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狂暴的情绪在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
江沉璧在拍卖会上那近乎毁灭性的笑容,那句冰冷的“能彻底毁了我了”,还有那枚消失在雨夜里的珍珠戒指……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疯狂闪回、碰撞,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碎。
为什么要给她?
为什么是周国涛?
为什么偏偏要在那种场合?
陆云栖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鸣叫,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不是在报复吗?
这不正是她处心积虑五年想要看到的吗?
看到江沉璧从云端跌落,看到她痛苦,看到她失去一切!
可为什么……为什么当江沉璧真的在她面前被彻底击垮、露出那种笑容时,她的心脏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那枚U盘里的东西……她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念头。
不行。
不能就这样结束。
她需要答案。
一个来自江沉璧的答案。
一个能解释这一切疯狂、这五年煎熬、这蚀骨恨意背后……或许还藏着其他什么的答案。
陆云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雨水的腥气灌入肺腑。
她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肩头和头发。
她无视了门禁系统上闪烁的红光,无视了这森严的壁垒代表着什么。
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几步冲到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前,手指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力量,狠狠砸向门铃的按钮!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而尖锐的门铃声,如同丧钟,一遍又一遍地划破雨夜的寂静,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带着不容拒绝的蛮横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时间在冰冷的雨水中缓慢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陆云栖的拳头还抵在冰冷的铁门上,雨水顺着她的发梢、脸颊滑落,混合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狼狈。
就在她几乎要失去最后一丝耐心,准备再次砸响门铃时——铁门内部传来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那扇沉重的、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门,竟然缓缓地向内滑开了一条缝。
没有保安,没有管家。
门内,只有庭院里昏黄的路灯光晕,以及更远处主宅大门透出的、模糊的暖光。
陆云栖没有丝毫犹豫,侧身就挤了进去。
沉重的铁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