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试验场在地下两百米。”
他甩掉方向盘上的血珠,“自毁程序启动后,只有特定声纹能中止。”
温澜的指甲掐进掌心。
父亲那句“声纹锁”和录音笔里的“你生日”在脑海中交织。
九岁生日那天,父亲带她去鸣沙山,让她对着沙丘唱一首古怪的童谣……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当越野车冲进废弃军事基地的铁丝网时,温澜突然按住谢临舟的手:“等等,这不是第七试验场。”
导航显示的位置是座半埋在地下的佛寺遗址,但石柱上的浮雕让她浑身发冷——五百强盗成佛图,和285窟的壁画一模一样。
谢临舟熄火,枪口对准寺门:“声波武器实验室藏在文物遗址下面……他们用这个规避卫星探测。”
腐朽的木门在撞击下轰然倒塌。
温澜的紫外灯照进黑暗,地面突然浮现出荧光箭头,指向地宫深处。
箭头图案是蜂鸟与莲花的组合,和她母亲遗物上的吊坠纹饰分毫不差。
“陷阱。”
谢临舟的枪管压住她的肩膀,“他们在用你母亲的遗物做心理暗示。”
温澜却迈步向前。
她的靴底碾过地砖时,隐约听见地下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
当第七块地砖被踩下的瞬间,整座地宫突然亮起幽蓝的冷光——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显示屏同时启动,每个画面都是不同角度的敦煌285窟。
“不是监控。”
她的声音发颤,“是声波共振模拟器……他们在复现矿难!”
中央控制台上静静躺着半块龟甲。
温澜刚触到表面,所有屏幕突然跳转到同一个画面:年轻时的父亲被绑在实验椅上,陈默手持注射器站在一旁。
“温世铮,最后机会。”
录像里的陈默声音年轻了二十岁,“交出蜂鸟控制频率的破译方法。”
父亲满脸是血,却突然对着镜头笑了:“阿澜,记住285窟的……”录像戛然而止。
控制台升起圆柱形玻璃舱,里面悬浮着枚菱形的声纹接收器——和温澜锁骨下的胎记形状完全相同。
谢临舟的枪突然指向她身后。
温澜转身,看见陈默的身影出现在甬道尽头。
他的脖颈皮肤已经全部溃烂,露出皮下闪着金光的蜂鸟纹路,像具行走的骷髅。
“真遗憾……”陈默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你们只差最后一步。”
他举起遥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