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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祖母发飙

发表时间: 2022-12-25

上官婷婷低着头搅着衣角,悄悄的挪至一边站立,没有上官玄黎发话,她是不敢擅自离开的。

泪水已把肩膀打湿了一大片,那温度竟有些烫人,压下满心的疑惑,上官玄黎抬起手,笨拙的轻抚着姑娘瘦弱的脊背,细细的安抚,虽然身体里流淌着不同的血,可在她心里,他是她的亲堂哥,能为了他舍身忘死、含笑九泉的堂哥。那么同样的,无论她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她都是他的亲堂妹,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谁也别想改变。

安抚的动作由笨拙到逐渐熟练,怀中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细小的抽噎声也没有了声音,上官玄黎侧头一看,冷俊的眼里渗出些许柔软,小姑娘已然哭累,且沉沉的睡去,晶莹的泪水粘在睫毛上,欲落不落的,看上去极其惹人怜爱。

上官玄黎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水,复而再在她眉中间的朱砂痣上摩挲了一下,发觉擦不掉,顿时有些疑惑,他记得堂妹是没有朱砂痣的,亦不喜点朱砂,那日是他亲自抱上轺车的,并没有看到此印记,路途中她亦是在昏睡,他拧眉回忆那日的情景,电光火石间想到就是在救他的时候才有的,他疑惑看着怀里的人,决定私底下让寒战问一问伺候过她的丫鬟,堂妹这朱砂痣有何蹊跷,她给他感觉就是不对,是她又不像是她,却像换了魂,但是莫名对她有其妙的亲近感。

他小心翼翼的取掉软垫放好软枕将人放平,细细的盖好被子,上官玄黎垂头凝视着堂妹的睡颜,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起身,淡然开口;“给我出来”。

寒战瞪大眼睛看着他照顾人,要知道上官玄黎从未伺候这位刁难任性又跋扈的小姐,今天发生的事就像是做梦一样。

上官婷婷亦是一步一趋的跟上,脸色更是黯淡无光,毫无生气。

行至外间,上官玄黎好似没看到,她满身的药渍和狼狈恐慌的模样,面无表情的问道;“玄烛的事,你是如何得知?

上官玄黎正是舞像之年,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在宫中呆着的这几年活学活用,手段心性丝毫不逊色于人,妄图与他争夺家产的叔伯,有的偃旗息鼓远避他乡,有的家破人亡下场凄凉,还有的关在牢里生不如死,不知今夕是何夕。

摇摇欲坠的安庆侯府,因着上官玄黎铁血手腕,又在京城名流世家中站稳了脚跟,安庆侯府上除了老夫人还有谁敢忤逆他半分?

上官婷婷搅弄着衣摆,怯声道;“就是,就是那日去给祖母请安,不慎听到的,堂哥我不是有意的,你莫要生气,我------”

上官玄黎不等她把话说完,又问;“你还告知于谁”?

上官婷婷舔着干涩的嘴唇;“奶娘、浅绣、春兰她们,她们都知道的”。

上官玄黎冰冷视线扫过,那几名丫鬟,令她们齐刷刷的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地求饶。

上官婷婷僵在当场不敢妄动,此时她回过味来了,心里顿时懊恼不已,若是先前送走就送走了,可是如今却是动她不得了,她现在和上官玄烛撕破脸面,就是与堂哥撕破脸,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上官玄黎冲着身后的寒战递了个眼神,寒战立马心领神会,转头下令;“来人,把她们几个都带下去,关起来,等候老祖宗发落”

立马就走过来几个人行完礼就将几个吓傻了的人抓起来,跟在寒战后面将人拖走了。

正在想对策的婷婷眼见带走的都是她得力之人,她当下就急了,声嘶道;“堂哥,你当真要为不知打哪来的野种,处置我的人,她们又有什么错?她们只--------”

