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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呕吼,嗅到八卦的味道

发表时间: 2023-01-01

柳青儿受反噬猛的咳出口血,眼见黑雾化形,司幽从虚无中缓缓走了出来,眉眼肃然,闪着红光的眸子给锋利的长相平添了一种邪诡。

她身体猛的一颤,双眼发黑,脑海里被埋葬在最底层,落满层层积灰的记忆突然像野草疯长,她多久没见过他了?

有千年了吧?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哆嗦着嘴唇开口,“司幽……”

刚吐出几个字,面前的男人神色微凛,手一挥,缚妖锁瞬间将她捆了起来。

刺骨的针密密麻麻扎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很疼,比灵泽那贱人毁她容貌时疼千百倍,可她没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只是倔强的抬头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点不忍或犹豫。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的眼神冷的就像在看一只为非作歹的妖怪,亦或一件嫌恶的物品,似乎连记得都不记得。

原来她说的没错,他真的冷血无情到这种地步,原来他真的只有用这种办法才愿意来一次生他养他的旱漠。

“司幽,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柳青儿放弃了挣扎,狠狠啐了他一口,似乎有些心灰意冷。

面前的男人眼疾手快的迅速掐诀,将吐他的口水给挡了下来,嫌弃的皱眉,并没理会她。

坐在地上看了半天好戏的灵泽,见这蛇妖从刚刚一见到司幽表情就不对劲,抹了嘴角的血,不禁笑着出声,“此言何意啊?难不成司幽不该抓你?”

柳青儿最见不得灵泽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了,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灵泽不动声色的往后看了一眼,风把碧落的树吹的沙沙作响,原本少年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走了吗?

女子低头抚了抚衣角,笑道 “既如此,那就麻烦司幽大人将这蛇妖送往镇妖塔喽,这妖怪可杀了不少人呢。”

司幽凉凉的扫了一眼笑的狡黠的明媚女子,虽然他不喜灵泽,但这妖怪确实是要送往镇妖塔的。

柳青儿见司幽准备抬手,心蓦地一凉,“你难道真的半分恩情不给么?!”

“什么意思?”司幽眉眼未动,似乎觉得这不过是妖怪为争取时间的托词罢了。

“哈哈,我把半颗元丹给了你,你却半分都不记得,真是可笑!”柳青儿笑的悲戚,刚刚的盛气凌人在此刻却化为讽刺自己的利刃。

见他一脸不信,柳青儿更是笑的讽刺,“你自己可以摸摸你的元丹,它是否是由两半截然不同的灵力凝聚而成,难道你从来都没怀疑过你为何一个妖身也能修成仙魄吗?”

司幽眼神微冷,似乎被触到了不可言说的禁忌,指尖刚想凝诀,准备解决掉眼前这个话多的小妖。

“等一下!”灵泽适时出声打断这些许僵掉的对话。

凉嗖嗖的冷气从背后直冒,她本来就和司幽不和,司幽肯救她,她就应该烧高香了,现在竟然还想在他的禁区溜达一圈,果然想找死。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或许知道你的琉璃烛在哪。” 灵泽在司幽的杀气下,自然的后退了一步,摸了摸鼻尖。

她虽然很想知道司幽这古怪的家伙是怎么当上神仙的,不过她还是没忘记正事。

司幽性子怪癖,刚刚升仙的时候,不少仙界之人看他不顺眼,觉得他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蛇妖,当神仙属实不配,所以常常欺负他,可后来,司幽凭借着快速提升的术法和抓捕罪妖恶魔的功绩,逐渐在泽境中有了一席之地。

凭借着冷诡的外表和狠厉的术法,没人再敢当着司幽的面谈论他的出身了。

所以即使灵泽听到蛇妖的话后,心里“哦吼”,也只能暂且岔开话题,毕竟这蛇妖还有用呢。

司幽一听,果然收回了法术,毕竟他这次来旱漠很显然是为了自己的琉璃烛来的,他并不相信灵泽有能力帮他寻回,或者说他谁都不相信,毕竟琉璃烛对神仙来说就等于是法力之源,若琉璃烛有所损坏,那其主也必定受其所损,再无法提升修为。

“琉璃烛在哪?”

柳青儿一听这话,弯腰笑个不停,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司幽啊司幽,我早该知道你们当了神仙的人都该是你这般冷血自私!”

“在你眼里,什么都比不过你想要的法力地位,我又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心一寸寸变冷,怨恨滋生,她突然觉得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也该受点惩罚不是?

否则那女人怎么会甘心呢?

灵泽在蛇妖和司幽之间打量了一眼,识趣的她选择不说话,但心中已猜测了个七八分。

司幽皱紧了眉头,前世凡间的事他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先不说这女妖的话有几分可信,光是这为非作歹的桩桩件件,他也不愿和她有半分干系。

若她不说,他自有办法让她开口。

右手食指上的蛇形黑戒在向上抬起的时候,亮了一瞬,司幽眸子沉的像浸了霜。

灵泽和柳青儿自然都注意到了,脸色齐齐一变,但柳青儿此时倒是又倔强起来了,狞笑着死死瞪着司幽,就是不肯松口。

司幽出了名的狠厉自不必多说,苍穹阁下立审刑司,专门对仙界各路疑仙进行审讯,但凡进去了,想要完整的出来是不可能的。

当然,能进去的人基本都是铁板钉钉触犯天条比较严重的,一般都是私通外族谋乱,反叛仙界这些,审讯与执行都归审刑司管,而管的人就是司幽。

所以纵使她没进去待过,司幽那闻风丧胆的逼供……呃不是……审供手段也是仙界共晓的,而那蛇形黑戒可唤出锁骨链,刺骨钻心不过前戏,五脏具裂,魂灵绞碎才是重头。

灵泽站出来挡在了柳青儿面前,笑着 问“既然你不愿说,那我猜猜可好?”

