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收回手。
纪曼沉默地点点头。
“有意思。”
林舟嘴角似乎向上挑了一下，但快得让人看不清。
“十二号房现在有人住吗？”
“没有。
自从第三个病人失踪后，我就把十二号房暂时封闭了。
之前的两个病人失踪，我还以为是巧合，或者他们病症的特殊性，但第三个……”纪曼摇了摇头，“我不能再让任何人住进去了。”
“我想看看十二号房。”
林舟转向纪曼。
纪曼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找到对应的一把，打开了十二号房的门。
房间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窗户关着，窗帘也拉着，使得房间里光线很暗。
空气中同样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但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或者别的什么。
林舟没有开灯，径直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和被雨水打湿的树林，远处是连绵的山。
“他们在这里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日记，或者其他的记录？”
林舟回头问。
“刘东和王芳没有。
小陈……他有写一些东西的习惯，我们找到了他的一个笔记本，但里面记录的东西很奇怪，像是梦话。”
纪曼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笔记本，递给林舟。
林舟接过笔记本，翻开。
里面的字迹有些潦草，断断续续。
“‘镜子……镜子里的房间……’，‘好多人……不，都是我……十三个……’，‘敲门声，一直敲，停不下来……’，‘那个人影……是倒着走的……’”林舟轻声念出几句，眉头微蹙。
“这些是什么意思？”
纪曼不解地问。
林舟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房间中央，环顾四周。
这个房间不大，一眼就能看遍。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床对面的墙壁上。
那面墙上，空空如也。
“这房间里，以前有镜子吗？”
林舟突然问。
纪曼愣了一下，仔细回忆：“镜子？
卫生间里有。
房间里……好像没有。
康复中心的房间，为了安全起见，一般不配置大面积的镜子，怕病人情绪激动时发生意外。”
“但这个位置，”林舟指着那面空墙，“很适合放一面穿衣镜，或者梳妆台。”
纪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面墙确实显得有些空旷。
“也许旅店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