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皮蛋文学 > 其他类型 > 此剑三两

此剑三两

宋三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年我有幸遇见了老师,求学两载,而如今你们遇见了我,是缘亦是圆。昔年嘎哈村内雪白头,他年陵城县内酒满楼。

主角:三两   更新:2023-01-08 17:1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三两的其他类型小说《此剑三两》,由网络作家“宋三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年我有幸遇见了老师,求学两载,而如今你们遇见了我,是缘亦是圆。昔年嘎哈村内雪白头,他年陵城县内酒满楼。

《此剑三两》精彩片段

咻、咻咻、嗖、“轰隆”,青州天空上方传来一阵巨响,整个青州听得十分清楚,各大仙宗更是惊愕的看着上空,更确切的说是那道刺眼的鎏金色,转眼即逝。就连青州山脉太白上宗的宗主李子白都吓了一大跳,其宗太上更是一脚踹开石门,跳起来破口大骂到“哪个鳖孙弄啥嘞”,半个青州几乎都听得见,更别说青州下的惶惶百姓了。

半刻钟后,太白太上神念横行大半个青州,只知道那声巨响是来自天空落于青州,只见太上斜眼瞄天,嘴里嘟囔着“这群王八羔子一肚子坏水,呸,他姥姥的”,说完便骂骂咧咧的回了洞府。

半个时辰之后,密密麻麻的光影从群山各宗中飞射而出,或大或小罢了,御剑飞舟御兽,五光十色好不精彩,可惜他们此行注定无功而返。

此时青州县嘎哈村,村长李富贵浑身裹着厚厚的袄布正皱着眉头的看向脚下一个巨大的深坑中的一坨布,鎏金花边,反正就是富与贵的结合,最主要的是里面好似包裹着什么⊙∀⊙?李富贵的内心深处正十分的纠结,动还是不动?好像挺值钱的样子,但又怕是别人下的套,李富贵年轻的时候可被人跳过,结果自然不是美好的,回忆都不想回忆,李富贵表面皱着眉头看着脚下的布,实则眼神在左右偷瞄,整整半个钟头,李富贵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大声的对着周围可能藏人的地方喊叫“我看着你了,还在那装那,休想骗老子第二次”,喊完李富贵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一路尘烟滚滚,偶尔有好奇村民询问,村长曰“古有夸父追日,今有富贵离风”。

恍惚了一下,夕阳残虹却也映不住这皑皑的白雪,一道黑糊糊的人影踩着厚实的积雪嘎吱嘎吱的向这里走来,步履瞒珊似乎风一吹便就要倒下去一般,走得近了些,满脸的胡茬,还有些许冰溜子粘在头发上,呼呼的急促声,无不显示这名男子有一些毛病或者不太行的拉跨身体,该男子恍惚中感觉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咦”轻咦一声,男子睁开了迷迷糊糊的双眼,脚下正是李富贵所看到的那一坨布,男子由于可能大概是色盲所以并不能看到这种非富即贵的结合,便要不在意的一脚踢飞,突然男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慢慢打开布匹,“卧槽”巨大的瞳孔被无限放大,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个小儿,“这个布真神奇,小孩也能装进去”,待男子把整个布打开,登着愣在当场,一脸懵逼却又很茫然的样子,他发现这个小娃娃才两三两的样子,大大的撞击了他对这个村子的扭曲观,片刻后才缓过神来,听了听小家伙还有心跳声,慌慌张张的跑向家中,由于嘎哈村民风彪悍淳朴,村民更是对此乐此不疲常常话家常,“李半斤啧啧腿脚如风嗖嗖的那家伙跑的比村长都溜”。从此嘎哈村家家津津乐道的话题除了张寡妇李寡妇外又多了个李半斤。

李半斤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家中,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小孩儿拿出来,放在土炕上随后又小心翼翼的盖上了一层满是补丁的褥子,添柴烧炕尽量让这间屋子暖和一些,忙活了半天李半斤这才想起来,孩子应该需要奶吧!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胸肌,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李寡妇好像有那个东西,拿着个罐子就急匆匆的出了门,不大一会儿李半斤就回来了,只是罐子是空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放下罐子又抱着这小家伙又急匆匆的出了门,残红以没,大地依然银装素裹,些许村民远远就看见李半斤站在李寡妇家门口向里面东张西望,顿时交头接耳起来,李半斤却浑然未决,半个钟头李半斤才把小娃娃抱走。

回了屋,李半斤看着这瘦小的娃娃,喜笑颜开,“老李家有后了,果然像我的崽,以后你就叫三两吧!李半斤越看越喜欢,一想起名字也是越想越得意,“你爷爷李八两,你老子李半斤,你这小娃娃李三两”哈哈。群鸟闻声惊散。

随着时间推移,李半斤惊奇的发现,三两不哭不闹,饿了便会抓他的衣服,而李半斤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去李寡妇家的次数更多啦!对于村里的流言蜚语,李半斤只是“呵呵”了两声,她论任她论,咣咣撞大墙。

四季轮转,皑皑白雪飞速消融,万物复苏,去年的月饼太阳已经换成了煎饼大太阳,绿意盎然的生机为嘎哈村带来了更加活跃的氛围,同时也带给了三两几根头发,眼睛还未睁开,为此李半斤更是频频的跑去李寡妇家问情况,结果却是她也不知道,李半斤几乎挨家挨户的问了个遍,结果一无所获,而后村子里议论的话题又多了一个“听说李半斤捡来个侏儒孩儿”,为此李半斤罕见的脖子粗脸红的与那帮老娘们争吵起来,只是每次都以李半斤脸上多了数十道爪印而结束。

播种撒粪,幼苗破土,就在这一天三两第一次睁开了他的双眼,李半斤突然察觉到什么,不经意间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便怔住了,他看到了什么⊙∀⊙?他的娃娃睁眼了,正看着他,乌黑明亮的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李寡妇的眼睛那么好看,不要比她的还好看,瞬间李半斤的眼眶就湿润了起来,娃娃叫老子,我是你老子,三两就这么眨着眼睛望着他,李半斤越看越喜欢的不得了,嘴都笑歪了,自从李三两睁眼的那天起,李半斤就没有在迷迷糊糊过。

民风淳朴彪悍的嘎哈村,每年种地税收都要交上去七成,剩下三成哪里够养活几口十几口的,所以进山狩猎便是唯一的活路了。

此山名曰丘山,连绵不绝据老一辈人说有三千之数,众多小包而得名于村长之祖上,也不知过了几代,山野壮鹿,毛狼,奔犬,跳鸡,草兔应有尽有,只是深处少有人敢去,即便去了也基本无人生还。


雷隐隐雾蒙蒙,日月轮转四季不停。很快秋收的季节到了,嘎哈村民众愁眉苦脸的收获着秋后的果实,毕竟这些粮食捂不热的。三百石粮规规矩矩的放到村长家院内,可这却是这108户人家的大部分粮了。

一天两天半个月,村长却丝毫不见往年征收粮食的官兵,皱着眉毛死死的盯住村西的那条泥泞小路,片刻时间,村长李富贵狠狠一咬后槽牙,奔着泥泞小路一路向西而去。

此刻嘎哈村外界,青州有一大姓曰古,据说其传承已有一千七百多载,是为皇族,坐落于青州之内,当今珅皇为第二十四代黄帝,中中平平已有四十六个年头,据说其似乎怕是熬不到这个冬天了,十八位皇子已去九位,剩下的九位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儿啊!

