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养着,也要吃他用它府上的银钱,半年有余,未曾赢过彩头也就罢了,还押错注赌输了大笔银子。
若昌阳公主执意而为,他们便要将赌债一笔勾销,讨回死去的奴隶。
“在座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何必对我这半残的较弱女子较劲儿。”
“罢了罢了,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才几秒功夫,轮到昌阳公主向莫昆石赔不是,“若管家死了,挑一件宝物就当补偿了。”
莽古放下酒杯,心中郁结化成气血力量,直接将那酒杯震碎。
“挥金阁好随意,方才才将莽古骗了,如此又诓骗他人,莽某耳里只听见免他试喝毒酒这几个字。”
莫昆石正要作揖感谢,耶律陌装扮的管家却猛的应承了下来,“鄙人愿喝。”
“这……”莫昆石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喧嚣之中,阻拦之意,也被耶律陌兴奋难耐的眼神责令退下。
上一次如此,是将敌军首级砍下之时。
再往前,是被县主打断了肋骨。
耶律陌这个眼神我很熟悉,似一股邪恶障气,游离在操控死亡和渴望死亡之间,几近癫狂。
十选八。
杯子还未尽数而出,他便随手挑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够刺激,又连饮两杯。
皆无毒。
至此,生口夺食之争才正式开始。
朝阳公主身旁一女官,低吟诵唱呕哑之音,凄楚哀凉,犹如沙层爆过后,立身荒漠之中,跪地拨开沙砾细数残草,一颗、两颗、三颗……星点鸦青竟成了暗暗的红,那是战乱纷争的具具尸体。
“哄!”
阁楼中心突然下降,四周鼓声轰鸣,密密麻麻的鼓点,从穹顶织成一张网,将人压迫得难以喘气。
从脚底激荡身体血脉,好似被人放进沸水里煮,油锅里炸。
鼓声骤停,大脑嗡响。
呕哑声音自上而下,“站到最后之人,胜。”
黑暗中,走出八人。
有男有女,年纪最长者不过三十五,年纪最小十六七,身上新伤叠旧伤。
个个都无比精壮。
“我重金赌这个亡国妃嫔第一个死!”
“跟一百两!”
我抬起头,腥红眼眸看向一张张咧开歪扭的嘴脸。
原来笼中蟋蟀是这种感觉。
15蟋蟀困于局中,必斗。
将异己咬伤、咬死,方会罢休。
这是它们的天性本能,为争夺领地、为配偶繁衍,为淘汰弱者,可从未听闻哪只蟋蟀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