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手中明黄卷轴,一时哭笑不得。
那张惊鸿一瞥的容颜又浮现在眼前。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这见色起意的毛病何时能改?
差一点就官位不保,前途尽失,名声尽毁!
美色误人!
美色误人啊!
3.“呦,这不是我们的常胜将军吗?”
礼部侍郎捋着花白胡须,笑得一双三角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听说将军要成亲了,老夫先给将军道喜了。”
户部尚书装模作样地拱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是呀是呀,恭喜将军,喜得良缘。”
“将军真是双喜临门呀!”
几个老臣围在我跟前,你一言我一语,活像一群聒噪的老鸹。
这群老狐狸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堵在宫门看笑话,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怕是比市井泼妇还能嚼舌根。
晨光里,他们紫红色的官服映着朝阳,倒像是给这出好戏搭了个红彤彤的戏台子。
这些年大家你来我往多次,他们在我手上吃的闷亏不计其数,如今可算逮着了机会,都想来奚落我几句。
我冷眼扫过这群人,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
我谢家世代将门,先祖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后代个个都是马背上的英雄。
父亲常说,我们家的功勋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刻在边疆的每一寸土地上。
可惜传到后来人丁稀薄,父亲这代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他一个男丁,到我这更是只得一个女娃。
小时候,母亲总爱把我打扮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可我三岁就挥着马鞭抽烂了她的绣花绷子,五岁能执剑把府里的木桩子劈得七零八落。
京中同我一般大甚至大我几岁的公子没一个是我的对手。
十岁那年边境告急,父亲带兵出征时我躲在粮草车里混进了军营。
父亲发现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可架不住我死缠烂打,最后还是把一身本事都传给了我。
十五岁那年,父亲中了敌军的陷阱,差点被活捉,我不顾劝阻单枪匹马杀进敌营,硬是把中了埋伏的父亲抢了回来。
“将军府的丫头,比十个儿子都强。”
父亲躺在病榻上这样对皇上说。
那一仗虽然赢了,但父亲身受重伤双腿被斩断,再也上不了战场。
我虽立了功但因违背军令,算是功过相抵,皇上念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