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好一顿打，还是没护住怀里的小半块馕饼，就在我靠在墙根底下偷偷抹泪时，阿狗把他抢来的半个肉包子给了我，“别哭了，这个给你吃。”
毛豆躲在哥哥阿狗身后，怯生生地探出脑袋打量我看着我，我抢过包子三下五除二吞下肚，根本没咂摸出什么滋味。
后来，我们三个就搭伙乞讨，有了他们兄弟俩的照顾，我就没这么容易挨打了，经常是他们两个负责吸引火力，我伺机上前抢那些吃食。
每每抢到吃食我们就坐在墙根下，晒着太阳分食。
阿狗是我们三个里面身手最强健的，他总会在我和毛豆面前描绘他的雄心壮志，“我要好好练习身手，去考武举。”
“待我中举后，我们三个就有吃不完的白面馍馍，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我和毛豆都会在一旁卖力的喝彩，好似阿狗已经考中武状元一般。
2乞讨的日子虽然难了些，但起码饿不死。
但好景不长，爹欠赌场的钱越来越多，娘只有一双手绣不出那么多绣品，也不可能一夜堵上几十两的银子的窟窿。
可爹说，娘能赚钱能一直供他去赌，只要有娘在他就不发愁。
后来娘的眼睛熬坏了，穿针引线很费力，绣不出活计就卖不了钱，爹就开始打娘，有时候发狠了连我也一块打。
爹输钱后一定都会喝酒到半夜，要是月亮升到正空爹还没回来，今夜一定不会安生。
我怕被打，开始害怕回家，宁可在街上乞讨受冻，可我怕娘担心不敢在外面躲太久。
后来娘为了保护我，就把我锁在衣柜里，不让爹找到我。
可衣柜早就被老鼠咬了好大的一个洞，透过洞我看见爹抓着娘的头往门板上磕。
娘的头发糊在脸上还流了好多血，我攥紧拳头死死咬在嘴里不敢哭出声，生怕被爹发现。
日子就在娘一天天挨打中慢慢过着，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少，娘的身子也越来越虚。
八岁那年的腊八节，爹很高兴喝了好多酒，他揣着从床底搜刮出来的一吊钱醉醺醺地出了门。
那钱是娘藏起来给我买冬衣的，没想到还是被爹翻了出来。
娘抱着我在屋里枯坐了一下午，直到半夜爹才回来。
进门后，他踢翻了堂屋的炭盆，后又一脚把娘踹翻在地，举起巴掌死命地朝娘的脸上扇去。
“贱人，还他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