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缙时还是给乔音批了半天假,让她回家休息。
一下午,我都坐在陆缙时的办公室等他下班。
他开着会。
我看着乔音剩在茶几上的半杯姜茶发呆。
下班后,我坐上陆缙时的副驾驶。
他俯身过来帮我系安全带时,我看到了车前的一个小摆件。
是只白嫩可爱的小兔。
并不像陆缙时这样冷淡的性子会主动地摆放在眼前的东西。
小兔摆件软糯地对着我笑。
我的心头却掩上一层厚重的阴霾。
盯着发了好一会儿呆,我才突然开口:「原来乔音也毕业了。」
「嗯。」
陆缙时应了声,然后解释:「去年毕业的。她一毕业就给我们公司投了简历,公司正缺人,我也看中了她的能力,就招了进来。」
他像是在安抚我,可说多了又觉得像越描越黑,于是闭了嘴。
而我今日突如其来的一点精神和兴致也消失殆尽,没了力气再追问。
我只是脑袋倚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飞逝。
也许,这样一个生病的我。
即便今天他还是跟很多年前那样,说「没有必要」,给足我安全感,我也感觉不到快乐。
在陆缙时的办公室看到他的笑后,我学会了尽量地多留意他。
他似乎一直在包容我。
也许是顾及我的病情。
以前,他会跟我分享创业中遇到的趣事,苦中作乐;
会摸鱼跟我说,想念我给他泡的咖啡,还有我给他炖的鸡汤;
会耐心地听我絮絮叨叨地讲娱乐圈的奇葩事迹。
他会跟我分享喜怒哀乐与想念。
现在,他对我几乎没有除了温柔以外的情绪。
好像我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分享欲,只剩下不快乐。
然后,我把自己的黑洞情绪带给了他。
我们还是会搂着入睡,会一起面对面地吃早饭。
好像什么都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