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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

玉美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是作者“玉美人”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宋妧谢煊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主人格,他清冷克制却城府深沉,病娇一个。一个是副人格,他阴晴不定,嗜血暴虐,疯批是也。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格之间开始宣战,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爱是双倍的,痛苦也是双倍的,当然爱也是双倍的,而且两个人格互不撒手,最后她只能白日陪病娇,夜间陪疯批。她也不晓得,她究竟更爱的是哪个,只知道他们都是值得她爱的。...

主角:宋妧谢煊   更新:2024-04-11 0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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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妧谢煊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由网络作家“玉美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是作者“玉美人”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宋妧谢煊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主人格,他清冷克制却城府深沉,病娇一个。一个是副人格,他阴晴不定,嗜血暴虐,疯批是也。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格之间开始宣战,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爱是双倍的,痛苦也是双倍的,当然爱也是双倍的,而且两个人格互不撒手,最后她只能白日陪病娇,夜间陪疯批。她也不晓得,她究竟更爱的是哪个,只知道他们都是值得她爱的。...

《完整文本阅读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精彩片段


前世太过遥远,谢煊已经忘记了很多。

她隐约记得自己出身大富之家,但却没有公主命。

前世的母亲发现丈夫不忠,怀着身孕闹自杀,结果生出来一个发育迟缓的自闭症患者。

对于一个想要挽救破碎家庭的女人来说,女儿、痴傻、患病,每一条都是死局。

不仅没有价值且还是拖累。

所以自记事起她就住在一座特殊疗养院里,和各种精神类疾病患者共同生活学习。

十六岁时,她突然归家,那一日也是她的死期。

据说为了报复变心的丈夫,母亲要自杀,怕她活着会吃苦,特意接她回来,想要带她一起死。

这是官方说法。

因为最后死的只有她自己。

她死的时候智力还只有六七岁水平,她无法反抗。

但意识消散之前她却听到了奇怪又好笑的话:

“你疯了吗?接她回来干什么?非得死在家里,晦气!”

“我没想真的让她死!你心里只有那个私生子!我只是想让你回来看看我!你说她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我!”

“你又发什么疯!好好做你的阔太太,少拿这些破事来烦我!”

“我是她妈,我不欠她的!对对对,做法事,锁她的魂,镇住她....”

所以,她这一辈子是干嘛来了?

她和这些陌生人究竟是谁的脑子有病?

她被锁了魂,还能有下辈子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好像有了答案。

一朝分娩,她出生在一个陌生的朝代,这次有很多人疼她,唯一不妙的地方就是--

她还是傻。

上一世自闭智力不足,这一世六岁以前就是一片空白。

遍寻名医不可治,最后,华业寺的广济大师给了解惑。

她的三魂七魄有那两魂还在飘,六岁遇到有缘人可归灵魂,至于生魂何时归,还需另外一个有缘人。

果然,六岁的上元节过后她突然就开了窍。

从六岁过后,她才带着模糊不清的前世记忆开始融入这个时代。

但是古代规矩森严礼教严苛,这样的环境对她来说犹如枷锁。

好在,为了招魂,这十年间她深居简出,每月都会去华业寺小住,成长环境很宽容。

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她时常会好奇那两个有缘人在哪里。

但这个问题,一直没有答案。

谢煊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上面有一颗红色的小佛珠。

广济大师去年离京前和她说过,佛珠上的朱砂印记褪去颜色的那天,她的生魂就会回来。

生魂归,第二有缘人出现,余生万安。

六岁的有缘人是谁?第二个有缘人又在哪里?

谢煊摸着佛珠,茫然不解。

“阿妧,我能进来吗?”一道婉转柔美的声音传来,透着清脆,十分动听。

谢煊抬头看过去,站在那的姑娘一身杏色撒花裙,身姿纤柔如柳窈窕有致,雪肤花貌,气质脱俗。

是她这一世的亲姐姐宋姀。

自闭症患者情绪波动不大,很少哭很少笑,她们有自己的小世界且很难踏出那座封闭牢笼。

但这一世她被人真心疼爱着,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甜甜一笑,天真烂漫,语调里的喜悦藏不住:“姐姐。”

宋姀站了好一会了,她这个妹妹心智单纯,小时候那般怜弱,她疼到了心坎里。

她掀开内室的珠帘,去到床榻边,仔细打量着妹妹的面色,瞧着红润润的,这才放心。

“阿妧昨夜睡的可好?今夜咱们还要参加宫宴,先和姐姐去正院请安吧,母亲该等急了。”

宫宴?

