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瑜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珠有瑕后续》,由网络作家“春月今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府,去香韵坊找他。母亲去世后,我第一次到她曾经日日待的地方来,没来得及多怀念她,父亲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耳耳!你是来寻爹爹的么?”可是即便他如此欣喜于我像从前一样信赖他,却不愿信继母苛待了我。诸如把我最不喜欢的衣料成堆地送入我院中、夏季克扣冰块、岭南的荔枝放坏了才分到我手里,等等俗事。父亲一一安抚:“你母亲出身微寒,从前没过过好日子,才不懂这许多规矩,也不够了解你的喜好。”分明不是的。她的女儿就穿得很好看。我那样生气,最后却只选了最惹他生气的一点反驳:“她不是我母亲,我母亲已经去世了。”顷刻之间,父亲的神色变得跟书房那夜一模一样。他就那样冷下脸,向我宣告:“父亲的妻子,就是你的母亲。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你怎么敢说自己是书香世家的女...
《珠有瑕后续》精彩片段
出府,去香韵坊找他。
母亲去世后,我第一次到她曾经日日待的地方来,没来得及多怀念她,父亲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耳耳!
你是来寻爹爹的么?”
可是即便他如此欣喜于我像从前一样信赖他,却不愿信继母苛待了我。
诸如把我最不喜欢的衣料成堆地送入我院中、夏季克扣冰块、岭南的荔枝放坏了才分到我手里,等等俗事。
父亲一一安抚:“你母亲出身微寒,从前没过过好日子,才不懂这许多规矩,也不够了解你的喜好。”
分明不是的。
她的女儿就穿得很好看。
我那样生气,最后却只选了最惹他生气的一点反驳:“她不是我母亲,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顷刻之间,父亲的神色变得跟书房那夜一模一样。
他就那样冷下脸,向我宣告:“父亲的妻子,就是你的母亲。
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你怎么敢说自己是书香世家的女子?”
我心下悲凉一片。
我以前从没想到。
他看不起商户女。
而母亲跟我,又都是商户女。
4话虽如此,他后来还是当着我的面,质问继母是否对我照顾不够。
我仰着脖子站在那一家三口面前,克制住难堪带来的屈辱和泪水,在继母的温声解释和继妹的眼刀攻击中,接受了她假惺惺的道歉。
父亲自觉已经解决了问题,心安理得去忙起自己的事情。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他的虚伪。
看不上商户,却又以读书人的身份,接手母亲的家产,自己做起了生意。
经此一事,父亲待我不再那么亲近,并且再也不许我私自出门。
我的课业成倍增加,连抬头看一看天空都成了奢望。
继母也变得更加温柔可亲起来,只是手段也更加隐蔽。
母亲遗产里的首饰渐渐出现在她们母女身上,日日在我跟前晃动。
我却戴着一身俗气的金银首饰,还是每季特意叫来珠宝行的掌柜亲自上门打的。
苏家大小姐的俗气名声就这样传扬出去。
好在我对父亲失望之后,有了自己的谋划。
我那时就知道,我终究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多的那一类貌美女子——被家族利用婚事,去攀附更高的门第。
我睁眼看着母亲最常戴的如意簪出现在继母头上时,我想,我一定会将它们都夺回来。
我母亲的东西,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父亲既然
曾经想对我不利的,我没什么事,还好好在寺庙住满三个月才回来。
继母也已经答应往后会待我如己出。
“她只是没过过好日子,被富贵迷了眼。”
“不像你跟你母亲,自小样样都有,自然不用使心计去争抢。”
继母的孩子,成了他们夫妻关系回温的礼物。
我受了伤不在的这三个月,他们一家和乐。
他要我也加入这种和乐。
“好啊。”
我说。
然后继母的孩子,没能生下来。
我砍倒了父母院中的海棠树,任由父亲站在光秃秃的树桩上痛哭。
隔天我连树桩都挖干净了,移植来两棵石楠花树,正对着他和继母的窗前。
没事干的时候,我就往马厩跑,把每一匹马都认得清清楚楚,有时还换上男装自己驾车出门。
府中少了的两个马夫,听说送我出城那日后便再未出现过。
当然了,继母怎么会让他们好好的呢。
我不再走那些迂回的路子,写了自白书送到几位掌柜家中,告诉继母,我若三日不出门,便会有人状告她私吞先夫人的家产、谋害先夫人的女儿。
继母流产之后,不仅没有证据,对我其他的作为也是敢怒不敢言。
她是个过分恶毒,又过分惧怕夫君的人。
而父亲虽冷淡,却也不能真的拿我怎么样。
我从前妥协,不过是仍旧沉浸在父母俱全时的幸福生活里走不出来罢了。
更何况家中生意每况愈下,他更是分不出精力来管教我了。
我没想到他南下去谈生意的间隙,继母敢把我草草嫁了。
昏暗的房中,放着我刚喝下一半的粥。
我浑身无力,只能放任她指挥婢女拆开我的头发,如愿取干净每一根发簪。
“你那些个掌柜,我都问过了。”
“你只是吓吓我,对不对?
