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似的:“满仓啊,你儿女靠不住,这田放着也是废,不如给我管!”
陈满仓摔碗骂:“你少打歪主意,老子活着一天,你就别惦记!”
翠花收拾碗,低声说:“二叔,爹身体好着呢!”
满囤嘿嘿笑:“好啥好?
他这醉样,哪天栽沟里呢!”
小旺听着这话,心里跟扎了根刺,吼:“你闭嘴!
田是我娘的,谁也别想抢!”
满囤冷笑:“哟,这懒货还硬气了?
你护得住!”
田氏拉小旺胳膊:“旺儿,别跟他犟,他没好心!”
小旺咬牙没吭声,心想:满囤盯着田,翠花想卖田,这家乱得跟狗窝,我得护住娘!
夜里,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摸着炕沿,想:灶火耳语说我姐毁家,我得盯着她,可咋查?
他低声说:“灶王爷,你挑我干啥!”
灶屋里没动静,可耳朵边又响:“你听见的,别吭声!”
他攥紧拳头,心想:行,我闭嘴,可田不能丢,我得想辙。
第二天早上,小旺蹲在灶屋烧火,盯着翠花端碗出去,心跳得快蹦出来。
他想:她跟李秃子合计,我得去镇上瞧瞧,不能让她卖了田!
他拍拍灰,溜出屋,直奔镇上,脑子里全是灶火的画面。
他没瞧见,灶膛里烟火扭了扭,像在憋着啥。
3陈小旺这几天心里跟塞了团湿柴,闷得他喘不上气。
自从灶火嘀咕陈满仓偷养女人、陈翠花想卖田的事,他晚上睡不踏实,白天老盯着家里人发呆。
他攥紧拳头,心跳得快蹦出来,想:这家子乱得跟猪圈,爹醉得像滩泥,姐憋着坏水,我夹中间算啥?
他没啥辙,只好烧火的时候多瞅几眼灶膛,看看这咒还能吐啥糟心话。
这天中午,陈满仓醉醺醺回来,满身酒气,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脚底打晃差点栽门槛上。
田氏赶紧扶他,嗓门尖得像杀鸡:“你这老东西,又喝成这熊样,家里没米啦!”
陈满仓瞪她一眼,骂:“没米咋了?
老子高兴,喝口酒咋样!”
小旺蹲在灶屋门口啃窝头,眼皮都没抬,心想:他这德行,酒比命贵。
陈翠花端碗稀饭出来,笑得嘴角有点歪:“爹,您喝点稀饭垫垫,我熬的,可香了!”
陈满仓接过来,哼了声:“你还算懂事,不像这懒货,天天白吃!”
小旺瞅她一眼,那笑跟刷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