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旧怨。
在场的人又犹豫了。
唯有那位恼羞成怒的男人,死咬着张秋宛不放:“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要是清清白白,人家也不会造谣!”
这话一出,别提黑蛋,连同宋之景望向他的目光都投着冷意。
张秋宛听到这话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常正阳,你想知道我名字勾引我,做梦!”常正阳见她长得漂亮,口不择言。
围观的人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陶寡妇脸色也僵住,哪里来的蠢货。
张秋宛没有任何怒意,相反心平气和地环顾四周,扫了一眼他们,缓缓地说:“我去世的丈夫是烈士,你知道造谣家属遗孀,我可以去军区和公安告你吗?”
这话一出,常正阳如临大敌,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人已经站不稳。
林主任本来在旁边当鹌鹑,听到她搬出烈士家属,立马笑盈盈地上来当和事佬。
“误会一场,大家都散了吧。”
张秋宛没有理会林主任,目光睥睨一脸不甘心的陶寡妇。
“陶同志,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可以告你污蔑烈士遗孀的罪名。”
陶寡妇手脚冰冷,没有想过张秋宛还有烈士家属的身份。
她是不是唬我?
陶寡妇不确信地注视张秋宛,发觉她面色冷静,完全没有说谎的迹象。
林主任怕出事,连忙将人全部赶走。
围观的群众也不敢再待下去,没想到吃瓜,还能牵扯自己身上。
他们无非说了几句话,这位女同志不会真的去举报他们吧?
为陶寡妇说过话的几人,暗自后悔。
常正阳更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说话了,都怪那个抱着儿子的寡妇,明明是自己的问题,还引导他们得罪烈士遗孀。
他自此记恨起陶寡妇。
办公室内。
陶寡妇还想嘴硬一波,反正她是寡妇,要是真出事,就抱着儿子在公安面前哭。
宋之景在一旁淡淡开口:“污蔑烈士家属,有可能会被下放去农场改造,到时候真是这样的结果,你的几个儿子怎么办?”
张秋宛听出宋之景在维护自己,侧瞥朝他露出一笑,转而望向陶寡妇怀里的卫大宝。
“你有三个儿子,万一你真出事,他们怎么办?流落街头?乞讨?”
她越说,陶寡妇的脸色越发苍白。
宋之景默默听着她的威胁,眼前却忘不掉张秋宛刚刚对自己一笑的画面。
诚然,张秋宛长得漂亮。
可宋之景确信,没有一个人的漂亮能让他心跳的古怪。
黑蛋察觉宋之景的不对劲,担心地仰起头说:“爸。”
宋之景回过神,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转而又看向张秋宛那边。
陶寡妇那边没咬牙切齿说:“你在胡说八道,我不就随口说了几句话。”
她以前也说过这种话,没有人找她算账。
而且她往常只要仗着寡妇的身份,再抱着儿子哭,事情再难人家也不会为难她。
可张秋宛却说她会下放农场改造。
一旦她真的在农场改造,三个儿子怎么办?
陶寡妇不敢相信,同时也不敢赌。
张秋宛则是平静地说:“你可以试试。”
她说完也不给陶寡妇的机会,拔腿就要走。
陶寡妇眼见她要走,立马抱住她的腿,硬生生从愤恨的表情里挤出谄媚地讨好。
“别,我家就三个儿子,要是我出事,他们怎么办?他们那么小,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