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下次还你”；想起爸爸最后一次回家，往她书包里塞了五百块，说“照顾好弟弟”。
然后他们都走了。
“解开。”
她突然说。
赵小川没动。
“我说解开！”
赵静猛地一扯，针头回血，殷红的线顺着透明管往上爬，“我他妈要去弄钱！”
赵小川按住她的手：“怎么弄？
再去赌？
再去卖？！”
“关你屁事！”
“关我屁事？”
赵小川声音发抖，“你是我姐！”
赵静僵住了。
雨声填满沉默。
良久，赵小川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传单，铺在她面前。
“蓝海音乐节——原创乐队大赛，冠军奖金五万。”
赵静盯着那张纸，喉结滚动：“……什么意思？”
“你吉他弹得很好。”
赵小川轻声说，“以前。”
赵静攥紧床单。
她很久没碰吉他了。
最后一次弹，是爸爸离家那天，她砸了琴，弦割破手指，血滴在《加州旅馆》的谱子上。
“静姐。”
赵小川突然叫她，用的是酒吧里那些人奉承她的称呼，眼神却干净得像小时候，“疯够了没？”
赵静鼻尖一酸。
她猛地别过脸，却看见窗外雨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落在她手背上。
那里有一道疤，像蝴蝶的翅膀。
但是回不去了。
第四章：疯子的自毁与救赎赵静扯掉手腕上的布条，针头带出一串血珠。
她抓起外套就往病房外冲，赵小川一把拽住她。
“松手。”
她声音很低，像野兽喉咙里的闷吼。
“你去哪？”
“弄钱。”
“怎么弄？”
赵静猛地转身，揪住赵小川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输液架咣当倒地。
护士站的警报响了.“听着，小崽子。”
她凑近弟弟的脸，呼吸里还带着药片的苦味，“你以为靠你那点奖学金能填高利贷的窟窿？
他们明天就来，先打断你的腿，再把你卖到黑诊所摘器官——”赵小川瞳孔一缩。
赵静满意地松开手，舔了舔虎牙：“怕了？
怕就滚回学校当你的乖学生。”
她转身就走，赵小川却突然说：“我退学了。”
赵静僵在走廊中央。
“什么？”
“竞赛班的老师帮我联系了夜场，”赵小川声音平静，“一晚上能挣五百。”
赵静猛地折返，一巴掌扇过去。
“啪！”
赵小川脸偏过去，嘴角渗血，却笑了：“姐，你手抖了。”
赵静盯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