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照片,是二十年前三人在医学院的合影:林小婉举着解剖课得的A+试卷,沈明川比着剪刀手,周宴却皱着眉看向镜头——因为林小婉偷偷踩了他的皮鞋。
“她总说我严肃,”周宴的声音被篝火烤得温暖,“其实我只是不敢看她,怕一看就会脸红。”
“我早就知道啦!”
林晚笑着递过烤棉花糖,“林小婉的日记里写着,你给她补课时,总会把公式写在樱花便签上,而她把那些便签都夹在字典里了。”
男人的耳尖突然发红,火光映得他眼底一片温柔。
遥遥靠在沈明川怀里,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蝴蝶姐姐的星星在第几颗呀?”
“在最亮的那颗里。”
沈明川指着北斗七星,“你看,那就是她在朝我们眨眼睛。”
凌晨三点,潮水退去,露出大片湿润的沙滩。
林晚扶着沈明川在海边散步,听他讲林小婉小时候偷喝爷爷药酒,醉得在院子里跳兔子舞的糗事。
“她走的那天,”男人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手里还攥着你送的蝴蝶发卡。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最爱的人是你。”
“笨蛋。”
林晚轻轻撞了撞他的肩,“她最爱的,是我们所有人。”
远处传来周宴的喊声,他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王医生发来的消息:“中药提取物临床试验通过伦理审查,首批受试者招募开始。”
沈明川转头看向海边的白菊幼苗,月光给它镀上一层银边,像极了林小婉照片里的裙摆。
他蹲下身,轻轻抚摸叶片:“你听见了吗,小晚?
你的梦想,我们帮你实现了。”
海风带来隐约的潮声,像无数只蝴蝶振翅。
林晚想起林小婉的日记结语:“死亡不是终结,而是爱变成永恒的开始。”
此刻她终于明白,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告白,那些无法释怀的遗憾,都会在时光的海洋里,化作照亮前路的星光。
手术前一晚,沈明川在海边写下给林小婉的信:“亲爱的小晚,今天我穿了白大褂,周宴也穿了,我们像你期待的那样,成了‘厉害的医生’。
明天我要去接受手术,带着你的药方和蝴蝶。
别担心,我会好好活着,替你看遍四季的白菊,替你听完大海的潮声。
——永远爱你的表哥 明川”信被折成纸船放进海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