谢煊回想昨夜那个男人问她的话,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她这些年夜间经常和一个男人见面的事,只有广济大师知道。

但大师叮嘱过,这件事谁都不能说。

她乖乖点头,因为对姐姐有所隐瞒,她有些羞赧。

“姐姐对不起,我今日又起迟了,让你久等。”

宋姀望着床榻上的小姑娘,两人虽是亲姐妹,但容貌仅有两分相似。

阿妧十六岁的年纪,早已及笄,身姿倒是过分丰盈有致但那模样瞧着就是小。

偏圆的小脸,五官精致的不像话。

面容美,声音也软软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清的跟汪水似的像是会说话,瞧上那么一眼,就能让人心怜几分。

宋姀怎么舍得斥责她,她更不知道妹妹的秘密,闻言笑了笑,柔声安慰:

“无妨,姐姐也是才刚刚过来。”

说完,便唤了奴婢进屋服侍。

两刻钟后,两人结伴离开谢煊的桃安居,准备去往锦华堂给母亲顾氏请安。

平阳侯府宋氏一族子嗣不丰,京城的主枝一脉也不过只有两房。

谢煊姐妹是二房宋正德的嫡女。

母亲顾氏出身不凡,百年世家荣国公府的嫡长女,按说是极尊贵的身份。

奈何当今陛下刚愎自用心性多疑,顾家为自保,几个男丁早已降了官职卸了兵权。

娘家没落,顾氏年近四十却膝下无子,这样的境况算不上好。

姐妹二人进了堂屋,便看到父亲宋正德的身影,按规矩行了礼,方才落座。

宋正德是文官,极重规矩,他通身气质儒雅,虽年近不惑但容貌依旧清隽。

他今日还要上值,言简意赅聊了几句,便准备起身离开。

临走前,他按规矩叮嘱长女:“今夜的宫宴陛下极为看重,你和阿妧要谨慎守礼,莫要冒失。”

父亲训话,两个姑娘起身聆听。

语毕,宋姀点头回话:“父亲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

宋正德目光看向小女儿,心中思绪复杂,难掩失落。

当年他以为妻子腹中定会是个男丁,谁知竟是个女儿。

虽说女儿也是他的血脉,但终归是有些遗憾。

只不过想到这个孩子的性情,一时又庆幸,不甚聪慧身有顽疾如何撑起门庭,不是男丁也罢。

随后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堂内一时静了下来。

顾氏虽已三十有六但风韵犹存,宋姀的容貌有六分像她。

她的性情外柔内刚,眼里容不得沙子。

她知道夫君的心思,但他们夫妻的糟乱事和孩子无关。

顾氏心疼不已,连忙把人唤到身边:“阿妧,到娘这里来。”

谢煊心性简单但并不痴傻,因为自己的特殊她的感官很灵敏。

她明白,这一世的父亲还算合格但待她平平。

她很懂事也容易满足,如果不是有姐姐和母亲庇护,她这种特殊人群在古代根本活不下来。

为免母亲担忧,她佯装无事,去了顾氏跟前,好一番亲香安抚。

母女三人一向亲近,温馨的聊了片刻。

顾氏挥退堂屋的奴仆,她神色凝重,说起正事:

“阿姀,今日的宫宴,恐生变故,你舅舅今晨送来几句重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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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干什么!”一个不慎,腰带已经被解开,宋妧死死捂住自己的衣襟。

前世她所遇到的男生要么和她一样是个智障,要么就是有各种精神障碍。

都是年龄不大的几个孩子,那个小世界里很简单。

这一世她身边出现的男人唯有宋府的男丁和寺庙里的和尚,全都是正经人。

现在被疯男人扒了衣服,她欲哭无泪。

神经病啊!