柳青儿一愣,看了眼她面前的灵泽,又看了眼她身后不悦至极,甚至想掐死面前女子的司幽,冷呵了一声,“我不怕死,反正我这千年也活够了,要杀就痛快点!”

“害,别急嘛,我知道琉璃烛不在你身上。”

灵泽蹲下身,视线与柳青儿齐平。

“呵,你不是验过了吗,说这废话干嘛?”

“可你怎么知道今晚我会夜探旱漠宫,而且你又怎么知道酒水里有漫星辰?”

面前的女子似乎嫌累,索性屈膝坐在地上,单手撑着下巴,颇有兴趣的看着她。

“哦,对了,我进来的时候,你的寝殿周围我打探过,到处都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侍卫巡逻的影子,可是当我需要逃走的时候,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侍卫围的水泄不通。”

灵泽眉眼一挑,“若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他们怎么可能如此迅速?”

柳青儿不甚在意,扯了扯嘴角 ,嘲讽道“是呀,我早就知道你要来,你不也知道她的存在,却还是来了吗?”

“不,我不知道。”灵泽眸子暗了一瞬,又扯出点点笑意,“不过我来了之后才能知道你们原来做了一个这么大的局啊。”

司幽也不蠢笨,前后这么一想,也明白了旱漠这几个月的种种怪事,背后是有推波助澜之人。

而妖孽在他的地界为非作歹,天界势必会让他下凡处理,再结合柳青儿那一番意味不明的牵扯,做局为的谁也可想而知。

当即冷了脸,“你背后之人是谁?”

“呸!”柳青儿翻了个白眼

司幽 “……”,忍住青筋暴起,杀人,哦不,杀妖的冲动。

“我知道是谁……但我不明白她的目的为何。”灵泽起身拍了拍裙摆,转而斜睨了司幽一眼。

“什么意思?”司幽握了握拳,眼神警告灵泽那古怪打量的目光。

灵泽皮笑肉不笑 “司幽大人这情债有点重呐,要不然人家怎么转世都还忘不掉?”

司幽懒得理她话中的调侃,人间不过百年,没什么事需要一直记得的,情爱也好,仇恨也罢,不过一段记忆而已。

千年前,自有人因凡尘往事,受其所累,而走火入魔,从仙台一跃而下,自愿堕为恶鬼后,苍阙帝君和其他几位元君用灵力化形,以黄泉水为引筑了梦散桥。

所有成仙者都要忘掉记忆深处干扰自己最深的事情,以便稳固心神,潜心修炼。

他确实觉得凡间的过往无足轻重,当然,这也是因为他这一千年来看的多了,感受的多了,所以心境上自然不似凡人,终日纠结生老病死。

不过若说时间过那么久了,他应当不记得走完梦散桥的感受才是,可现在回想,记忆却深刻的如同刚刚经历过,心脏的一角空落落的,比之前更甚,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来旱漠的原因,靠近这里一寸,心中的不安便在滋生。

“喂,司幽大人?想什么呢。”

司幽敛下神色,忽然抓住灵泽话里的关键词,“她是凡人?”

“对啊,她只是一阶凡人,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若说是谁出卖了她,其实仔细想想,的确有迹可循。

最初和李朵朵相遇的时候,明明小姑娘是捂着眼睛的,压根就没看见她施法,还是李阳说了句“你会法术?”

正常人一般都会问你是什么人,而她开口就称她神仙,丝毫不怀疑她是其他的什么妖魔鬼怪,毕竟会法术的可不止神仙。

相比之下,顾安那个傻楞少年也没一开口就说她是神仙吧。

当然,她也并不是因为这便怀疑人家,毕竟她救了他们,在救命恩人的光环加持下,以好心揣测也可以理解。

不过后面的事未免太巧了些,刚入城,先是抢劫,后是发现妖怪,再牵扯王妃作乱传闻,这先后不过几个时辰。

她记得,抢劫的一瞬,李阳大喊,说李朵朵前不久还说过做人不要给自己找事,可自己倒是与言行相反,如若只是担心弟弟强出头的说辞话,自己又怎会当着弟弟的面让他担心呢?

反观一路,所有走的地方仿佛都被刻意算计过,连仙人坊的设计都极为怪异,一般寺庙都会建在偏僻安静的场所,一是避免扰神仙安静,二是考验拜访者心诚。

可那仙人坊却设在人声鼎沸的闹市,再加之崭新的装潢,就像刻意为了谁的到来而建似的。

而李朵朵似乎格外对司幽感兴趣。

就算如此,她也没想过李朵朵会和柳青儿有什么关联。

可知道她今晚夜探旱漠的除了顾安,也就只剩李朵朵了,而顾安是外来的,对这里并不熟悉,连司幽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李朵朵了,她很难不怀疑她。

可若真的是她,她肯定比她想的知道的还多,毕竟一见面就知道她的身份,仿佛是刻意等着她似的,而且连漫星辰她都料到了,她究竟是谁呢?

—— 或者说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