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的红缨图腾。
待她回过神时,我的人已经将荣贵妃及其父兄带走,而我也在遥遥相望中离开。
一个公主成为君王,需要理由,这个理由我也一并为她准备了,此刻,她需要平复契丹的乱。
这片国土之上的所有亡国奴隶、战俘、生口、流民,同时揭竿而起。
他们只想离开归国,并非真心对抗。
半年有余,筱才人教他们读书写字,共享圣贤之言,为他们制定归家路线,而他们需要做的,只有呐喊与徘徊。
以声势迷惑昌阳公主,以脚步阻碍追兵之势。
这些人中,便有挥金阁就下的人,昌阳公主不会对他们动手,亦不能动手。
在她看不见的视线里,我带着我朝所有妃嫔贵女,极少的战士,骑上契丹联军的战马与战车,带着足够的攻城武器,一路往南飞驰。
归家的路线亦有谋划,筱才人以诗词民谣传信,以妃嫔贵女之名,召集流散各处的将领士兵聚集于我们归家之路,与一众会合。
不日已成万人雄师。
43在此看到故土城墙,父辈们的鲜血印记,已无处所寻。
可我眼中仍清晰见到他们的头颅,还有那不甘、怨恨与悲凉。
东方泛出晨曦微光,凉风吹我沸腾热血,我手执缰绳一马当先,身后将帅皆与我感同身受,她们当日在此处遭人欺辱,受尽磨砺归来,便要以此城为始,将人的尊严,国的尊严系数夺回。
“枢密院编修官之女肖筱!”
“马政官之女,李思茹!”
“步兵都指挥使之女陈宣仪!”
“翰林学士侄女李楚晴!”
“御史大夫之女吴可儿!”
“……丞相之女,夏荣!”
“吾等领命!”
铿锵女声回荡悠悠天地,花一样的身躯,化身千锤百炼的利剑、长枪、连弩与长弓,巧取智夺,各显神通。
深夜箭弩火攻,打一个措手不及。
围堵封城,洋装撤退突袭强攻。
甚至假意言和,鸿门宴上借机取城主性命,从内瓦解敌军力量,终在三日后,里应外合,将城门攻破。
鲜血再一次染红了这片土地,我跪在城墙之下,一层一层拨开,捧起深处的那早已不存在的温存,这里曾是父辈鲜血滴落之地,尸骨无存,便以此缅怀。
夏丞相被押往进城,仍不住数落,“华嫔,你既已赢了,为何还留着老夫一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