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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来自师父的关爱

发表时间: 2023-01-08

大院里发生的一切,自然没有逃过县令尹正常几人的眼睛,他们神色凝重地坐下,包厢里传来了一阵阵杯盖和杯沿轻碰的脆响。

尹正常一低头,连忙放下杯盖,将颤抖的手藏在桌子下面。

“这番手段,会是他吗?如果是,该怎么办?”

“萧寒月已经是筑基高手,在那人面前非一合之敌,能将一栋大楼弹指间化为齑粉,这……这……不是他又会是谁?”

“他一路兴风作浪,又杀死了赵家的赵仁新,赵家恐怕也坐不住了,赵家坐不住,魁神党也会跟着凑热闹……驴县恐大乱将至,我们必须将这些消息告诉汤普还有白登先生,看看他们可有对策?”

其中一名富商模样的点头道:“可以,正好借机让他们为本县提供一些尼奥特产,那AK74可是好用滴很。”

“是AK47。”

“哦,AK47。”

“我去联系,晚上我县衙后院,搞个餐会。”

吴极来去如风,当着萧寒月的面,干掉了赵仁新,端了魁神党代办处的老巢,对此萧寒月十分清楚,赵家人一定会问责,而对方如果是传说中的那人,赵家也未必惹得起,可是,赵家毕竟是魁神党的人……

那魁神,非人力所能挡也……站队狂魔萧寒月恭送吴极和白翼虎等人离开,却止不住满腹活络的心思。

然而不久后,姓于的黑袍老者回来时,看到这满地狼藉,看着不翼而飞的大楼,满脸不可置信。

“老萧,房子呢!!?”

见萧寒月臊眉耷眼畏畏缩缩,黑袍老者不可思议地岔开双腿挥舞双臂张牙舞爪比划数下:“我问你房子呢,我才离开半天,这么大的一栋房子,呢?啊?你说话呀!”

萧寒月将他拉到一旁,微微叹气神情沮丧:“老于,咱这次栽了,房子不算什么,小少爷没了。”

姓于的差点跳脚:“你干了什么?仁新没了?”

萧寒月哪能听不出这于老鬼口中的推责之意,连着摇头:“老于,你走的不是时候。”

“什么叫我走的不是时候?你不是来了么?我于海舟办事向来稳妥,这么多年从未出现意外,你一来就出这么大的事,老萧,你可别怪我在赵大爷面前告你的状。”

萧寒月满肚子委屈,却又说不清楚,只好苦着脸道:“干这事的,八成是那人。”

“哪人?那个人?”于海舟往后退了半步,显得有些紧张:“他真到了驴县来了。”

“他轻轻一掌,就将我……”萧寒月指着地上的人形深坑。

于海舟默然不语地参观了那个以萧寒月身体为模板压制出来的深坑,然后目光呆滞地看着“驴县魁神党代办处旧址”——那块空荡荡的地基,满脸颓废之色地蹲了下去。

许久,他才幽幽开口:“那人现在是众矢之的,丧家之犬,且离了大哥庇护,受到整个漠州修仙界垂涎,一旦被人得知他身处驴县,这驴县怕是立马水深火热。”

“是啊,奈何我们魁神党在修仙界人见人躲,根本找不到合作者,来获取这好东西,但我们可以渲染那人的可怕之处,好歹能让赵家放我们一马。”

于海舟听了气得胡子一翘:“不关我的事。”

萧寒月冷笑:“别天真了,老于,赵无极要是讲理,也坐不到那位置。”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先汇报吧,生死有命,实在不行……”萧寒月内心起了个摇摆不定的念头。

吴极再度回到吴家沟时,发现吴忠等人早就在渡口等着了,就在吴极准备下船时,王船夫一把握住他的手:“吴小哥,这钱,我可不能要,您是大能人,刚刚我看见了,你弄死了赵仁新,真是为民除了一大害。”

吴极冷峻地扫了王船夫一眼:“我会缺钱?看不起我?”