銮殿早朝,安大太监“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群臣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不然,就在这时“臣,有本奏”只看三品礼制大员安之焕上前一步规矩的说到,安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珅皇,见其并未示意什么,这才对着安之焕说到“说”,安之焕紧了紧喉咙然后说到“不知圣上何时立储”,顿时大殿之内内哗然一片,“大胆”,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安公公又小心翼翼看了一下圣上,果然见其眉头一皱,安公公立马晓得这是圣上生气了,“来人,将这厮压入大牢,定是邻国派来的奸细”,又是一片哗然,殿下跪着的安之焕闻言冷汗直流大喊到“臣冤枉啊”!紧接着安之焕便向熟友看去,却不见一个相助的,面孔怜悯、狰狞、嘲笑、阴毒、面无表情者皆是,这一刻安之焕明白了,他被抛弃了,棋子明了还会有什么作用呢?青州起风了!

东洲,一群浩浩荡荡的大军,由东向青出发,黑压压的一片,怕是有百万之众,目的叩关攻青。

三天前东洲便知道了青州大殿内的一幕,便开始暗中集合大军,打算趁其内乱之际直攻青州之地,整整摩拳擦掌了三个月的时间,如今时机已然成熟。

而此刻的青州大员们还在斗的你死我活,由于势力不同,被拥护的九位皇子,斗败的自然也有四位成了牺牲品,就在东洲大军快要压境的时候,青州大员们才反应过来,集结大军粮草,双方碰面的时候,已然是在青州门口的乾安郡了,离那个金銮殿不过只隔了两郡三县之地,大战随后一触即发。

青州大军更是节节败退,东洲大军如虎狼之躯狠狠的撕向了家犬猎狗之中,战火的硝烟一直弥漫了整个下午,嘶吼哀嚎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乾安郡的地面,百姓逃亡,青州大军狼狈的向后方流云县靠近,仅仅一天不到乾安郡已然被占领,东洲的侵略者站在城墙上冲着溃不成军的青州大军嚎叫。

更加庞大的征兵队伍向这里袭来,征收的粮草更是提高到了九成,只是像嘎哈村那种偏远的地方早就无人问津了。

嘎哈村村长李富贵经过了两天的长途跋涉,终于是来到了昆河县的地界,放眼望去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大街上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好似刚刚经历了马贼一般,一想到这,李富贵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藏了起来,傍晚时分才敢出来,听着“咕噜咕噜”的声音,感觉饿瘦了的李富贵随即拍开那家经常做面的小店,狠狠的吃了碗馄饨。期间经过打听,才知寻大街上为何空荡荡的,还有官兵为何不来收粮的事情,李富贵知道后,汤也不喝了,扔下一文钱起身就跑了,老板在后面都追不上他。

青州飘起了雪花,掩盖了如山的尸体,掩盖了干枯的深红色,前后不过五个月余而已,那有着一千七百载的古姓大族倒了,而那群斗得你死我活的大员们终究是没有立上太子之位,除了个别几个以外,都被东洲皇帝给砍了脑袋,余下皇子可想而知。

自从青州改国号为东后,这里的民风很快就变了,好争斗狠,从武弃文,就连山贼马匪都多了起来,慢慢的波及到了昆河县。

却说李富贵又经过了一天半的长途跋涉,终于是在天黑前赶回到了嘎哈村,紧接着大批村民出村行动,封阻掩盖那条泥泞小道,布置多个陷阱,没错封村了,与事无争了,村长李富贵更是天天冲着祖宗的牌位念叨着祖宗保佑,战火不要波及到这里。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五年之后,嘎哈村热闹非凡,今个村长打算打开封阻的道路,可能因为他想吃馄饨了吧!

“三两”吃饭了,来了娘亲,一个看着古灵精怪的孩童应了一声,正是李三两,圆圆的脑袋,小小的嘴,粉嘟噜的小脸蛋可爱至极,已经六岁的李三两身高看着跟正常的孩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瘦一点外,为此村里人啧啧称奇,打开门,桌子上香喷喷的米饭还有一锅的草兔肉,在看一旁坐着个女人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还有一个小孩,不错正是李寡妇和她的小女儿,男人正是李半斤,原因就是李寡妇意识到自己养活俩人可能有些吃力,而李半斤人还不错于是决定了凑合凑合。

第二年初的时候,三两便可以说话了,年末居然就可以乱跑了,这给李半斤吓的,生怕磕坏了碰坏了可咋整,慢慢的三两与村里人都熟悉起来,叔叔婶婶哥哥姐姐的更是叫个不停,嘴甜的很,常常带着自家小妹李小丫跟着那群八九岁的孩童玩耍,磕磕碰碰的,三两不在乎也不哭,下水抓鱼、草丛抓蛐蛐、掏鸟窝、逮蚂蚱、河道旁的癞蛤蟆,甚至还去丘山外围追草兔去了,为此还被李寡妇好一顿说教,李半斤头一次没有护着三两,只是挨家挨户的去找了那些孩子家的大人,一顿竹笋炒肉是跑不了了,疯疯闹闹你我大家一笑。


春去秋来,转眼便是两年后。八岁的三两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戴着两个黑黑的眼圈,撅着个小嘴正生着闷气,不知道怎滴,自从上次李半斤找了那些个孩子的父母之后,嘎哈村的孩童不知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居然渐渐冷落了小三两,而茫然的小三两只能不知所措的望向这群平常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更是随着时间推移,小孩子里不知谁先传出来的,说三两的父亲跟其现在的母亲也就是李寡妇乱搞,最后居然还说三两是被捡来的,三两自然是不信的,与平常一起玩的小伙伴起了冲突,毕竟孤身一人还带着李小丫怎么可能是五六个孩童的对手,很快就被他们推到在地,三两带着不服输的小眼睛狠狠的盯向他们,随后竟是被十一岁的铁蛋打了个乌眼青,李小丫一看哥哥被打赶快就跑去了家门口去叫爹爹,随着李半斤的那声怒喊,很快鸟惊群散。李半斤看着儿子黑黑的双眼圈,还撅着那不服输的小嘴,登时心疼坏了,心里怒骂“这群小王八羔子,下这么重的手”,牵着三两的手就回了家,随后就出了门,只是自此之后村里的孩童都远离了三两,被孤立了。

就在两个月后的一天清晨,三两第一次央求李半斤去丘山的时候带上他,李半斤跟李寡妇怎么会同意呢?尽管三两用上了那天真无暇的眼神,但这一次却不管用了,慢慢的这件事不了了之。

