盖的时候,想要哪里,爷爷卖给你。”
“谢谢爷爷。我们走了。”
“去吧去吧。”
里长回头对老妻说,“以后这孩子有什么难处,能帮就帮一把,这孩子会有大出息。”
里长奶奶点头答应。
……
“爹,从明天开始,我们四个进山打猎,攒钱盖房子。娘就在家里照顾小四和小五。”一家人都开心地听从顾梅朵安排。
第一次打的猎物拿到万阳镇上卖。因为离山近,这里的野物不值钱。
顾梅朵就卖了几只野兔,买了些粗米回来,别的猎物又拿回来。准备到县城卖。
现在天不热,不怕猎物坏掉。当然顾梅朵是偷偷放空间里了。
攒了三天的猎物,顾梅朵准备去县城。
天一大亮,一家人就起来了,借个板车,装好猎物,带上水和干粮,顾梅朵就和二哥赶往县城。二哥走得快。
顾梅朵仍是作男孩装扮。
到了城门,交了两文钱的税,进城了。
顾梅朵找了个不热闹也不偏僻的地方,让二哥等在这里,她想找找丁彭和小良子,打听一下哪里好卖。
“糖哥哥,糖哥哥!”
顾梅朵一看,这不是小良子吗?身边还跟着四五个小乞丐,其中就有丁彭。
“你们来得正好,有事找你们。”
通常陶氏替小孙氏传话,老孙氏顺便就说,那你替她干吧。陶氏又不懂拒绝,只好干了。每次都是这样。
“我是真有事儿回娘家,你娘帮我做一天,我以后再多帮她做一天。”
“三伯娘,同样的谎话说多了,也就跟放-那什么一样,没人当回事了。再说,你哪次说话算数了?所以,你老人家还是另外找人吧。”
小孙氏怒了,大声骂起来:“大人的事儿,要你个逼崽子管?就让你娘帮我-干一天活儿,怎么了?以前也不是没干过。”
“是呀,以前我娘没少帮你干活。我娘一边看着弟弟,做自己的活儿,还要一边帮你干活儿,你轻松自在地去串门子。
不就是因为,奶奶是你亲姑,向着你们三房吗?
明天我就不让我娘干,如果你不找妥人干活儿,那一家老小和满院子的小畜生,就都饿着!”
说着拉着走出来的陶非回屋去了。
十岁的顾春雨帮他娘骂人:“你个小贱-人,死丫头,让你欺负我娘,我打死你。”
顾梅朵转回身哈哈大笑:
“臭小子胆肥呀,想打我,你过来呀!”
顾春雨还想骂,被她娘拉走了。
傍晚,大家干活儿回来,顾老三喊着:“老四,你先给我提两桶水来洗洗,然后再给咱爹提。”
顾家住在村东,门前二三百米有一条小河哗哗流过,干活的人傍晚回来,一身的臭汗,挑两桶水,回来洗洗,干净又解乏。河水温温的,洗澡正好。
因为傍晚经常有大姑娘小媳妇,趁天凉在河边洗衣服,所以不能去河里洗澡。顾家经常去河里提水,只是这提水的人……哼哼。
顾老四毫无怨言地就要去拿水桶提水。
顾梅朵一直站在院子里,她就知道会这样,因为以前不是爹提水,就是哥哥们提水。哥哥们才十二,多重的水桶,这些狼心狗肺的混帐家人。
“爹,水桶放下,让三伯自己去提。他有手有脚的,干嘛支使你?”
顾老三不乐意了:“你这丫头,我就是让你爹帮你爷提水的时候,顺便替我提两桶,怎么啦?”
“不怎么,自己的活儿自己干,你不提水洗澡,那就臭着。天天让我爹伺候你,我爹干了一天活儿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爹,你回屋里等着,我去提水给你洗。大哥,二哥,你们都等着,爹洗完了,你们洗,水我来提。”
顾老三大声道:“那你爷爷的水谁提?”
