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她的虎口:“先送王妃回府,然后——”他抽出镇北王的重剑,剑锋指向京城方向,“我要替你母亲讨回公道。”
苏晚棠望着剑锋映出的两人倒影,忽然明白母亲说的“自由”是什么。
她握紧萧承砚的手,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仿佛握住了整个春天。
6 第六章 山河大雪初霁,朱雀街的石板泛着冷光。
苏晚棠身着玄色骑装站在午门,腰间的虎符与镇北王府的玉佩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萧承砚站在她身旁,褪去了鎏金面具,疤痕在朝阳下泛着淡粉色的光。
“时辰到了。”
他将镇北王的重剑递给她,剑穗上的梧桐纹与她披风内衬的纹路严丝合缝。
金銮殿的铜钟撞响九声,文武百官鱼贯而入。
苏晚棠看见苏相被侍卫架着进来,他的孔雀纹朝服已被扯得褴褛,左肩胛的伤口还渗着血。
“苏爱卿这是怎么了?”
皇帝的玉如意敲在御案上,“边疆急报说西北军异动,你可知道?”
苏相突然挣脱侍卫,跪行至丹墀前:“陛下明鉴!
镇北王世子勾结逆臣之女,妄图谋反!”
他指了指苏晚棠腰间的虎符,“那虎符是伪造的!”
萧承砚突然笑了,疤痕随着嘴角牵动:“苏相要不要猜猜,这虎符里藏着什么?”
他抽出虎符,露出内侧的暗格,“当年镇北王遇刺时,将血书藏在了这里。”
血书在龙案上展开,满朝文武倒吸冷气。
苏相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那上面清楚楚写着他与北狄单于的密约,还有林氏往安胎药里掺夹竹桃的铁证。
“苏爱卿还有何话说?”
皇帝的声音裹着冰碴。
苏相突然扑向苏晚棠,淬毒的袖箭擦着她耳畔飞过。
萧承砚的重剑几乎同时出鞘,剑锋削断了他的发冠。
三千青丝散落如雪,苏晚棠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子墨误我”——原来“子墨”不是镇北王,而是父亲的表字。
“晚棠……”苏相的声音哽咽,“爹都是为了你……为了我?”
苏晚棠攥紧虎符,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为了我能在后宅如履薄冰?
为了我能夜夜梦魇?”
她突然将虎符拍在龙案上,“这半块虎符,能调动十万西北军。”
皇帝的瞳孔骤缩。
他望着虎符上的梧桐纹,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