八月十五,团团圆圆的日子,村外来了一名不速之客,当然了嘎哈村对于不请自来的统一归属为不速之客,这名男子满身书生意气,正儿八经的国字脸,面容也算俊秀,留有一丝胡须,身材修长,当八尺有余,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村民也并未有过分的举动,这名国字脸先生看了看嘎哈村的村民随后简单询问了一下,便向着村长家走去,只是走到一半路程,村长李富贵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原来李二狗早早的去告诉了他,李富贵当即双拳一抱“不知这位先生姓甚名谁,来此有何贵干啊”!对着李富贵先还了一礼后说到“在下姓李名成儒,初来贵宝地满我道途”,李富贵姓名他是听懂了,这个道途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带着满脸的不解又问到“不知这道途是为何物啊”!李成儒微微一笑答到“我本是一秀才,正应连中三元,直入那金銮殿中,可那考官不识我之大才,将我落榜于前三之后,三元未就,我便负气之下离了那昏庸之地,一路长途跋涉不想来到了贵宝地,这山清水秀之地,李某当即起了心思,想在此落根”,李富贵一听,呦,秀才,这个人了不得呀!刚好村里没有教书先生,于是非常热情的将其请到了家中,很快一个名为“逍遥”并不是很简陋的学房,邻着村长家不远处拔地而起,并且书本纸墨由李成儒出。开学的当天,上到九十岁拄拐的高龄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孩童,全部集结于此,因为李成儒提到过“勿论男女”最后进去了25个孩童,最小的三岁,最大的19岁,在看李成儒已然是满头的汗水,这还是好说歹说的结果,不然真是不知道这帮热情的村民还要把哪家的媳妇哪家的老公推进来。

村民们还想在这看看先生是怎样教书的,却被李富贵挨个给轰回了家,按李富贵的话讲,这里是个神圣的地方,以后会有大官的,我们怎么可以听,毕竟也听不懂不是,李富贵背着双手便往家走去,那脸上得意的笑容是真他娘的灿烂,毕竟在昆河县混的几年可不是白混的,学了几句真他娘的派上用场了。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那是天下的事。

时间不短也不长,七天已过,李成儒已然了解了这群孩童,可造之材也就两个,李老六之子李小六,李半斤之子李三两,聪明机灵是为可造之材,当然可造之材毕竟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每次放学,李成儒都会给两人留下比旁人多三成的作业数量,慢慢的村里将两人比作神童一般的人物。

“父亲父亲我回来了”,离老远李半斤就看见满脸兴奋往家跑的三两,到了家三两拿出纸笔对着李半斤说到“父亲我又学会了几个字,你看这是你的李字这是我的李字,你的半斤,我的三两”,李半斤看着儿子写的字,虽然有点丑,但是他的心里却格外的欣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这里是个学堂,就在腊月初九的这一天,李小六开始和李三两较起了真,比试谁能更快更好的背下先生完成的作业,而这个比试的背后,那位十九岁的姑娘出了不少力,李成儒自然是知道的,也不点破,在他看来,没有鞭策的地方太过于安详,对于他们这群孩童来说很不好。

“道道道,非常道,毛道是道,小道是道,大道也是道,殊途同归……”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中辨别出了胜利者李小六,三两自是不服的,约定明天继续,于是更加努力的风暴席卷开来,间接性的带动了几个老实巴交的孩童,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李成儒看来胜负已然不重要了,但有些时候还是要点几下,毕竟过过犹而不及,争的是道可不是好胜。

一年后,学堂中只留下了十二人,九男三女,毕竟有些家里是需要劳动力,听了先生的课,学了些字已然是天大的造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敢奢望太多!而就在这一年当中,学堂里的学生却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他们的言行举止更想是一个小大人一样,带有丝丝的书生意气,偶尔也有之乎者也的话脱口而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用三两的话说就是“除了小丫就小六还不错”。

学子踏青,是从先生的口中得知,而他们现在正学的有模有样,菜花地旁指点江山,语气激昂。


爆竹声声响,红灯披满村。喜庆的日子来临,家家门户贴上大隆重辉煌的对联,头一次嘎哈村村民觉得这一次的对联重量十足,成儒先生亲自动手写过的,沾沾儒气,意义非凡啊!这一天学子们放了三天假,先生说了,这是每一年最重要的日子,要和家人团聚,一起过这一天,先生您不和家人团聚吗?李成儒眯了眯眼睛,似是回忆一般,好一会才对他们说道:家人啊!太遥远了,记不清了。于是这群家伙在李三两和李小六的带领下,陪着先生一起吃了一顿圆满团圆的年夜饭。

时间缓缓流逝,二月初这天,李半斤向往常一样拿着那把重重的弓和箭囊出了门,走出百米不足后便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冲着大树的后方说到“出来吧,小兔崽子”,然而并无一丝异样,李半斤盯了一会后,便慢慢走向那颗大树后,伸出一只手臂,然后拎着一只耳朵,熟练的将其揪了出来,“疼、疼、疼,父亲”,李半斤笑骂了一声,小兔崽子,然后盯着李三两看了一会,认真的说到“真想去”,三两没有出声,只是认真的点了一下头,李半斤这一刻思虑了好久,十岁的三两有些长大了,想当年,他可是八岁就被父亲连打带踹的揍进了这座丘山啊!

“这叫铁牙弓,三石之力,你老子我可是村内第一神箭手,箭无虚发,百步穿杨知道不,我说第二无人敢吹第一!想当年这把弓还是你爷爷给我做呢!知道什么做的吗?野猪牙,好家伙那头野猪少说九百斤,不,最低也有一千二百斤,那一次要不是我,你爷爷能那么容易打杀这头畜生……”。

“父亲,快看那有一只狍子”,“滚犊子,你叫的那么大声早吓跑了”……很快夕阳将落,李半斤左手持弓右肩背囊,左肩扛着三两,而三两怀抱着一头蓝鹿,紧紧的不敢撒手,小声嘀咕着“这么好看的鹿,干嘛要杀它,要是把那一只小肥猪抓住就好了,这样小鹿就不会死了”,李半斤闻言,哈哈大笑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那一只小猪附近肯定有个老家伙,几百斤的家伙,你老子我现在可搞不动咯,记住了小兔崽子,不要因为它外表善良就不忍下手,只要出了刀,不管善恶,都要斩草除根,不然后患无穷啊!”,说到这里,李半斤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自言自语到:那一年,要不是我,你爷爷也……,你老子我就是犯了这个致命的错误啊!可惜三两早已沉沉的睡了过去。

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十一岁的三两已然是气质大变,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英姿飒爽,就是瘦了点。这一天三两像往常一样走进学堂的那一刹那,学堂里的五位同窗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就连先生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三两你手中这是何物?”,三两对着先生行了一礼然后郑重的说到“先生这是我以后的护道之物,它也叫三两”,李成儒深深的看了一眼三两,然后点头示意其落座,便开始了今日的课程,题为“人当有志,轻如鸿毛或重于丘山,不可无志也,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读着读着,三两头一次出了神,说来也是有缘,丘山外围之内,每一次三两都会途径那处假山之地,但不知这一次怎滴,那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响动,三两以为有猎物上门,便小心翼翼潜伏过去,哪曾想等了半天之后一点声响都没有,这才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就看见两块碎石之上有这么一件东西,已经斑驳不堪,似铁非铜,形状有些长长的,头部有些腐朽,尾部似是握手的地方,宽度不足两指,带回家后,父亲说这是一把“剑”,三两听到是剑,莫名的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看你也这么瘦就叫你小三两吧!”,从此剑不离身。