“啊?这……”吴极下了船,王船夫连忙跟上,冲着吴忠乔氏等人一通夸,将吴极勇闯魁神党怒打赵仁新的事迹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朝着吴家沟的乡亲们一通胡编乱造,惊得吴家沟众人差点猜出来吴极是天神下凡,只有乔氏指着干瘪皱巴的老头说:“那个,王大爷,要不你先去穿条裤子,天冷。”

“啊?哦……”王船夫老脸一红,捂着屁股逃回了船上。

吴极算是凯旋归来,战斗自然没有王船夫描述的那般惊心动魄,在邻居们的抬爱和吹捧中,感受到危险的只有吴忠和乔氏,即便一群人热火朝天地为吴极的胜利接风设宴,乔氏还是拉着吴极到僻静处。

“极儿,等天一黑,咱就逃吧。”

吴极奇怪地看着面前这个老妇,虽然原先那个吴极的记忆已经逐渐消失,但他还是能感受到这个老妇对自己的关爱。

而吴忠则沉默着走过来,端了一大碗鸡汤递给吴极:“喝吧,喝完了好上路。”

被乔氏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说的什么话?儿呀,你吃完了即刻动身,我们俩老骨头收拾收拾,明早便走。”

“为什么?”吴极问。

“魁神党可不是只有一个赵仁新啊,唉,你这是捅了天大的篓子,村里这帮人,只看到赵仁新死了,没看到血光之灾即将来临啊。”

吴极面对这番绝对真诚的建议,也不忍直接驳斥,只是不置可否的说了句:“鸡汤味道还挺不错。”

这时刚刚从药田里赶回来的马家跃,听闻了这一切,顾不得满身的浮土与泥巴,冲了进来,走到吴极面前眼巴巴地问:“极儿呀,你既然得胜而回,收拾了赵仁新那孙子,可曾见过我家灵儿啊。”

吴极差点被呛着,他回忆一番,一下子站起来。

这马灵儿,该不会随着那栋楼灰飞烟灭了吧?那可真闹了个大乌龙啦。

见吴极如此神色,老马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道:“这也怪我只做主张未跟亲家商量,就擅作主张退婚,是我不好……可是,极儿呀,灵儿跟你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就算成不了夫妻,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马,你说什么呢?”吴忠生气了。

“难道不是么,我可没料到吴极娃儿这么小气。”

吴极此刻,深知理亏的感受,这份理亏不是来自他的见死不救,而是在吴极原本的记忆中,现在还清晰无比的极为深刻的,就是吴极本尊在代办处被围殴时,那个从楼上跳下来的一抹红色的影子,即便创世神想忘掉这份不快乐的记忆,这抹红色的倩影和她绝望的呼喊,都时常浮现。

而要命的是,这抹红色,正是从那被整个蒸发的大楼上跳下来的。

吴极一拍脑袋,怎么就没想起来呢?他看了看天空,此时此刻,马灵儿的肉身恐与那大楼的碎片一道,化为云层中的一抹雾霭了吧?

直到第二天天明,吴极也并未离开吴家沟,倒是老马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什么东西?比特矿业的卖身契?我爷爷的?”马家跃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个陌生来客,一个身着皂吏粗布青衣,一个则是须发花白微微发福的道士打扮,此二人之所以会出现,当从昨日讲起。

话说自打吴极活蹦乱跳地亮了个相,吴铁牛便得知吴极居然满血复活,不由大为焦躁。

而大虎归来后神神叨叨愣是说自己已经将吴极捅了个对穿,这里必须批评吴极大神办事粗心大意不着调,让这傀儡大虎虚构自己的死讯,自己还大摇大摆去吃席,这可把这被替换了魂魄的工具人大虎害惨了。

只是这大虎怎么严刑逼供都讲不出个五迷三道来,加之将死的吴极突然痊愈,这一切都令有些眼界的吴铁牛大为疑心,凑巧他的师父罗通天正在驴县一带修行,于是恭敬请来,让罗通天帮忙分析判断最近这一揽子怪事,究竟事出何因。

