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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爷我爹呢

发表时间: 2022-12-15

晨光拂晓,

黄莺的轻啼把陈渊从睡梦中拉醒了。

陈渊睁开眼,抚摸了一下肚皮,马上看向门口的方向。

门是敞开的,没有堵住。

外面的雪已经化了,皑皑的白雪退去,留下的早发新芽的大地。

初春到了。

陈渊四岁了,

后面的日子对于陈渊总算好过了起来。

比起冬天,春天可以吃的东西太多了,

最开始陈渊凭着记忆扒着野菜吃,

扒野菜时旁边总会有虫子蚯蚓之类的荤腥从根部冒出来,

陈渊看到后赶忙抓住,看着手中不断扭动的虫子。

深吸了一口,自娱自乐的讲道:“虽然看上去很难吃,但它富含丰富的蛋白质,是牛肉的6倍,是很好的求生食物,鸡肉味嘎嘣脆。”

陈渊将它们和野菜一起煮着吃了进去,还别说,去头之后煮熟别有一番风味。

有一股野菜的风味......

没过几日,陈渊实在受不了这种吃进嘴里不知是草还是菜的日子了。

一琢磨,开始干起了掏鸟蛋的活。

掏鸟蛋其实也是有讲究的,,把巢坐在没有树叶遮挡的树杈上,明眼人随便就能发现。

这是笨鸟的笨蛋,陈渊是不屑于吃的,自然是不屑于掏的。

其实只不过这种显眼易见的鸟蛋都被其他人掏光罢了,轮不到陈渊罢了。

但总有漏网之鱼的,在树冠下面被树叶遮挡的密不透风的鸟巢里,还是有很多蛋的。

一窝里面差不多有五六颗鸟蛋,配着菜吃,可以顶好几天肚子。

对于爬树,身手矫捷的陈渊还是很擅长的,就是免不了从最顶上摔下来。

有摔过头破血流,也有摔骨折、一瘸一拐的走回家过。

总归自己的身体特殊,就算骨折,没过几日也能活蹦乱跳了。

鸟蛋给陈渊的伙食改善了不少。

最开始的时候,陈渊还很有良心的,每个巢穴里面都会留一个蛋。

他是懂可持续发展的。

但很快,陈渊觉得不大对劲,巢穴没蛋的话,鸟禽也许会以为它们没有生,难免犯糊涂的又去生了一窝。

陈渊很认可自己的观点,又转过头把留下来的鸟蛋掏了个精光。

一个月的功夫,附近的鸟窝全部都遭了殃。

陈渊开始把目光看向了小镇各处,

随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充斥着小镇各处的树梢上,颇有点飞檐走壁之意。

——————

又是一个金秋来了。

大雪兆丰年这句话总没说错,是个好收成。

可惜陈痞子今年不种地了。

不过陈渊不在乎,他现在正在渡口前的树上掏着鸟蛋。

鸟蛋已经不吃了,而是逐渐存了一些,他不想马上到来的寒冬像去年那样难熬。

扑哧!

陈渊一个失足,掉进了水里,溅起了不大的水花,还好秋天不涨水,水流不湍急,陈渊也会水性。

不过堪堪没过他头上一尺罢了。

陈渊一只手捂着鸟蛋,一只手往前摆起,两脚并用划着,不一会便靠了岸,正尝试用空着的手强撑起着身子时,

一股细腻的触感传来,岸上一双白皙的玉手将陈渊拉了起来。

“小弟弟,别来无恙呀。”

听着熟悉的声音,陈渊甩了甩因为沾水挡在眼前的头发,是她,去年给自己吃白面饼的姐姐。

陈渊奶声奶气应道:“朱姐姐好!”