黄昏时刻,学堂放学,这些个学生们,纷纷围上来,观看三两身上所带之物,三两对他们说到“这是一把剑,乃是”,未等三两说完,李小六便插嘴说到“你这是一把老掉牙的剑”,气的三两小嘴一鼓一鼓的,同窗们也纷纷捂嘴偷笑起来,在欢声笑语与三两的不服气声中,日头已然悄咪咪落下。

第二天清晨,三两像往常一样带着小丫跟李小六并排向着学堂的方向走去,可这一次学堂的大门却是紧紧的关闭着,三人疑惑,先生可从未晚过,今天这是?带着疑惑三人推开了学堂的大门,只见两人的桌子上,各放了一封信,三两缓缓的将信拆开,“三两亲启,你我缘分已尽,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先生我早已走远,有些事情,先生要去处理,亦不知此生会不会有相见之日,外面有更广阔的天空,那里才是你翱翔的地方,嘎哈村一直向北三万里,那里有座大山,名曰太白,另外你手里的三两应不是凡物,我亦看不出它的来历,勿念,李成儒留。”,当三两看完这张信纸的时候,眼圈已是微微泛红,虽不知哭是什么滋味,心里却是莫名难受,再看一旁的李小六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望先生珍重”。

三天后,就在几位学子和全村的百姓还沉浸在李成儒的离开而感到失落时,一群不速之客到来,打破了这个有些静悄悄的村落。

夜幕降临,嘎哈村内火把通明,四五十位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从外界袭来,这群马匪拿着长刀对着村内民众狠狠喝骂到“将值钱的东西全部交出来,还有把小娘们都给老子领出来”,而那些个有胆气的村民却已经成了这些马匪的刀下亡魂,那长长的血迹还冒着阵阵寒气,这些马匪一看便是练家子,甚至还有弓弩这等军中利器,嘎哈村的村民更是敢怒而不敢言啊!随着时间过去,很快一些钱财便被慢慢堆放起来,和数个有些姿色的女子,其中居然还有李寡妇,哭喊声,求饶声,乱糟糟一片,随着一名马匪正准备对一名女子上下起手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羽正狠狠的扎入这名马匪的眉心,顿时全场杀声震起。


一面倒的局势,村民虽说性格彪悍,但哪里又会是这些马匪的对手,尤其是那几个头头,一看就是江湖的练家子,几招之后,身边已然没有还能站着的村民,四周时不时的射来几只箭羽,每只都能精准命中马匪,几声惨叫过后,马匪其中一个头目,纵身几个跳跃便寻进房屋之中,屋内仅仅传来两声铁器的碰撞声音,便随着一声惨叫戛然而止,“啊”!片刻那个刚翻进屋内的马匪头目,便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出来,表情狰狞,似有不甘。三两沉重的看了一眼,这一眼却仿佛天塌地陷一般,“父亲”,撕心裂肺的吼叫从三两的口中含恨而发,双目通红,昔日种种已然绝别,“杀”,一股戾气刹那布满全身,握紧手中三两对着最近的马匪便挺刺而出,这名马匪却早早留意到了这边,一刀将其兵器挑飞,随后一刀斜劈而下,愣在当场的三两仅仅后退了一步,便被这抹刀光划中胸膛,由右至左,鲜血迸裂,李三两被这股强劲的力量狠狠的摔向地面,“咳咳咳”李三两似要把五脏六腑全部咳出来一般,胸腹之间,一条长长的刀口狰狞可怖,已然看得见森森白骨,刺骨的血液覆盖着李三两的面庞,鲜血侵进了他的眼里,李三两只能趴在冰冷地面上,就这样无力的看着这群马匪肆无忌惮的屠杀嘎哈村的村名,侮辱一个又一个姑娘,很快轮到了他至亲之人,他的娘亲李寡妇,顿时三两呲欲目裂,看着那群卑鄙无耻龌龊的混蛋,正对着他的母亲做着最下流的事,李三两仿佛流出两行血泪,而这群马匪的一个头领更是对其妹妹李小丫伸出了那双罪恶之手,李三两望着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一口气没上来,狠狠的晕了过去。

雪花飞舞,凛冽的寒风却吹不走那些逝去的亡魂,雪下了一天一夜,却依然遮不住那些斑斑点点,陡然间一个小雪堆突然颤了颤,随后慢慢鼓起裂开,一直斑驳深红的血臂伸了出来,紧接着另一只手臂,身子脑袋,李三两怔怔的望着雪地里的斑斑点点,突然抱起脑袋嘶吼嚎叫,在看其那雪白的白发,似乎比这天空的星星点点还要光亮异常,许久之后,喘着粗气的李三两慢慢安静下来,只是眼睛似乎没有了色彩,只有一片死寂,良久之后,李三两开始刨起雪堆,将那熟悉的人头缓缓抱起,随后放下又向附近摸摸刨刨,总算那一家三口凑了齐全,面目全非,衣衫尽失,丘山外围的那座假山之处,李三两跪了良久,直到雪没膝盖之处,李三两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一手紧紧抓住三两,撑着地面,缓缓起身,随后深深的望了一眼早已面目全非的嘎哈村,向北大步离去。

三天后,昆河县,一头雪白的少年走进了这里,沿街的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更准确的说是对其的头发,如此年纪轻轻怎就白了头发,此刻的李三两似乎成了这条街最特别的人,最起码昆河县的百姓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月后,熟悉的白发熟悉的少年来到了昆河县北的沙牙村,不错正是李三两,衣衫褴褛,布条般的裤子,头发更是脏乱不堪,鞋子早已磨破了脚底,只是那把被紧紧抓在手中的三两却是染上了深红色,这一路走来,手中银两早已花了干净,能打些野兽最好不过,若是打不到便寻些野菜草根充饥罢了,只是似乎他不畏严寒。

一年后,李三两已然是穿越了青州古城,身上的褴褛衣衫早已经换上了普通的粗布麻衣,雪白的头发也是扎了起来,就连鞋子也换上了一双旧旧的布鞋,这些似乎都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其可怜,强拉硬拽的给李三两换上的,甚至还问过李三两“娃儿,要去哪里?”而当时李三两只是用那双充满死寂的眼睛淡淡的望了其一眼,随后便继续向北迈步走去。

脚下的步伐,飞快的运转,地下的沉沙飞快的消逝,在看李三两手中握着的剑,已然成暗黑色,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李三两在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突然冲出几个麻杆一般的男子,留着外八胡,三角眼,额头上还贴着风湿膏,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奇货可居之类的,望着李三两的眼睛更是闪闪发光,随着他的拉扯,李三两抬起剑来便狠狠一次,这个三角眼当即惨叫一声,随后便倒地不起,没了生息,其余男子一看顿时愣在当场,惊恐的望向李三两,李三两趁旁边男子还未回过神来,又是一刺,惨叫又响,如先前一般,倒在地下无了声息,余下男子当机立断,直接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杀人了,杀人了”,李三两也不理会,漠然的转过身子继续向北走去。

