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最后强装出感激的样子。
“多、多谢姐姐。”
“自家姐妹,客气什么。”
我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襟,手指在她颈侧一抹,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哎呀,妹妹这里怎么红了一块?”
沈月柔慌忙捂住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大、大概是蚊子咬的。”
“春日里的蚊子最是毒辣。”
我意味深长地笑道,“妹妹可要当心些,别被咬了不该咬的地方。”
回府的路上,碧桃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
“姑娘,您为何要帮二小姐准备屏风?
她明明......我何时说过要帮她?”
我掀开轿帘,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那屏风是送给知府夫人不假,但谁说一定是夸她的?”
碧桃恍然大悟。
我放下帘子,靠在轿厢上闭目养神。
算算日子,父亲也该从江南回来了。
前世他就是这次回来时,带回了一个足以改变沈家命运的消息。
轿子刚在沈府门口停下,就听见里头传来争吵声。
我快步走进花厅,只见父亲满面怒容,地上碎了一地瓷片。
“父亲。”
我行礼道,“您回来了。”
父亲看见我,脸色稍霁。
“清棠来了。”
他瞥了眼站在一旁垂泪的沈月柔,又沉下脸,“你妹妹做的好事!”
我故作茫然。
“月柔怎么了?”
“她竟敢私会外男!”
父亲拍案而起,“方才有人看见她从周砚的宅子里出来!”
沈月柔哭得更凶了。
“女儿冤枉啊!
女儿只是、只是去给周公子送诗稿......诗稿?”
父亲冷笑,“你何时会作诗了?”
我心中一动。
时机正好。
“父亲息怒。”
我上前扶住气得发抖的父亲,“妹妹确实近来勤学诗书,前几日还向我请教呢。
周公子才华横溢,妹妹去请教也是情理之中。”
父亲狐疑地看着我。
“当真?”
“千真万确。”
我恳切道,“妹妹还说要绣屏风送给知府夫人,以显我沈家女儿才德。”
父亲神色稍缓,沈月柔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朝她微微一笑,她立刻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
“罢了。”
父亲摆摆手,“既然清棠为你说话,这次就算了。
下不为例!”
沈月柔如蒙大赦,慌忙退下。
父亲叹了口气,拉着我坐下。
“清棠,为父这次去江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