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闪过惊喜,压低声音喊我:「小尾巴。」
他带我去吃烤鱼,给我涮碗洗杯,而我却还在和他赌气。
赌气他这么多年音讯全无,而他宠溺地笑了笑,将最嫩的那块鱼肉夹给我。
胡乱地揉着我的头发,说了一声「乖」。
这一刻,我忽然有些眼酸,这几年,我知道他一定过的很不容易,可他却是决口不提。
我学的播音主持,外在条件很是不错,刚开学不久就有许多男生追我。
让我不胜其烦,对此我很苦恼,于是就和江渝砚诉苦。
没想到江渝砚听到后,反而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欣慰,用半是调侃的语气:
「小尾巴长大了。」
气得我不想理他,没想到晚上下了课,他就在教学楼下等我。
他双手插兜,站在那棵石榴树下,影子被拉得好长,那样的长身玉立。
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我跳到他面前,用脚去踢他鞋尖,而他笑着弯腰侧头看我,轻声地哄着:
「好了,我知道错了,带你去吃东西。」
这还差不多,我自然是大度地原谅了他。
只是我太过贪吃,吃到自己撑得难受,是真的难受,眼里都有些生理性眼泪。
等到了校门口,我实在太难受了,于是苦着脸要江渝砚背我。
江渝砚好笑又好气地看着我,最后认命地将我背在背上,像是想起我当年的糗事。
于是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没有个分寸,担心以后没法上台。」
我恼羞成怒:「你是不是背不动我了,所以才故意这样说,那只能说明,你要加强锻炼了!」
「怎么会,这一辈子我都背得动你。」江渝砚笑道。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乖巧地伏在他肩头,而他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我们都不再说话,可我的唇角却一点点地弯了起来。
不久后,我们便在一起了。
只是没有想到,父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后坚决反对。
江父生意场上得罪的人太多了。
要是我还和江渝砚在一起,那我们宋家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我父母找过他几次,可他却从不和我说,可我知道,我爸妈的那些话语足以令他难堪。
那段时间,江渝砚整宿整宿地抽烟,我还担心他要和我分手,没想到他却强势地抱住我:
「小尾巴,我不会放手的,我会做出一番成绩,还掉我父亲造的孽。」
当时江渝砚刚大学毕业,权衡之下,他和朋友去了非洲做生意,虽然辛苦。
可是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他誓要闯出一片天地。
我们便这样开始了异国恋,年少时的感情炽热。
他可以为我一通电话,连夜坐国际航班出现在我面前,陪我吃一顿饭后又匆匆离去。
而我假期瞒着他去找他,路上吐得要死要活。
结果不适应热带的气候,身上长满红疹,严重到需要去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