两年后,十四岁的李三两走出了青州的繁华之地,带着褴褛的衣衫和一把暗红色的剑,来到了这座巍峨的太白山下。

“当当当”太白剑宗,钟响三声,数到身影飞射而来,大殿内,一群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殿下的白发少年,最后又将目光对准了宗主李子白,李子白看着这群老家伙们都不知声,这才抬起头认真的打量起了李三两,随着目光移动,最后缓缓停留在了李三两的白发之上,然后说到“李三两你虽是成儒师兄在凡间收下的弟子,但要入我太白仍需剑心三问,你可愿?”“愿”,李子白并未说话,只是一挥手二人消失不见。太白剑宗的剑心阁内,空间一阵荡漾,李子白和李三两便显现出来,李子白一指点出,顿时面前扭曲,一座青色门户出现,李三两不等其说便迈步进入,空间内一阵动荡后,李三两便出现在其中,场景赫然是嘎哈村那一天马匪到来的场景,顿时李三两久久死寂的心再次暴动起来,沉浸了许久的伤疤再一次被狠狠撕裂开来,“啊”!噬血的声音在此空间久久回荡。


自荒古大战之后,青莲独世,妖妖众生,而有一人背剑杀出九重之外,得见真我,悟道玄黄之外,后留存此方道果飞升而去,经过数纪轮转,形成当今七界“人、灵、仙、魔、妖、鬼”还有一界死域,传闻没有任何六界之灵可入其内。而在三千万年前,不知是何原因,六界域缝碰撞,使得六界生灵大打出手,那一战打的天翻地覆,斗转星移,六界都被打得破裂开来,生灵涂炭,亿万生灵飞灰湮灭,正当六界岌岌可危之时,一只漆黑大手从七界之上而落,狠狠抓住七界界域,七界之灵无不震撼,自那之后七界界壁相互割离,似有一道封印一般,出不来也进不去,直到十四年前,那一道鎏金破界而来,却另某些人看到了一丝希望。

而经历过三千多万年前那场大战的便有当今霸主级的青州太白剑宗,东洲的御兽神宗,西洲的珈蓝佛宗,北州的武神圣宗,而经过这三千多万年的沉淀,又出了三大霸主级的宗门,分别是中州的合欢仙宗,百万蛮山的星野宗,以及北海之外的忘忧宗。如今便是以这七宗为首,七宗之下依附大小宗门数百,这这些依附者之下又有凡国不知几何。

剑心阁之内,李三两双目赤红,白发飞舞,眉心更是隐现黑色花纹一般,“杀、杀、杀”,不知过了多久,李三两暴虐的气息逐渐消失不见,死寂的眼神居然出现了丝丝灵动之意,不等李三两细喘几下,面前波纹动荡,紧接着他便被拉了进去,又是一样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那群人,只是这次没有了马匪的出现,乡亲们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父亲母亲小丫依然伴他左右,不服输的小六依然叫嚣着要与他分个高低,时间一年又一年过去,熟悉的人慢慢老去,小六不出意外的连中四元,并且还是含量极高的武状元,去了京城,只是他的父母死活不肯跟过去享福,也曾开口邀请过李三两只不过被他拒绝了,据说后来李小六娶了一位公主,官至三品大员,只是三年不到,便被下了诏狱,父母也被连累,好似因为其站错了队。小丫也是成了亲,娶她的人是昆河县一家卖馄饨的姓王,叫王百贯,据说与村长熟知,生了个胖娃娃,是个小子,叫王六金,那一年小金六岁,村长李富贵走了,临走前,将村长之位传给了他的儿子李长生。小金十五岁这年,母亲李秀秀(李寡妇)含笑而去,享年五十六,而父亲李半斤半年后也去寻了母亲,只是死前却依然念叨着三两的名字,三年后外甥王六金考上了秀才,一家三口移去了昆河郡,走之前劝说了李三两良久,只是李三两一直摇头,不肯前去,最终一家三口无奈离去,只是那一天李三两站了很久。

转眼之间,便过去了数个春秋,李三两也被人叫做了李爷爷,李三两望着早已今非昔比的嘎哈村,心中似有一滴泪水,堵的人发慌,熟悉的人早已不在,他却还在期待些什么。

空间之内,李三两似上天视角一般,观看了李三两平平淡淡的一生,或者说是与他熟络一群人的一生,一滴莫名的泪水缓缓滑落空间之内,李三两喃喃自语道“父亲”,只是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片刻后,波纹动荡,还未等李三两察觉丝毫,便被吸了进去,战火燎原,血腥冲天,皑皑白骨堆满了太白之巅,一只又一只的怪物铺满天空,长长的獠牙,狰狞的巨嘴,城池大小的身躯,五花八门,端的是奇丑无比,而它们的下方,正有一群以持剑为首的修士,拼命抵抗,仿佛满世界的敌意都对准了这群人,断了臂,少了腿,却不见他们皱一皱眉头,任而凶物千百万,吾自持剑不低头,“杀”,上千利剑集结于一把之上,飞蛾扑火般的冲向这个深渊巨口,最后缓缓消散。这时空间内突然传出惊雷般的声音“可愿持剑驱凶,护我人族万世太平”,满身鲜血的李三两喉咙涌动“愿”。

三天后,小竹轩内,李三两缓缓睁开双眸,登时刺眼的眼光照射进来,手臂略一遮挡,缓了缓这才放下手臂,随即看向了屋内,青竹围堵,竹桌,竹床,竹壶,清一色,这时门外道童听见屋内传来响动,这才慢慢推开房门来,对着李三两双手行礼然后说道“师兄如何?可还适应”,李三两看着这个小脸粉嘟嘟却又异常严肃的小道童,莫名的心情畅快,然后回道:还好,小道童当即说道:“烦请师兄随我去大殿面见掌门”,李三两点了点头,随后紧跟其身后。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长青阁外,李三两望着这长青二字,震撼莫名,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在吸引他,正当李三两无法自拔之际,道童突然喊到“醒来”,李三两这才回过神来,好一阵惧怕,道童双手歉意,这才说到:“忘了告知师兄,若身无法力,这长青二字可观看不得,当年师弟我亦如师兄一般”,“不知师弟来了多久”,小道童突然一改前面严肃画风,笑嘻嘻的对着李三两说道:“小弟我是去年才来的”,莫语也是哭笑不得,随后二人不在说笑,缓缓走入长青之内。

大殿内,“掌门,李三两师兄已经带到”,说完行礼,便退出了长青大殿,李三两看着这个背着他的高大背影,突然有些不适起来,正当他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李子白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李三两说道:“你既然已过剑心三问,当是我太白弟子,你本该拜入成儒师兄门下,只是成儒师兄一年前已然战死于北海之内”,李三两突然惊闻噩耗,仿佛晴天霹雳一般,那个伟岸和蔼的先生依然历历在目,红红的眼眶,却又听到“无妨,成儒师兄的魂魄已经被太上长老寻了回来,过上几年便会返回太白,只是成儒师兄却是教你不了了”,李三两愣在当场,仿佛数个问号挂在脑袋一旁,小声问到:“人死还可以,活?”,李子白微微一笑到:“只要魂魄不散,自然是可以”,李三两顿时转悲为喜,“从今天开始你便为我第三弟子,不知可否”?“可”。