老娘真是被雁啄了眼,让你个小丫头糊弄这许久。”
她面露怨毒:“你跟你那个娘一样不知好歹。”
我不动声色。
她继续说,尖尖的指甲横在我脖颈间:“你跟你娘害死我两个孩子!
你就该跟你娘一样不得好死!”
我心中大惊,强行镇定道:“我爹书房的画像上是你,是也不是?”
其实不是。
但她的怨毒神色中突然出现一点得意:“你娘腰缠万贯又如何,还不是留不住夫君的心?”
“我跟夫君青梅竹马,本该在他高中时就双宿双栖。
是你娘趁虚而入
我这个陌生人想对家道中落的他们做点什么,最多寻个由头,再赌上命罢了,不用让母亲蒙受不好的名声。
可是裴喻赶来了。
11这两年,我忙着在家中搅混水,很少有时间能想起他。
行走街巷时也会刻意回避他的消息。
只在不经意间知道他去年中了举人。
他又长高了些,肩膀也更宽,只是仍旧清瘦挺拔。
我在昏暗烛火下,抱紧了眼前的人。
他不熟练地摸摸我的头,轻声道:“小姐,我很想你。”
我呜呜痛哭,积攒许久的委屈倾泻而出。
“我不去找你,你就也不来找我,是不是?
你都不知道,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他终于敢回抱我:“我找了,找了很多次,远远看了很多眼。”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接他的话:“裴喻,是他们害死了我娘。”
他的肩膀立时绷紧了,坚定道:“你想报仇,我们就报仇。”
“可我不要你以命换命。”
我大哭一场,最后没什么力气地赖在他身上,问起他的事。
他只是说:“祖母去年走了,去得很安详。”
很久之后,他才云淡风轻地跟我说,他最后一次来看我,发现我没有如常出门。
他去问了门口的家丁,家丁告诉他,我要嫁人了。
他只好回家去,不看不问,也不打听。
可是夜里还是睡不着,起了个大早跑到城里,结果发现门口只草草挂了几块红绸。
有人在议论苏家大小姐的长短,说她竟然被父母嫁到西北给老男人做妾,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他跑到牙行,租下一个小院。
又用剩下的全身家当,买了匹最好的马。
日夜赶路,风雨无阻,终于在临近我将去的肃州城门外追赶上来。
他想方设法给那群人下了蒙汗药,忐忑地掀开车帘,想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去。
他会考上功名,不让她吃苦的。
即便不跟他成亲,也别去嫁这样的人。
我忍不住轻轻抚摸他的指尖,像无数次睡梦中那样。
他笑了笑:“祖母走的时候是快乐的,她想我爹娘了。”
真是两个苦瓜啊。
我想。
12再一次见到父亲时,裴喻已经考中举人,即将上京去了。
父亲不再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浑身上下写满了郁郁不得志。
我满意地坐在楼上,吃着茶点看他被隔着一条街的绣楼老板请出来,心想他现在这副模
了软饭,却又嫌我娘满身铜臭,不如他出身书香门第的青梅竹马。
忍不住心悦我娘,却又英雄主义作祟,去将一个白莲一般的旧情人,从婚姻中解救出来,做了他的外室。
他的虚伪已经刻进骨髓,所以才表现得那样平常,如同这世间最好的一类丈夫和父亲。
可是我娘没有逼迫他。
是他自己隐瞒过去,移情别恋。
却要将自己变心和吃软饭的罪责,怪罪到我娘身上。
一边怪罪,一边隐瞒,自以为这样过一生便好了。
可是他的幼娘不愿。
甚至要用抖出女儿的身世来胁迫我爹续弦。
我爹虽然名义上不是赘婿,可我的姓氏明晃晃摆在这里,也是经了他同意的,一旦东窗事发,他势必会为世俗所不容。
可他就是那样一个善变的男人。
可以一边怀念我娘,在书房里藏着她的画像,一边又跟害死发妻的续弦生儿育女。
他相信继母的人品,正如相信自己的人品一样。
