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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畅读佳作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现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江黛李綦,作者“姑娘横着走”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江黛娇媚诱人,随意展露的风情便让诸多男儿午夜梦回,早起更衣。唯宁王二子李綦,对她诸多鄙夷。“江黛那般貌美,日日与她相处,你就不动心?”李綦冷哼:“蛇蝎美人,寡廉鲜耻,满腹心计,谁对她动心谁是狗!”夜间,李綦将人堵在床角:“你先勾搭我大哥,后又引诱皇子,甚至对着老皇帝使美人计,怎么就看不见我?!”江黛淡淡瞥他:“谁对我动心,谁是……”“汪汪!”李綦乖巧懂事求关注,“不就是给平阳王府寻求庇护么,我也可以。”江黛:“我不跟狗在一起。”听闻江黛三日未曾出门,众人前去看她笑话。然而刚靠近...

主角:江黛李綦   更新:2024-07-11 0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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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黛李綦的现代都市小说《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现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江黛李綦,作者“姑娘横着走”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江黛娇媚诱人,随意展露的风情便让诸多男儿午夜梦回,早起更衣。唯宁王二子李綦,对她诸多鄙夷。“江黛那般貌美,日日与她相处,你就不动心?”李綦冷哼:“蛇蝎美人,寡廉鲜耻,满腹心计,谁对她动心谁是狗!”夜间,李綦将人堵在床角:“你先勾搭我大哥,后又引诱皇子,甚至对着老皇帝使美人计,怎么就看不见我?!”江黛淡淡瞥他:“谁对我动心,谁是……”“汪汪!”李綦乖巧懂事求关注,“不就是给平阳王府寻求庇护么,我也可以。”江黛:“我不跟狗在一起。”听闻江黛三日未曾出门,众人前去看她笑话。然而刚靠近...

《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宁王李恒与宁王妃沈芩,很是重视江黛的到来,几乎一里一哨,早早就派了人去打探着。
一得到消息,二人便领着王府众人在门口等着了。
一夜没睡好,马车上又颠簸的厉害,江黛现在是又累又困。
她以手掩唇打了哈欠,迷迷糊糊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宁王妃瞧见江黛,当即眼眸就亮了!
她上前两步,率先来到江黛面前,高兴的道:“这便是黛儿了吧?好一个娇媚出尘的美人!”
外间的风一吹,江黛才清醒了些,连忙面带羞涩的低了头,眼前的人都没瞧清,便屈膝行了一礼:“黛儿见过王妃,见过王爷。”
宁王妃急忙牵起她的手,将她搀扶了起来,嗔怪的道:“讲究那些虚礼作甚?你爹娘没有同你说么?你爹是宁王的结拜兄弟,你娘与我乃是手帕交,你唤王爷叔父,唤我姨母便成!”
宁王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你姨母说的没错,黛儿不必见外。”
寻常来说,这话其实是有些怪异的,毕竟要么是姨父姨母,要么是叔父婶婶,现在一个称叔父,一个称姨母,简直就是各论各的。
江黛闻言,从善如流的乖巧唤道:“叔父,姨母。”
“哎!”
宁王妃笑的见牙不见眼:“瞧瞧,女儿家多乖巧,真真是让人心生欢喜!哪像我生的那两个臭小子,一个闷葫芦整日就知道舞文弄墨,另一个吊儿郎当,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干!”
宁王自然也是有女儿的,但都不是王妃所生,自然略过不提。
江黛温婉的道:“姨母说笑了,临别之时,爹娘还在夸赞,说叔父与姨母将两个哥哥教养的极好,让我来到京城之后,定要听哥哥们的。”
宁王妃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朝一旁默不吭声的李晗看了过去:“喏,这就是我那只会舞文弄墨的大儿子,你唤他晗哥哥便是,旁边的臭小子,就是你綦哥哥。”
李晗看着江黛,率先柔声开口道:“黛儿妹妹。”
江黛抬眸朝他看去,迎上了一双带着温柔笑意的双眸。
她面上露了羞涩,正要开口,却瞧见了站在他身旁,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的李綦。
一瞧他的样貌,江黛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
赫然就是昨晚被她扔下海的朝廷钦犯!
江黛连忙低头,生怕被瞧出了异样,轻声唤道:“晗哥哥,綦哥哥。”
李晗面色温柔的应了一声。
两家已经商量过,江黛来到宁王府的目的之一,便是与李晗培养感情,从而定亲成婚。
眼下瞧着一个含笑盯人,一个含羞低头,宁王与宁王妃顿时露了笑,正欲说些什么,一旁冷眼看着的李綦却忽然冷冷出声:“黛儿妹妹好生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江黛心头顿时咯噔一声。
“臭小子!”宁王一个巴掌拍在李綦的后脑勺上:“收起你那些不着调的话,黛儿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些莺莺燕燕!”
李綦看着江黛,冷笑。
宁王妃牵着江黛的手道:“别理那个不着调的臭小子!你远道而来,肯定累着了,咱们进府慢聊,顺道让你见见府上其他人。”
江黛乖巧应声,由她牵着往府里走去。
李綦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
一旁李晗低声问道:“你与黛儿妹妹不过是第一次相见,怎的态度这般不好?往日你不是最怜香惜玉的么?”
李綦看了他一眼:“看人不能看表面,大哥知晓什么是蛇蝎美人么?”
他的声音不小,前面的江黛听的明明白白。
她垂了眼眸,一颗心渐渐拧紧。
平阳王府看似风光无限,然而天子自从沉迷炼丹之后,便日渐昏聩,受奸人挑拨已经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
此次她入京,看似是受皇后之邀上京做客,可事实上,她就是来当人质的!
只是这事儿还未摆上明面,宁王夫妇并不知情,接到母妃托他们照顾她,并且有意两家联姻的信后,便欢欢喜喜主动求了恩典,让她住在宁王府,顺道与李晗培养感情。
若是昨晚之事被宁王夫妇知晓,不仅婚事必定作罢,她想要通过联姻,为平阳王府寻求庇护的打算也定会落空!
宁王妃见她白了脸,当即回眸怒斥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知道的明白你是在夸黛儿貌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她有什么不满呢!”
李綦看着江黛,缓缓开口:“不过是第一次相见,我有什么可不满的,黛儿妹妹,你说是不是?”
江黛回身朝他行了一礼:“多谢綦哥哥夸赞我的容貌。”
李綦闻言顿时给气笑了,明知他在说什么,她却还依旧敢应一句多谢,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
宁王妃引着江黛往屋内走:“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夸人的话都说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你父亲母亲可好,上次相见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江黛温婉的一一答了。
宁王与宁王妃见她不仅貌美,而且端庄得体谈吐不凡,顿时就更满意了。
来到前厅坐下,宁王与宁王妃同江黛闲话家常。
江黛余光落在李綦身上。
虽不知他怎的成了朝廷钦犯,但他做的事儿应该是瞒着宁王夫妇的,此刻他不再开口,想必昨晚之事,他也不会告知宁王夫妇,这让她默默松了口气。
但事实证明,她这口气还是松的太早了。
就在她与宁王妃闲话家常的时候,一旁宁王忽然冷喝了一声:“李綦!你袖子里藏的什么?!”
突如其来的冷喝,让众人的目光,齐齐朝李綦的袖子看了过去。
江黛也不例外。
然而,在看到他从袖子里扯出的大半块布料时,她的脸刷的一下又白了。
那是……她昨晚用来堵他嘴的肚兜!