自从春来,陈渊已经好久没和人讲过话了,这是他本来的声音。

他来此世只有四年。

朱小红知道陈渊家的情况,家中赌徒流氓的陈痞子整日殴打他,本来疼爱他的刘氏年前便跑了。看到小小的个子手中捧着的鸟蛋。

不经意间眼泪流了出来,一时间忘了应答。

反应过来的朱小红一只手牵着陈渊,往渡口前的屋子里走去,走在前头,另一只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拂过,笑着说道。

“是去年给你大饼不好吃吗?怎么不愿意来姐姐这了,你来姐姐这,姐姐天天给你好吃的。”

没等陈渊解释,朱小红便开始扒起了陈渊湿漉漉的衣服,发现他有点抗拒,扬起素手想要轻轻的敲下去。

看着下意识缩头的陈渊,又有些心疼的放着,讲道。

“怎么,怕姐姐是妖怪吃了你?那就自己把衣服脱了吧,免得着凉。”

陈渊听了后,看着走向屋子深处的朱小红,乖乖的把衣服去掉。

扫视着屋子的周围,零零落落的没什么家具,只有一盏红蜡灯贴在窗旁,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梳妆台。

话说她是帮人管渡口吧,陈渊有点奇怪的看向了窗外,看向了那条淮河的支流。

踏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朱小红手上捧着一套衣服,上面还放着个大白馒头。

陈渊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慌忙的一只手捂着鸟蛋,一只手往前摆起。

看着慌慌张张用手遮挡下身的陈渊,朱小红不免的发出了银铃的笑声。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四岁小童,怎么也懂得礼义廉耻呢?”

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朱小红,陈渊红着脸接过了衣服,穿在了身上。

不知怎么,很合身,而且很舒服。

是小棉褂子!

朱小红看着陈渊的脸色,知道他不想收,不等他开口,就把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抱进屋内。

“你要是想光着屁股出去的,就还了吧。”

陈渊不知道为什么朱小红对他那么好,那个白面馒头也强行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朱小红只是眯着好看的眉眼盯着陈渊狼吞虎咽,连陈渊留下来做答谢的鸟蛋也没有收。

......

陈渊赶在日落前回了家,回来的时候是光着屁股的。

衣服其实没有还,毕竟从渡口到自己家可是横跨了整个小镇,他没有那么大的脸皮。

但也不能带回家给那人渣看到。

看到了就变成钱挥洒在赌坊里了。

小棉袄子放在了离家不远处一棵极高的树的树冠下,用石头压得好好的,旁边的是用木盒子保存着的鸟蛋。

陈痞子回来时看到了光溜溜的陈渊,他没有听到陈渊解释的声音,也不需要听到陈渊的声音。

劈头盖脸的就是一脚一拳。

......

因为有所准备,今年冬天还是熬过去了。

实在是没有东西吃的时候,就偷偷去朱小红的屋中蹭吃的。

朱小红在冬天第一次看到他后,似乎生怕今年再也见不到了,将一箩筐的吃食摆在了陈渊面前。

搞得陈渊有点仓促,草草吃了半个馒头,忙着解释了起来。

——————

来年陈渊长了个子,长了半尺。

似乎是前年吃的好吧,长了不少。

陈渊开始练水性了。

秋天时陈渊水性就不弱于河堤旁生活的渔民了。

一股脑扎进了水里,不到半刻,陈渊就能把大鱼从水中捞出。

这也得多亏了小塘镇不兴捕鱼,才让这淮河支流的水鱼丰富,

陈渊学会捕鱼后,每天都要来渡口处捞鱼。

每次扎进水中,总能让在旁看着的朱小红一颤一颤的,生怕待会浮上来的就是肚子鼓起脸朝上的尸体了。

所幸出来的先是握着大鱼的手,再是陈渊。

捕来的鱼总会给朱小红去烹饪,随后一并吃掉。

朱小红的手艺是极好的,起码和陈渊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明明没有什么调料,一样是河水配着盐,朱小红总能做出鱼最鲜美的味道,陈渊也想学会这门手艺。

常常看着朱小红烹饪,这次陈渊不知怎么,有点心猿意马了,眼眸中的流光不断闪过,鬼使神差的靠近着朱小红,摸起了朱小红那只正在端瓦罐的手。

感觉到陈渊触摸的朱小红只以为他着急想吃了,嘴上说着马上就好,手上也加快了动作,全然不顾一脸惊讶的陈渊。

陈渊眼中华光不断闪烁,惊恐的表情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下一次,陈渊倔强的要求自己一个人烹饪鱼。

起初朱小红以为是陈渊嫌自己做的慢,逞强着去了灶台,等着看陈渊笑话。

等她吃到鱼后,表情也变得和前些日子的陈渊一样了。

鱼做的和她一样好吃,这手艺跟她几乎不差。

朱小红以为这位神童有些厨子的天赋,内心的波澜很快就被抚平。

陈渊也知道他现在做的鱼很好吃。

因为这就是朱小红的手艺!

