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叫着没了气。
田氏愣了，喊：“旺儿，你干啥了！”
可火苗扑过去，她倒地上，眼一翻没了动静。
亲戚吓得四散跑，喊：“天火啊！”
小旺愣在屋里，腿软得像面团，心想：我说了，他们全死了，这灶火啥玩意？
他跌坐在地，眼泪糊了脸，爬到田氏身边，摇她胳膊：“娘，你醒醒，我没想这样！”
可她脸白得跟纸，满囤烧成一堆灰，翠花瞪着眼像个焦木头。
小旺脑子里嗡嗡响，灶火低语：“你泄天机，天火灭家！”
他咬牙站起来，踉跄跑出去，院子空得像个坟坑，心想：娘没了，这家散了，我咋活？
他瞅着灶屋，火苗还在跳，心跳得快蹦出来，想：这咒害了娘，我咋这么蠢？
夜风吹得他脸疼，他跌坐在院墙根，脑子里全是田氏给他熬粥的模样。
他哑声说：“娘，我对不住你，这家完了！”
风吹过，灶屋火光暗了，他攥紧拳头，心想：翠花怨得毒，满囤贪得狠，娘偏得瞎，可我说了啥就全毁了？
他没瞧见，灶膛里的灰扭了扭，像在冷笑。
7陈小旺坐在院墙根，脑子里跟塌了半边天，空得啥也抓不住。
陈满仓暴毙，翠花被天火烧成焦炭，满囤烫成一堆灰，田氏倒地没了气，家里一夜之间成了死窝。
灶屋火苗灭了，灰烬飘得满院子，风吹过像在哼鬼调。
小旺攥着拳头，眼泪干在脸上，心想：娘没了，这家散得连渣都不剩，我咋这么背？
他低头瞅着灶屋，心跳得像敲破锣，想：这灶火咒害了人，我咋没早看清？
那天夜里，亲戚跑光，村人远远围着看，嘴里嘀咕：“陈家撞了灶王，烧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灶屋莫名又起了火，火苗蹿得跟疯狗，烧了一天一夜，老宅化成一堆黑土。
小旺站在远处，眼睁睁看着田氏熬粥的破锅被火吞了，脑子里闪出她给他夹干豆腐的模样。
他哑声说：“娘，我没护住你！”
风吹过，灰糊了他一脸，他心想：这家没了，我还剩啥？
他没脸待在村里，跑去镇上找了个小饭馆刷盘子。
老板娘是个胖婆子，见他瘦得跟竹竿，皱眉问：“小伙子，你咋跟丢了魂似的？
家里咋了！”
小旺低头刷碗，低声说：“烧没了，没家了！”
胖婆子咂嘴：“哎哟，你就是老陈家的那个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