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砚脸上满是愧色,只觉得难以启齿,最后还是说出:
「是我对不起曦曦。」
那天他应酬喝得有点多,那边的老总为了讨好他,给他安排了李晶扶他回房。
于是便有了这一场意外,更要命的是,李晶怀孕了。
知道因果后,我妈生气地将我带回家,我这时才肯扑到她怀里痛哭一场。
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头发:「怎么不早些和我说。」
等我哭够了,她才问我怎么处理,我却忽然有些茫然。
我还以为她不会同意我离婚,毕竟江渝砚曾经帮过宋家的生意。
江渝砚很有经商头脑,没有几年就积攒了不菲的资金,而我家公司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银行不批贷款,合作伙伴做壁上观,最无助的时候,是江渝砚解的围。
当时我爸爸因着这个问题进了医院,我妈急得焦头烂额。
而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又急又惧,那段时间瘦了许多。
江渝砚知道这个事后,特意从非洲飞回来,他几乎是把全部的身家都带了过来。
那时候,我父母都十分讶异,又觉得十分羞窘,于是等我爸好了一些,我张罗着让他们一起吃了个便饭。
席间,江渝砚见我父母拘束,反而主动开口解围:
「其实,叔叔阿姨一直对我很好,我父亲出事那段时间,很多旧识都落井下石,只有你们帮过我。」
这倒是真的,刚开始那会儿有人将怨气出在江渝砚的身上。
还是我父母出面调解,那段时间,为了保护他,甚至让他住到我家里。
其实那时候江渝砚才十七岁,他再怎么成熟,也还是无能为力的年纪。
更何况,他妈妈在家里割腕,是他浴室发现她的尸体。
那段时间,江渝砚其实特别脆弱,有一次,我看到他躲在角落里长指遮住脸。
哭得无声无息,于是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他:「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他整个人抱住我的腰,仿佛我是他唯一的光。
那段时间,我一直小心翼翼,装痴伴傻地逗他开心,后来审判结果出来,他便搬离了这里。
没想到前几年,他音讯全无,后来我高考的那一年,他才联系我。
听到这里,我爸爸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你之前也别怪我们,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自然有诸多顾虑。」
江渝砚给我爸倒茶:「怎么会,我知道你们是爱曦曦,我也是。」
自此之后,我父母便把他当成儿子看待,自然是同意了我们在一起。
等将一切都摆平了,安然无恙地渡过这次风波后,江渝砚才拍了拍我的头,笑道:「现在不害怕了吧。」
我知道他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后来我才只知道。
他这次帮忙差点让自己寸步难行,合伙人和他翻脸。
他缓了许久才渡过难关,那段时间,他甚至有时候忙得没有时间和我电话。
而我那时亦在海外留学,语言学业的压力让我忙碌。
不似从前那样任性地说走就走,所以没察觉出他的反常。
等我毕业回来后,江渝砚也将公司开回了国内,不久后,他便向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