长青山外东流水,势比青山不老松。李三两坐居位于正北的紫竹阁已经三天,这三天内道童带着他领了内门弟子的宗门俸禄宗袍,乾坤袋,储钠戒,和一些书籍,只是李三两已经有了一把剑,所以并未去取内门标配的那把剑,在看书籍正是几本练气入体,采纳补气的道家典藏,只基础练气要诀就有数十本,可想太白之底蕴。

李三两坐于阁前石花台上,分别阅读了这几本采气的法门,分别是(正阳归一法),(青蒂吐纳法),(乾坤正一法),(乾阳入微),内容精妙绝伦,最终李三两选择了这本(乾阳入微),盘膝而坐,并开始按照上面的心法,试着运转,“乾为坤首,阳为极致,细擎入微,兮印不容……”顿时天地灵气向其依靠,然后没入体内,顿时李三两全身传来舒畅的感觉,随着李三两越来越熟练,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也是越发迅速起来,紧接着一个周天两个周天十二个,未等第十二个周天运转完整,周身经脉便有些刺痛起来,李三两一惊,马上停了下来,一睁眼才发现已经出现了残阳,细细琢磨了很久,然后察觉到很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所导致的,这才起身匆匆的去寻了师父。

长青阁内,除了李三两与李子白外还有一人,只是此人一身黑袍,满身酒气,正低了着脑袋,“混账,我叫你去教你小师弟,你居然喝酒误事,险些酿成大祸,你可知错”,“弟子知错”,“滚去剑墓,抄写通明剑经一百遍,叫你大师兄过来”,“是”。李鸾擎行了一礼后,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长青阁,不一会,一名身着青衣,面容俊秀的男子走了进来,“见过师尊,小师弟也在啊!”李三两闻言连忙回道“见过大师兄”,李青风微笑的点了点头,李子白对着李青风说到:“正好你教教你小师弟,李鸾擎那个混账,我让他去教教你小师弟,喝酒误事,险些崩废三两一身经脉,”,李青风闻言,顿时笑意全无,表情严肃起来,“遵命师尊,定会好好教导三两师弟”,李子白点了点头后,对着二人挥了挥手,二人对着李子白行了一礼后,出了长青阁外,“师弟你可别怪罪你二师兄,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人是不错的,慢慢你就知道了”,李三两闻言点了点头。

紫竹阁外,李青风对着李三两说道,当今境界可分四段,分别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反虚,炼虚合道。这四段的意思大概是:“炼天地……”,每天修炼不可超过自身负荷,不然,轻则断脉,重则走火入魔也,李三两听闻过后,后背已经是布满了冷汗,现在回想起仍是心有余悸。就在此时,大师兄李青风又说到“练剑也是一样,分四个境界,分别是炼剑成丝,剑光化虹,剑气雷音,剑意九霄这四个境界,炼剑成丝是抽质剥离……。

一个月后,李三两对于(乾阳入微)早已经轻车熟路,已然化气后期,就连李青风看了也啧啧称奇,李三两在书阁中找了一本培育本命之剑的藏本,这才知道自己与三两之剑的一层薄膜是什么,原来是未曾炼化的缘故,咬破指尖,一滴精血被逼出体外,缓缓渗入三两剑身,双手掐诀,顿时一股血脉相连心意相通的感觉涌上心头,如臂驱使的神奇动感,这时李三两眼神一动,对着那座莲花石台,口中暴喝到“去”,噗呲一声,三两整个剑身已然尽没其中,看得李三两目瞪口呆,口中喃喃自语道:“我离个乖乖”。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之间,李三两已经来到太白剑宗一年有余,在看其修为已然到了炼精化气的巅峰,半只脚已然迈进了炼气化神的阶段,身姿卓立,剑眉星目,一身白衣,端的是仙气飘飘,手中三两经过锻器阁的重新打造,加入了天山寒铁,花纹寒钢,紫星蜜液几样奇珍异宝,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妥妥的,道宝级剑器,就连普通的炼神返虚长老手中也不过一两件而已,赤红的剑身,好不漂亮,剑柄处更是写着三两二字,经过这一年时间,李三两大概了解了太白剑宗,弟子上千,长老数十,太上长老也有三位,只是据说已经全部闭了关,不到宗门危机时刻,是不会出关的,这一年中李三两只见过二师兄两面而已,一次是长青阁内,另一次是长青阁外。

紫竹阁,山水之下,李三两轻皱眉头,手中三两肆意纷飞,左突右拐,最后停在空中震颤,发出轻轻的微鸣之音,去茧成丝,恍惚间,残阳入茧,化蝶纷飞,陡然间脑海炸响,空中三两向前一刺,剑气如丝一般,挤压空气,排山倒海一般,剑尖之处炸裂开来,“轰”的一声,无声的波纹在整个紫竹阁内荡漾,李三两嘴角微微上扬,炼剑成丝成了。

剑光如火,飞射藏书阁,一本秘术映入眼帘“御剑术”,此术与以气御剑不同,此术重于意次于气,可斩敌人于千里之外,御剑更是奇快,正是打家劫舍,遇敌不及的逃跑不二之数。三层,李三两手中捧着一本“乾阳剑经”,这正是李三两即将专修的,乾阳入微只是打下气机,而也正是修炼这本乾阳剑经的地基,李三两可是筹谋了许久的。

紫竹阁内,李三两翻看着御剑术,只看其中写到:“奇哉大道,壮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悲哉大道,哀哉大道,以道不可以返天,养人而不能长存,叹须臾之时,流光一道,匆匆百年终淹没于浮云流水,其视生如草芥,视命如尘灰,贤圣匹夫,皆视若是人不养命,终有竟日,人不炼气,难脱樊笼,一气贯注,万灵聚集,以身乃可以斩天,自然之间,冲冲末默,皆吾之命,皆吾之力,皆吾之灵,吾身乃于宇宙自然合一,灵光流连,万灵乃循之而行,自然浩力乃汇聚急流而至,运之可以长生,乱之可以毁天常叹世人皆不信不老永生,以其荒诞怪异而默然笑之,岂知汝之生非比寻常,万灵归于汝,万气亦归于汝,人生则灵气聚集,比下强盛千百,纵禽兽之流亦可修仙,以神灵归至,养命惜真之故,一气长驻,一灵长驻神灵合一。子不信此奇事,可知子之生与命更奇于此事?以人之力不可以回天,以道之力亦不可以宁溟。若炼就仙术,依托自然,万事万物,万生万灵,万象万行皆为吾之灵气,弃之亦不离,用之亦不待,吾身自然,元神仙体即吾源,宇宙自然即吾力,炼就光华闪耀,永远不竭之神剑”。


李三两酌情于御剑之术,草芒行空,不可一世,短短三天便如臂驱使,甚至最远可行至三千里,只短短片刻中,只是法力有些后继乏力而已,这可让李三两高兴坏了。

三天后,李三两将乾阳剑经背诵的滚瓜烂熟之后,将其归还于藏书阁内,乾阳剑经共分十二层,十二层已成,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第一层,气归于脉,运走丹田,乾之大,浩渺无穷,阳之极,颠之已,剑未归一……

