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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戏精老祖

发表时间: 2022-12-08

此时路以临二人也听到了云老板的敲门声,耳力过人的他们自是早就知道有人过来了,听脚步声和呼吸声,不像是会武之人。

在路以临的默许下,路饮桓上前去开了门。

门外正是今日份谦逊有礼的云老板。

“将军,这是酒水和吃食,请慢用。”云老板进屋后也不乱瞧,将手中的东西小心放在桌上后便准备离开了。

好像没有什么可疑人物?云老板暗自思索着。

路以临冲他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不愧是路家家主啊,即使面对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礼仪也丝毫不差。云老板心里感慨着,微微弯腰回礼后缓步退出房屋。

这时,一道清越温润的声音穿过墙门,响起在几人的耳旁:

“云叔,帮我拿瓶酒来。”

正退至房门口的云老板一愣,神情微不可察的柔和了下来,他抿唇加深了嘴边的笑容,抬脚几乎有几分迫不及待的准备去拿酒。

被这道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的另外两人自然没有留意到云老板的变化,他们乍一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猛地抬头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复杂以及警惕,路以临更是果断的出声叫住了已走出几步的云老板:“烦请老板稍等一下。”

本来他们还待在此候着,夜深再行动,现在看来得改变计划了。

云老板不得不硬生生停下急切的脚步,转身疑惑的看向路以临。

路以临起身从桌前走到了门口,难得的扯出了一个勉强看得出友好的笑容,说道:“何必这么麻烦,不如请隔壁的先生来此一起小酌几杯,岂不更好?”

云老板一愣,方才降下去些许的危机感,再次疾冲直上。他微微一笑,正准备替自家主子婉拒路以临的“好意”,却见那时常闭着的门在这一刻突然打开了。

众人眼中,只见一身着黑衣之人缓步走了出来,眉目勾勒如画,气质温雅清淡,唇边衔着似有似无的笑容,整个人自带的高岭气场使得常人一望便难以移开眼。

似皑皑白雪,又似鲜花满楼。

路以临到底不是常人,他眼中闪过几息的惊艳与惊诧,便迅速的将所有情绪沉淀回了眼底深处,暗自留意观察着。

不对啊,步伐虽然沉稳却滞力有声,呼吸声更是驳杂清晰,这明明就是一个不会武的普通人,到底是如何逃过他的探查的?也不知他们方才的谈话有没有被听去?

他这里多方考虑不露声色,路长槐走至他们面前三步距离停了下来,毫不吝啬地露出了温润笑颜:

“路将军说得不错,云叔何必那么麻烦再跑一趟呢,今日我便占占两位的便宜,借你们的小酒叨扰一番了。”

路以临是国之栋梁,也是北安国的战神,他识得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路长槐的反常让云老板已察觉到了什么,他神色凛了凛,明白主子这是在让他放心离去。于是,他隐晦地看了眼另外两人后,“识趣”的退下了。

他还得去大厅守着,免得弥弘回来后为了找主子横冲直撞,破坏了主子的打算。

云老板离开后,路以临尽力柔和了下来自己冷硬的声音,错身让开了房门,道:“不胜荣幸,请。”

路长槐也不扭捏,缓步走进房后,毫不客气的撩开衣摆,潇洒地坐在了桌前,面上虽仍是不急不缓云淡风轻,快速伸向酒壶的手却暴露了他想要饮酒的迫切。

此人即使是做着这等“猴急”的动作,也端的是赏心悦目啊。

路以临内心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嘴角抿出了难得的笑容,也快步坐回了桌前。

小尾巴路饮桓紧跟其后,眼神却是片刻也未离开正饮酒的某人。

路长槐饮酒的动作顿了顿,他抬头看了看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两人,不由得有些许窘迫的放下了酒杯,歉意的说道:“在下过于唐突,倒是让二位见笑了。”

路以临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了那转息间只剩下半杯酒的酒杯,掩下眼底本就不明显的笑意,微微摇了摇头:“先生尽管自便,相逢即是有缘,就当路某以酒会友了。”

还以酒会友,信了你的话才有鬼了!

路长槐心里毫不留情的吐槽,面上笑容却更是柔和了几分,似是真的被他们的话所打动。

待到路长槐毫不客气的干掉了将近半壶酒之后,路以临才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慢条斯理的问道:“先生不是京都人吧?路某看着您有些面生。”

这就来了吗?

路长槐心思转了几转,面上维持着和煦的笑容,抬眸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答道:“在下自然是京都之人,只不过家中无父母无子女,又喜好游历,所以不常回此地而已。”

“原来如此。”明明应当是试探的好时机,路以临却好似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般,毫无所谓的放下酒杯,目光灼灼的望向路长槐:“还未请教先生名讳?”

路长槐倒酒的动作顿了顿,对于这突然转变的话题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扫过正一眨不眨注视着自己的路以临,目光竟有些飘忽。

“居安。”

“居安?”一个平凡到几乎可以在北安国找出数十人来的名字,路以临却不自觉的将这两个字念了出来,眉头微蹙,只觉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待再细想时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沉思中的他没有发现,当他下意识紧跟着念出这个名字时,坐在他对面的路长槐瞳孔微微颤了颤,接着又掩饰般灌下了一口酒。

居安思危。

在他很小的时候还不叫路长槐,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父母又是谁?某一天乍然从路人嘴里听到这个词,便自顾自取了名叫“居安”,更是借此时刻提醒着自己一时安宁无法长久,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在前路等着他。

再后来,他学会的东西更多了,便正式给自己落名“路长槐”,而“居安”也就成了他的表字。

鲜少有人知道自己这个名字。

路以临无意识的走神导致他没能察觉到路长槐那一瞬的情绪变化,而眼神一直没离开路长槐身上的路饮桓却敏感的捕捉到了。

他瞥了眼自家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的主子,动了动嘴唇,终是将想要提醒的声音咽回了嗓子眼里,只自己暗自记下了路长槐这一奇怪的反应,准备找机会再告诉自家主子。

路长槐不是话多的人,可以一个人喝着酒呆坐一整天,路以临不善交际且心中谋算着事情,路饮桓更不可能主动开口,于是刚刚聊了几句的房间里又进入了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