小说《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翠鸢闻言顿时明白了:“主子是想,等到世子与郡主的事儿定下之后,再设宴?”

宁王妃点了点头:“陛下长年痴迷炼丹和女色,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多少人惦记着那个位置。而平阳王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权,雄踞东南一带二十余年,莫说楚烟是那般的样貌身段,单冲着平阳王唯一女儿这个身份,她也是个香饽饽。”

“本宫已经忍让了许多,总该为自己的儿子,谋一条后路。”

话说到这儿,翠鸢就不敢再问了。

宁王妃也知道自己说多了,收了话头道:“你去同张氏和姜氏说一声,让她们机灵着点,若是晗儿与烟儿的事儿能成,本宫不会忘了她们的功劳。”

“是。”

张氏与姜氏的院子挨着,楚烟先去寻了李媛,而后又提议将李馨唤过来,人多热闹些。

李媛和李馨都是受宠若惊,她们本以为,楚烟贵为郡主,是看不上她们这些庶女的,却没想到,她竟主动前来与她们交好。

二人有意迎合,楚烟有意交好,相处不过半日,便亲近了起来。

午间时候,楚烟告辞离去,李媛和李馨将她送至院外,看着她婀娜的身影渐行渐远,心头不由一阵感叹。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身份尊贵却为人亲和,不仅有倾国倾城之貌,还气质出尘高洁优雅,若她们能有她那般的样貌气度,婚事又怎会需要费心。

楚烟的示好很快就有了回应。

翌日她刚刚从主院回到住处,李媛和李馨便来寻她,说是天气极好,桃花开的正艳,邀她去府中的桃花林饮茶赏花。

楚烟欣然前往。

阳春三月,桃花正艳。

三人坐在桃花林中,饮茶闲聊,李媛和李馨说着京中趣事,楚烟面上带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

过了一会儿,李昭忽然问道:“平阳那边办花朝节么?”

虽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事儿,但楚烟还是笑着点头道:“自是办的,民间还会选出花神来,坐花车游街,很是隆重。”

李媛笑着道:“京城倒是没有花神,但贵女之间却一直隐隐有些较量,虽不曾明说,却也会在花朝节办个宴席,一展所长评个甲乙丙等出来。今年我与姐姐合练了一舞,却因着舞技不精,只得了个乙。”

听得这话,楚烟有了几分兴致:“不知是谁来办宴,又都是谁来评等呢?”

李馨回答道:“一般都是长公主设宴,将京城的贵女们都邀来,由几位皇子评等。”

楚烟闻言皱了皱眉,却又很快舒展开来,她笑着道:“听着倒有些像是,在给皇子们选妃。”

李馨闻言一愣,看了看四周,而后低声道:“其实也差不多吧,但也不仅是妃,侧室妾室也是有的,所以每年都会很热闹。”

楚烟笑着点头,表示了然。

陛下痴迷炼丹和女色,当今的韩贵妃,本是舞姬出身,却凭着出色的舞技,成了最受宠的那个,就连皇后都要忍让几分,而韩家也成了朝中新贵,风头无两。

所谓上行下效,如今对女子已经不似前朝那般拘束,舞艺也如同琴棋书画一般,是贵女们拿出来比较的才艺。

李馨入了正题:“郡主可会舞?”

