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傅媱安心在府上陪着叶嫦秀,主要是她总有预感外出会碰上林封,按照上一世的发展,差不多到朝中有立太子的谏言出现。
只怕林封现在迫不及待要找个靠山支持,毕竟他现在不受皇上看中,若是上一世没有她让外祖家相助他怎能成为皇上眼前的红人,怎能打败最受宠的七皇子成为太子。
而傅雅最近也是出奇的老实,只是每次看着她的眼神都让她眼皮直跳。
“你是不是有事想对我说?”
正吃着饭,傅媱又察觉到一道视线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舒服,抬头就见对面慌忙低头的傅雅。
“没事“
傅雅心里也焦着的很,林封对她说要她想办法搅合掉傅媱与谢殊的婚事,他要自己娶傅媱,可是之前明明说好只是接近她,利用她得到她外祖一家的支持登上太子之位。
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她不明白这个贱人到底哪一点吸引到林封了,太子妃的位置甚至皇后的位置只能是她的,任何人都休想抢走。
她傅雅才是唯一一个能站在他身边并肩的人。
“没事为何一直盯着我瞧?”
“我,我只是看姐姐你额头上的伤口好了,不知抹了什么药?”
傅雅这才注意到傅媱的伤口已经长住了,甚至疤痕都淡的看不出,可是她涂抹的药里和喝的药中都放了愈合慢甚至让伤口溃烂留疤的药。
怎么会长好?
和旁边的姨娘以及傅阳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解。
“没抹什么,只不过前些日子回来时经过药铺买了些普通的药膏”
傅媱抬手摸摸,不愿让他们知道谢殊送药的事情。
一顿饭吃过,傅媱陪着叶嫦秀回到院子里说话,只留下其余三人在厅里脸色晦暗。
“老爷,你说她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周如梅有些担心,不知是不是他们的计划被知晓了。
“应该是不知道,依着叶嫦秀的性子要是知道今天就闹起来了”
傅阳沉思良久,药膏里掺着慢性毒药,本来想着既然她非要退晋侯府的婚事,那她也不必存活了,省的毁了他的计划。
现在她既然不退,那他也可以留着她,正好让晋侯欠他人情。
“雅儿,你说前几日是谢殊送傅媱回来的?”
傅阳忽然想起问道。
“是啊,爹,瞧着谢殊还挺满意那个贱人的”
傅雅语气中带着嫉妒,即使谢殊是个纨绔世子但对那个贱人好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好,他满意就好,就怕他不满意”
傅阳笑了起来,他精心谋划了十几年,看人脸色了十几年,终于要迎来他的时刻了。
也不枉他顶着被叶嫦秀厌烦被叶家骂把傅媱许给了一无是处的谢殊。
“爹,你为何非要那个贱人嫁入晋侯府,岂不是便宜了她”
傅雅不明白,白给她个世子妃的称号岂不是便宜她,为什么不把她和她那个便宜娘一块弄死。
“雅儿,你懂什么,若是到时候母女俩一起死了,叶家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她嫁给的可是出了名沉溺酒色的草包,你以为她嫁过去能好过”
周如梅一脸的喜悦,到时候叶嫦秀一死,傅媱一嫁她们就顺理成章的能成为这相府的主人。
“娘,你这放的什么?这么香?”
一进屋里,傅媱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直窜她的鼻子。
“喏,是你爹送来的安神花,听说是从西域寻来的好东西”
叶嫦秀指着给她看,前段时间她睡不安稳,半夜总是惊醒,后来傅阳听说后就送来了这株安神花,自从摆在屋里她精神就好了很多,效果不错。
“我之前来怎么没闻到?”
她凑近花香味浓郁,闻着让人心神宁静,开的花也是十分的鲜艳夺目,可就是莫名喜欢不来,总觉得这花有蹊跷,但又说不上来。
“这才开花,之前只是淡淡的味道,你不在意也不奇怪”
叶嫦秀拉过她走到桌前坐下,几次欲开口又戛然而止,在她的一再询问下才开口。
“你当真想好了与谢殊的婚事吗?不考虑了吗?“
“娘为何这么问?”
“我知道你爹想来是被我和你外祖家压着,想要反抗,所以把你许给了谢殊那个混账,他....."
叶嫦秀心里清明,这些年她能感觉到傅阳的态度,自从叶家扶持他当了丞相他的野心也大了起来,开始不满她和叶家事事插手自己府上和官场上的事。
她能理解一个男人被说靠着妻子的无奈,所以也就默许他自己做的一些事,也让叶家不再插手他的事。
但是没想到对他的放纵竟然让他把她的圆圆许配了一个世家纨绔。
“娘,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说的,但是这次就让女儿做主吧“
“娘就怕你以后会后悔......"
”娘放心好了,有段时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没有选谢殊......”
说着说着,傅媱的脑海里又闪过一幕幕往事,眼眶里含着泪花又怕被叶嫦秀发现,慌忙去擦眼泪。
再去看叶嫦秀时,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之前还总难入睡现在看来这话还真是有效。
唤来外面丫鬟扶着叶嫦秀到床榻上休息,她和苹儿回去。
走到后院时,见月光皎洁,不由得多停了一会儿,正要回去时听见几声布谷鸟叫,转头望去就瞧见不远处一个人影左顾右看了半天,发现周围没人才悄悄上前开了后门出去。
“小姐,那不是二小姐吗?她怎么穿成那样还这么晚出去?”
“走,咱们跟着瞧瞧”
傅媱两人跟在后边走了很远到了一处街角,只见傅雅敲响了一处房门靠门轻语几声便走了进去。
“小姐,现在怎么办?“
“小姐......"
苹儿一转头树旁没了傅媱的身影,顿时慌张起来,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人回应,她心里既害怕又慌张,又叫几声还是无人回应。
风声吹过树枝沙沙作响,苹儿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但是还是强忍着泪没有哭。
“喂,你还哭不哭了,我都等急了”
突然头顶响起一道男声,吓了她一跳。
“是谁?谁?不要装神弄鬼的,我看到你了,快出来”
苹儿紧靠着大树双眼紧闭,手挥舞着说出的声音颤颤巍巍。
“哈哈哈,我当然是大荣最帅的,最聪明的......"
"穆枭你再啰嗦,你信不信我让少主送你回楼里“
“好好,我闭嘴,左护法息怒”
穆枭欲哭无泪,怎么一个两个的动不动都拿回楼作威胁,真是开不起玩笑,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你家小姐跟我们少主走了,现在我们送你回府”
“可是,你们看起来不像.....,我不走,我要找小姐一起”
两人争执不下,苹儿看着他们一身黑衣蒙面,怎么看都像话本子里的坏人。
“嘭”
苹儿直接被女子一记掌刀砍晕了过去。
穆枭看着直点头的佩服,不愧是楼里第一冷面杀手,果然不知道怜香惜玉。
雀儿白了他一眼,怜香惜玉是个什么玩意?能吃吗?
不把她打晕难不成要她去打扰少主的两人世界,凭少主好记仇的性子不得给她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