日出日落,三层已成,四层指日可待,挥手一指,浩荡剑气喷涌,金黄色光芒拧于剑尖之处,对着瀑布刹那挥出,轰隆隆,巨大轰鸣之音响彻整个紫竹阁,幸好紫竹阁有隔音阵法,不然早已鸡飞狗跳了,片刻之后,余波消散,李三两凝神一看,整个瀑布之中出现一个深深的巨洞,望不穿底,李三两久久无声。

月余,李三两来到功德大殿,望着往返人流,细细思索片刻,随即走到任务栏处,任务难度分为“杀、镇、甲、乙、丙、丁,”六个级别,功德自然是越靠前越高,功德可换任意功德殿内之物,只要你有足够多的功德,片刻时间后,李三两对着丙级第一、二、三、九个任务和乙级三十六个任务输入剑气,只听“叮”的一声,任务就被锁定了,在未完成任务之前,其他人无法续接,若半个月之内接任务的人未曾完成此任务,会被自动判其放弃或者接任务的人死亡之后,才可以继续接此任务。

流云郡,望星楼,意为纸上,此楼七层,是为娱乐之地,半月之前,附属线人报于太白,流云郡城之内,频频失踪人口,疑似一名初入炼气化神的邪修所为,如今李三两追查了三天,那名邪修今晚大概会来。

月上枝头,雀鸟含羞,仙踪饮酒,莫语摇游。李三两正欲饮酒,一道黑影暴露街头,手中正提着一个妙龄少女,向西而去,“蹭”的一声,三两出鞘,化作一道惊鸿,直追此人,此人似乎也是发现了李三两,顾不得什么,化作一缕猩红向北奔逃而去,一红一金,一前一后,眨眼便是数十里,就在流云郡北的一片山野之地,一道金芒立于猩红之前,疤子脸邪修见状,二话不说,一刀劈出,猩红色刀芒眨眼便化作数十仗大小,来到李三两面前,李三两抬指横劈,金黄色光芒瞬间约过猩红刀芒,邪修见状,立马挥刀成盾,“轰的一声”邪修倒飞出去,稳住身形,擦了擦嘴角,然后看向李三两狰狞的说到“太白的疯子狗鼻子真灵,今天老子定要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城墙上”,李三两眼神漠然,“呱噪”,瞬间一道丝型剑芒奔涌而去,邪修眼神凝重,全身猩红更胜三分,一刀对着眼前的剑芒便劈了过去,“啊”的一声惨叫,在看邪修直挺挺的立在原处,面部扭曲,似是经历非人之痛,在看其胸膛之处,已然是被贯穿,“炼剑成丝”,未等邪修说完,李三两剑芒又是一闪,在看疤子脸邪修已经被打成了肉末,李三两见状金芒一闪,眨眼便来到流云城内的一座屋顶之上,将那个妙龄少女送回了望星楼后,便御剑远去。

一座石洞之内,李三两盘坐于此,六心向上,只听“啵”的一声,随后周身气息涌动,一阵强横的气息散发出来,已至炼气化神的巅峰。

一个月后,李三两稳固了暴涨的修为后,打开了石门,不等耀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李三两便御剑向西而去,半个钟头,李三两来到这座百万里荒山之外,落地恢复体内法力,李三两曾听大师兄说过,荒山是最好的历练之地,这里有妖,甚至还有妖帝级别的存在,只是似乎与人族强者达成了某种约定,人族之人可来此杀妖,妖自然也可以杀人,双方顶级强者不得插手,当然了只限于这座荒山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李三两迈步进了这荒山之中,荒山外围瘴气缭乱,普通人若是一不小心沾染上,顷刻间便会暴毙而亡,七窍流血而死,即使化气修士,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处,正在此时一团黑影袭来,李三两手腕一抖,剑芒闪现,顿时惨叫声响起,一只房屋大小的黑头鹰便被分成了两半,李三两看了一眼后便继续向前深入,他想看看以他的实力若不招惹到那些大妖,可入分毫。

三个钟头后,李三两满身血迹,衣衫褴褛的盘坐在一棵云松之上,小心谨慎的盯着周围,体内乾阳剑经却在疯狂转动,就在刚刚,一头巅峰级妖将被他斩于剑下,即使以他如今的实力也是颇费手脚,左胸之处森森白骨裸露在外,若不是乾阳剑经的强大恢复能力,只怕此刻李三两已经有了回去的打算,而手中三两在吸收了那头妖将的血液后,似乎更锋利了几分。

伤口不重,已然恢复了七七八八,随后越下云松,继续迈步前行,就在走出五十米左右,一阵心悸陡然传来,李三两顿时飞速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一道巨掌飞压而来,李三两望着这个惊天巨掌,他知道心悸定是来源于此,来不及多想,剑芒暴动,成丝而出,轰隆隆响起,李三两被拍到数十仗开外,口中鲜血喷射而出,未等李三两有所反应,第二掌就已到身前,心神急剧预警,逃,御剑决瞬间启动,“轰的一声”李三两被拍出数百丈之远,剑光涌动,未等第三掌落下,李三两已然逃之夭夭,只听身后传来滔天巨吼,喷怒咆哮之音不绝于耳,荒山千里之外,李三两七窍流血再也挺不住坠落下去 。

凤岭村,小九正向往常一样跟着爷爷上山去采草药,不料就在此时上空掉下来一个黑影重重的砸在那只火灵芝之上,顿时鲜血四溅,当即小九就被吓的愣在当场。


烈阳横行,霸道无际,过往云烟,匆匆游去。

凤岭村,一座草房之内,小九正细心的上着草药,而这草药之内却混合着一种无色无味的药,长久服下,会对身体造成虚弱的状态,但并不会影响身体康复,而这些小九却是不知道,而床板上正躺着一个浑身缠绵白布之人,丝丝鲜血透着白布渗透而出,此人正是李三两,已经昏迷七天,小九的爷爷王老匹夫,若不是看他还有呼吸,早就丢在凤岭村后山乱葬岗上去了,若不是小九心地善良在加上苦苦哀求,老匹夫才不会沾染分毫,毕竟满身伤口之人,哪里会是个简单人物,若是醒了之后,对爷孙二人行凶,也有个反制的手段,自然得小心谨慎。

日上三竿,小九手持一碗稀粥,像往常一样,细心吹拂,剜了一勺,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李三两的嘴边,李三两紧闭着发白的嘴唇,任凭小九使出何种招数,就是不张分毫,小九无奈,只能悻悻然的放下碗中稀粥,双手撑着下巴,对着李三两喃喃自语道:“大哥哥,你真是个怪人,不吃不喝也没事,不像爷爷跟小九,一天不吃就饿的慌,大哥哥你赶快好起来,小九带你去抓鱼,抓内种最肥最美最好吃的雪锦鲤”,说完口角还不争气的留下了口水,却不知小九刚刚说的一切,李三两却是听得到的,三天前,李三两的意识就已经苏醒了过来,但是却睁不开双眼,也动弹不了丝毫,那妖兽最后一掌,差点将自己送去归西,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脏腑碎渣都不知咳出去了多少,要不是乾阳剑经吊着最后一丝,早荣归西去了,李三两如今回忆还感觉到后怕,那头妖兽定是一头妖王级的存在,甚至还是其中的佼佼者,李三两自我反复警醒,高看了自己,小觑了天下修士和妖兽,若不是自己跑得快,后果不堪设想,不,连想都不用想了,哪里还有什么后果。