他们是同类。
我那天放他回去了,思来想去,没有让他污了我娘的地方他问我愿不愿回家。
我笑眯眯道:“我愿意的,但不是现在。”
13一年之后,裴喻高中回乡。
连中三元,春风得意,听说还在京城得了皇上赏识,一回来就上任知州。
他回来那一日高头大马,头上簪花。
万人空巷,只为去看年轻的状元郎。
裴喻却只策马穿过欢呼的人群,匆匆回到我们的小院。
花被他摘下来,簪在我发间那根当年在村里时便被他修好的玉簪旁边。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一分不少的把银子还给我。
第二件事,是挟恩图报,让我与他成亲。
我说他是耍赖,分明是我娘对他有恩在先。
他露出明朗朗的笑:“我救你不是为了报恩。”
“你娘对我有恩,所以我会为她报仇。”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同于他面对我时温吞的模样,他的手段堪称雷厉风行。
第一个月就清点衙役,上书朝廷请来军队,把淮州附近所有山匪的老窝端了个干净。
我这两年逐渐接替我娘的衣钵,成了淮州第一等的香料商人,也恢复了身份。
因为跟父亲的微妙关系,他在我的排挤下,终于彻底垮台,开始卖掉从前收藏的名贵字画为生。
在裴喻的力荐下,我成了淮州唯一的挂牌皇商,地位稳固。
继妹出嫁那一
娘早在他十岁那年就去世了,留下一些家产,供他读书科举。
可等他刚考中了秀才,她好巧不巧,生了重病。
裴喻只好从书院回家,变卖田产,堪堪救下她的性命,只是买不起什么好药材,即便留下一条命,也只能终日卧床罢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我孙儿这一生,没过过一天自在日子,现下被老婆子拖累,更是身体都快垮了。”
正在这时,裴喻出现在门口,背上背着一袋粮食。
我留神看他打开袋口,是一整袋精米。
此后一连数日,我才勉强忍得住疼,起来四处走动。
我忘不了那一日我推开厨房的木门,看到一大一小两口缺角锅的样子。
他竟然是吃粗粮的。
怪不得,他每次帮我和祖母盛完饭,就转身出门,好一会儿才回来收拾碗筷。
我还以为他是在外头吃了回来的。
我摸了摸心口的荷包。
那里有五百两银票。
傍晚,我一个人走到村里,用裴喻带回来哄祖母吃药的饴糖雇了一个小孩,请他帮我叫来村头的郎中。
等裴喻傍晚匆匆回家,屋里已经站满了大夫,都是村里的郎中受我所托,到县城请来的。
善和堂的老大夫德高望重,开出的药方也最贵。
裴喻站在门口,看着我付清了诊金,让开一条道让人陆续出去。
有人走前还在调侃:“多好的女子,裴家小郎可要珍重人家。”
他也不反驳,等人走完了才进来,坚定道:“今日花费,就当小姐借给我的,裴某来日一定偿还。”
我本来想说些恩公长短之类的漂亮话,却突然在他的话里找到疏漏:“你怎么第一次见面,张口就叫我小姐?
就算我穿着体面,可你怎就不猜我是大户人家得脸的丫鬟?”
他眼神没控制住,在我脸上停驻片刻。
我气笑了:“怎么,丫鬟就不能长得好看?”
没想到他耳根逐渐红透了,半点看不出来之前清冷寡言的模样,支支吾吾道:“我一开始就知道。”
在他的叙述中,我娘才是他的恩人。
多年之前,他的父亲是从村里走出去的绣楼掌柜,母亲跟着到绣楼干一些浆洗的粗活。
隔壁香韵坊的东家是个女子,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母女俩常常在打烊之前进来挑些精美的手帕。
她们母女显然不学绣艺,说要带回家送给夫君和父亲。
时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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