楚烟笑了笑:“略懂。”

旁人练舞或许是为了争得些什么,而她练舞,纯粹是为了将旁人比下去。

因为,她打小就不喜欢输。

李馨和李媛闻言眼睛一亮:“不知我们可有幸能欣赏郡主的舞艺?我们略通些音律,可为郡主伴奏。”

楚烟这会儿明白了她们打的主意,笑着道:“好啊,不若咱们都回去准备准备,两刻钟后,在这儿见。”

李馨和李媛闻言大喜,当即点头道:“好,两刻钟后,我们在这儿见。”

书房内,李晗与李胤面对面坐着饮茶。

李胤以袖遮面,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大哥寻我来,所谓何事?”

李晗看着他的模样,长长叹了口气:“二弟已经连着两日夜宿花柳之地,今日又是早间才回,玩乐也当有个限度,莫要糟践了自己的身体。”

李胤闻言笑着道:“大哥是今日才认识我?我又不是这两日才这般。”

“今日不同往日。”

李晗看着他道:“烟儿妹妹已经来到王府,若无意外,我与她……”

李胤闻言沉了脸,正准备开口,元喜忽然匆匆来到门口,满脸喜色的笑着开口道:“世子,大小姐派了丫鬟来,说是她与二小姐,正在桃花林,与郡主比舞,想邀您去做个评判。”

话音一落,李胤便冷笑着轻嗤了一声。

依着他对她的了解,今日这场比舞,必然是她的手笔,说什么评判,不过是想着勾z引罢了。

叔嫂情深,她还真的敢!

听得轻嗤声,李晗微微皱了皱眉,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朝元喜道:“好,我即刻就来。”

元喜闻言,欢喜的去回话了。

李晗转眸看向李胤道:“二弟若当真喜爱那位红玉姑娘,就先收收心,好生商议一门婚事,成婚后再纳入府中,若你这般一直夜宿花柳,又有几个女子敢嫁给你?如此恶性循环,反而是耽误了旁人。二弟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话,他便起了身,抬脚朝外走去。

李胤忽然站了起来,笑着道:“大哥这是要去做评判?正巧,我闲来无事,与大哥一道去吧,也免得大哥到时候为难。”

一边是两位亲妹,一边是他即将定下的未婚妻,若是不相上下,他确实会为难。

于是李晗点了点头道:“也好。”

