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了一番,我气不过,大声反驳:“是她先弄坏您送给我的礼物!”
妈妈扫视了地上的银色蝴蝶胸针一眼,无所谓道:“不就一个小礼物吗?
瞧你那寒碜样。”
她好像生气了,带着时雾出了门。
爸爸站在旁边淡淡地看了一出戏,冷漠地走进了书房。
而我,小心翼翼地将银色蝴蝶捡起来,放到了三楼休息室她这个不常来的地方。
原来,胸针是时雾最喜欢收藏的东西,这东西不过是她随手扔给我的玩意儿罢了。
我将碎片紧紧地攥在手中,黯然神伤。
砰——休息室的门突然关闭,有肉体撞在门上的动静传来。
“温宴,你干什么?”
“你好狠的心,一走就是六年,你知道这六年我怎么过的吗?”
这个声音,低沉纯净,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不解,他为何会说出这种话,听起来还有一些委屈。
时雾不以为然地反问温宴。
“这几年,你和我那个不熟的妹妹,不是过得挺好?”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跟时语在一起?
如果不是她长得像你,我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天塌了,塌得彻底。
我麻木地躲在沙发后面,听他们把话说完。
“每次看见时语的脸,我心里想的都是你,我想你想得快疯掉了。”
在我的记忆中,温宴一直是一个内敛清冷的人,他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这种话。
“爱我,你会跟她订婚?
想我,你会跟她滚床单?”
“订婚可以取消,孩子我也让她打了,无论如何,我唯一想结婚生子的对象,只有你一个。”
“我应该信你吗?”
“我真的,好想你啊。”
温宴的声音缠绵至极。
我的脑袋悄悄探出一点,看见两张嘴吻得难舍难分。
我的五脏六腑痛得厉害。
难怪,得知我怀孕,温宴没有一点愉悦的神情。
难怪,他找尽各种理由,劝我打掉孩子。
我知道温宴心里有人,我以为那人跟他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交集,才默默接受了他对我的好,从不提及。
时雾,不仅是妈妈的心头肉,她还是温宴的白月光。
视线逐渐模糊,在他们做出更进一步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前,我抹干眼泪,直愣愣地站了起来。
“好巧啊,要不要我给你们搬个床过来?”
我强撑着笑意,歪着头审视他们。
温宴和时雾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