“别动我的衣服,我的女的你是男的,要守礼,我们不能在一起沐浴,你别欺负我!”

谢行之差点笑出声来。

这般娇怯无措的反应,让人更想欺负她。

他这样极恶的人本就不应存于世,他不过是依附谢煊的身躯存活的一缕残魂。

世上没有他这个人,他自然也不需要遵守那些虚伪世人立下的规矩。

他凝着宋妧泪眼蒙蒙的可怜样,到底是怜惜她。

“我背过身,你自己宽衣,你进了浴桶后,我在转身,如何?”

不如何。

宋妧觉得他有病,但她不敢招惹。

这男人的神色凌厉又危险,满脸都写着‘不要违逆我’五个大字。

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那你转过身去。”

谢行之扫了她一眼就背过了身,姿态端的很正经。

宋妧动作放的很轻,手上忙着,眼睛漂着,嘴上也提醒着:“千万不能偷看!”

过了好一会,她身上留下了肚兜和亵裤,小心迈进了浴桶。

谢行之转身看她。

宋妧小脸绯红,欲盖弥彰般低着头,发丝浮于水面很好的遮掩了水下的春光。

他目光掠过那几处凝脂般的肌肤,瞧着就像是雪捏出来的人一般,冰肌玉骨,找不出一丝瑕疵。

谢行之扫了眼自己身下那不听使唤的地方,淡定的解开腰带,褪了里衣里裤。

他唯恐宋妧见到他雄伟的‘要处’会受到惊吓,最后身上到底是留了一条亵裤。

他拿起一旁的木桶,凉水直接从肩膀淋了下去。

如此反复很多遍,他冲掉了身上的血迹汗渍,随后去了屏风后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

宋妧坐在浴桶里,余光看见这一幕,被他这番壮举惊得一愣一愣的。

秋夜寒凉,早晚能冻死个人,这样的冷水往身上泼,这得是什么样强悍体魄才能扛得住。

她还没回神,就看到谢行之衣衫不整的走了过来,腰带松垮,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转瞬间,这男人就大马金刀的坐在她刚刚踩过的矮凳上,幽深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

两人一个坐在木桶里,一个坐在木桶外,距离近在咫尺。

“水还热吗?”

谢行之想要早些陪她,并未清理发丝,他头上还戴着碧玉冠,这样的配饰很适合清润的男子。

此时他嗓音轻缓,褪去黑衣甲胄,仿佛周身的戾气都消散了不少。

宋妧此时再看,就觉得这男人一会像个嗜血的疯魔一会像个清冷的公子。

很割裂但又很和谐。

她心中迷惑不解,点头回应:“热。”

谢行之饱含审视的目光定定的瞧她,他突然问:“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宋妧第一次坐在浴桶里和一个男人聊天,她有些紧张,双手下意识扒住桶的边缘。

她低头刚准备回答,却被手腕上的红绳吸引了目光。

佛豆上的朱砂印记消失了!

“朱砂褪去颜色的那天,你的第二个有缘人就会出现。”

“大师,那第一个有缘人是谁,我很难过,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竟然不记得他了。”

“阿妧莫急,天定之缘份命中注定,你本魂魄不全注定早夭,但因缘合和,他会救你,你亦会渡他...”

温和慈祥的话音仿佛回响在耳边,宋妧很激动。

如果六岁那年她没有被人相救,那她早就已经死了,没有第一个有缘人出现她就不会有机会遇到第二个。

第二个有缘人。

宋妧的眼睛里水光流动似泛着浅浅涟漪,她喃喃道:

“行之哥哥,因为你是我的有缘人,所以我才会去找你。”

那双清澈眼眸里的坚定令谢行之心底微微悸动。

他淡笑,没太能听懂这句话。

他很认真的问她:“以往那些夜晚,我的那副模样,你可有害怕?”