桃林未至,便闻得琴声,抬眸望去,隔着花影重重,便见一个妖娆的身影扬袖而舞。

腰z肢款款,水蛇一般,玉胸丰腴,如山上晴雪,一眉一眼,一抬手一回眸皆是万种风情。

手如兰花展,腰似浮萍流。

扬袖似飞雪,回眸情已深。

单薄的舞衣,将她的身材一览无余,尤其是胸前鼓鼓,随着她的跳跃扭动,一颤一颤,直让人喉头发紧。

李胤脑中顿时浮现出那两团浑圆的模样,只觉得这两日刻意的醉生梦死,全然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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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宁王妃握着江黛的手就是一顿。
寄信回去,到底是真寻常家信,还是在用告状威胁她。
宁王妃深深的看着江黛,只见她一片纯真模样,神色与平日里并无区别,依旧温柔懂事乖巧。
她有些怀疑,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江黛伪装的太好。
宁王妃笑了笑:“这是自然,待你信写好了,姨母派人专程给你送回去!”
这是,不让她派自己人回去,彻底堵死了她与平阳王府联络告状的路。
江黛笑了笑,依旧懂事乖巧,一副好拿捏的模样:“那就麻烦姨母了。”
宁王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晗儿特意同本宫说了,等他忙完这两日,就来寻你。还让本宫探探你的态度,有没有生他的气。”
江黛闻言心头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娇羞模样:“怎么会呢,男儿当以国事为重。”
宁王妃一脸欣慰摸样:“你能明白就好。”
出了主院的门,江黛的脸就冷了下来。
回到云裳苑后,香怡气的拳头都捏紧了:“简直过分!她把小姐当成什么了?犯人么?!”
徐嬷嬷也冷了脸:“宁王妃委实太过分!”
江黛倒是神色如常,说实话,她现在就想看看,在与沈音春风一度,闹的满城皆知之后,李晗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宽慰徐嬷嬷与香怡道:“无妨的,再过些时日,皇后必定会招我入宫,届时她想拦着都不成。我想明白了,陛下若是真的急着平阳王府出手,在我入京城的那一刻,定就被看管起来,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慢慢来。”
徐嬷嬷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早些定下总是好的。”
江黛嗯了一声:“这事儿我们说了不算,更何况,咱们对京城也不熟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徐嬷嬷闻言又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
下午的时候,江黛便将家书写好,交给了宁王妃。
宁王妃看了眼封口,当着她的面交给了贴身嬷嬷,嘱咐她尽快派人送到平阳王府去,还特意叮嘱,要带上两个侍卫确保安全。
等到江黛一走,她转头就用火烤了蜡封,将信取出来看了。
见信中没有提及不曾设宴,也不曾出府,只说众人待她极好,以及提到了方子的事情之后,这才将信重新封好,让人送走。
宁王得知此事,去了主院与宁王妃大吵一架。
宁王妃哭着痛斥道:“你只顾着李綦,做什么都是在为他铺路!你不为晗儿考虑,难道还不允我为晗儿考虑么?!”
“糊涂!”宁王看着她道:“你以为,你让下人们瞒着,江黛就不会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
“能瞒一时是一时。”
宁王妃抹着眼泪道:“她对晗儿也是有意的,晗儿只需要同她培养下感情,待到两人感情深厚了,就把婚事定下,届时她知晓即便生气,也不会有什么变数。”
关键是,江黛早就知道了!
不仅知道,而且是亲眼看到的!
宁王简直有苦说不出。
他憋了半天,深深吸了口气,转而问道:“那拆信之事呢?!平阳王手握重兵,对信件尤为慎重,你以为你二次蜡封,他会瞧不出?!”
宁王妃抹着眼泪:“瞧出也无妨,路途这般遥远,又是往平阳送信,想看的人多了去了,弄不好,待到信件送到平阳王府,已不知被蜡封过几次。”
宁王被堵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拂袖而走:“随你!你好自为之!”
府中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李綦的耳中。
包括,宁王妃与李晗的谈话。
李綦冷笑了一声:“他们想的还真是挺美。”
尤其是他那个名义上的好大哥,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居然什么都想要。
简一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其实属下觉得,这事儿关键还是在郡主,郡主似乎并不在意。”
听得这话,李綦面色一沉。
简一看着他面上神色,又道:“郡主许是对世子动了真情的,待到过两日世子能下榻,稍稍哄一哄也许就好了。”
李綦闻言斜眼看他:“简一。”
“属下在。”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简一轻咳了一声:“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李綦闻言冷笑一声,起身看着他道:“莫要揣测我的心思,小心适得其反。”
简一当即躬身:“属下不敢。”
李綦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简一抬了头:“这么晚了,主子这是去……”
李綦头也不回,冷哼了一声:“如你所愿,去看看某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转了性,改走痴情路线了。”
江黛在沐浴。
是的,这个时间,她都是在沐浴的。
沐浴的时候,她还在想,李綦居然没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念头闪过之后,她又鄙视了自己一翻,她这是被欺负出毛病来了不成?
她靠在浴桶边,惬意的泡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穿衣。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江黛气恼的道:“李綦!”
李綦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低低道:“叫綦哥哥。”
气息扑洒在她耳蜗处,弄得她有些痒,连忙歪了歪脑袋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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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黛气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李綦笑了笑,“你对李晗是怎么想的?”
江黛看着他道:“綦哥哥在意么?”
李綦眸色微动,笑着道:“当然在意,毕竟,这关系到,我是不是得唤你一声大嫂。”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江黛神色不变,只看着他道:“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得看晗哥哥的意思。”
听得这话,李綦皱了眉,深深看着她道:“怎么?他若是愿意娶你,你还要嫁不成?”
“不然呢?”
江黛一脸无辜:“两家有意联姻,晗哥哥不过是犯了一个,在众人看来,根本微不足道的错误罢了,我一个弱女子,如今寄人篱下,连出府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拒绝的了呢?”
李綦闻言轻笑一声:“你倒不必这般提醒我,带你出府的事儿。”
这人,还真是敏锐的有些过分!
江黛有些恼了,扭了扭身子想要从他怀里出来,然而刚刚一动,李綦就一把按住她,暗哑着警告道:“别动!”
李綦垂眸看了眼她,眸色沉沉:“出府的事儿不急,倒是李晗的事儿有些急,沈音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在唱卖之前,她便同芸娘要了能助孕的药。”
江黛闻言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怡红院,还有这种药?”
李綦没想到,她关注的点居然是这个,不由微微一愣,然后便笑了。
他轻咬了下她的耳垂,笑着道:“我就说你没有心。”
江黛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只是太过好奇,毕竟青楼这样的地方,有堕胎药乃是常事,有助孕的药,倒是稀奇。”
“有什么可稀奇的。”
李綦淡淡道:“怡红院是开门做生意的,不管是堕胎还是助孕,都是为了生意。沈音那样的身份,留在怡红院虽然确实能挣不少银子,但也是个麻烦事儿。倒不如随了她的愿,将怡红院给摘出去。”
江黛有些不懂:“为何留下她是个麻烦事儿?”
她不都沦落风尘了么?初夜也都拍出去了,接下来就是接客了。
李綦埋首在她脖间,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淡淡解释道:“她爹是前太子少傅,亦是国子监祭酒,门生众多。昨儿个来的二皇子,便是他的门生之一,眼下众人都忌惮左正一,不敢明着如何,只会对怡红院施压。”
“让她接客也不是,不接客也不是,接什么客是麻烦事儿,与其如此,倒不如想个法子让她离开。”
江黛皱了皱眉:“那左正一会同意?”
听得这话,李綦笑了:“你大概是忘了,昨儿个与我大哥竞价的都是什么人。韩奎,韩贵妃唯一的弟弟,是韩家唯一的血脉,玩过的女子无数,却无一能有身孕,而韩贵妃是左正一的人。二皇子与我大哥,更不必说了。“
江黛懂了。
若昨晚赢的是韩奎,沈音有了韩奎的孩子,那就是韩家好不容易有的血脉,韩贵妃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若是二皇子和李晗,那就是皇家血脉。
唱拍之事闹得众人皆知,哪怕是为了皇家颜面,也不可能让她再待在怡红院。
李綦看着她垂眸沉思的模样,微微一笑。
待到江黛回神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将她转了身。
江黛顿时又羞又气,垂了垂他的肩头:“放开我!”
李綦一个转身,将她放在了浴桶边上,而后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撬开她的贝齿,吸取她的香甜。
江黛被迫承受了这个吻,待到气喘吁吁时,他才放开她。
她连忙开口,问出心中疑惑:“那药当真那么厉害,一次就能有孕?”
听得这话,李綦笑了:“可不是一次,我那好大哥是初次,开了荤的毛头小子激动的很,短短三个时辰,要了六次水。”
江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感觉,这话不该是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该听的。
她看向面前这个在颈项处煽风点火,且有一路往下趋势的人,低低道:“那綦哥哥呢?初次还在么?”
听得这话,李綦身子一顿,抬起头来看着她,扬起唇角笑着道:“你猜。”
江黛:……
她不想猜。
江黛哼了哼:“綦哥哥如此风流,玩弄女子身体的手段又如此高超,必然是早就不在了的。”
李綦闻言笑了:“嗯,你猜的对。”
江黛顿时皱了眉,用力一把推开他,淡淡开口道:“多谢綦哥哥告知,但我觉得,即便有助孕的药,单单是一晚,她也未必就能如愿。”
李綦看着她冷脸模样,唇边笑意更甚。
他抬脚上前,来到她身后,接过她腰间系带,一边系一边笑着开口道:“黛儿妹妹不若同我打个赌,看看李晗到底还会不会再去见她。”
江黛皱了皱眉,回眸看着他道:“綦哥哥想赌什么?”
李綦系好系带,“若是我赢了,黛儿妹妹就帮我一次如何?”
这般明显的暗示,让江黛腾的一下红了脸。
她结结巴巴的道:“帮……帮什么?”
李綦见状眸间笑意更甚:“黛儿妹妹敢不敢?”
江黛压下羞恼,佯装镇定的看着他道:“若是我赢了呢?”
李綦笑了笑:“若是你赢了,我就组个局,将京城有权势的未婚男子聚在一处,带你光明正大的参加宴席,将你介绍给众人,包括,你感兴趣的皇子。”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
江黛咬了咬唇:“成交!”


