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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置之不理。
她离我越来越近,和我一同坐在病床上。
“我请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你看一眼妈妈好不好。”
她带着哭腔,手足无措。
“时夫人,你的眼泪会滴在我的被子上,请不要弄脏我的被子,好吗?”
“我晚上还要睡的。”
弄脏了,我睡得不安稳。
“好——好——”她擦了擦眼泪,“你想吃什么?
我请最好的厨师给你做。”
“我胃癌,吃不了。”
往事历历在目,她突如其来的关怀,让我无比厌恶。
我催着把她赶出了病房。
白医生跟我说,是她给我妈打了电话,她实在不忍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待在病房。
我妈在电话那头骂了我两句,说我不学好,串通别人一起欺骗她。
今天她悄悄来医院,就是为了抓我撒谎的证据。
没想到,阴差阳错让她听见了真相。
我的内心渐渐平息,再无之前的起伏。
我抬头请求:“白医生,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8我妈每天都来烦我。
我时日无多,她和我都心知肚明。
下床已经变得困难,我还是撑起身体,拖着脚步想起来走走。
快要走出房门,温宴突然出现在门口。
我们四目相对。
我面相平静,他神色复杂。
“小语,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猜,我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
半个月前,我就已经不敢照镜子了。
听说我妈闯进温家,一把揪住时雾的头发,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她对时雾拳打脚踢,将她打伤。
温宴给时雾送到医院,我妈才有空对他说出真相。
他站在门口,红了眼眶。
“小语,我和阿姨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你别怕。”
太吵了。
我无力地笑了笑,面色惨淡。
“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下,我想好好地度过最后几天,你们放过我行不行?”
“温宴,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太过激动,又咳出了一滩血。
温宴走了,我妈又来。
她想带我回到时家。
我好笑地轻哼一声。
“时夫人怕不是忘了,我早就被赶出时家,我们早已断绝关系,回哪门子时家。”
她哭哭啼啼,不停地跟我道歉。
我头脑眩晕,无力说出任何话语。
白医生罕见的面上带了些愠怒。
“你们想让她最后也不安生吗?
如果想让她多活几天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