之前触碰到朱小红端瓦的手时,他心里就已经明了了鱼的做法。

浑然天成,仿佛天生的一般。

随后的几日里,陈渊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

每逢碰到人就上前摸手。

有时候被骂成神经病,有时候脑袋被敲打了几下。

更有甚者,摸到那些心肠好的大妈的手,都会施舍点吃的,嘴里还念叨着:“可怜的娃,年纪轻轻就做了乞丐......”

唯独没有之前的奇异发生。

......

又过了一个月。

此时,夕阳将落。

陈渊握了握手中的碎银,正在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已经明白了身体的异变到底该怎么使用。

只要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技巧,再让他接触到,意有所向,他就能完美掌握。

原因是今天中午的时候,他看着老街西边的老药农挑拣的药材,不由得有些心动。

小镇只有一家药店,很是赚钱,要是自己也会这门手艺,就可以去山里搜罗野药了,卖给药店,也不需要每天上树下河了。

想着想着,鬼使神差的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正在用手挑拣药材的药农的跟前。

当陈渊的小手掠过药农如老树皮般粗糙的手背时,

那些药材的知识,就宛如破碎的知识洪流一般,闯进了陈渊脑海中。

过目不忘的他,就这样成为了几十年识药的好手。

而现在他手里握着的碎银正是帮了药农一天的忙,药农作为答谢给的。

陈渊迈着轻快的脚步,正想着将碎银放在那棵高树上。

不巧,被陈痞子逮了个正着。

陈痞子的目光紧盯着陈渊的小手。

应该说是他手中的银子,问道:“哪来的?”

陈渊暗道一声该死,只好应答道:“捡来的。”

低着头的陈渊没有听到陈痞子的声音,刚抬起头想看看缘由时。

一个拳头又小到大正中陈渊的脸上。

陈渊被打的飞在了地上,脸上全是鼻中渗出的鲜血。

陈渊知道自己应该是鼻梁骨断了。

陈痞子用脚把陈渊手中的钱踢了出来,弯下身子捡了起来,恶狠狠的讲道:“我可是看见了这钱是你帮柳伯拣药赚来的。”

“想不到你这孬子还有这种本事,明天我也要见到一样的钱,见不到,你应该还记得当年的冬天吧。”

陈渊努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鼻血,似乎有些畏惧的点了点头。

陈渊是记得的,他记得那四天把他饿的要死要活,也记得就是那一晚,他对这位生父起了杀心。

看着陈痞子回去的背影。

陈渊苦笑着想着,现在陈痞子不仅犯了未成年人保护法,也犯了迫使他人雇佣童工罪了,数罪并罚,是要当劳改犯吃牢改饭的。

陈渊觉得这也算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了,晃了晃身子,跟了上去。

从此,陈渊开始了打拳、跑步......

也是从那天起陈渊有了工作,那就是帮那些药农干活、打下手。

自然把他们的手艺全给学了个遍。

有钱拿的陈痞子不大对陈渊动手了。

不过要是当天赚的钱少了,打的是更狠了。

......

......

东流逝水,叶落纷飞。

今年陈渊十岁了,

不知是因为常年不间断锻炼的缘故,还是身体的本就异于常人,他发育的比同龄人快太多。像是十三四的小子。

陈渊此时也成了远近闻名的药童。

听药铺店的老板说,药童的眼力和手法只差那些老古董半筹了。

陈渊听到路人这样夸奖,总是低下头说道不是。

路人只以为他谦虚。

其实陈渊认为确实不是稍逊半筹,而是一模一样。

因为这些手艺都是他直接复制过来的。

他喜欢把自己眼中流转的玄光,触碰后学会它人本事的能力称为复制。

也确实和复制没什么两样。

这些年他复制了很多人的本事。

摸过了仵作验尸时纹丝不动的手、碰到了猎户捕猎时僵直紧张的身体......

他也花过钱去过淮水城的武馆里,没有多少钱可以用,只能看不入流的武夫。

陈渊摸过操起武器的手,也碰过被手操起的武器。

没有任何洪流入脑海。

陈渊知道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施展本事,只是摆个架子给自己看看而已。但要是施展本事了,让自己触碰那些挥舞的手,就是在挨打了。

然后陈渊被打了,他自己要求的。

武夫们看着被打后心满意足离开的陈渊,面部神色古怪。

——————

今日淮水城的布告来了。

说是山里有妖怪伤人,生人莫要靠近。

陈渊看到后,还是不大相信,只认为是山里有大猫出来打秋风,尽管他这双能流光溢彩的眼睛已经不能用常识来解释了......