江黛的脚步只是停了一瞬,而后便抬脚离开。
回去的路上,江黛一路无言。
李綦也没有开口,只静静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见她并没有多少伤心之意,不由嗤笑了一声。
也是,她连心都没有,又谈什么伤心。
回去之后,李綦如同出府时一般,将她悄悄送回了卧房便离开了。
江黛还想问问他,答应的下次带她出去见人,是什么时候,结果还没开口,人就不见了。
她叹了口气,脱去衣衫鞋袜上了床。
躺在床上,看着屋内洒下的月光,江黛脑中回响的,是李晗那句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她长长叹了口气,闭了眼。
宁王从起身后就一直没睡,心情颇好的等着李綦回来。
李晗前去捉人,坏了那臭小子的好事,他肯定是气坏了。
就在他喝着茶,哼着小曲儿,等着李綦前来找他算账的时候,暗卫前来禀告:“王爷,二公子带着郡主回来了。”
宁王笑了笑:“如何?他可是气急败坏?”
暗卫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
“臭小子现在都喜怒不形于色了,也算是有点进步。”
宁王轻哼了一声,随即问道:“世子可遇见了郡主?那臭小子怎么解释的?”
暗卫低着头,沉声道:“属下不知,世子有没有遇到郡主,也不知二公子如何同世子解释郡主之事,但……属下知道,世子没有回来。”
“什么?!”
宁王腾的一下起了身:“你说谁没回来?”
“当然是你的好儿子。”
李綦进了屋,摆了摆手让暗卫退下,然后在桌旁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老头,你不知道,今晚是沈音的唱卖吧?”
听得这话,宁王愣了,而后反应过来,指着他气的瞪大了双眼横眉倒竖:“你这个臭小子!连老子都敢算计?!”
李綦笑看他:“请注意你的措辞,你可不是我老子。”
宁王气急败坏:“老子是自称!自称!”
“好好好,自称。”李綦放下茶盏,看着他道:“别那么激动,说不定再过没多久,都要当爷爷的人了。”
听得这话,宁王险些被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指着他的手都在抖:“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即便他不是你亲大哥,那也是你哥!你怎么忍心算计我们?怎么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
宁王痛心疾首,李綦却是神色如常:“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为了我们好?”
宁王顿时被气笑了:“老子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李綦点了点头:“不客气。”
宁王这下真的是被气的提不上气了。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李綦放下了茶盏,看着他正色道:“平阳王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爱妻如命,视女如命,几十年来除了平阳王妃,身边没有任何女人。你觉得,在那样环境下长大的江黛,会允许自己的夫君纳妾么?”
“那就不纳妾!”宁王恼道:“女人多了也烦!晗儿也不是好色之人!”
更何况,一个江黛,足以抵得上众多绝色。
李綦摇了摇头:“你真是对你儿子一点都不了解,他是个文人,讲究的是灵魂契合,若是江黛在沈音之前出现,与他又有足够的时间相处,他必然会对江黛情深义重,但问题是,江黛来的太晚,他已经找到了那个与他契合的人。”
“即便他今晚没有去怡红院,但以后肯定会因为沈音而去的,到时候两家婚事定下,你是要江黛忍了,还是要平阳王忍了?”
宁王闻言顿时一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日子长了,他就忘了。”
李綦好笑的看着他:“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宁王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李綦淡淡开口道:“宁王妃现在将江黛拘在王府之中,已经是犯了大忌,你不会当真以为,视女如命的平阳王,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么放心的让江黛一个人,带着巨大的财物,无声无息的入了宁王府吧?”
自然不会。
平阳王虽然久居平阳,但他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马,靠的可不仅仅是打仗之能。
宁王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他转眸看向李綦道:“臭小子,你看上了江黛就直说!何必折腾些有的没的?!无非就是想让江黛彻底对晗儿死心罢了!”
“看上她?”李綦轻嗤:“我只是做该做的事情罢了,别说的那么肤浅。”
宁王皱了眉,狐疑的看着他:“当真没看上?”
“比真金还真!”李綦起了身,看着他道:“宁王妃那儿,你最好能同她谈谈,再这么关着江黛,就不好收场了。”
宁王皱了皱眉:“经过今晚的事情之后,她必然知道该怎么做,无须本王提醒。”
李綦冷笑一声:“那可未必。”
李晗是在天亮的时分回来的,刚刚踏入王府的大门,就看见宁王手持长鞭,带着一身露水,一身肃杀之气的坐在影壁前。
李晗握了握拳,抬脚上前,一撩衣摆跪在了他的面前。
宁王二话不说,直接挥鞭朝他身上抽了过去。
江黛还是如常在辰时起了身,洗漱完之后,便去同宁王妃请安,顺道陪她用饭。
然而今日她去了主院,却被宁王妃的贴身嬷嬷告知,宁王妃今日有些不适,就不与她一道用饭了。
江黛心中了然,关切的询问了一翻之后,便回了云裳苑。
用完早饭后,她对香怡道:“今日你在王府多多走动,打听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香怡闻言立刻会意:“小姐是觉得,王府出了什么事儿,王妃这才身体抱恙的?”
江黛嗯了一声:“我总觉得,今天王府安静的有些异常,那些下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小姐也察觉到了?”香怡皱了皱眉:“奴婢还以为,是奴婢一人的错觉。”
“是不是错觉,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江黛开口道:“我也去李媛和李馨那儿问问。”


