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观察两人的群众马上开始挤兑江期。
“当舔狗也要先排队啊。”
“我靠裴教你在脸红什么?"
裴豫的脸悄然爬上一抹红色,这还是第一次被自家宝对着说情话。
“江期是个gay啊拜托,他都公开出柜了。”
裴豫耳朵一尖,这句话倒是听进了脑里。
空气的议论声刹那间鹊起,江期只觉得尴尬,迈开腿想要离开:
"不上了,自愿写检讨,接受停学。"
他神色不变地主动请缨,撂下这句话就准备走。
"不,写检讨没意思。"裴豫突然出声拦住了他,以往终日平静的眸子里难得地带上点笑意,说地意味深长,“‘体罚’。”
灯光打在他脸上,像刷了层苍白的釉。一副金丝框眼镜松松垮垮地架在鼻梁上,眼睫毛长地就跟羽翼一样在眼帘上附上一片阴影。
斯斯文文的样子,看起来就弱了吧唧。
这是江期的真实想法,当然,他也很直白地说了:
"别,你搞体罚还是算了,我感觉我能一拳把你打死。"
底下哗然。
江期还没想好下句骚话,就被裴豫蓦地捏着手腕硬生生拽出教室。
两人一齐到了教室外走廊上,对视了几秒,江期才出声:
"干嘛?"
"体罚。"
话音刚落,江期直接就抡起拳头向前挥去,却被裴豫轻而易举攥住。
右手没了换左手,可惜爆发力十足的进攻次次被完美躲掉。
腿还没开始发力就被屈膝顶住,死死地限制住了他的活动。
两只手被擒在背后,再加上身高压制,他在裴豫面前就像只小鸡仔。
无奈地挣扎了两下,可惜无济于事,江期愤怒地对上他窥视的目光,又倔强地向一旁转去。
顺便骂了一句:
"真是有病。"
“同学,我是银狐,正人君子。”
裴豫站在他面前,好以整暇地打量着他。
温润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江期耳垂上,他惊地战栗了一下,然后猛地发力推开身上的人。
"田径场五圈。"裴豫自觉退开,恢复平日那副清冷样,仿佛刚刚耍流氓的人不是他一样,“跑完回来。”
“……”江期站在原地语塞了好一阵,毅然决然转身去了田径场。
就当锻炼身体了,靠。
裴豫还在回味着指尖的香味,莫名有点后悔昨天晚上没付出实际行动。
不知道台下的学生惊讶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有节课。
“江同学去领罚了,我们继续上课。”他整理好讲台上的书本,被底下一句声音打断。
“我们不等他吗?都是同学,江期漏了知识点怎么办?”
袁恬恬软软糯糯的声音用一层天真无邪包装好传到外人耳朵里,就像散发着善良光辉的菩萨一样。
裴豫停下手里的动作,把书拍在讲台上,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明所以的恶意,“你们很熟?”
袁恬恬意识到自己逾越了之后立马噤声,死死咬着下嘴唇好像一个人承受着天大的委屈。
片刻后。
教室的门被叩响,江期顶着还挂着大把汗珠的脸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