乾阳剑经,正自行的运转,尽管缓慢,但还是让李三两看到了一丝希望,身体内的伤势经过小九这七天的照料,已然是恢复了一些,暗暗咬牙,希望这伤势恢复的快一点吧!哪怕只是能起来就好,现在这种感觉真他娘的不爽。

日出日落,转眼之间便是半个月,这天小九还是像往常一样,重复着之前一遍又一遍的动作,但是喃喃的自语却从来没有重复过,你看今天又来了“大哥哥,你的爷爷会打你么?应该是会的吧!因为我爷爷也打我,大哥哥你家的老母猪会下崽吗?应该是不会的吧!大哥哥大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哦!我家的老母猪会下崽,而且一次能下一个呢,爷爷说整个凤岭村,就我家的老母猪会下崽,大哥哥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不然他们是会来偷我家的猪崽的”说完之后还紧张兮兮的看向周围,但紧接着眼里又有说不出的骄傲。

太光即西,小九的爷爷,带着两只野凤鸡回来了,走到李三两床边,伸出手探脉,一阵强有力的脉搏跳动,让老王头又是一阵唏嘘,时常对着小九感叹,年轻真好,然后转身对着一脸期许的小九说到:“把这两只不正经的小凤鸡炖咯,这个家伙今天怕是要醒了”,小九听完兴高采烈的抓着两只小凤鸡就跑了出去,老王头沉吟良久后,才回过身对着闭着眼的李三两说到:“我不知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我不知你是何人,又是何等身份,若不是小九苦苦哀求与我,我自然是不会救你,毕竟我们爷俩不想无缘无故沾染上是非,若是你康复之后,希望看在我们爷俩救你性命的份上,不要为难我们爷俩,还有你康复之后,自己离去就是,不用想着报答我们,毕竟救你不是为了什么报答”,老王头说完便出了门,李三两听完这些话,也是感慨万分,若是处在他们爷孙俩的位置上,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便是自己也会小心谨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这里,李三两更是想迫不及待的离开这块板床,手脚并用,片刻后,李三两感觉到自己的手可以稍微轻动,眼帘微微颤抖,一下,又一下,不一会,李三两颤颤巍巍的睁开了那双许久未动的眼帘,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李三两顿时紧闭双眼,略微不适之后,又缓慢睁开双眼,眨了眨干枯的眼帘,真好。

两个小时后,小九端着一碗鸡汤,来到李三两的床边,刚剜了一勺,正欲吹拂,发现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小九顿时寒毛竖起,僵硬的转折脑袋,正好对上了李三两望来的眼神,正要开口惊叫,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哥哥是你吗?若是听得见我说话你就眨一眨眼睛”,听到这句话,李三两有些哭笑不得,略有些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小九一看果然是大哥哥,端着碗兴奋的跑出屋去,边跑边喊到:“爷爷爷爷,大哥哥醒了啊!大哥哥醒了啊!”,屋外正忙着往嘴里夹肉的老王头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跟着小九重新来到屋内,六只眼睛看来看去,还是老王头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果真醒了,你是好人坏人?”,问的李三两一愣,只能眨了眨眼睛,小九连忙对着爷爷说道:“爷爷,大哥哥说不了话,只能眨眼睛,大哥哥刚才是说他不是坏人”,老王头闻言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看向小九,“小兔崽子,你啥时候背着我偷学哑语了”,小九嘿嘿直乐,老王头回过身来,将李三两轻轻扶起,既然眼睛都睁开了,那一定可以吃些东西了,眼神对着小九一撇,小九顿时意会,拿起手中的鸡汤一勺一勺的喂进李三两的嘴中,虽说李三两已然辟谷,但这家乡的味道却是可以尝一尝。


手指轻轻拨动时间的长弦,半个月后,李三两已经可以手脚轻微活动,身上的伤疤早已经恢复如初,只剩下内伤罢了,“李大哥,走去斗蛐蛐啊!”,李三两带着笑容微微点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李三两与小九相处的其乐融融,就是与老王头相处的也是不错。

片刻之后,小九拿着两个编织的小竹篓,而小竹篓中刚好一个一只,场地准备就绪,小九小心翼翼的将两只蛐蛐从小竹篓里放出来,小九的一号大元帅,长长的触须,健壮的肢体,狰狞的口器,腹部传来的阵阵雷动,无一不是其强大的表现,在看李三两的二号大将军,触须中长,肢体异常健壮,狰狞的硕大口器,腹部也是阵阵轰鸣,就在此时,清风拂过,一片落叶坠于场地中央,瞬间小九将两只异种大蛐蛐放开,只见放开的一刹那,两只大蛐蛐就狠狠的冲了上去,肢体缠绕,口中大嘴狰狞的撕咬对方,一副善不罢休的表情,二蛐是打的噼里啪啦嗷嗷直叫啊!独特的腹部声音,轰轰叫个不停,不一会,两个大蛐蛐的触须就一样长短了,单从外形上已经是分辨不出来了,也不知是一号大元帅把二号大将军压在了身下,然后被二号大将军一个弹踹给蹬了起来,还是二号大将军把一号大元帅压在了身下,然后被一号大元帅一个弹踹给蹬了起来,小九正一脸的懵逼的看向场地内的战斗,一会对着这个蛐蛐说大元帅打扁它,一会对那个蛐蛐说大元帅打扁它,根本傻傻分不清楚,而坐在一旁观战的李三两却是十分清楚的记得,哪一只是大元帅,哪一只是大将军。

三个时辰后,终于有一方不再负隅顽抗,躺在地上,狠狠的蹬了几下腿,便去长眠了,略有困意的小九,顿时浑身一激灵大喊到:“我的大元帅胜了”,欢快异常,李三两望着那条断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蛐蛐,再看看这个胜了之后明显趾高气昂的大蛐蛐,莫名的笑了笑。

六月初六,日吉易出行,小九带着李三两乘坐自制舟船,向南出发,因为那里有座小岛,岛上水产丰富,最重要的是,那里生产一种名为雪鲤的鱼,肉质肥美,入口即化,吃过这种鱼的人,仿佛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并且就连身上的一些顽疾也会好起来。

经过两天两宿,李三两与小九终于是来到了这个岛上,李三两看见这个岛的第一眼起,就被其深深迷住,充分的灵气,旺盛的生命气息,种种迹象表明此岛并不像表面那样看起来简单。很快李三两与小九就把一些锅碗瓢盆拿了出来,特质的鱼钩,特质的诱饵,纷纷抛下,所谓的打窝就是如此,时间飞速流逝,而李三两与小九的鱼钩还未动丝毫,李三两表情风轻云淡,但小九还是个孩子吗,没有这种钓鱼的耐心,很正常。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