听得这话,李胤笑了:“可不是一次,我那好大哥是初次,开了荤的毛头小子激动的很,短短三个时辰,要了六次水。”

楚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感觉,这话不该是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该听的。

她看向面前这个在颈项处煽风点火,且有一路往下趋势的人,低低道:“那胤哥哥呢?初次还在么?”

听得这话,李胤身子一顿,抬起头来看着她,扬起唇角笑着道:“你猜。”

楚烟:……

她不想猜。

楚烟哼了哼:“胤哥哥如此风流,玩弄女子身体的手段又如此高超,必然是早就不在了的。”

李胤闻言笑了:“嗯,你猜的对。”

楚烟顿时皱了眉,用力一把推开他,直接从浴桶上跳了下来,系着腰间肚兜系带,淡淡开口道:“多谢胤哥哥告知,但我觉得,即便有助孕的药,单单是一晚,她也未必就能如愿。”

李胤看着她冷脸模样,唇边笑意更甚。

他抬脚上前,来到她身后,接过她腰间系带,一边系一边笑着开口道:“烟儿妹妹不若同我打个赌,看看李晗到底还会不会再去见她。”

楚烟皱了皱眉,回眸看着他道:“胤哥哥想赌什么?”

李胤系好系带,伸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让她感受到他的硬挺,而后在她耳边低低道:“若是我赢了,烟儿妹妹就帮我一次如何?”

这般明显的暗示,让楚烟腾的一下红了脸。

她结结巴巴的道:“帮……帮什么?”

李胤看着她脸上红晕,笑着道:“烟儿妹妹何必明知故问?自然是帮我纾解,就如同,当日我在船上帮烟儿妹妹纾解一般。”

楚烟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就连脖子都跟着红了。

李胤见状眸间笑意更甚:“烟儿妹妹敢不敢?”

楚烟压下羞恼,佯装镇定的看着他道:“若是我赢了呢?”

李胤笑了笑:“若是你赢了,我就组个局,将京城有权势的未婚男子聚在一处,带你光明正大的参加宴席,将你介绍给众人,包括,你感兴趣的皇子。”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

楚烟咬了咬唇:“成交!”

看着她一口答应,李胤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烟儿妹妹,还真是急着将自己给嫁出去啊。”

楚烟神色如常的看着他,语声淡淡:“胤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来京城的目的,就是给自己寻一门好亲事,嫁妆我都带来了,如何不急呢?”

李胤笑了笑:“行,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他转身来到窗边,纵身欲走。

楚烟正准备目送他离开,却见他忽然回头,一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抚摸上她丰盈,低头吻上她的红唇:“先收点利息。”

不长不短的一个吻过后,他这才真正离开。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楚烟嘟唇重重哼了哼。

只敢占便宜,只敢同她玩暧昧,却不敢负责的混蛋!

完完全全就是母妃口中所说,只想白嫖的渣男!

李晗告了两日的假,在自己院中养病,为了瞒着楚烟,他的马车依旧早出晚归,还特意命下人,将这消息透露给香怡,营造出一副他很忙碌的样子来。

楚烟佯装不知,还亲自下厨,熬了补身子的汤,给他送过去。

当然,她也不会错过这个收买人心,展现她贤惠的机会,给宁王府的每个人,都送了一份。

宁王妃喝着楚烟炖的汤,对翠鸢道:“本宫是不是小瞧了她?”