宋妧摇头。

没有,就算他不是第二个有缘人,她也没有很害怕,她们都是没有归处的残魂而已。

那时她以为那些都是似梦非梦的场景,她现在只后悔以往没有好好陪伴他。

现在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她更不会害怕。

“我不怕你,以后也不会害怕。”

一世经历很难遗忘,她自闭了很久,再生后自己的世界也很小,装不下太多人。

但是只要入了她的心,那就是她极为在意的人,她怎么会害怕自己在意的人。

谢行之深深的看她,目光不舍移开分毫。

她是个很特别的姑娘,古怪天真,想法异于常人,并且有着柔和又奇特的固执。

他是喜爱她的。

他没有理由会不喜欢一个能够闯进他灵魂深处的姑娘。

毕竟,他也会消失。

谢煊死,他也会必死,谢煊生,他才会有机会出现。

对于他这种喜欢运筹帷幄,喜欢恣意妄行的人来说,这样的枷锁如一种魔咒,如影随形,挣脱不开。

但怎么办呢?

谢煊早晚会出来,宋妧这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他要如何做才能独占她。

谢行之收敛思绪站起身,扯过一旁的拭巾,颔首示意:

“水凉了,站起来,我抱你出来。”

宋妧看了眼那件超大的拭巾,又抬头看向他那双沉静幽冷的眼眸,最后点了头。

她刚从水里站起来,便被人揽腰抱住,随后身上被一张很大的拭巾裹住。

谢行之把人抱去暖阁,他已经提前安排了炭火。

他把人放到榻上,随手擦着掌心下的发丝。

宋妧的头皮都快被扯掉了,她疼的眼冒泪花,还没等开口拒绝,就看到递来的肚兜和里衣。

“站起来,我给你穿。”

“不要!等等...”宋妧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提溜了起来。

谢行之见她一脸的委屈,默了片刻,沉着脸转过身。

“自己换,快些。”

宋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她穿衣服,为什么不出去站着,为什么要离她这么近。

这般想着,衣服换好后,她就问了出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一直待在我身边?”

谢行之没有回答,抱着她去了床上,搂着人就躺下了。

他望着怀里的人,指腹拂过她的唇瓣,揉的它愈发红艳,随后又抬眸去看她湿漉漉的眼睛。

他眼底的占有欲逐渐陷入疯魔。

“睡吧。”

宋妧看到他发红的眼睛,不敢提出自己睡的要求。

渐渐地,本来紧绷的身体也因为陷入睡眠而松软了下来。

谢行之不准备睡。

他和谢煊的转换没有既定的规则,一开始有些失控,后来大局已定,两人默契的达成共识。

夜间是他,白日是谢煊。

入眠后两个魂魄会消停很久,再清醒时便会出现第二个人。

所以,只要他不睡,明日谢煊就不能出来。

但他做不到夜夜不眠。

因此他要在明日之内找到一个地方,宋妧的金屋,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子时过后,谢行之已是面色苍白,眼底赤红,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里衣。

谢煊在逼他,鼻息间是宋妧身上令他沉迷的香气。

他抱紧怀里的人,意识却逐渐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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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煊想到那些过往,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转瞬即逝,再开口时嗓音十分温润:

“张大人说的是,稍后无辜的朝臣可携家眷归家,有罪的那些自然也要处置。”

“至于我的那众多好弟弟好妹妹...”

他制止了张广欲开口求情的话,笑的极其温和:“那些也都是我的至亲,不必你来求情。”

“无甚过错的,一律按规矩封王开府,只不过,无甚作为的子弟,那富贵安逸的日子怕是没有的。”

“至于废帝的三宫六院,无所出的皆迁至皇家寺院,膝下有子的移居冷宫梨园。”

“至于公主....”

谢煊顿了片刻,他的目光看向暖阁处,他想到了宋妧,将要出口的话换了一个说法:

“公主和年幼的皇子就一起安置在皇子所,他们的事就交给内务府。”

以上安排,极具深意,并不妥但又挑不出错。

后宫妃嫔有孩子与否,待遇都没有差别,一个凄凉的冷宫一个凄楚的寺院,都不是好去处。

成年皇子皆会成为殿下手中随意取舍的棋子,往日里无所事事横行妄为的那些人只怕没有好下场。

至于公主和年幼的皇子,那更是前途堪忧,一个不慎,尸骨无存。

皇子所位处西六宫外,早先那地方建成就是为了关押犯了事的皇嗣。

且内务府捧高踩低,哪会用心照料一些半大公主皇子,深宫内院,那暗处的欺辱定少不了。

然张广明知处处不合规矩,但他却无法求情。

殿下的安排,用意远不止这些。

如此一来,后宫前朝彻底分割,殿下不仅要全权掌控朝政,本该是宫妃职责的宮务也要全部操纵自如。

绝对的强势,不容置喙。

如有心人再想从后宫下手,只怕难于登天。

这般下来,后宫前朝犹如铁桶,即便以后殿下立妃,后宫里也绝对不敢有勾心斗角的事发生。

张广静默许久,壮着胆子小心询问:

“那些犯官殿下想要如何处置?他们有些人罪不至死,还望殿下宽恕。”

谢煊笑得一派风淡云轻,“这事不急,闲时再说吧。”

极简单的一句话,却犹如雾里看花,若明若暗。

张广根本就不敢询问太康帝的下场是如何,他能进宫已是恩典,此时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他恭敬叩首,“殿下,罪臣张广先行告退。”

谢煊并未抬头,语气淡然:“退下。”

等到殿内彻底静下来,他望着书桌上的六张薄纸。

这些是他刚刚写下的花名册。

他睥睨而立,凝视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眼底似笼罩着一层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名字中上到朝廷重臣下到宫婢内监,甚至还有他的异母兄妹。

他唇边溢出幽幽笑意。

修长有力的手拿起一旁的红色朱笔,只写下了最简单的一个字。

一字排开的册纸,鲜红的“杀”字十分醒目。

除掉这些人太容易了。

但为何死如何死,却要细细谋划。

毕竟,有些时候,赴死才是解脱,生不如死那才叫惩罚。

谢煊拿起一张带有黑色特殊符号的薄纸,上面还有几个名字。

他盯着这些熟悉的字眼,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

距离尘埃落定还远着呢。

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还在伺机而动,他作陪便是。

想赢得了他,痴人说梦。

----

午时。

经过昨夜的腥风血雨,关闭了许久的午门缓缓打开。

众多朝臣女眷皇室宗亲,正井然有序的往宫外移动。

往日里雍容闲雅的贵人们此时颇为狼狈不堪。

离了皇城根,守卫便松懈了许多,原本整齐的队伍也四散开来。

这些人养尊处优,经历了一场宫变后,各个面色萎靡,状态不佳。

他们只盼着府中的马车能尽快赶来,也好早些回府,快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如此一来,衣衫整齐神色如常的宋姀母女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顾氏被长女搀扶静立在一个角落里,她忍不住回望那座皇城,眼底的担忧怎么也抹去不掉。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宋姀垂眸,握住母亲的手给了些许暗示。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瞬,刚想移步到人群外,身后便传来争吵声。

“唐萍!你这是何意?你是本王的正妻,还不快快扶着本王,你一直望着别人做什么!”

宋姀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时正好和唐萍的视线相撞。

她想到这位睿王妃以往那些异常的举动,眉心一跳。

她在看什么?莫不是在找阿妧?

她心中起疑,本想移开视线,却没想到唐萍神色自然的朝她一笑,随后便转过了身。

紧接着便传来睿王妃的声音:“王爷,眼下咱们还在皇城下呢,多少只眼睛盯着,万事小心为妙。”

说完,唐萍便盯着睿王的那两条腿看,目不转睛的模样极为诡异。

睿王谢智刚及弱冠,生的五大三粗偏还喜好学那翩翩公子身上的文雅之风。

他的生母不过是一县令之女且早逝。

他自幼便被抱到郑贵妃膝下,成为郑氏的诸多养子之一。

他懂眼色不争不抢,这么多年来得过且过,在郑氏面前混的如鱼得水。

然而一夕之间,龙椅上竟换了一个人。

如此一来,他不仅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且因为这层养子的身份,他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他也算倒霉,除了郑氏的亲儿子谢信就属他年龄最大,挨打被抓他都是头一个,着实吃了一番苦头。

昨晚他跪在太和殿外一整宿,此时根本站不住,这女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他怎能不气!

“你盯着本王的腿看什么?你真当本王的腿残废了不成?”

“快过来扶着本王,真真是疼煞我也....”

