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敢说话。
晚上我偷偷写了一封信,想让小伙伴来看我。
但我不知道要寄到哪里,修仙门派没有邮差。
我把信折成纸船,放进山下的溪水里。
也许他们能看到吧。
第十天,师父问我:“你后悔吗?”
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很难,很累,很冷,很孤单。
我只知道我很想他们。
想他们大声地喊我名字,想他们围着火堆讲故事。
想他们摔跤、钓鱼、吵架、一起爬树。
想他们在我生病时守在我床前,一人分我半个鸡蛋。
想他们在我哭的时候,笨拙地拍着我的背,说:“别哭啦。”
修仙好难。
我真的好想他们。
今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被钟声吵醒。
外面冷风嗖嗖,我打了个寒战,还是得起床。
走出屋子,看到满山雾气缭绕。
我打了个喷嚏,鼻子都冻红了。
山下应该还没这么冷吧。
以前这个时候,我们还裹着被子睡懒觉。
狗娃最懒,总是最后一个起。
二丫会偷偷泼他冷水,然后跑得飞快。
我跟着笑,笑得肚子疼。
现在没人笑了,大家都板着脸。
洗漱水是冰的,泼到脸上像针扎。
牙刷是树枝,没一点泡沫,苦得很。
我一边刷一边想,村里大婶给我炖的甜姜汤。
那时候我嘴馋,总要多喝一碗。
现在就是想喝一口热的,也没人给我盛。
练功前要先站桩。
我站得腿发抖,牙齿直打颤。
师兄说我要沉心静气,站得不稳就罚跪。
我咬牙坚持,不敢眨眼。
脑子里却一直浮现狗娃骑在牛背上的样子。
牛慢悠悠地走,他在牛背上吹口哨。
我也想那样自在,哪怕满身泥巴都无所谓。
早课讲的是灵识感应。
我感应半天,灵气都绕着我走。
别人都说感受到气流,我什么也没感到。
师父摇头,说我是顽石不开窍。
我低头不语,心里闷得慌。
下课的时候,我在角落坐着,不敢抬头。
二丫以前最会鼓励人,每次我考砸了她都会说:“你下次一定能行。”
现在没有“下次”,只有批评和冷眼。
午饭是玉米粥,一点油星都没有。
我喝了一碗,还是觉得饿。
狗娃的母亲会做香煎饼,还会蒸红薯。
我们三个人围在灶台边抢来抢去。
现在我一口粥喝完,只觉得喉咙干得发苦。
饭后练拳,招式繁杂,脚步错乱。
我学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