盯着这份公告,陈渊迟迟没有离开,眼里的玄光不断流转了起来。

这一整天陈渊都没有去药农那边干活,

也没去药农那拿钱。

被回来的陈痞子痛打了一顿。

第二天,

陈渊去干活了。

领完碎银后,就站在家门口,也不进屋。

夕阳渐落,金光把陈渊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陈痞子今天又输了钱,他其实已经欠了很多钱了,但无所谓,有这个便宜儿子帮他挣钱。

看着沐浴在金光里的陈渊,还有他手中的碎银,陈痞子正想上前拿钱时。

却看到陈渊这次一反常态往后山跑去。

陈痞子顿时一个机灵,觉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孬子敢于反抗了。

迈着腿追了上去。

陈渊听到后面急促的脚步声,脸上露出笑容,这是他自刘氏走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一刻钟不到的功夫,二人已入深山,小塘镇已经被浓密的树林遮挡的严严实实。

咔嚓,一声惨叫突然从身后传来。

陈渊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不停哀嚎的陈痞子。

此时的陈痞子的一只腿被捕兽夹死死钳住,不得动弹。

看着变形的脚,知道脚废了的陈痞子怒火中烧,大骂道,“孬子,怎么,想杀你爹吗?”

陈渊也不回答,面带笑容的向陈痞子走去。

陈痞子见陈渊不应,喷着唾沫怒骂道:“怎么,我打了你十年了,就算现在废了一条腿,一样能打死你!”

话音刚落,就看到陈渊一个拳头自下而上,打的陈痞子下巴直接脱了臼。

吃疼的陈痞子张开手想往前抓去。

这是标准的流氓地痞打法。

陈渊没随他愿,绕开了陈痞子的手臂,从后面一腿将其踢倒在地。

听着趴在地上的陈痞子的咒骂声。陈渊也没有回应。

一脚猛踹在陈痞子后脑。

“这一脚,是给我娘踢得!”

刚下过雨不久,山土很松软,陈痞子小半个脸被踹的埋进土里。

陈痞子想试图把头抬起来,好发出声音咒骂。

又是一脚踢了下去。

“这一脚,也是给我娘踢得!”

一脚接着一脚,每一脚都跟着陈渊的话。

“这一脚,是踢你的没脸没皮。”

“这一脚,是踢你的好吃懒做。”

......

“最后这一脚,是为我自己踢得!”

陈痞子一动不动的,已经晕了过去。

————

皓月当空,微微月光透着茂密的枝叶洒在深山之中。

陈痞子醒了,手和脚都被麻绳绑了起来,绑着的手法很老辣。

像是他以前闹事时被官家的严吏绑的。

“人渣你总算醒了,被打晕的感觉如何啊?”

听到了陈渊的声音,陈痞子红着眼,在地上扭动着骂道:“你这瞎了眼的孬种,你出生时我就应该把你摔在地上活生生砸死!”

很快声音戛然而止了,陈痞子的眼神冒着惊恐。

因为陈渊手上的银针和小匕将洒落的月光反射在了他面前。

陈渊颤冷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怎么,现在怎么不骂了?”

一根针插进了陈痞子的十宣穴,随后不停的搅动。

痛苦的嚎叫声从陈痞子口中传来。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刀轻轻划过陈痞子身上,接触到的皮肤骤然崩开,鲜血却是慢慢浮现。

割法老辣,仿若死尸。

陈渊看着面容扭曲不堪的陈痞子,缓慢的开口:“我脑子挺好用的,有个过目不忘的能力。”

“所以这十年来,你对我下了多少次手我都记得,我晕了多少次我也记得。”

陈痞子听到了陈渊的话后,开始求饶了起来。被束缚了四肢的身体在地上不断蠕动。

有点像蛆虫。

陈渊还是没有回应陈痞子的话,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我一共晕过九百五十二次,那这银针,就扎一样的次数吧,穴位要是扎不了,那就用这把刀划吧。”

哭嚎与惨叫响彻在山林之间。

飞禽被惊的飞向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