“爱谁谁,谁愿意谁去提。你孝顺你去。”
说着,顾梅朵提着水桶走了。
“以前都是你爹提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爷爷又不是只有我爹一个儿子。要不你们哥几个,轮着去提,今天就大伯先去提。”顾梅朵的声音远远传来。
顾老头瞪了顾老三一眼,“我自己去提。”
顾梅朵给他爹提了水,回来看见他三伯还在院里站着:
“三伯,以后你要孝顺爷爷,你自己去,别使唤我爹。我爹干活儿,你讨好,你咋那么聪明呢?
我三伯娘支使我娘干活儿,你支使我爹干活儿,谁惯得你们这些臭毛病?从今以后,都给我改喽。我们四房不是顾家的奴才!!”
顾老三面子上过不去,大怒:
“你个小鳖犊子,小混蛋,看我打死你。”
顾梅朵一挺小胸脯,“三伯,来打呀,你打得过我吗?如果你不怕腿断胳膊折,你就只管来打。我借你个胆儿!”
顾老三气得直哼哼,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小孙氏拉进屋,顾梅朵提着水桶给哥哥们提水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因为最近地里活儿比较多,干活的人比较忙,也比较累,晚上做菜的时候,就放了一小块肉,薄薄地切了有十几片。
顾家二十多口人,分两桌吃,女人一桌,男人一桌。小孩子跟着女人坐,老孙氏在男人那一桌。
老孙氏拿起筷子例行分饭。
她拿起个碗,把菜盆儿里少的可怜的肉片挑到碗里,“春立明天休沐,留给他吃,他读书累脑子,给他补补。”
顾梅朵过来夺走老孙氏手里的碗,“还补,大哥已经补的够胖了,红光满面的,奶奶不知道胖子的脑子反应慢吗?你这不是让大哥考不上秀才吗?
再说,现在活这么累,干活的人吃不好,哪有力气干活儿。没力气干活,哪来的收成。没收成,哪来的钱。没钱,怎么供大哥读书。
所以,为了大哥能读书,就得让干活的人吃好点儿。”
于是她很快地把碗里的肉给他老爹,哥哥们,还有大伯二伯分了下去,一人分了一片儿,还剩下个三两片儿,她直接都倒在顾老头的碗里,然后小手一挥:
“吃吧,干了一天活儿都累了,吃完歇着。”然后潇洒地转身回女人这桌。
老孙氏听顾梅朵小嘴叭叭叭叭一通神侃,等她反过劲儿的时候,大家碗里的肉早进肚了。
她气得抬手想拍桌子,看看桌上的饭,不舍得浪费粮食,就奔着老四媳妇儿来了。
女人这一桌还等着老孙氏分饭呢,顾梅朵一看老孙氏的样子,就知道老孙氏要拿她娘撒气,因为只有她娘会老老实实地让老孙氏打,丝毫不敢反抗。
顾梅朵急忙捞了一个大碗,拨了一些饭菜,拉着她娘和弟弟到墙角去吃,她挡在老孙氏面前,“奶,你找我娘干嘛?”
老孙氏拿着棍子,够不着陶氏,就劈头盖脸向顾梅朵打来。
顾梅朵顺手拽过三伯家的堂姐挡在身前,老孙氏一棍子打下来,顾梅朵堂姐“嗷”一声就趴下了。
顾梅朵大叫:“救命呀!奶奶要打死亲孙女儿啊!不让孙女吃饭啦!大家都来看看呀,孙子没卖成,这是要打死孙女儿撒气啊。救命呀!”
九岁小女孩儿的声音又清脆又尖细,传得很远。很快就有左邻右舍的来到院外看热闹。
老孙氏追着顾梅朵,顾梅朵绕着桌子跑。一边跑一边继续大喊:“救命呀,救命呀!奶奶要打死亲孙女啦!不活啦,老天爷呀!”
顾梅朵她娘一边喂孩子一边看着,反正自家闺女不会吃亏。顾梅朵她爹和哥哥们呆呆地,顾家其他人表情各异。
邻居们看到这祖孙俩,都偷偷地笑起来。顾老太一向拿这个孙女没辙,这是搞笑呢?
顾老头急忙起身,把邻居们劝走,对着老孙氏喊道:“吃饭!”
老孙氏平时跋扈得很,但是顾老头生气的时候,他还是很听话的。
今天这场祖孙之战到此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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