唐萍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

蠢货!又傻又笨。

她最终没有多言,上前将人扶住。

马车赶到时,她登车前看向宋府的位置,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怔愣片刻,在睿王的催促下垂眸进了车厢。

----

傍晚时分,谢煊处理了一整日的政务。

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就是登基大典。

今夜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谢行之出宫胡闹,想要困住他唯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彻夜不眠。

他看眼时辰,起身直接去往暖阁。

宋妧陪伴谢煊用完了午膳,又在这里歇了一下午。

她望着窗外的天色,心里急切。

她不放心姐姐和母亲,也不知她何时能出宫。

正想着,身后传来谢煊的脚步声。


宋妧眼睛里瞬间有了光彩。

好巧,他竟然问起这个。

她正愁怎么开口,这就来了。

“陛下,有事发生,我有事,我家里有事,有人欺负我姐姐,他做了坏事,却要我姐姐嫁给他,这不公平!”

“他一个男人,为了旁的女人,欺辱自己的未婚妻,他配不上我姐姐,他犯错了,他能不能受到惩罚?”

“我想让姐姐退婚,但我不想让不知情的人说我姐姐不好,我姐姐没有错。”

原来是这件事。

他有过听闻,但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难得看到她这么急切,他心中又高兴又不悦。

高兴的是,她会生气。

不悦的是,竟然有人胆敢招惹她。

谢煊心里已经开始谋划这件事,他口中不忘安抚:

“我知道了,犯了错的人必会受到惩罚,你姐姐无辜,她不会受到牵连。”

他很可靠,宋妧很相信他。

她想的果然没错,他真的是个好皇帝。

她刚想询问这事该怎么办,又听谢煊问她:“你父亲呢?可有斥责你?”

父亲?

有的,但她不想说。

无论哪个时代,做子女的都很被动,尤其是古代,孝道大于天,子不言父过,不是说说而已。

“没有,我父亲他重规矩,我很少见到他。”

谢煊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敛眸,脸色稍沉。

宋正德。

确实该死。

谢煊想到十年前的事,他总觉得宋妧出京和这个迂腐的蠢货有关。

他不动声色的笑问:“阿妧,如果有一天你父亲出了事,你首先最想要做的事是什么?”

宋妧想都没想就回答:“带我娘走,然后不要牵连到我娘和姐姐。”

顿了片刻,她又补充:“如果他犯了错就要受惩罚,如果他是被冤枉的,那就让我和姐姐帮他一次。”

“但我娘不能管他,他对不起我娘,我娘不应该心软,但我和姐姐确实是他的女儿,帮他就当是还他生恩。”

谢煊沉寂的眼眸溢出笑意。

这小姑娘很有自己的一套准则,但是在孝道上与妇德上,想法有些不妥。

不过只要有他在,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这些话就没有任何错处。

他认为宋妧说的对,那就是极对。

“知道了,阿妧很特别很聪慧,说的很好。”

这夸赞和别人说出口的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宋妧讲不明白。

但她很高兴,脸上的笑容宛若春花,极为明媚。

谢煊静静地凝着她,不知不觉他眉宇间的冷感消散,转而渐渐沾染上宠溺的笑意。

他想的没错,与她相伴,确实极好。

他心中思绪翻涌,有了另外的谋划,他突然询问:“阿妧,你都读过什么书?”

宋妧脸红,羞的低下头,“我没读过书。”

没读过?

那就更好了。

有计可谋,他要好好准备。

谢煊唇边露出笑意,站起身牵过她的手。

“你先陪我用午膳,等你午睡起来,我再陪你去御花园走走。”

御膳直接摆在暖阁的外面,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向很好。

宋妧被照顾着,直到用完膳,才反应过来,这样不对,不合规矩。

此时,她坐在榻上,小声说:“我好像做的不对,我姐姐说对你要恭敬,不能失礼。”

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谢煊看的好笑。

他没忍住,俯身轻吻了她的额头,声音极温柔:“没关系,如果你守礼,我会很不高兴。”

“阿妧,你想让我生气吗?”

他捧住这张小圆脸,目光幽深不可测,定定的望着她。

被高大的身影笼罩,宋妧捂住被亲过的额头,眼睛里满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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