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一把推开魏寒烟,开门走了出去。
屋内的魏寒烟,捂着超速的心跳,努力平复心情。
这瑞王还真是奇怪,给他娶个漂亮侧妃,差点搭上自己的命啊!
“魏寒烟,还不滚出来接旨!”
瑞王这次真的怒了,他这个王妃不会掌家理事也就罢了,怎么就钟情给他扩充后宅!
魏寒烟内心诅咒着瑞王不识好歹,表面装的乖巧顺从,跟在瑞王身后去了前厅。
瑞王府老弱病残加起来四十几口人,乌泱泱跪了一地。
大太监梁公公夹着嗓子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瑞王渊北为国辛劳,朕心甚慰。
特将太傅嫡女慕凌清、越尚书幼女越悠染赐婚予你,二人册封王府侧妃,得喜上加囍之意。钦此。”
瑞王渊北的身体僵了僵,怎么又多出一人?
“王爷,接旨吧。”
梁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说。
瑞王叩首:“臣接旨!”
众人起身后,魏寒烟也有些奇怪,虽然她喜欢看美女,可两个侧妃同时嫁过来,那不得闹翻天?
她忽然有些害怕的望向瑞王,对方神情淡淡地在跟梁公公说话。
不多时,梁公公拿着沉甸甸的银子,离开了瑞王府。
瑞王将手里的圣旨递给秦师爷,转身眸色不明地看着魏寒烟。
午后的烈日正浓,魏寒烟却觉得要被瑞王的眼神冻死了。
他挥手,奴仆散去,只留贴身的小荷和飞双在侧。
瑞王靠近魏寒烟,附身在她耳边说:
“王妃,你说我若日日专宠你一人,她们二人还会不会对你的贤惠,心存感激?”
魏寒烟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她这是要被迫成为活靶子了吗?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太虐心了吧?
她努力挤出些泪花说:
“王爷,臣妾真的是好心,没想到会是今日的后果......不过......”
“不过什么?”瑞王悠悠的问。
“臣妾用性命担保,慕凌清长得极美,王爷一定会喜欢的!”
魏寒烟底气十足的说。
然而,她并没有等到瑞王熄火。
相反,她发现对方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厌恶。
她向后退了一步,小声嘀咕:
“王爷不喜欢,我以后不给你找了便是......”
瑞王皱眉转身对飞双说:
“王妃偶感风寒,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把我的东西全部拿到王妃院子里去,我要好好照顾她!”
小荷虽不觉得自己聪明,可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对劲,这是禁足。、
她急忙看向魏寒烟。
魏寒烟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也不爱出门。
只是,搬行李这事,是为了方便治伤吧。
瑞王离开后,魏寒烟闲庭信步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将自己的东西搬到右厢房,主屋让给瑞王。
入夜后,小荷照例提前准备好了热水,就离开了院子。
魏寒烟将一壶米酒倒在杯中小酌,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他万一再找她麻烦,她就撒酒疯,不给他治伤!
瑞王踏入主屋后,看到魏寒烟正对月品酒,自在的很。
青色纱衣,月白的襦裙,墨色长发随意挽着,一副美人图近在眼前。
他咳了一声,提醒魏寒烟。
魏寒发现病人来了,起身手脚麻利的去解瑞王长袍的扣子。
这一切行云流水,是她的本能。
实习的时候,病人不方便,她经常帮忙。
长袍落地,正要解里衣的时候,瑞王开口问:
“王妃,佳酿味道如何?”
“好极了,不过度数太低,不过瘾!跟我们那差远了。”魏寒脱口而出。
瑞王的眼眸一暗,握住她动作的手问:
“那里是哪里?”
粗粝的掌心摩擦着她细腻地皮肤,魏寒烟瞬间清醒了,她刚在说了什么?
这个衣服是她脱得?她已经这么开放了?
她抽回自己的手,低头说:
“臣妾昨日第一次用刀,做了噩梦,今日特地喝了酒壮胆......”
瑞王凝视她良久,想着日后有的是机会审她,先利用她治伤。
于是,他淡淡地说:“伤口没有再渗血,你的医术甚好。”
“真的吗?快脱下给我看看,中草药果然厉害!”魏寒凝激动的说。
这可是她这几年的心血,在活人身上一次就成功了。
瑞王无视她贪婪的神情,脱掉了里衣。
魏寒烟小心翼翼地帮他拆下绑带,拿热水将药渣擦洗干净。
她一边清理一边说:
“很痛吧,目前不能确定几日痊愈,不过只要不再出血,伤口就能愈合。”
她的脸凑到瑞王胸前,时不时还呼呼吹气,说是这样就不痛了。
瑞王原本只是目视前方,只把她当作一个医者。
可这个女子竟然把他当成三岁孩童哄着。
他皱眉低头想看看伤口如何,却无意间看到了她胸前的一抹春色。
饶是他练就了坐怀不乱的本事,此刻似乎也有着不受控制。
好在魏寒烟起身说:“清理好了,我给你上新药,你忍着些。”
瑞王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
魏寒烟担心地问:
“很疼吗?你的脸都变色了。我尽快研制一些止疼的,或者你把自己迷晕?”
“我若出事,边关很快就会大乱,即使是片刻昏迷也不可以。”瑞王低沉地说。
魏寒烟同情地摇摇头,开始了残忍的上药环节。
瑞王紧咬牙关,汗水顺着额头渗了出来。
比起昨天,魏寒烟熟练了很多。
她帮瑞王绑好了绑带,又拿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汗。
嘴里小声说:“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还等着你带我去边关呢。”
虽然知道她就是单纯的和自己交易,可是瑞王依旧听的很舒服。
他淡淡地说:“没人的时候,可以叫我渊北。”
魏寒烟笑眯眯地说:“好,渊北王爷,去床上躺好。”
渊北缓了缓胸口的疼痛,起身走到床榻上躺下。
魏寒烟打开门唤飞双进来,收拾屋子。
她猜想渊北的伤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所以拖了这么久,都不敢公开找名医医治。
飞双离开后,魏寒烟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
“渊北王爷,我给你下一个医嘱,请你务必遵守。”
“嗯,说吧。”渊北说。
“这几天能坐轿子就不要骑马了,伤口不疼吗?”魏寒烟疑惑的问。
“哦,我会小心些的。”
渊北看着魏寒烟微醉的模样,还不忘叮嘱她,一时间没有想到反驳的理由。
转身回来的飞双,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的王爷,似乎......有点儿不一样了。