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世代忠烈,破例允许将军府女子袭爵。
至此我的名声彻底响彻大魏。
4.我摩挲着腰间的佩剑,剑柄上缠着的红绸已经有些褪色。
这把剑是父亲在我第一次上战场时给的,他说剑要见血才锋利,人要经事才成长。
这些年,我用这把剑在军营里打出了“小将军”的名号,那些个不服气的刺头兵痞,哪个没被我揍得哭爹喊娘?
京中那些公子哥儿,没一个是我对手,有几个到现在见了我还腿肚子转筋。
偏生眼前这些文官,细皮嫩肉的碰不得。
自知道父亲带我上战场,哪次见我不是眼睛不是眼镜鼻子不是鼻子。
整天在我跟前念叨什么女子要三从四德,不能抛头露面,就该待在后院绣绣花,管管账。
皇上准我袭爵那日,这帮人乌压压一片跪了满殿求皇上三思。
我朝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更何况还是武官。
说什么“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活像我要把天捅个窟窿似的。
哼,没有先例?
那我就开这个先例。
<没有女子做武官,那这个官我还当定了。
此后大大小小的战事我又打赢了不少,渐渐的我开始代父亲上早朝。
从我入朝第一天,这些文官一个个的都给我使绊子,这些年我在朝堂上见招拆招,他们那些小伎俩,连军营里最嫩的兵蛋子都嫌幼稚。
在军营跟那些小子一起混了几年什么阴招损招我没见过,随便拿一个出来次次叫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今我十七岁封将,正式承袭,皇上封我为常胜将军。
欢喜过了头,忘了我是女子,除了那些阴损招,还有我的婚事。
此前母亲以为我张罗此事,奈何习武的打不过我,习文的看不上我,就搁置到现在。
他们眼看在朝堂上奈何不了我,竟用这种下作法子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婚事上。
想将我就此困在后宅,做一个贤妻良母。
做梦!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我常胜将军要成亲那也不是嫁作人妇,我要娶夫!
没错!
在皇上提议赐婚时,我禀告皇上我常胜只娶不嫁。
那个江南来的书生,姓李名翰之,母亲行商,听说是个赶考的举子。
江南好啊,水乡养出来的人儿,定然是肤白貌美,温顺可人。
娶一个身家清白,白白嫩嫩,柔柔弱弱的书生总比总比京中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