这罗通天可是这一带修仙界人人唾弃的老色批,他所谓的修行自然也就和那啥分不开了,罗通天是什么德行吴铁牛全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对这位师父也算相当提防。

在吴家后院,那一排由葡萄架子搭建的长廊里,吴清远在左,罗通天居中,吴铁牛落后半个身位在右,三人就这档子怪事分析一番,快要穿过院子准备去瞧瞧那大虎时,葡萄架不远处的花坛那里,忽然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妹妹许久未曾晒太阳了,今日天气晴好,我推妹妹出来透透气吧。”

随后,就见吴铁牛的大老婆推着坐在轮椅上、还未过门的“小妾”,在葡萄架旁的草地上展览。

罗通天的脚底和地面,像是磁铁的两极一般牢牢吸附,再挪不动半步,他死死盯着轮椅上的女子,采花无数的他,一眼便看出这姑娘是处子之身,便问道:“那轮椅上的女子,是谁啊?”

“这个……是犬子的小妾。”吴清远忐忑开口。

“哦?怎么回事?腿怎么了呀?”

吴铁牛回道:“摔的。”

“可惜了,不过,这姑娘还未过门吧?”

吴铁牛忙回话:“早已过门。”

“撒谎,我怎未收到喜帖?还是你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啊,这……”

“我能帮你这个小妾治好腿,这么漂亮的姑娘,瘸了就可惜了,是不是啊?”

“师父,这个大可不必。”吴铁牛话音未落,罗通天一个忽闪,已经飘到了马灵儿的跟前。

“姑娘,你的腿怎么了?”罗通天问的很直接,作为一个阅女无数的老色批,他很能控制自己的面目表情,此刻,脸上写满了来自长者的关爱。

吴铁牛的大老婆连忙介绍:“妹妹,这是咱家铁牛的师父,罗尊长。”

马灵儿一边寻思这个老者怎么如此浮浪,独自过来跟吴家的女眷搭讪,一边微微颔首恭敬道:“罗尊长好,这是我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她可不想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这个陌生的老头,孰料旁边的大老婆补充道:“她呀,是给小情郎殉情呢。”

“你给老子闭嘴!”吴铁牛气呼呼地奔了过来。

“唉,但讲无妨。”罗通天轻轻一摆手,吴铁牛面前似乎起了道无形的墙,再也过不来,于是,眼瞅着自己这醋意翻天的老婆,将自己和吴极、马灵儿之间的破事捅了个干干净净。

末了,这大老婆还火上浇油地道:“也是那吴极上辈子攒够了天恩,居然活过来了。”

马灵儿一听这话,双目猛地绽放出了光华,就要挣扎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

“小姑娘,这事情啊,是咱这徒儿办的不地道,老道替你做主,但是你要漂漂亮亮完完整整地见自己的情郎,瘫在轮椅上算啥呀,老夫替你治腿。”

马灵儿可谓喜从天降,连声道谢,于是这面容慈祥的老者,貌似憨厚地笑了几声,摆了摆手便继续和吴清远一道去看那大虎的情况。

吴铁牛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的大老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走得远了,罗通天脸色紧绷地在吴家父子两人脸上扫视:“这女子,让我吧,我要娶她。”

吴铁牛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吴清远则是满脸惊愕看着面前这位罗大师。

孰料罗通天居然挤出了两滴泪水:“她,太像我的原配夫人了,情难自禁,你们真的,我哭死……唉,你们家娶妾,无非为了存续香火,我到时候会给你们物色一些美人儿作为补偿的。”

吴铁牛腹诽:“全二手的。”

“就这么定了,这事没得商量。你们事情办的太过阴损,有损阴德会不得好死。这种罪孽还是我一力承担比较好,铁牛,我老丈人家在哪?”

吴铁牛哭丧着脸,将马家跃的住处说了说指了指,这罗通天连大虎也不看了,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实施他的计划去了。

留下吴清远吴铁牛父子,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