翠鸢不解:“主子为何这般说?”

宁王妃看着面前的汤道:“你瞧,她来了这些日子,收买了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提到她都要夸一声好。本宫不设宴,又将她拘在府中,她半句怨言也无。”


江黛跟着大丫鬟走了。
大丫鬟名为翠鸢,是个健谈的,一路上都在笑着说话。
“郡主可能不知,自从得了平阳王妃确切的回复之后,王妃高兴的几夜没睡,一直在念叨着,郡主小时候有多好看,说句不怕郡主见笑的话,若非王爷在一旁泼冷水,王妃连您和世子孩子的名字都要想好了。”
“您还没来,主院和世子院子里上上下下,都期待的很,其他院子里期待的人也不少。昨儿个您来的时候,好多下人寻着各种借口,在路上来来回回,就为了看您一眼。”
“但凡是昨儿个见过您的,都对您赞不绝口,说您的美貌气度,哪怕是在京城,也是独一份的。”
“大家笑着说,世子爷以前对任何女子都不假辞色,就是在等着郡主呢!”
不愧是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三言两语,既表达了宁王府上下对她喜爱,又不动声色的夸赞了李晗。
江黛小时候也是来过京城的,那时候天子还年轻,没有沉迷炼丹长生之术,励精图治,对平阳王府也是信任有加。
平阳王提起当年君臣一心之时,也是唏嘘不已,只是那时候江黛还不年幼尚不记事,无法理解平阳王的心情。
反正从她记事开始,天子就有些昏聩,平阳王就再也没敢带她和大哥入京过了。
听得翠鸢的话,江黛面带微笑,微微垂眸。
翠鸢当她是羞涩,心头顿时更高兴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演武场,远远的就看见擂台上,李綦与李晗战在一处。
二人样貌都极其出色,如今穿着练武劲装,更显身姿挺拔。
精壮、有力、帅气、利落,仅是用看的,男子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这般场景,江黛在平阳王府是瞧惯了的,但看见李晗与李綦交手,还是忍不住眼睛亮了亮。
两人交手只是切磋,不分高下也不分输赢,余光瞧见江黛缓步而来,李晗和李綦齐齐收了手。
二人贴身小厮立刻上前,递上汗帕。
李晗擦了汗,便跃下擂台朝江黛而来,笑着道:“黛儿妹妹怎的来的?”
江黛抬眸朝擂台上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李綦的目光。
他率先撇了脸,垂着眼眸用汗帕擦汗。
江黛收回目光,朝李晗笑了笑,柔声回话道:“我初来乍到,姨母让晗哥哥带我在府上逛逛。”
李晗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宁王妃的意思。
他没有拒绝,看着江黛笑着道:“还是母亲考虑周全,我去更衣,即刻便来。”
说完这话,他转眸朝李綦道:“二弟,替我招待下黛儿妹妹,我去去便回。”
李綦站在擂台上擦着汗,眼神轻瞥,朝江黛看了一眼,没说话。
李晗见他不答话,知晓他是默认,同江黛说了一声便匆匆走了。
领着她过来的翠鸢,见状也告退离去。整个演武场,只剩下了江黛、香怡、李綦,以及他的贴身小厮来福。
来福看着江黛,笑的眉眼弯弯。
郡主长的可真好看,明艳大气娇嫩,却又偏偏透着几分媚,尤其是那双明媚的桃花眼,仿佛带着钩子,她轻飘飘的看一眼,便能将人的魂儿给勾走了。
世子洁身自好,性情温和,刚刚同郡主站在一块儿,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来福想的入神,忍不住就扬了唇角,忽然一方帕子砸了他一脸。
他连忙取下帕子,一抬头就见自家主子黑着一张脸,朝郡主走去。
香怡虽不是外人,但他们之间的事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见他快步而来,江黛还是端出了温婉的样子,微笑着唤了他一声:“綦哥哥。”
李綦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我同你说过什么?”
江黛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看了他一眼道:“今儿个一早,我同姨母请安,是姨母吩咐让晗哥哥带我转转王府的。”
李綦皱了眉:“你就不能拒绝?”
江黛觉得他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看来綦哥哥不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再者,姨母乃是一翻好意,我不好拒绝。”
“你不过是不想拒绝罢了。”
李綦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道:“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不是你可以戏弄的。”
听得这话,来福傻了眼,一旁香怡心头顿时带了几分恼意。
这二公子简直莫名奇妙,什么叫做戏弄?说的好像自家小姐,不是有心同宁王府结亲似的!
香怡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江黛却拦住了。
她看着李綦,认真开口道:“虽然身为女子,说这话有些不妥,但此处并无外人,我便索性同綦哥哥把话说清楚。我与晗哥哥的事儿,是两家长辈默认且有意撮合的,晗哥哥都不曾说什么,我如今孤身一人寄居宁王府,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李綦拧了眉,看着娇俏艳丽的小脸:“你……”
话未说完,李晗的贴身小厮拎着一个食盒匆匆而来。
他来到江黛身边,将食盒递了过去,笑着道:“这是樱桃,世子一直没舍得吃,特意让奴才送来给郡主尝尝,以免郡主等着烦闷。”
樱桃,春果第一枝,乃是皇家贡果。
江黛喜爱吃,每年平阳王都会悄悄弄一些,全家人都舍不得吃,悉数留给了她。
看着手中的食盒,江黛不由想起了远在平阳王府的父母兄长,她喉头微动,伸手接过食盒朝元喜翩然一笑:“替我谢过晗哥哥,就说,我很喜欢。”
元喜闻言咧唇一笑:“郡主喜欢就好,世子知晓,必然也是高兴的。”
说完这话,他转眸看向李綦道:“二少爷,王爷刚刚下朝,连朝服都没换,就怒气冲冲的来找您,正巧遇着奴才给郡主送樱桃,便嘱咐奴才,送完樱桃之后,务必请您即刻前去书房。”


