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砸在墙上。
“哟，在家呢？”
赵静头都没回，继续往锅里撒盐。
“妈。”
女人踩着高跟鞋进来，指甲油剥落的手指夹着烟，身后跟着两个穿黑T恤的男人。
“静静啊，”她笑得像刀片刮玻璃，“妈最近手头紧……”赵静关了火，转身，菜刀还在手里。
“要钱没有。”
她盯着那俩男的，“要命一条。”
黑T恤之一嗤笑：“小丫头片子挺狂啊？”
赵静也笑，刀尖冲他点了点：“试试？”
赵小川从卧室冲出来，手里攥着手机：“我报警了。”
空气凝固一秒。
女人突然变了脸，一巴掌甩向赵小川：“小畜生！
谁让你报——”赵静抄起滚烫的面锅泼了过去。
尖叫。
混乱。
黑T恤骂着脏话去扶被烫伤的女人，赵静拽着弟弟退到阳台，菜刀横在胸前。
“听着，”她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咬得死紧，“这房子是爸留给我俩的，房产证上没你的名。”
女人捂着脸尖叫：“我是你妈！”
“你也配？”
赵静笑了，“滚，不然下次是开水。”
门摔上的瞬间，赵小川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赵静扶住他，发现他后背全湿了。
“怕了？”
她问。
赵小川摇头，却死死攥着她的手腕：“……你手在抖。”
赵静低头——真的在抖。
她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操，老子居然也会怕？”
舞台灯光刺眼。
赵静站在后台，手指无意识地拨着吉他弦。
三个月没碰的琴，指腹的茧都薄了。
“静姐，”强子凑过来递烟，“真戒了？”
赵静没接，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疤——已经淡了很多，像褪色的蝴蝶。
“戒了。”
强子讪讪地收回烟：“那什么……刘老板那边……”赵静突然揪住他衣领，在他耳边轻声说：“告诉他，再找我，我烧了他澳门那家赌场。”
强子脸色煞白。
主持人报幕声传来，赵静松开他，拎着吉他上台。
聚光灯打下来的瞬间，她眯起眼，看见第一排的赵小川——校服洗得发白，手里举着个丑了吧唧的灯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静姐牛逼”。
她笑场了。
台下哄笑，她清了清嗓子，凑近麦克风：“这首歌……”她顿了顿，“给我弟。”
前奏响起的时候，她想起很多事——想起第一次教赵小川骑自行车，想起他小学得奖时亮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