上官玄黎默然道;“她是我,上官玄黎的亲堂妹,绝不是什么野种,我把话放在这,你且给我记住了,日后若是再犯,便到山庄去陪你姨娘吧,以后也不用在回来了”。

她今年已是十三岁,可以议亲了,要是去了山庄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上官婷婷顿时心惊肉跳,慌忙低下头再不敢多言,待那抹身影远去,才敢大口呼气,阴笑道;“等候祖母发落?祖母才不会为了那野种打杀侯府忠心耿耿的家仆,我且等着,到时候堂哥把她们全须全尾的给我送回来。”

侯府正院,精神烁烁双鬓斑白的老夫人,正斜靠在凭几上,两个小丫鬟正低眉顺眼的伺候着,门外有一老妇人轻手轻脚进入屋内,她附在老夫人耳边窃窃私语。

老夫人忽的睁开眼睛表情有些讶然;“她真的这么说”?

老妇人退后一步,弓着腰轻声回道;“回主子,老奴可不敢有半句虚言,大小姐真真是这么说的”,老妇人笃定道。

“嗯~~倘若她真是这么想,倒是个懂事的,也不枉侯府养育一场,倒是把正经旳侯府血脉比下去了,庶女啊!就庶女!终究是上不的台面!老夫人冷笑连连,挥手道;“救了玄黎就是救了侯府,她 侯府还是养得起的,罢了,她的身世日后谁都不许再提。你去把夏氏找来,就说我有事交代。”

老妇人低声应是,退后几步转身,刚到门槛就见到小侯爷,面沉似水的走过来连忙毕恭毕敬的行礼问安。

一见到引以为傲的孙子,她凌厉的眼神立马变得柔和,招手道;“你且到我身侧来,陪我这老太婆聊聊,那些个糟心事就等你叔母来了再说吧“。

上官玄黎扯出一抹微笑,跪坐到老祖母一侧替她斟茶。

一炷香后,夏氏姗姗来迟,身着僧服,乌黑的华发盘起,发髻上只佩戴着一朵白花,再无其它饰品,看着让人心生不喜,脸色苍白就和冬日里的雪似的,既白又冷,眼眶泛红,看着是又哭过一场。

自顾自饮茶的老夫人,头也不抬的道;“暮初已然离去多年,你还这副装扮,这是要做给谁看?平白给府里添了晦气”!

对于这个儿媳妇,老夫人实在是万般不喜,儿子在世的时候不是打压妾氏就弄死妾氏,闹得侯府鸡飞狗跳,子嗣单薄,独木难支。

儿子亡故又装疯卖傻避世不出,撇下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和偌大的家业不管不顾,一日日守着不伦不类的佛堂,一边供着菩萨一边又供着灵位,既不像修佛,也不像守丧。

幸得她的身子骨还算硬朗,掌管了家务,又幸亏小孙子争气,撑得起门楣,否则安庆侯府早就被那帮豺狼虎豹给瓜分了个干净,她哭都没地哭去!

一想到这,老夫人原本不愉的面上就带上了几分憎恨,将茶盏重重的拍在桌上,茶水溅到了手背上。

夏氏吓的一跳,扑通跪下,慌忙行了一大礼。

上官玄黎掏出帕子,替祖母擦拭手背上的茶水,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好似完全没有看见,叔母频频投来求助的目光。

自祖父与父亲母亲战死沙场,祖母就将年幼的他交于二叔二叔母抚养,夫妻俩待他甚是亲厚,视如己出,他甚是欢喜,也将他们当父母般孝顺,然世事无常,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突发变故,二叔离世。

对于他而言,二叔故去的那天,叔母也一同离去了,如今的叔母也只不过是暂时留在阳间的一具躯壳,早晚都是要下去与二叔团聚的。

话虽不中听,可自从二叔亡故起,他就不知道从叔母嘴里听到多少次了,渐渐的对她不再抱任何期待。

在她心里只有亡故的二叔,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在她身边的永远看不见,她弃之不顾的亲生女儿,在她心里也无立锥之地。

念经也不过是为了亡夫在地府过得好一点,那块冷冰冰的牌位,都要比他自幼养在身边嫡系的骨肉更为重要。也不能这样说,现在至少他那流落在外的堂妹,也许能和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