这话一出,红玉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她咬了下唇瞬间红了眼眶,泫然欲泣:“奴家自知冒犯了郡主,可奴家并无恶意,郡主何必如此羞辱?”
江黛冷着脸,看着李綦道:“狗敢对人狂吠,乃是因为主子给了它开口的底气。她的底气是什么?是她与你度过的良宵,还是因为你对我的轻视?”
李綦皱了眉:“我何曾轻视过你?”
江黛闻言冷笑:“那就是她与你度过的良宵了。”
听得这话,李綦眉头皱的更紧,他看着她,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
红玉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屈膝朝江黛行了一礼:“今日之事都是奴家之过,是奴家口不择言,还望郡主恕罪。正如郡主所言,奴家不过是微不足道之人,郡主切莫因着奴家与主子起了隔阂。”
江黛闻言笑了。
她转眸看向红玉道:“倒是我不懂事了,本以为姐姐只是寻常的奴才,却忘了,姐姐是被綦哥哥放在心尖尖上的,我到京城来第一日,便听闻綦哥哥如何娇宠一个妓子,想来依着綦哥哥对姐姐的看重,唤姐姐一声嫂嫂,也是迟早之事。”
她越说,李綦的脸色越黑。
就连红玉也是一脸惊慌模样,看向李綦急急辩解道:“属下绝无……”
“姐姐不必担忧。”
江黛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与綦哥哥不过是逢场作戏,玩闹罢了。姐姐乃是綦哥哥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怎能与我相比?从前不知姐姐介意,如今知晓了,我自然会与綦哥哥保持距离,好歹我也是平阳郡主,岂能做那棒打鸳鸯……”
李綦伸手拽住她的衣领,直接将人拎到了怀中,揽着她的腰看着她道:“说够了么?”
江黛当即恼了,用力掰他的手:“綦哥哥怎的能当着姐姐的面……”
粉嫩的小嘴,说出的话却那般刺耳,李綦直接伸手点了她的穴,这才觉得耳朵清净了些。
无视她怒瞪的目光,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自领二十鞭,再有下次,离开京城!”
红玉脸色一白,她咬了咬唇,垂眸屈膝:“属下遵命。”
再抬眸时,恨意已是满目。
在他怀中扑腾的江黛,听得这话顿时安静了下来,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李綦解开她的哑穴,看着她道:“气消了没?”
江黛轻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说到底了,红玉敢同她叫嚣,无非就是他给的底气,今日看似她赢了,可她堂堂郡主沦落到同一个妓子、一个下人争斗耍手段,便已经输的彻底。
李綦看着她的模样,轻笑了一声:“醋了?”
江黛转眸朝他微微一笑:“綦哥哥,做人呢当有自知之明。”
李綦闻言也不恼,只是淡淡道:“是么?”
说完这话,他将她放下,而后抓住她的腰带,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风声在耳边呼啸,李綦抓着腰带在夜间穿梭,他的手微微松了松,垂眸问道:“现在呢?醋了么?”
江黛吓的一把抱紧了他的腰,连连点头:“醋了、醋了!我醋极了!”
听得这话,李綦满意的道:“早些这般诚实多好。”
江黛气的磨牙,却也只能扬起一个微笑:“我现在诚实了,綦哥哥能把我抱紧点了么?”
李綦闻言轻笑出声,用力一带,紧紧揽住了她的腰:“既然你这般要求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江黛气的想骂人!
臭不要脸!
李綦带着他,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宅子。
宅子里大部分的灯都灭了,仅余了一盏主屋的灯,还有主屋外廊下的灯笼。
芸娘就坐在廊下不远处的美人靠上,打着哈欠。
瞧见她,江黛的心咯噔一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有些不可思议的朝李綦看去。
李綦微笑着点了点头,肯定了她心头所想。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以为,方管家亲自出马,就能将你的晗哥哥领回去了么?他不想回去,自然不会乖乖在怡红院待着等人来寻。方管家不敢大张旗鼓的寻人,在怡红院找了一圈之后,也只能回去复命。”
江黛闻言冷了眉眼,静静地看着燃着烛火的主屋。
她真的不明白,李晗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知道,被知道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平阳王府的脸面,宁王府的脸面,两家的交情,宁王妃的一番谋划和心意,在他心中,都比不上这一晚的风花雪月,身体欢愉?
她在他心里,当真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江黛收回目光,缓缓开口道:“我输了,回去吧。”
“来都来了,还是亲眼看看的好。”
说完这话,不等江黛反应过来,直接纵身带着她轻轻落在主屋的屋顶上。
他缓缓挪开一片瓦,里间的情景顿时一览无余。
李晗坐在床边,外袍依旧完整的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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